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女配-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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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皇后是女配
作者:西渊
文案:
蔚然穿越成一个踩到狗屎运捡了个皇后职位的小宫女身上,
可没多久就以渣皇帝一脚踹到冷宫惨淡收场。
自古皇后多炮灰,后宫的尔虞我诈不是她的强项,做个围观的路人甲是她的终极目标。
可她发现自己竟是个求不得的女配,小太医说那边有个爱别离的家伙,你们英雄惜英雄。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蔚央(蔚然) ┃ 配角:赵苻岩,沈清,荆和,孟姝瑶,向岚,夙篱,行书 ┃ 其它:抽,轻松HE,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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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引子
引子
杞国;景炎六年春;景宫开始了自景炎帝登基以来的第二次选秀。
景炎帝对这次的选秀好像不怎么上心,一切事项全权交给庄惠太后和皇贵妃孟姝瑶来着手办理,淑妃陈锦曦也从中帮衬着;选秀的也是按着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每三年一次的大选;从全国各个州府输送过来的秀女是何其多,艳姿倾国更是数不胜数,可殿选之后能入住后宫的也就那么十人不到的名额。
其中殿选须得提一下一件妙事,殿选之时在展示才艺环节这一块儿;工部尚书程其华之女程依依乃是与皇贵妃孟姝瑶同为杞国双姝。此佳人才资绝绝,不枉双姝之一的称号,以一曲《姑苏行》技压群芳,可谓是艳惊四座;就连往日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景炎帝也因程依依殿前献艺而失了神。
一曲《姑苏行》让景炎帝半晌才回过神儿,他敛了神情示意太后和皇贵妃孟姝瑶商议,他在一旁垂着眼眸听着,最终二人以正二品昭媛达成协议,他只是掀了一下眉淡淡的道了句准,于是那位看起来楚楚西子的程依依便封了个昭媛,赐住西临殿。
殿选结束留在景宫的人一共有八人,除了程依依的昭媛外还有一婕妤二贵嫔一婉仪三才人。
忙碌两个月的选秀也终于告一段落,景宫恢复了如往日一般的平淡无波的日子,至少表面上是平静的。
这下庄惠太后就开始愁一件事情了,那便是立后之事。众所周知,景宫自三年前懿纯皇后病逝后,后位便一直空着,昭纯宫更是三年无人入住。
太后曾多次委婉的让景炎帝立后,只是景炎帝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漫不经心毫不在乎的样子。如此这风声便落到某些有心人的耳朵里,朝中的某些臣子已经由开始的旁敲侧击变成了明目张胆的质问,什么家国天下,有家才有国云云。
景炎六年初夏,算是发生了一件喜事儿,这空了三年的后位终于是有人了。
只是登上后位的不是身家极好的皇贵妃孟姝瑶,也不是自景炎帝还是皇子时都跟在身边的淑妃陈锦曦,让人怎么也想不到是,这登上皇后凤座之人竟是陈淑妃流华宫里面的一个二等小宫女。
杞国自建国以来,就从未出现过让一个身份低贱的奴婢在一夕之间登上后宫之主的先例。
顷刻间,景宫处在一片压抑不解的愁云中,朝堂之上已因景炎帝的决定而掀起轩然大波,由此出现了大批的貌似是不怕死的谏臣之人,反对之声可谓是此起彼伏。
景炎帝不顾太后反对,愣是连续宿住在昭纯宫半月之久,这后宫所谓雨落均沾的规例也是被一个低贱的奴才打破了。陈淑妃等妃嫔多次要去给新皇后请安,可是都已拒之门外收场,无数的风言风语在偌大的景宫传来传去,而当事人却是未踏出昭纯宫一步。
就在各位妃嫔憋着一肚子火气只能对下人撒气之时,景炎帝又做出一件让众人难以理解的或是大快人心的决定。
那天,大抵是夏日的最后一场大雨,很少出宫门的皇后娘娘跪在昭纯宫前湿漉漉的玉石地板上,低眉顺手听着皇上身边的太监周瑛宣读的圣旨。
头顶是侍女行书为她撑着油纸伞,雨滴拍打在纸伞啪嗒啪嗒的响。
周瑛高声宣道:“皇后蔚氏,入主东宫两月之久,先不问其后宫事物,再来多次仰仗圣宠言语冲撞朕,朕深觉其难以胜任贤良得体母仪天下的皇后之职,即日起暂革去蔚氏皇后之职,贬至忏思宫,不得有误。”
于是这位杞国历史上最传奇的皇后也成了在位最短的一位皇后,虽然圣旨上说的只是暂时革去皇后之职,可是谁都知道忏思宫乃是景宫的冷宫。若是进去了,想出来的机会几乎是微乎其微。
周瑛的一字一句仿佛是在戳着她的心房,一种从未有过的委屈和绝望从心的最深处升起。
她明明一直恪守准则,也从未做过什么逾矩的事情,为何要这般待她?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为何扣在她的头上,明明是……
狠狠地吸了口湿润的空气,她恭敬又虔诚的伸出手接住周瑛递来的圣旨,颤声叩头谢恩:“臣……奴婢接旨,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瑛看着跪在面前强忍住悲伤地女子,心头暗自叹了口气。在这后宫之中的女人不是被视为空气就是被人当做棋子,这里的女子是用言语都不能表达出来的一种悲哀,风风雨雨的后宫,从来都没有帝王爱,若是谁想奢望那么便是离毁灭不远了。
周瑛对着她行了个礼便告退了。
雨下的很大,啪啪的搭在绯红的油纸伞上,那种声音成了一种催命符。
她木木的跪坐在地上,侍女行书和小太监翰墨都才从晴天霹雳中回过神,手忙脚乱的来扶她。她好似被什么东西抽去了力气,身子怎么也站不稳。
行书拿着手中的伞手微不可察的抖了起来,她咬住唇说:“娘娘,外面雨大,我们进屋里吧。”
翰墨赞同道:“对啊,娘娘,雨淋多了会生病的。”
绯色的油纸伞早已不能遮挡残暴大雨的侵袭,瘦小的三人均隐没在偌大的雨幕中,渐渐地如同沧海中一栗,微不足道。
夏末初秋,一场秋雨一场寒。
作者有话要说:╭(╯^╰)╮苦逼的窝开新坑。被刺激的终于开了。
爱情,宫斗,吐槽,抽风,狗血都有,不怕死的来!
对了,觉得还凑活就收藏一下吧【又回到那种患得患失的日子了,嘤嘤嘤,作孽啊!
☆、穿越
一、穿越
翰墨从忏思宫后院的深井打了一桶水,三摇四晃的提到漱玉轩一隅的小屋子内,这间小屋子原先是一个四处漏风的杂物房,不过在心灵手巧的行书和老实能干的翰墨共同努力下,这间被劈成一间小厨房。
推门进屋,行书正围着白色的围裙,细心地在土灶上切菜,灶上有一口正冒着白烟的大锅。
将水桶提到灶边,行书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对他笑道:“翰墨,你先看着锅,我去看主子醒了没有。”
翰墨点头,行书摘了围裙,拍了拍裙子出了小厨房。
行书有节奏的敲了三下漱玉轩偏殿的门,徒留空响在空气中,行书已经推门入内。
进了屋子是小厅,小厅内燃着淡淡的熏香,左手边的暖阁,掀开青色的布帘子,暖阁内的摆设便映入眼帘。
暖阁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榻,一副梳妆台,两只简易的衣柜,一张圆木桌配着四把椅子。
行书走到床榻边悄声道:“主子,早膳要做好了。”
床上的人嘤咛了一声,用手揉了揉眼睛,而后弯起嘴角喃喃道:“行书,你太贤惠了,让好吃懒做的我好有罪孽感啊。行书,你嫁给我,好不好?”
“主子,您又说胡话了,快起床吧。”
“遵命!”床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翻了起来。
她老实地站着,行书细心的为她穿着衣物;她端正的坐在梳妆台前,行书颇有耐心的给她梳了个简单的流云髻,又斜插一枝与这里很不符合的通体碧玉的簪子。
跟着行书出了屋子的门,温暖的晨光披洒在院子里,她张开双手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是杞国景炎年间第二位皇后蔚央,并不是那个每天对着电脑埋头编写程序的程序员蔚然。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着这副身子的主人得了一场严重的伤寒,再加上天气转冷,对这病无疑是雪上加霜。在古代这病可大可小,能不能挺过去几乎是靠运气,可这苦命的皇后终是没有挺过去。
正好那时她连续加班两周,回到家的倒头就睡,谁知道醒来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她甩了甩胳膊,这身子明明很好的,可是终究还是去了,不得不说当时发生的事情对她打击有点致命了。她同情原主,为她花一样的年纪就凋零而感到遗憾。
关于蔚央的记忆,总是零零碎碎的片段,好似一幅巨大的拼图,只知道局部根本看不到事态原本原貌。
行书和翰墨从小厨房内端出饭菜,能吃上不凉馊的饭菜行书可是费了不小的努力,翰墨也托着他的师父走了不少的后门,而她只是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膳食在漱玉轩的正厅用,正厅很空旷,也很陈旧,不过里面收拾的整齐干净。正厅的卧房没人睡,主要在这个秋日会聚不了暖,现在又没到供暖的日子,所以早在他们搬进来的第二天就转到偏殿了。
落座之后,她如往日一样拉着行书翰墨坐下,看着简简单单的菜,她咂了咂嘴说:“虽然看着简单,但是你们知道么,这样的菜营养价值不比那些大鱼大肉差,你们看那些庙里的和尚哪一个不是白须高寿,那是因为他们清心寡欲吃素的原因。”
说起来,刚来的几天她除了身体动不了,意识还是很清明的,行书和翰墨两个人不离不弃的守在她身边直到她好转。在那个世界也只有自己老爸在她生病的时候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可是,最亲近的人,也总有离开的时候。
虽然他们以为她还是蔚央,但是她现在不就是蔚央吗?
既然命运这么安排,那么从前的从前是不是就要放在一边?就算是某个孤独的夜晚会想起,那么,就当它是个梦吧。
所以,她现在叫蔚央,一个政治上或是权利之后的牺牲品。
三人气氛和睦的吃了饭,依照往常的习惯蔚央和行书在会在忏思宫内四处走走。因为年久失修,好些个宫殿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行书见着蔚央嘴角有淡淡的笑,她说:“主子,奴婢瞧着您和以前不一样了。”
蔚央圆眼一睁,嘴角的笑越发的深:“哪里不一样了,是不是越来越光彩照人了?”
行书一怔,也同蔚央一起笑了:“果然呢。”
蔚央美滋滋的拉住行书的胳膊说:“我都已经不是皇后了,所以也不是什么主子,若是不介意可以叫我然然,嗯,不对,阿央姐。”
行书心知这行为对于她来说是逾矩,在她的认知里,就算是主子在落魄也终究是主子,有些规矩终终是他们作为奴才不能去挑战的。
在这深宫,命只有一条。
蔚央见到行书眼里的复杂,她松开行书郑重道:“行书,记住,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奴才。”
行书褐色的眼眸闪着点点星芒,可是终究只是一瞬的。
“何况,我曾经不也是个低贱的宫女么?”她的口气有点惆怅,行书不忍她再多想,在伤了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身子,忙转移话题:“主子,您看,墙外的树上有只风筝呢,不知道是哪家的?”
蔚央顺着行书的手,果然就看见一只画着鸳鸯的风筝,飘摇的挂在忏思宫的宫墙外的榕树上。
“我看,八成儿是隔壁绯烟宫的妃子想用放风筝来引起皇上的注意。”这种情节几乎是在宫斗里用烂了的土鳖手段,竟然好运的让她碰到。不过要是没有引起皇帝的注意反而被扣上一个目无纪律的罪名,那就只能和她来做邻居了,或者是奴才也说不定。
蔚央本不想多事,可是最近实在是无聊的紧,她振臂一挥意气奋发道:“同志们,为了打倒无聊,我们去围观。”
行书还来不及阻止,蔚央已经率先撬开忏思宫的后门出去了。
忏思宫是一片遗忘之地,就算是后门的锁爬满藤蔓,生满了铁锈,也终是没人注意到这里,无奈之下行书只能跟上蔚央。
沿着宫墙,穿行在长满芦苇和蒿草林间,清晨的雀鸣鸟叫响彻在林间,那种声音格外的悦耳。附在树上的寒蝉一声一声叫的很是微弱,好像一个苟延残喘的人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力的呼吸着,一种不甘于生命就这样消失的无力挣扎。
到了刚才看见风筝的地方,果然有两个蓝衣的小宫女正在拿着一只竹竿儿费力的捅树上的风筝。
“你们快点,快点儿啊,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都去给我死吧!”一个女人的声音气势凌人,很是嚣张。
蔚央和行书掩在草丛里,左右看了看远处颐指气使的女子,好像是今年入宫的一批秀女,她猜不出此人是什么品阶。
不过倒是颇有见解的蠕动嘴唇对行书说:按照常理,这女的活不久,后宫是容不得这么张扬嚣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