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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半路情深深几许-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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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阚默昊想伸手擦掉她颊边的泪水,抬起的手又放下了,“那天在靖远办公室,你走后,他立马追了出去,我怕他责备于你,后来也跟去了。”
  他犹豫了会,极不愿回想当天的震惊:“听见你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辈子,你想要的执手便是他,一直以为你过得不快乐,可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在他身边你就是快乐的。”
  他递过几张纸巾,眸光看向远处:“与他共事了一段时间,他的确是个好男人。论人品,相貌,家世,都是上上等。可惜心不全在你身上,或许是被你情真所打动,对你不似无情,但绝非全情。”
  阚默昊收回僵硬的手,顺手将纸放入袋中,闭眼苦笑:“以后的日子很是艰难,你要照顾好自己。我要去其他城市发展了,回来本是看你是否安好,后来碰上你父亲的事,耽误了一阵。如今一切回归正位,而我也该离去。”
  良久,林涵雨听他慢慢诉说,却不置一言。他的话字字敲在心中,很想反驳,却又字字占理,无从下口。心潮起伏间,听那句万人传送的“执子之手”,更觉得呼吸困难,止不住浑身冰冷。
  曾经所有的期待,只是笑言。不怪他尖锐地指出存在于她与夏凌飞之间的矛盾,局外之人都能看清,而她身在此山中,不知云深何处。或许懂了,只不愿清醒罢了。
  深重的疲惫将她死死包裹住,结成茧,而她困于其中,作茧自缚。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量抬起头与他对峙:“阚默昊,我一定会过得很幸福,一定会的。”
  对他,也对自己,宣誓。给不了未来,那就不要留下丝毫希望。
  他没有说话,紧紧拧住眉,眼里的怜悯之意浓厚。他的表情向她传递他极不赞同这句誓言的想法,许是认为她无药可救,竟闭口缄言。
  他去“走吧,我送你回去。”再一次沉默良久,他率先打破平静。
  林涵雨心里五味杂陈,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在后面默默的走着。取车,她等着。他开车,她安静的坐着。
  到了楼下,她下车,回头看他:“我到了。”
  他也下车:“回去吧。”他的嘴唇继续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音节。
  她张了张嘴,想对他说:“我不怪你,以后我们还像大学那样,做哥们。”语言如此无力,自己都无法相信,又怎能信服于他人。
  分手之后还可以做朋友。她相信,但不全信。若两人摒弃前嫌,自是可以,若不能,又怎能心无芥蒂,回到从前。
  她知道与阚默昊之间的平静早在三年前就被打破,不奢求还可以回到那段年少青葱里单纯的友谊。
  她转身,一步步往家走去,朝着她和夏凌飞的巢穴走去。远离他,远离他们的友谊。
  背后有一道灼人的目光,火热热地射向她的背。她加快了步伐,消失在楼梯口处。
  一步,两步……没有车发动的声音。她开了门,仍没有。
  走到卧室,悄悄掀起窗帘一角,他挺拔的身躯站在车旁边,一丝不苟的西装有些凌乱。夕阳将他修长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形单影只,孤寂,萧条。
  马致远的那首词:“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她以前不明白,为何能写出这样萧条的景色,原是心境使然。
  有那一刹那,林涵雨以为时间可以这样永恒的停止。然而,下一刻,她的脚边蹭来了一个毛绒绒的肉团,她弯腰抱起它,温和地说:“默昊,你一定要幸福。”
  怀里的小东西感受到她的安抚,往她的胸前拱了拱,林涵雨好气又好笑,拎起颈上的绒毛,与它大眼瞪小眼,怒骂道:“小色鬼。”
  锅铲极度不满这个称呼,况且它肚子饿的厉害,上前来讨好主人,是为了能获得胡萝卜的,而不是被骂。
  主人的手指皙白,除了颜色不同,好像胡萝卜,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咦,怎么没有味道涅,难道味觉出问题了。又舔了舔,还是没有味道。抬起红彤彤的兔眼,瞪大双眼,努力摆出一副我很饿的样子。
  林涵雨看了锅铲,又看看了手指,醒悟过来她又被偷吻了。想要给锅铲一个教训,可看它那迷糊无辜的眼神,觉得自己实在不能以大欺小。还是等它长大点,再欺负它吧。
  

  ☆、养小三

  林涵雨看了锅铲,又看看了手指,醒悟过来她又被偷吻了。想要给锅铲一个教训,可看它那迷糊无辜的眼神,觉得自己实在不能以大欺小。还是等它长大点,再欺负它吧。
  锅铲蹦下去,回到笼子里,舔了舔空空如也的食槽,再看看主人。如果你再不明白我的意思,那你就是天下第一笨的人,比汤勺还笨。某只兔子大逆不道地想着。
  林涵雨瞅见光溜溜的盘子,盘子上还有一条粉嫩的红色小舌头流着口水。哎,她摇摇头,看来要出去找工作了,不然连兔子都养活不了。
  去厨房切了两块胡萝卜,俯身放入笼子里。站起来时微微有些眩晕。出去的时候忘记带外套,又在B大逛了几个小时,可能是着凉了吧。
  夏凌飞到G市第三天。合同已经顺利签好了,问题大差不差协商好了,只剩下具体操作的相关事宜。
  “夏总,晚上还有没安排?”助理李晓晨笑容可掬问道。
  “有大事,怎么啦。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夏凌飞挑了挑眉毛,开玩笑般望向她。
  “老板,你最好了。要是没啥事,我就去逛街了。”李晓晨如释重负。跟着老板几年了,他的脾性她摸得一清二楚。
  “打算买什么?”他继续不解风情的逼问。
  “化妆品啊。我都二十五岁,还没嫁人,再不保养保养,可能就成剩女了。下个月是我生日,提前给自己置办点生日礼物。”见老板体恤下属,她也放开胆子。
  “哦!你还担心嫁不出去啊。”他饶有兴致。
  她也有二十五岁了吧,几月份生的啊,好像是夏季吧,又像是冬季,结婚三年,还没给她过次生日吧。
  看着李晓晨精致的妆容,想起那一头清汤挂面的发,素面朝天的脸。傻女人,怎么就不知道对自己好点。
  “我也去,一起吧。我不太会买女人的东西,你帮我琢磨琢磨。”夏凌飞拿出大boss的气度,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李晓晨见老板仰头笑得一脸灿烂,牙齿整洁雪白,黑眼睛飘荡着柔情似水,实在让人怀疑这起事件的真实性。不过,鉴于旷古绝今的经验,她不确定地问了句:“老板,你确定你要去逛街,还是买女人的东西。”
  “怎么,你不乐意?”他板着脸,一脸沉思,却又觉得自己有点强人所难的感觉。不就是出去买点东西吗,他搞不明白她这么吃惊干嘛。
  李晓晨摇摇头。他是老板,给她发工资,她哪敢不从啊。不过老板什么时候开始养小蜜了,她不禁为那位素未谋面的夫人默哀。老板不为她置办礼物就算了,破天荒第一次还是给小三的。
  走在G市繁华的步行街上,李晓晨一头扎进精品化妆店。服务员走过来介绍了最新款的巴黎欧莱雅成套化妆品,她还在价格之间徘徊犹豫时,老板财大气粗的说:把这两款包起来。
  果然啊,妻不如妾。老板娘没享受到的待遇,第三者全都拥有,老板真是偏心,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涅。
  逛了一趟街,收获颇丰。李晓晨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又觉得心疼。瞄向老板,他家那位真是幸福,不仅有人付账,还亲自购买,情真意切啊。看不出来,老板还是一个情种,以前的种种冷漠,回想来只是对象不佳。
  “老板,小嫂子真幸福。”她今天高兴,胆子也水涨船高。话说,她也算尽职尽责,趁机多掌握点内部消息,以后也好办事,免得一不小心引起两个女人之间的大战,多对不起boss的知遇之恩啊。
  “什么小嫂子?”他皱眉,一时兴起,竟然做了如此不可理喻的事。
  “就是你的情人小三啊。”都说酒后壮胆,她今天没喝酒,怎么也能面无惧色呢。
  “谁说我养了小三。”波澜不惊的脸上一副错愕,夏凌飞恼怒地盯住助理,嘴角不停地抽搐着。
  “那你这些东西不是送给小三的吗?”她心情极佳地继续拔虎须,忽略饭碗问题,工资问题,奖金问题。
  “不是,别瞎讲。”他做的有那么明显吗,不就是一时冲动买了点女人用的东西吗,就被怀疑婚内出轨。
  李晓晨长长地“哦”一声,充分表示自己的怀疑。人之常情嘛,这种事情怎能公开承认呢,是她疏忽了,罪过罪过。
  回程时,老板突如其来的冒出一句:“这是买给我老婆的。”她许久没反应过来boss口中的“老婆”是谁。
  G市第四天,夏凌飞与合作方的所有事情洽谈完毕,为以防万一,留下助理,而自己则定了晚上的飞机票回B市。
  李晓晨听到消息,大声惊呼:“老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把我一个人扔着荒山野岭的,万一被被狼叼走了怎办。”
  夏凌飞扬了扬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唇边掠过微笑:“你长的很安全,狼也是很有品味的。”
  她被老板接二连三的不按常理出牌搞得有些神经虚弱,不过,得出一个极其强大的认知——boss终于像正常人了,似乎对夫人有了180度大转弯。
  临行前,他想给林涵雨打了个电话,刚拨出去又挂断了,不知该说什么。
  林涵雨最近几天都在网上投简历,靖远破产了,公司所有的资产基本上都亏得一干而尽。没有工作,没有积蓄,她不能坐吃山空。
  夏凌飞虽有钱,但那不是她的。他们的财务关系就像渭河和泾河,泾渭分明。想过去凌凯上班,刚冒出来的念头立即被扼杀在摇篮里。三年前没有希望的事,她不认为三年后有。
  投了十来份简历,有广告公司,建筑公司,电子公司……除了保洁公司和婚姻介绍所,若是让她当红娘,月老牵的大好姻缘估计都得被她破坏殆尽。
  自己的婚姻已足够不幸,又怎能帮助别人手牵手。
  关了电脑,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张嘴呼吸了几口气。鼻子发痒,时不时流点鼻涕,根据多年的经验,这是感冒的前奏。
  

  ☆、耍流氓

  关了电脑,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张嘴呼吸了几口气。鼻子发痒,时不时流点鼻涕,根据多年的经验,这是感冒的前奏。
  狭窄的门缝被推大了,两个白色的小身影挤了进来。锅铲和汤勺围住她的脚打着圈儿,见她不把它俩抱上去,就坐在脱鞋上,可怜巴巴的盯着她。
  林涵雨提起它们脖子上的毛,放到桌子上。装可怜的望向它们,消化也太快了吧,隔几个小时就饿了,前天才买的青菜和胡萝卜又没了。真不知道养宠物是为了寻开心,还是自找麻烦。两个吃货。
  将锅铲和汤勺扔回笼子。两只臭家伙,饿了知道找她要吃的,尿急怎么不知到指定地点呢。下次再随地大小便,就饿你们三天,尝尝本宫的厉害。
  背包,换鞋,锁门,下楼,直奔菜市场。给兔子买好食粮,又自备了少许的菜。夏凌飞还有两天才回来,不必准备他爱吃的。
  出菜市场时,她大大打了个喷嚏——谁又在想我啊。
  回家,喂兔子,洗澡。从浴室出来,她冷的瑟缩一下,鼻塞更严重了。吃了药,浑身还是提不起力气,她早早地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朦胧间一个温热的物体靠近她。以为是兔子,这几天夏凌飞不在,她有时抱着兔子睡。伸手搂住它,还往热源处蹭了蹭。
  夏凌飞回到家已是凌晨,屋内黑不溜秋的,他摸索了好一会才找到开关。锅铲和汤勺乖巧的缩在笼子里,蜷成一团,相互依偎。
  房门紧闭,她应该睡着了。轻手轻脚放下行李,去浴室简单地冲洗这几天的风尘。凭着记忆,在漆黑的房间里找到床,轻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她很快靠了上来,双手楼住他,夏凌飞为她小小的主动感动不已,表情越发温和,性感的嘴唇弯了弯。
  她黑色的头颅磨蹭着他的下巴,痒痒的,撩动他的心弦。
  看着那个睡得毫不知情的小女人,她难道不知道这一动作对于一个年轻气盛,身心健康的青年男子多么具有诱惑力,能在他心里掀起怎样的狂澜。
  心神一动,眼里的疲惫慢慢转为炙热,全身的血液奔腾着往下面涌去,腿间的物事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英俊的脸被浓烈的□□笼罩。
  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由上至下,吻过鼻子,衔住小嘴,允吸,逗弄。睡梦中的她似乎感受到外敌的入侵,微微嘤咛一声。他就势将长舌滑进她口中,唇齿交缠。
  他的呼吸越加紊乱,离开小嘴,不舍地轻轻舔舐。凝望着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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