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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半路情深深几许-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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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那句“涵涵”,她再也忍不住了,泪如雨下,心口痛得几乎麻木。那是爸爸对她的爱称,他慈祥的笑容近在眼前,可却身体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生死悬于一线。
  

  ☆、较量

  
  前几天他们还一起去看妈妈,他的身影那么单薄,额间的沧桑历历在目。她怎么那么蠢,怎么不知道关心爸爸,她真是不孝啊。
  阚默昊将她搂进怀里,她没有反抗,不管他是否居心不良,她只知道需要一双有力的臂膀。
  夏凌飞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一个重大会议。见是苏凯,挂断了。再响,又挂断了。他们兄弟很默契,一般挂断两次,就不会再打过来。
  第三次响起,他不耐烦的接起:“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啊,我正在开会。”
  “是开会重要,还是你老婆重要?”
  “林涵雨,她出什么事了?”他绷紧了声音。
  “我在人民医院看到你老婆和一个男人急匆匆往急救室赶去,你赶紧过来看看吧。”
  夏凌飞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事。简单嘱咐苏凯几句,来不及回答他大为诧异的问题,就赶紧赶慢地去了医院。
  他紧紧地瞪着走廊里相拥的两人,隔着老远的距离,一眼就瞧出埋在其他男人胸膛里的死女人,眼睛快要喷出火来。推掉重要的会议,就是为了看两人在大庭广众下秀恩爱吗。怪不得提出离婚,原来有了奸夫,急于摆脱他,亏他还……
  才原谅了当年的行为,她又耐不住寂寞,傍上其他男人了。在他这里得不到温暖,转而投向他人的怀抱。勾搭男人真是高手,平时一副娇羞的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还真是小瞧了她。
  想红杏出墙,把他当死人了吗。在医院里还不忘苟合,连基本的廉耻心都没有,脸皮比城墙的拐角处还厚,也不嫌丢人。前两天他们还在床上翻云覆雨,如今窝进野男人怀里装委屈。林涵雨,你好本事。
  他忘记了赶来医院的初衷,看到这激情的一幕,大脑里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她要背叛他了。不可以,决不可以,他怎么能被人戴绿帽子。
  冲上去,大力推开两人,怒喝:“你们在干什么,在医院上演苦情戏吗?”
  林涵雨被巨大的冲力挥到一边,撞到墙上,一声闷哼,骨骼发出咔嚓的响声,五脏六腑遭受到极大地冲击。她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
  抬头看向那个罪魁祸首,他目眦欲裂,双眼暴睁,手上青筋鼓起,怒气凛然。
  “你做什么?她是你老婆。”另一声大喝。与此同时,她被扶起。是阚默昊。
  “老婆?哈哈,奸夫□□。”
  “你究竟是不是男人,不关心她就算了,还使用暴力手段,我只是借个肩膀给她靠靠,你就发这么大的怒火……”
  “你要明白,她结婚了,有老公了。不需要你的假惺惺。依靠,是他妈的暗度陈仓吧。”夏凌飞好歹也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识人的本领数一流。对面男人眼里的柔情都能化成水,绝非单纯的友情。
  “呵呵,老公?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尽到老公的责任了吗?除了带给她无尽的折磨和痛苦,你给过她什么。她都瘦成这样了,憔悴了许多,你可曾留心过?”阚默昊也怒了,夏凌飞一直都这样对她的吗。刚刚那一撞,即使体魄强健的男人也不一定承受住,何况她娇小的身子。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管不着。”夏凌飞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飘过一眼林涵雨,她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两眼哭的像核桃,手死死捂住胸口,似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承认自己鲁莽,暴怒之下的力度可想而知。想走过去扶住她,可脚迈不动分毫。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强,喜怒不形于色,可看到她躲在别的男人身上,就失去了理智。
  两个男人虎视眈眈,像两只夺食的老虎,丝毫不退让。林涵雨怀疑马上要爆发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架没打成,急救室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大白褂,他神情漠然。林涵雨顾不得对视的两人,急忙上前询问:“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
  “病人属于突发脑溢血,情况过于严重。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他请你们进去,最后陪他说说话吧。”大白褂摘下口罩,摇摇头。
  林涵雨愣在当场,当医生说到“我们已经尽力时”,她就再也听不见任何话语了。在医院里,那句是最绝望的话。做错任何事都可以弥补,唯有死亡,不可重生。
  夏凌飞这才明白怎么一回事。他的岳父,那个在三年前逼他娶她的人正躺在白色的床单上,油尽灯枯。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恨过他,怨过他。三年前,他说:“如果你不娶我女儿,我将全力挤垮你的公司。”
  所以,三年来,夏凌飞去她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叫他爸的次数寥寥无几。可现在,他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期待见他们最后一面。
  他很难想象白色被单上那个两眼浑浊,眼睛凹陷,面色发黄,全身插满冰冷仪器的老头就是知天命之年的岳父。初见他时意气风发,神采奕奕,威胁着他,然现在却如此落魄凄凉。病来如山倒啊。
  他又惊又怒。惊,事情怎会到此般田地;怒,他才是她老公,出了这么大的事,她都不通知他,而第一时间告诉了别人,将他置于何地。
  林涵雨哭着趴在床上,握紧父亲的手:“爸爸!”
  林父睁开眼扫视一周病床前的人,淡淡的失望,斟酌了许久,缓缓开口:“涵涵,爸爸有一件事隐瞒了你很多年,你不要怪爸爸好不好。”
  

  ☆、迟来的坦白

  
  林父睁开眼扫视一周病床前的人,淡淡的失望,斟酌了许久,缓缓开口:“涵涵,爸爸有一件事隐瞒了你很多年,你不要怪爸爸好不好。”
  饱含泪珠的小脸扬起,凝视着床上脸色苍白无力的父亲。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好事,她低头犹豫了好一会,一阵猛咳在她头顶响起。
  不再犹豫,脱口而出:“爸爸,你说,我不怪你,我绝不会怪你。”
  “好孩子。还记得十年前我跟你提过一位阿姨吗?”林父暗淡的眸子里闪出点点星光。
  “记得,为这事,我后悔了很多年。”
  “嗯嗯,当时我跟雪珍彼此有意,本想续弦,可你的反应太过强烈,我怕你受到刺激,便打消了想法。本欲与她分道扬镳,可后来有了身孕,她很爱孩子,想生下来,不求名分,只想相依为伴。你妈那么爱你,感同身受,我不忍心骨肉分离,就这样暂定下来。”
  林父停了停,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涵涵,你有一个九岁的弟弟,叫林剑雨。这些年他们母子俩不求任何物质上的奢华,不争名夺利,安静地呆在我身边。她心里的苦,我懂。可我不能不顾你!”
  “记得一次,我去学校偷偷看剑雨,几个孩子与他扭打在一起,嘴里还口口声声骂他是野种,有老子生没老子养……他很乖,从不给她母亲惹麻烦,学习成绩别优异。涵涵,他会是一个好弟弟的。”
  林父老眼里的哀求越发明显,深深地看进林涵雨的眼里。
  她的嗓子里堵得难受。她为自己的自私懊恼过,悔恨过,能理解爸爸的想法,却不能原谅多年的欺骗。明明有很多机会跟她坦白的,为什么偏偏到如此地步。
  十年的时间,父亲隐瞒了她整整十年的时间。她一直以为他深爱母亲,至死不渝的爱情让她钦佩很多年。可现在,突然间,有了继母,还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弟弟,如何能接受。
  她久久没回应,只是不住地流泪。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父亲的直言,大脑有一会处于缺氧中。双重的打击让她想逃离现实,躲到天寒地冻的南极。
  替她做出回答的是夏凌飞:“爸,涵雨一时半会接受不了,等她想明白了,必会理解您的做法。”他说的是理解,不是原谅。他曾亲眼目睹她为父亲的婚事而发愁,定是期待其父老有所依的。但长达十年被最敬爱的人欺骗,肚量再大也得过去那道坎。
  林父满意地点点头,动作微不可见,气息更加微弱了:“涵涵,公司的事我交给周伯伯处理了,这是一个大难关,你不喜繁琐的公务,我也只得你一个女儿,由你的性子去,只要过得幸福就好。”
  “爸,你放心,我会好好努力,跟周伯伯学习,保住公司的。”
  林父看了看她,又转眼看向夏凌飞,语重心长的说:“涵涵,一切不可强求,过犹不及,强扭的瓜不甜,若是留不住就放手吧……咳咳……你先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单独跟凌飞说。”
  林涵雨疑窦顿生,父亲和夏凌飞面和心不和,她即使笨如牛,也看得明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却要支开亲生女儿,和几乎不把他当岳父的女婿说话。
  她往外挪了几步,回头,父亲老泪纵横的脸上全是眷恋。夏凌飞俯在床前,许是被悲戚的气氛感染,垂下的眸子里沾上片片晶莹。他哭了吗?原来他也会为她伤心。
  “凌飞,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知道你恨我,可涵涵没错。那件事不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她从小爱踢被子,那晚我去看她,她瑟缩地缩在被子里,断断续续说着梦话。嘴里不停地喊着‘夏凌飞,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从她的只言片语里,我猜出事情的始末,也知晓了为谁苦守多年。”
  林父猛咳几声,说话有些吃力:“她十四岁那年被同校女生所害,遭受毒打,幸得佳人相救。直到那时,我才知道你就是那个救她之人。为此,她苦苦等了你八年,暗恋你八年。她是我最疼爱的女儿,看她茶不思饭不想,一脸哀愁,我才想那种办法逼婚的。”
  “这三年,我看的很清,当初的决定却是弄巧成拙,害苦了你,也害苦了她。时间的磨练也没能让你爱上她,反而耽误了多年的青春。凌飞,若是不爱,就放手吧。她心思单纯,你莫欺了她去。”
  夏凌飞恍然大悟,搁在心口的疙瘩渐渐消散。他想起多年前在小巷救起的那个女孩儿,哭泣得凄凄惨惨戚戚,整张脸被弄得面目全非,以至于后来没识出竟是林涵雨。他们的交集从那时就开始了吗。
  一切都容易解释了。为啥那次在酒会碰上他时欣喜若狂,为何散会后选择与他同行,为何他们发生关系后她嘴角幸福的浅笑,为何20多岁却没谈过恋爱,为何这三年无论他如何刁难都默默地接受……一切,只因为他,爱他,等他,甘愿地付出,甘于冷漠。
  他忽然不合时宜地笑了。傻瓜,为什么你不早点跟我说明呢,那样可以少受些折磨啊。
  不,不是没解释,她说过的,只是他不信她。从来都不!他怎么形容她的,处心积虑,奸诈狡猾,不知廉耻,死皮赖脸,歹毒……这些怎么会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
  除了言语,他似乎还做过更过分的事——婚内施暴。把她当成许倩,在她身上发泄□□;刻意不让她怀孕,不要她的孩子;不让她进书房,打湿了文件后的怒吼……如此多,极其多,他想不过来,大脑被涨的生疼。
  “爸爸,我会照顾她的!”
  “呵呵,凌飞,我懂得。照顾不是爱,没有爱,一切都会是勉为其难,否则我早就告诉你了,不至于让你恨我们在这些年。”
  他握紧拳头将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痛觉逼得自己不得不保持清醒。夏末的风凉凉地吹着,夏凌飞却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林涵雨和阚默昊一直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走廊里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一深一浅,在这冰冷地手术室里那般突兀。
  

  ☆、去世

  林涵雨和阚默昊一直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走廊里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一深一浅,在这冰冷地手术室里那般突兀。
  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和十来岁的小男孩。妇人虽年纪偏大,但保养得当,风韵犹存,一身素朴的衣着掩饰不住玲珑剔透的身材,保养得不错。额间密密的汗珠显示了她的焦急。
  小男孩明眸皓齿,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菱角分明的脸很是熟悉。她在相册上看过爸爸小时候的照片,两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妇人走到林涵雨面前,温婉柔和,急切紧张:“涵雨,你爸爸怎么样了?”
  没有询问,直截了当。
  “在里面!”她用手指了指急救室的门,“您进去看看他吧,我想爸爸一定是期待见您们的。”
  林涵雨冷眼瞧着她,爸爸要走了,却凭空多出继母和弟弟,感觉自己才是最可笑最可悲的。刚才想着种种,她酸疼的情绪重重地堵在心口,连说话的力量都消失殆尽。
  门推开了,夏凌飞神情严肃凝重,这么多年沉默寡言的习惯,让他无法言喻片刻前得知的消息。面对她红肿的双眼,竟说不出一字来。指了指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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