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第4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哈!”李隆基大笑,手指在空中晃点,“你个胡儿,罢了,准你入乡不随俗。”
杨三姐娇嗔:“三郎喝的哪门子醋,安将军上回认妾身为母,这是行孝礼呢,百行孝为先嘛!”
李隆基大笑,道:“对对对,朕想起来了。如此说来,安胡儿倒挺孝顺。嗯,忠孝两全,义气士也!”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别不拿磕头不当技术活,人安禄山这磕头可磕出了世界水平,磕出了最高艺术境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几个简单动作胜于在场所有朝臣一辈子磕头的总和。众人为之眼界大开,学问见长,甚至有人暗悔,咋就让呆头愣脑的安胡儿抢先了呢?
总之,李隆基的心情不错,目光有意无意瞥向李怀唐所在。很遗憾,见不到日思夜想的玉环美人儿,他的身边只有月影郡主。
今天的主角是安禄山,宴会的开场白少不免又提起他的功绩,头三杯均敬给他这位大英雄,大功臣。
从皇帝的态度上,,达官贵人们嗅到了某种气息,纷纷巴结讨好前途无量的安禄山。
李怀唐有点孤独,月影被王妃以及诰命夫人团缠着。宴会上还有一个与他同病相怜之人――王悔,他的闷闷不乐落入了李怀唐的眼睛。
“王管记,还认得故人否?”李怀唐走近打招呼,一盏交河葡萄酿举到了王悔面前。
王悔先饮为敬。杯空,道:“好酒!有上将军为伴,酒香更淳!”
从幽州到京城,向他敬酒的李怀唐是第一个,豪言壮语有借酒抒情的味道。
李怀唐也陪着满饮一杯,半开玩笑说:“在下看走眼了,早知道当初在幽州时便向张长史将你这位孤胆英雄讨过来。”
王悔先是一愣,而后摇头苦笑,对着那边风光无限的安禄山努努嘴,“我算什么,英雄在那。”
李怀唐收起笑意,道:“他?扮猪吃老虎,无耻之徒而已。记得当日张九龄张侍郎曾断言,日后乱幽州者必此人……”
话未毕,被皇帝的笑意打断。
李隆基笑问安禄山:“胡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你的肚腹也一样啊,越来越大了,都装些什么呢?”
安禄山打着酒嗝,憨笑着:“无它,对陛下的忠心耳!”
众人被逗得大笑,杨三姐更是笑洒了一樽酒。
王悔不屑,冷哼:“卑鄙小人,阿谀谄媚,张侍郎所看极准,可惜陛下一时被其表象蒙蔽。”
“为此人败兴不值得。众人皆醉我独醒。来,王管记与我说说当时的详情,让我瞧瞧我们大唐的的定远候是如何绝域轻骑催战云,如何扬汉家之威风的!”
“上将军真的相信我?”王悔颇为惊讶,世界之大,人之多,偏偏只有来自宁远,对他而言是异域的李怀唐给予了他难得的信任。
“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李怀唐似笑非笑。
“好,在下回敬上将军一杯!”
俩人连对三杯,接着酒意,精彩故事从王悔的嘴里娓娓道来……
“啧啧,”李怀唐感叹,“能成此大事,非集慧眼、冷静、胆量、能力,以及果敢等素质,缺一不可!”
“或许洞悉敌人的内部矛盾不难,难能可贵的是冷静分析机会所在,知道如何去做,敢于冒险付诸行动,最终还得具备相关能力,策划,说服,指挥调度,难度不亚于一场战役。可以为帅矣。”
知音啊!听着李怀唐的高度的评价,王悔相见恨晚。老实说,他也有此想法。认为自己多少有点怀才不遇。
历史上的王悔功劳甚大,却默默无闻。较王悔还要耀眼的是张守硅,无论是在河西还是在幽州戍边,期间,他的功绩可圈可点,军心民心两安稳,粮食生产自给自足,防御充分屡挫敌锋,不击则已,一击必中,败吐蕃,服奚族,破契丹,威震诸胡。然而,张守硅依旧未能累功高升。比如此次,李隆基有意将他调入内阁为相,李林甫一句功高震主赏无可赏,便让老张他将长期镇守幽州,连入京表功的资格都被剥削了。虽然赏赐的名头不少,什么御史大夫,辅国将军,然而,远在江湖,不能影响朝政。
可见,大唐人才济济,许多都被浪费了。带着淘宝愿望而来的李怀唐除了与故人叙旧外,更多是想挖墙脚。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王管记如果不嫌我宁远庙小的话,大可来一展抱负。至于张守硅长史那边的放人手续,我来办。”
王悔眼睛一亮,继而犹豫不定。西域毕竟偏僻,与他心目中的理想有差距。尽管李怀唐诚意拳拳,他还是一时难以下定决心。
恰逢宴会的**到。
李隆基当场宣布,成立卢龙节度,以安禄山为首任节度使,统辖卢龙,营州,经略黑水,渤海两都督府,名义上受幽州节度。并擢升安禄山上报的有功将领三十二人,其中有史思明,阿史那承庆,田承嗣,蔡希德等,同时下令安禄山择日起兵收复渤海都督府。
李怀唐注意到,三十二人当中,大部份为胡将。以史思明,阿史那承庆的名头最响亮。两大叛贼的粉墨登场给他的额头增添了数道皱纹。
此俩贼从那冒出来的?
王悔为他释疑。史思明原名史崒干,此次立功,为皇帝赏识,以其忠义赐名思明,而阿史那氶庆是突厥人,安禄山的营州老乡。
不说不知道,安禄山的麾下收聚了大量的胡人,挑选其中勇猛者为亲兵,并认作假子,取名“曳落河”,突厥语,意为壮士。
安禄山的假子竟然有上千之多,而且还在继续增加。
安胡儿属牛乎?属猪耶?李怀唐瞠目结舌。
其实,古代收假子的风气盛行,安禄山的行为并无不妥,大都习以为常。只有李怀唐感觉怪怪的。
李隆基诏命既出,全场哗然。安禄山所受之恩宠,升迁之快,信任之深,百年罕见。
节度二字,可理解为全权负责,钱,粮,人,一并受其调度安排。
这下一来,安禄山这个超级干爹恐怕要向超级撒亚人发展了,有了钱粮,将他的的精锐“曳落河”壮大到八千上万毫不费力。
随风的情报显示,安禄山吞并了可突于的数千残部,并与李过折结为兄弟,实力不容忽视。安禄山的精明在于,收服了这数千俘虏,还是那个谋士高尚,为他出谋划策,假传张守硅令制造屠俘的恐慌,再让安禄山出面收拾残局,一下子将安禄山在契丹人面前塑造了救命恩人的伟大光辉形像。这一点,瞒过了整个大唐,却躲不过无孔不入的随风,连安禄山将此数千俘虏安置的地盘都了如指掌。
作为现场唯一的知情者,李怀唐不动声色,默默地看着热闹。
或许是受到了刺激,王悔猛灌一杯,喷着酒气对李怀唐拱手道:“承蒙上将军看重,王悔不才,愿追随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好,回头我立刻修书与张长史,挖他墙角。哈哈。”李怀唐大喜。得意的笑声引起众人的莫名奇妙,敢情小李他高风亮节,喜敌人之喜?
满朝文武,有谁不知安禄山与李怀唐不对付?
李怀唐无所谓,真的向安禄山举杯遥敬。
又有谁明白李怀唐的心思?养猪,当然是越肥越好,其中的快乐只有在宰杀之时才会迸发。
宴会继续,李怀唐喝多了几杯要上皇家茅房减轻二两。
皇家气派迥于常人家,方个便都要跑老长的路,弯弯绕绕,园路返回时,在一个花园的通幽小径上,李怀唐与杨三姐不期而遇。
“臣见过贵妃娘娘。”
杨三姐明显是故意在等他,并拦住他的去路。李怀唐不得不上前见礼。
“妹夫还用得着与三姐客气吗?来,陪我我到那边的水榭走走。”
秋波流转,语气甜腻。李怀唐头皮发麻,他很肯定,若非是如影随形的宦官宫女侍侯在身边,女骑士杨三姐恐怕会以行动表示感情。
贵妃有命,焉敢不从?
李怀唐跟随着杨贵妃走向水榭亭子。
“哎呀!陛下送妾身的纱巾!”
手巾被风卷走,越过院墙,不知所踪。贵妃惊呼。“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快去为本宫捡回来!”
“是!”
一众宦官与宫女被支使开,水榭亭阁里只剩下孤男寡女。
“李郎,”杨三姐抛却贵气,恢复性情本色。
“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娘娘。”李怀唐淡淡道。
“我就爱叫李郎,李郎,李郎,李郎!你管得着?”杨三姐使性子了,也不怕被第三只耳朵听见。
李怀唐转身欲走。
“一夜夫妻百日恩,李郎就如此薄情寡恩?难道不怕我告诉陛下你的无礼吗?”
“你?!无耻!”
天理何在?被骑了,还要被反告。
杨三姐咯咯直笑,“妹夫当时也没拒绝啊,还主动迎战,几乎让妾身丢了魂魄。”
李怀唐不否认,事实上,他使坏了。论容貌与身材,杨三姐虽不及妹妹杨玉环,可也算得上绝品,将错就错在所难免。
“知道吗?李郎好威武,妾身好欢喜。”杨三姐脸上荡漾着桃花色,情意绵绵。
“那又如何?过去之事,烟消云散,娘娘请保重。”
“怕什么?又没让你娶我。”
真是口无遮拦。李怀唐迅速环顾四周。
杨三姐娇笑道:“想不到威武无敌的李郎,也有害怕之时。”
“嗯,我该走了。”李怀唐急欲离开是非之地。
“等等。”杨三姐拉住李怀唐,“陛下亲征之时,妾身过府去看你可好?”
美人之意不在看,在于旧情,在于缠绵。
“啊,什么?陛下亲征?!”
李怀唐吃惊,双份。一份为三姐的疯狂,一份为老皇帝的疯狂。
疯了!这对夫妇。变态人啥控也就算了,竟然还想着上战场。皇帝亲征并非无先例,但是,养尊处优的李隆基能和善征惯战的太宗皇帝相比吗?
隐约中,李怀唐嗅到了机会与危险。步伐不禁停下,关切而问:“陛下将讨伐何人?啥时候出征?”
杨三姐流露出娇媚状,瞪了李怀唐一眼,“想知道?”纤纤玉手无力扬起,等待牵扶。
牺牲色相换情报?
算了,给皇帝戴绿帽有风险,尽管情报很重要。
“李郎,你在哪?”
月影郡主及时出现,助李怀唐摆脱“桃花劫”。
第663章 曳落河
安禄山绝对想不到,为他举办的庆功宴惠及了李怀唐。回府的路上,李怀唐心里一边偷着乐,一边沉思。
“李郎是不是吃亏了?”
马车里,郡主不满地嘟着嘴,不高兴写在她的粉脸上。
“吃亏?”李怀唐回过神来,呵呵直笑,一把将美人儿抱上大腿,“哪能呢,都留着晚上侍候我的影儿呢。”说着,一双大手贼不老实在美人丰臀上乱捏。
“坏蛋!不许欺负影儿。”
说归说,行动却相当配合,明显乐此不疲。以身体最美最诱惑的部位吸引爱郎,并让他为之神魂颠倒,是她的骄傲。
很快,隔着薄薄衣物,美人感觉到了**的坚挺。
“李郎,”美人儿眼神迷离,呼吸渐重。
“晚上再把你吃了!”
理智告诉李怀唐,路上没戏。从皇城东门到府邸只一转眼功夫,热身尚且嫌仓促。
清化坊说到就到,只是进不去,坊门被堵住了,有人在群殴。准确来说,是人多一方被人少一方痛揍。
坊门附近,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观众圈里,十数名监门卫士兵脸青鼻肿,过半倒在地上翻滚哀嚎,伤得不轻。
李怀唐认得领头的监门卫将官,裴南。他同样逃不过对手的攻击,嘴角流血,一边眼似大熊猫,与数名部下被逼得连连后退。
将裴南逼得狼狈不堪的是两名光头胡人。从背后望去,只见他俩身材高大,腰圆膀宽四肢发达,其中一人双手各提着一把数十斤的石锁,挥舞如风,举重若轻,另一人则赤手空拳。
裴南退无可退,随着一声暴喝,长槊直刺赤手空拳者。胡人侧身让过,用胳膊夹着槊杆一头,双手牢牢钳住杆身左右拉扯,企图将裴南甩掉。
裴南已非昔日的纨绔,到底上过战场,染上了一股不服输的犟劲,怎么也不松手咬着牙与对手僵持着。
监门卫的士兵们抢上前挥刀乱砍,欲助主将夺回长槊,“哐当”数声,两把石锁横空扫过,刀断人倒,惨叫连连。
“住手!”李怀唐暴喝,有意相救。
胡人头也不回,怒吼一声,双臂用力一抡,竟然将裴南甩过头顶,砸向李怀唐。
啊!
人群发出惊呼声。
裴南以为死定了,惊慌之中感觉有人凌空将他托住,顺势将他稳稳放下。落下的还有观众们的被悬着的心肝。
“上将军!”
裴南双脚落地,睁开眼睛,惊喜洋溢于脸上。
李怀唐没说话,注意力集中在俩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