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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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旗之下,放眼看去,地面上几乎看不到身穿白袍的报****将士尸体!
把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三个鸡蛋许久,全身精湿的樊子盖终于第一个回过神来,重重一拍面前的箭垛,大吼道:“好!打得好!”
“万岁!”城墙上的守军将士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音,无数的守军士兵直接拥抱在了一起又蹦又跳,状如疯魔,在场的东都文武重臣却没有一个人开口阻止呵斥,反而激动得比守军士兵还要厉害,哈哈大笑者有之,鼓掌叫好者有之,泪流满面者有之,从没上一次战场的右武卫将军皇甫无逸更是放声大哭,揪着同样眼泪滚滚的裴弘策只是哭喊,“裴国公!裴国公!你的侄子,让他进右武卫!让他进右武卫——!”
裴弘策身边的虎牙郎将谢子冲表现同样疯狂,把自己的头盔扯了摔在地上,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看着远处的战场大吼大叫,“这……!这是我麾下的士兵打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在我麾下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他们有这么厉害?!”
“啪”一声,躲在城门甬道里的右武卫首席虎贲郎将刘长恭重重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确认了眼前的画面不是做梦,刘长恭马上拔出了随身宝剑,指着奇迹般没被报**冲散的杨万硕残军,喊出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声音,“弟兄们!有便宜拣!杀!杀啊——!”
大吼着,刘将军重重一踢战马,破天荒的第一个冲向叛军队伍,后面的隋军将士也都象全部打了鸡血一样,大喊大叫着争先恐后的冲出城门甬道,冒着被河水冲走的危险,踩着还被河水淹没的桥梁涉水过河,兴高采烈的冲向残余的叛军队伍,“杀!杀!弟兄们,杀啊!”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陈应良也反应了过来,二话不说用基本上没有沾过血的横刀指向残余叛军,大吼道:“将士们,杀!”
“杀——!”
狂喜万分的报****将士再次发起冲锋,而早已经是心理彻底崩溃的叛军队伍二话不说,马上就是撒腿就跑,杨万硕还拍马跑到了最前面,拼命踢着马肚子逃往金墉城的方向,脑子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这次的对手,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看到叛军队伍终于在自己面前落荒而逃一次,樊子盖手舞足蹈之余,又迫不及待的下令,大吼道:“去给刘长恭、陈应良传令,追!追!务必要给老夫全歼这支叛贼队伍,打出我们东都军队的威风!”
第26章再战
自杨玄感起兵反隋以来,野战中一直都是叛军队伍追着隋军的败兵队伍屁股砍,今天,终于轮到隋军队伍追着叛军的败兵队伍屁股砍了。
天上已没有一块黑云,雨水洗过了的蓝空与洗过了的一切,象由黑暗里刚生出一个新的、清凉的、美丽的世界,报****就是这样的环境中展开的建军以来的第一场追击战,同样震惊于自军在暴雨中的辉煌战绩过后,大胜的喜悦与实力的自信充斥了每一名报****将士的全身,使他们忘记了暴雨中激战的辛苦疲惫,脚步格外的轻快,即便穿着沉重的盔甲,踩着泥泞的地面,报****的队伍仍然势如狂飚。
追击战中已经没有了象样的厮杀,剩下的只是无情的逐猎,看到了占据绝对兵力优势的自军队伍被报**杀得尸横遍野的惨状,在叛军士兵的眼中,身着白袍的报****将士简直就象变成了鬼神一般的存在,在这群鬼神的面前,叛军士兵连回过头挥刀反击的勇气都已经当然无存,一个劲的只是抱头鼠窜,哭着喊着拼命北逃,象赶鸭子一样的被报**赶着猎杀,扔下武器跪在泥地上大叫投降的屡见不鲜。
刘长恭率领的隋军后队同样跑得飞快,看到了报**奇迹一般的战绩,原本连躲在城墙上看到叛军队伍都腿肚子打颤的刘长恭队伍,一下子就象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也象瞌了几十上百种兴奋剂一样,全军上下一下子就陷入了癫狂状态,又仗着体力优势,大呼小叫着冲得比报**还快还猛,很快就拉近了与报**之间的距离,也因为报**来不及收容俘虏的缘故,很多跪在地上投降的叛军士兵变成了他们的俘虏。
一口气追出了十来里,前方的叛军队伍已经只剩下了百余人,其他的不是当了俘虏,就是惨死在了报**的刀下枪下,再剩下的就是逃往了别的地方,在即将大获全胜的时刻,陈应良突然放慢了脚步,还命令报****队伍全体停止前进,停下来整队休息。对于这道命令,正在兴头上的报****将士当然是大惑不解,纷纷涌到了陈应良的面前询问原因,“陈记室,为什么要停下来?我们马上就可以把剩下的敌人杀光了,为什么要停下来休息?”
“记住,今天是第一次,我原谅你们!”陈应良喘着粗气大吼说道:“从今往后,在战场上只有一个脑袋,那就是我,我要你们前进就前进,要你们停步就停步,不能问为什么,否则一律军法从事!”
已经习惯了听从命令的报****将士闭上了嘴巴,但还是对陈应良的突然放弃追击大惑不解,这时,刘长恭率领的后队也已经冲到了近处,跑在最前面的刘长恭打马来到了陈应良面前,大声问道:“陈记室,你们为什么不追了?”
“将士们都累得受不了了,让他们休息一会。”陈应良解释了一句,又说道:“刘将军,前面只剩下百来个敌人了,你的队伍是生力军,拜托给你如何?”
“没问题!”刘长恭哈哈大笑,一口答应,“陈记室,那我就不客气了,等干掉了前面的敌人败军,回城我请你喝酒!弟兄们,追!给我继续追!”
大叫着,刘长恭拍马率军又往前追,陈应良犹豫了一下,还是大叫说道:“刘将军,小心敌人的接应兵马,不行就回来,我们在这里接应你们!”
刘长恭大声答应,表示自己明白,领着兴高采烈的后队越过报****,快马加鞭的往前追了。也是到了隋军后队都越过了报**,陈应良才向周围的报****将士说道:“今天我破例给你们解释一下原因,东都距离金墉城只有二十里,我们已经追杀出了十二里地,距离金墉城只剩下了不到八里,再往前追肯定会遭遇叛贼的接应兵马。”
“现在金墉城里有多少叛军,我们并不知道,杨逆贼军派出来的接应队伍人少还好说,万一军队多怎么办?我们现在的体力又有所下降,还怎么可能斗得过五六倍甚至十来倍的敌人?别指望我们屁股背后的后军,他们只会打顺风仗,战事稍有不利,他们只会逃得比兔子还快!打仗除了要勇敢,还要有头脑,明白了没有?!”
“明白!”恍然大悟的报****将士纷纷答应,这才明白陈应良下令停止追击的原因。
陈应良在这个位置下令停止追击还有一个原因,立即又指着路旁的一片小树林说道:“到树林里去休息,隐藏行迹,如果我们的后军真被敌人击败,逃到这里的时候,我们突然杀出来,打叛军一个伏击!”
听了陈应良的命令,报****队伍赶紧进到树林藏身,一边抓紧时间休息恢复体力,一边清点人数和包扎伤口,耐心等待刘长恭后队的消息。在此期间,也有几名叛军士兵鬼鬼祟祟的从南面跑来,经过报**的伏击地返回金墉城,陈应良下令不予理睬,不肯为了芝麻丢西瓜。
和陈应良分析的一样,大约半个多时辰后,刘长恭率领的隋军后队果然在叛军队伍的追击下重新逃了回来,刘大将军照例又逃到了最前面,一边跑一边四处张望,口中不断绝望惨叫,“陈兄弟,你在那里?在那里?不是说过要接应我吗?怎么不见了?陈应良,我操你娘的,快出来啊!”
三千隋军也果然逃得比兔子还快,不少步行逃命的隋军士兵甚至跑得和骑马逃命的刘长恭一样快,再细一观察追杀刘长恭队伍的叛军队伍时,报****的上上下下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撵着三千隋军追杀的,竟然是只有千来人的叛军士兵。看到了这点,郭峰重重吐了一口浓痰,骂道:“还他娘的虎贲郎将,简直蠢货一个!陈记室,让我们上吧!”
“不急,等他们都过了树林,我们再出林袭击敌人背后。”陈应良摇头,又顺口解释道:“这么做,是免得那些废物后军看到我们出现,全都往我们这边冲来,反倒冲乱了我们的队伍。记住一点,在战场上最可怕的不是敌人,是我们自家的败兵!自古以来,被败退同伴踩死害死的士兵,比在战场上被敌人杀死砍死的士兵还多!所以你们将来独自统兵作战的时候,一定要千万小心自家的败兵人群。”
“我们独自统兵作战?”陈志宏笑得有些傻,道:“陈记室就别拿我们取笑了,我和老郭连校尉职位都是临时的,那有什么机会独自领兵作战?”
“那可不一定。”陈应良微笑说道:“我现在不敢给你们保证职位,但是你们只要好好跟着我学,等杨逆平定了,我起码可以保证教会你们怎么单独带兵打仗。”
“陈记室,我们愿意永远跟着你。”郭峰抢着说,陈志宏和旁边的一些报**将士也赶紧附和,陈应良笑笑,不置可否。
这时,刘长恭的队伍和追击的叛军队伍,都已经越过了报**藏身的小树林,见出击时机已然成熟,陈应良当机立断的一声令下,四百报**立即从树林中杀出,陈应良再一次身先士卒,率先杀向叛军队伍的背后。正在亡命追击刘长恭的叛军队伍措手不及,顿时一片大乱,口中大呼小叫不绝,“有埋伏!有埋伏!中计了,我们中计了!”
“杀——!”大吼着,冲在最前面的陈应良这一次总算是逮到了与敌人近身交战的机会,使出了死鬼陈应良留下的刀法,一刀斜劈向了一名刚刚转身还措手不及的叛军士兵,那叛军士兵及时躲闪,让陈应良的横刀基本落空,仅仅是在他的胳膊上划出了一个血口子,至今还没有砍死一个敌人的陈应良大怒,刚想上前一步继续追砍时,陈志宏早已从旁边窜了一来,手中长枪连枪花都不肯舞动一个,一枪就已经扎透了那名叛军士兵的心窝,口中也再次大吼,“凤姐!等我!”
“干!”陈应良恨恨骂了一声,又想去寻找其他敌人时,众多的报**士兵却都已经越过了他,抢先接住陈应良前面的叛军士兵,还有意无意的把陈应良簇拥到了中间,半点不给陈应良和敌人近身的机会——毕竟,陈应良亲手给士兵掖被子、按摩小腿和包扎伤口,也不是白白辛苦的。
“杀!”这次不用陈应良打气鼓舞,已经在实战中建立了绝对信心的报****将士就已经再度疯狂了起来,一个个就象是下山猛虎,出海蛟龙,见到不是穿白袍的人就砍就捅就劈,劈砍捅刺间气力充足得半点看不出才打了一场大战不久,手起刀落,血肉横飞,个个双眼通红,个个吼声如雷,凶猛癫狂得有如修罗恶鬼,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追杀刘长恭的叛军队伍本就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又碰上了如此凶狠勇猛的冲击,队伍上下更是一片大乱,统兵的叛军大将赵怀义虽然极力约束队伍,要求麾下军队稳住阵脚,无奈叛军队伍骨子里仍然还是一群乌合之众,打顺风仗欺负一下战斗力负五的刘长恭队伍还勉勉强强,可是碰到了士气斗志加成使得战斗力超水平发挥的报**队伍,那就是彻底的原形毕露了,转瞬之间就被杀得彻底大乱,再也无法凝聚成团。
陈应良的士气加成效果还只起到报**身上,看到了报**从树林中突然杀出,又看到了叛军队伍被报**冲乱,虎贲将军刘长恭的麾下队伍顿时又找到了主心骨,士气与底气一起大增,开始掉转头重新杀来,与报**前后夹击叛军队伍——当然,杀敌仍然是基本上靠喊,嘴里喊杀声无比巨大激烈,可是真正敢拼命死战的却没有几个。
尽管刘长恭队伍能够起到的效果有限,但是对于报**而言也足够了,乘着刘长恭队伍稍微牵制和分散叛军队伍的机会,陈应良的横刀一指,报****队伍竟然径直冲着赵怀义的旗帜方向杀来,叛军士兵无人敢当其锋,杨玄感起兵前就因犯错被撤职的前汲郡赞治赵怀义大惊失色,赶紧拍马就跑,陈应良率领报**全力追杀,无人指挥的叛军队伍也因此彻底崩溃,不仅更加不是报****的对手,还干脆连刘长恭的队伍都打不过了,被报**和刘长恭的队伍联手杀得大败,扔下武器逃得到处都是。
报****的凶狠追杀,楞是逼得赵怀义扔下了亲兵单骑逃命,报**全是步兵根本追之不上,只能是拿赵怀义扔下那些亲兵出气,刀劈斧剁把好几名逃得稍慢的亲兵砍成了肉酱,逼得剩下的赵怀义亲兵全部跪地投降,扔下武器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痛哭流涕的大喊要求投降,陈应良当然也不可能杀降自毁名声,当即命令接受投降。
十几个赵怀义亲兵倒是成为报**的第一批俘虏了,可是报****士兵却找不到绳子捆绑他们,陈应良正想命令士兵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