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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半路情深深几许-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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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感冒的时候,家里保姆都让她先吃药,蒙上被子睡上一觉,出身汗,第二天就好了。她尝试着用这种办法给他解酒。
  林涵雨扶起他的背,拿了杯凉水送到他的口中,被他咕隆咕隆喝下去。
  电话响了,她手忙脚乱的找到手机,却发现无任何显示。哎,原来是夏凌飞的,脑袋真是糊涂了。
  屏幕上闪动着“妈妈”,是他妈,也是她妈。她犹豫了会,还是放下了。他不允许碰他的东西,她懂得。即使是他们的妈妈,她也不敢擅自接电话。
  过了会,铃声又响起——《最浪漫的事》,是她所熟悉的旋律。
  她也幻想过和他一起背靠背,坐在一起,他们的宝贝在旁边玩耍,聊聊生活,谈谈宝宝。她是他的天堂,他是她的依靠。用尽一生的时间,一起变老,等宝宝长大。
  可惜,天不遂人愿。努力过,争取过,付出过,终究还是一场镜花水月。
  “喂,妈妈。”
  “涵雨,凌飞不在吗?”
  “在的,他睡着了。”
  “哦,那个……你们最近还好吧?有时间多回来,给你们补补身子,太瘦了对身体不好。”夏母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嗯嗯,挺好的。妈,最近我们都比较忙,有空一定常回家。”
  “有动静了没?”夏母紧张地问道。
  “什么动静?”林涵雨一脸莫名其妙。
  “孩子啊,凌飞那个臭小子,不是说你们正在努力吗?这都一个多月了,要有也该怀上了。”
  林涵雨尴尬得满脸通红,脸上火辣辣的,心砰砰地乱跳。正在受孕,亏他编出如此蹩脚的借口。
  

  ☆、三年之期

  
  上次回主宅吃饭,夏母明面上提出孩子这事后,他们的房事倒是频繁了些,只是每次她都规规矩矩服药。夏凌飞对此一清二楚,还闭口缄言,熟视无睹。
  攘内必先安外。他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必要时同气连根的默契还是相当配合的。否则这么多年夏父夏母怎会认为他们也和哥哥嫂嫂一样恩爱。
  调整了气息,她微微皱了鼻子,尽量平淡地回答:“哦。妈,我们正在尝试呢,还没结果。毕竟避孕了几年,恐怕一时半会有些困难。要是怀上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夏母还在继续嘱咐她该怎么保养身体,忌生忌冷忌辣忌酒……她握着手机的手越发收拢,骨节苍白无力。神思飞翔在外,只剩下一具空壳。
  林涵雨悲哀地闭上眼睛。夏母越来越着急了,她那么精明的人,糊弄得一时,糊弄不了一世,终究还是会穿帮的。呵呵,那时她再也无须存心欺瞒,夏凌飞会给她找个好儿媳妇的。
  她感觉就像走在一片荒芜之中,视野所及,漫天的黄沙,生机全无,没有尽头。拖着疲软的双腿,朝着夕阳的方向一点点走去。黄昏变成了黑暗,漫天的星光却照不亮她前行的路。摸不着方位,毫无目的地走着,希望渺茫,不之所措。
  濒临绝境,不忍放弃,总觉得未来还有路,只不过是自己想不通罢了。呵呵,还爱着许倩,为了她离婚,愿意娶她。那就成全你们,把三年前的承诺延续到今日。
  这三年,她不过是行驶了夏太太的权利和承担了相应的义务。他们的婚姻名副其实,爱情有名无实。
  林涵雨挺直了脊背。与其被夏凌飞残忍地提出离婚,不如自己提前离开,总还能保住最后一份尊严,不至于输得一败涂地。
  夜越发寒冷,凉凉的,麻痹着身子、手足。她使劲地吸吸鼻子,轻微地鼻塞。一抚脸颊,冰凉冰凉的,心里气苦。
  夏凌飞出了一身汗,酒气散去不少,缓缓醒来。对面沙发上林涵雨皱紧眉头,表情凝重地呆坐着,脊背直挺,身体端正。他不由得想起上大学时的军训,教练要求站军姿。
  他还是喜欢她微笑的样子,虽25岁,一张娃娃脸却显得稚嫩。没当过母亲的人,总带有小女孩的气息,阳光灿烂。
  不知何时起,她越发爱发呆了,眉头上“川”字留下浅浅痕迹,总是静静望着某处虚空。一年多前,她还是那样爱笑,漏出两颗亮晶晶地小虎牙,脸上两个小酒窝,眼睛轱辘轱辘转动,充满灵气。
  他讨厌她病怏怏的神情,死气沉沉的。伸手抚上她的眉,熨平那皱褶。夏凌飞反应过来自己做了“蠢事”时,他的手已然抚上着她的脸。
  房间里静悄悄的,缺少了她的欢声笑语,叽叽喳喳,真的太冷清了。两人久久沉默不语。
  最先开口的还是她。
  “妈打电话来了。”顿了顿,继而重述了夏母在电话里提到的事情,当然掠过最后如何调理身体的那冗长的一段。“你打算要孩子吗?”
  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仍是不死心的追问。最后一次机会了,给他,给她。如果他继续推脱,那她也能早点做出决断。
  “要。”夏凌飞斩钉截铁地回复。对她的问题丝毫没有惊讶。
  回答言简意赅,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要,呵呵,不是我生的吧,她生的,即使是私生子,也是你的掌中宝。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要?”林涵雨淡淡一笑,随即收住笑意。
  “再等等吧。”夏凌飞神色如常。以往回想起她,心总绞痛,如今得灵丹妙药救治,缓解了不少。
  许倩,承诺等你三年。如今是三年之期即到,你再不回来,我恐怕也等不了了。母亲逼我很急,而我,也想,要个孩子了。
  如果你回来,我……
  果然,再等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理解了岳飞精忠报国背后的心酸,被奸邪小人陷害的愤怒,被皇帝赐死的绝望与苍凉。
  欲脱之心,何患无言。她等的够久了,累了,弃了。
  “呵呵,夏凌飞,我们离婚吧?”她不能被动接受了,得主动出击。
  他怔愣了半天,才消化掉她的话。仿佛一下被人捏紧心腔,无法透气,随即搁下提在嗓子眼的心。
  那只是她的气言。又在赌气,怎么长不大呢,不过,这样的她,似乎,更加真实了些。
  “别开这样的玩笑,不好笑。”他微微一笑,顿住脚步,又接了一杯凉水。
  林涵雨心里一冷,一字一字,咬牙道:“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夏凌飞猛咳几声,喝下去的水差点喷出来。这年头,倒霉到家了,喝个水都能呛着,而罪魁祸首正失魂落魄地瞅着他。
  那表情,严肃得没有一丝嬉皮笑脸。不是演技太好,就是事实如此。此刻,后者可能性更大。
  他心里一慌,震惊之余,不免愤懑,疾言厉语喝道:“你没事发什么神经。当初要结婚的是你们,现在要离婚的也是你们。你把我从未婚男人变成已婚男人,又想撒手离去,置我于何地?”
  你们?除了她,还有谁要求他们结婚。她当时是一时气赌,说的气话。可那件事她似乎只告诉过谢菲菲,而那时水到渠成一月有余。
  “还有谁?”她无动于衷地问着,声音却支离破碎。
  他放下杯子,一步一步走近她:“不都是你们当初设计好的吗?一环接一环,现在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质问我,不觉得可笑吗?”
  设计,可笑。呵呵,毒舌的功力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不把她伤得体无完肤,誓不罢休。
  她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这几年他待她形同陌路,原来还有这一层误解在里面。
  

  ☆、她爱他

  
  他微微倾身,弯腰平视她,眼底的不甘一闪而过:“看来真是提前进入更年期,怎么老是得健忘症。你说过离婚的权利在我手里的。”
  他用力握紧她的手,像在揉搓面团。
  对她,他说不清道不明。曾经对他们当初的里应外合深恶痛绝,这几年相处下来,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
  她,不像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偶尔会打些小算盘,但单纯如她,一眼就能被看透。会使小性子,也常气得他暴跳如雷。毒舌的功夫日益见涨,但总能被他三言两语收拾得妥妥帖帖。
  他还记得,那天早上醒来,一张笑脸抽身离去。他被偷吻了。见她志得意满的仓狂,毫发毕现,像个奸计得逞的小人。恐怕,没料到他会在那个时候醒来。
  他第一反应是被算计了。不听解释,不由分说,直接把她打入冷宫。他与她仅几面之缘,甚至还没记清她的名字,怎么可能娶她。
  即使,那滩血迹似在提醒他,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不过,现代修复手术那么高端,再补一个就是啦。像她这种恬不知耻,随意爬上男人床的下贱胚子,怎么在意那薄薄的一层膜。
  所以,他选择用钱打发她,做这一行的,目的不都是为这个吗。念在她“初次”的份上,他大方地让她提出金额。多拿点钱,去做了手术,还能继续招摇行骗。
  她的一番回答,让他大出所料。她要他负责,好笑。他虽不是滥情之人,但现在都市饮食男女的现象比比皆是,难道都要结婚,何况他还有许倩——挚爱的女子。
  他更加坐实了她的阴谋诡计。也算是个精明的商人,想放长线吊大鱼。岂会如她愿。本就震惊愤怒的心情大加怔震。要不是倩倩的电话,他都怀疑自己会成杀人犯。
  他无暇顾及她眼框里的泪水和低低地哀求,温柔地接起电话。收了电话后,房间里已失去她的踪迹,事情败露,功败垂成,只有逃之夭夭了。
  原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可没想到,他约他见面,向他说明来意,要求他对她负责,否则全力打压他的公司。那时,经济危机严重,他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但他并不妥协。他的一生还很漫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钱不是他的最爱,公司没了可以再重启,但婚姻不可当儿戏。
  压倒他最后一丝坚持的人是许倩。她发现他身上的异样,追问之下他和盘托出。他说过,不骗她。只是忽略了她的承受能力。
  她情绪激动,眼中皆是利冽之芒,大哭大闹,说他是负心汉,背信弃义,不守承诺……他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她,接近疯狂,以往温柔贤淑的模样悄无踪迹。
  他不怪她,是他酿造的苦果。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女孩,她受损的比他还大吧,不知如何承受的。
  他苦苦解释,百般承诺,一心求得她原谅。可许倩不愠不火,不依不饶的反常激怒了他。一气之下,他应承了婚事,只是为了气气她。只要倩倩肯原谅他,他就拼尽一切阻挠,娶她,哪怕一无所有。
  没想到,他大错特错,多年来的自信忽略了她的骄傲和自尊。她走了,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四处寻她,冷嘲热讽,全都接纳,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他沉迷于酒吧,无心公事,整天酩酊大醉。林涵雨找到了他,用酒泼醒他,指着他的鼻子,说:如果你恨我,就该来报复我。
  他下了最后一个赌注,结婚之前,倩倩不出现,他就真的与她结婚。
  这几年的相处,对她也改观了不少。现在想来,当年的事情仍有纰漏。还记得林涵雨当时全身收拾妥当,房间里整洁的一丝不苟,丝毫看不出酒后疯狂的蛛丝马迹。如果是刻意所为,可想而知的满目缭乱。
  他清楚地记得她当时也是喝的迷迷糊糊的,同事把她们送上车时,她还靠在他身上糊里糊涂的说着瞎话,嘴里吐出浓浓的酒味。若不是对她不知检点的行为加以厌恶,他可能都忘了当时的情景。
  她手上有淤青,他应该是用强了的。那时,他感觉倩倩就在身下,急切地想得到她,却又遭遇反抗,所以用力过大。
  由于事情仓促,没做任何保护措施,况且他压根就不会对倩倩使用。他们说过的,要两个孩子。事后却没传出林涵雨有孕的消息,应该被处理过了吧。若是有心,怀孕后岂不更是天衣无缝。
  得知许倩结婚后,他第二次碰了她。她的生涩,娇羞,紧致都不像是阅人无数。况且,他知晓了,她是靖远公司老总唯一的宝贝女儿,无需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获取报酬。
  这几年,他屏蔽掉当年的所有消息,禁止自己想任何与那有关的事情。对当时的种种疑问,也选择沉默。那是一场噩梦,是他悲剧生活的开端。
  综合这三年的婚姻,仔细分析,一一道来,那么所有的疑问只有一个解释——她爱他。
  脑海里除了这个想法,其他都是空洞的。心里突然一拧,如被小虫噬咬着,顿顿地,痒痒地,疼得难受,像被人生生剜去。
  她刚刚说了什么。想要一个孩子,孩子?再等等吧,还有两个月,就是结婚三周年了。她好像还说了更让他心惊地话,离婚?不,不可以。他才想明白前因后果,怎能轻易放她离去。
  所以,他提出以前的承诺来压她。
  林涵雨苦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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