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门之庄家四奶奶-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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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有可能是周度他们的军队回来了。只是她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听见了,或许因为太过挂记周度→边出现了幻觉也未定?
但无论如何,她是睡不着的了,她穿好衣服在灯下坐了,然后便凝望着门口的方向,消周度能够突然出现在眼前。她看着看着又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哎,她一连几晚都住在这里,每一晚都睡不踏实,都想着周度能突然出现,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让人失望的。
渐渐的,她又有了些棱,却不想回上床去,万一周度真的回来了呢?她要等他,她消他一进门便看得见她,她怀着这样的想法,趴在桌上准备小憩一会就好。
柔和的灯光在静静的夜里微微地摇曳,给这寒意逼人的夜平添了几分暖意,陆小其静静地伏在桌上,渐渐地,呼吸变得均匀而轻微,似是在不知不觉已经睡过去了。
就在她睡得十分香甜的时候,外面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光头〕上还背着一个人,那人一眼便望见了屋里发出来的柔和灯光,就小声吩咐那光头:“明月,你动静小些,静儿可能在里边。”光头“哦”了一声不解地道:“啊,她在?莫不是在等你?她怎么知道我们今晚要进城的?”他背上那人没回答他的问题,只再次强调道:“小声些,莫要吵醒了她。”
好在光头不是个特别好奇的好奇宝宝,他只又“哦”了一声,就往里面走进去了:“也好,有她在正好可以照顾你。”
两人很快就到了陆小其的门前。光头背上那人轻轻伸手,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第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趴在桌上的陆小其,他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明明已经写信叫她往北边去了,可她却还在这里,但无奈归无奈,他心里头却又分外地温暖——一个家,一个心爱的女人,一盏为他而亮着的灯,这样的情景,曾是在他心底里无数次想象过的。
他示意那光头小心再小心,光头会意,轻轻儿惦着脚尖走了进去,也难得他偌大的一个身板再加上两个人的体重,居然也能走得如同猫一般悄无声息。
光头将背上的人放好在了床上,还用手扶住他一条明显是夹了甲板的腿往里面放了放,然后两人就用手势互相比划了几下,那人最后指了指一旁的陆小其,和尚就拿了床边上放着的一件皮袄子放在了陆小其身上,便再次悄无声息地出去,并轻轻地带上了门。
那人则半躺在床上,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脖颈上,映出几道新旧不一的伤痕,新的地方还没有结疤,但他却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只是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陆小其,那眼神里有怜惜有爱恋,还有微微的笑意——如果可以,他消眼下这时刻可以永久唾,那样的话,他便可以永远地看着她了。
一辈子看着她,就是这样一个愿望,他每天所作的这些事,在外面的拼杀奋战奔波劳碌,都只为这样一个看似简单却难以完成的愿望。
陆小其并不知道屋里已经进了人。她还在睡梦中,而且又梦见了马嘶声,脚步声,她兴奋地站了起来,大声叫道:“周度,周度!”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只有一副担架冷冷地放在了她的面前,担架上的人身上盖着一床破草席,看不见面容,但一只手却露了出来,那手掌紧紧地握着,里面露出半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牛角小牌,她楞了一下,似乎从九霄云端上被人“啪”地一下打入了地狱,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扑在那草席上面痛哭了起来。
她刚哭了几声,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静儿,静儿……”那声音遥遥地传来,但却是那般真切,比她刚才看到的一切都真切,她急忙抬起泪眼来到处张望,寻找那声音的来处。
她张望着,然后就在自己的抽泣声中醒了过来,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原来还趴在桌上,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
不,并不是都是梦,起码那个温柔的声音不是,它现在正那样清晰地响在她的耳边:“静儿,我在这里……”
她不敢置信地抹了抹眼泪,然后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但门关得好好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原来她听错了,刚才的声音是错觉么?她正失望之极时,那声音却从另外一个方向传了过来:“静儿,我在这边呢。”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水中鸳鸯
第一百六十三章水中造
陆小其凭声往床那边望去。(炫*书*网*整*理)就立刻惊喜地站起来,一边跑一边语无伦次地嚷嚷着:“啊,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真是你么?”周度斜斜地半躺在床上,笑望着她:“刚到一会儿,看你睡着了,便没有吵醒你。”
陆小其上去就将头埋在周度怀里,紧紧地抱住他:“你真的来了么?不是梦么?你……。去得这样久,又天天要打仗,我…我真是担心得很呢……怎么平日也不写封信来……可知道我x日都念着你么?”周度歉意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这不来了么?你看我好好儿的不是?不用太担心了。”
陆小其抱了好一会,证实这次的周度确然不是梦,而是真实地到了她面前,她这才舍得放开手,然后抬头仔细打量着他。许久不见,周度似是清瘦了不少,脸上脖子上还有一些新旧交错的伤痕,她心疼极了,轻轻儿抬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但又怕碰着了伤口疼:“军队都进了城么?你,你这些日子一定很辛苦吧……”周度握住她抬起又放下的手,将那有些微凉的手放入掌心中包拢了温暖着:“嗯,都进了城∫没甚么。倒是你别着凉了,快上来睡吧。”
陆小其哪里肯睡觉:“不行,我要烧些热水去,给你洗洗伤处,然后再上些药才好。”周度不以为然的道:“不用了,这点儿小伤,军中那一个人有空去理它?”陆小其才不依:“这也算小伤口啊?不行,我一定要上了药才放心。”她说着就要起身去烧水,但走出两步又返回了:“待我看看你身上还有那些伤。”
周度道:“都是小伤呢。”他说话间陆小其已经看到了他夹着夹板的腿,当下惊得面色一变:“你,你的腿怎样了?”周度抬了抬另外一条好腿:“挺好的,只扭伤了一只腿,过几日就好了。”陆小其见他说得这样轻松,心中却是不大相信,瞧他上着夹板不能动的样子,只怕是断了。
难怪得他说脸上那些都是小伤,原来还有这样严重的伤呢……。陆小其心中难过得不行,她再不敢耽误:“你先躺一阵,我烧了水就来。”
大约一炷香时间,陆小其吃力地拖了一个洗澡用的大木桶过来,在床前放定后,她就严肃地道:“我把澡桶拿来了,待会就给你打水全身洗一洗,随便也检查一下你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周度本不欲她去干这些粗重活的,但知道此时说了也是无用,便故作轻松地逗她:“正好,军中无暇∫都五六天没洗澡了,身上的臭味连蚂蚁都能熏死了。”
陆小其见他这个样子还要说笑,忍不住嗔道:“平日看你不爱说话嘛,居然还贫嘴。”她说着又担心地道:“你腿上的伤能见水么?若是不能的话,我便替你用帕子抹抹身子好了。”周度道:“无妨,既要洗就下水洗吧,洗得舒坦些。”
陆小其点头,又在床边放了一盆炭火,然后才开始提水,她来来回回半桶半桶地反复提了好多次水,终于把大木桶给装好了,然后也顾不得歇息,用手下去试了试水温,就过来帮周度把脚上的夹板卸下了。这一卸下她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哪里是扭伤而已?上面好些地方的皮肉都绽开了,而且看起来像是新近不久的伤,连上面的药粉都掩盖不住。
她难过地道:“竟这样严重……恐怕不能下水呢。”周度轻松笑笑:“无妨的,下了水再抹上药就是了,反正也该换药了。”陆小其也不懂得那许多,他说能下水她便也就听他的,殊不知这样的伤当然是不要下水的好。只是周度没法容忍自己几天不洗澡就抱着陆小其入睡,先前他不是很想洗是因为怕她累着,如今水既然都弄来了,他是无论如何一定要下去洗的。
在军中条件艰苦,怎样脏怎样累他都不觉得,可到了陆小其面前就不一样了,在他心里,她便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人儿,他宁愿冒着伤口发炎的握,也要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和她在一起。
陆小其自然不知道周度心里的这个想法,接着就帮他宽衣解带,她一边解一边脸就红了起来,虽然两人同床共枕不是一两日了,但亲自替他宽衣却是第一回,基本上每次都是他帮她“宽衣”,而她每次都羞得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呢。
脱衣服还好,特别是脱裤子,真真是羞死人,可偏偏还不能马虎了,因为一不小心就可能弄痛了他的伤腿。她忍着羞涩小心翼翼又地帮他脱得只事一条亵裤,她才松了一口气下来,一边把他的衣衫放好,一边道:“瞧你这些衣衫,都破得很了,不要了成么?”周度的眼光只是柔柔看着她:“嗯,那便不要了罢。”
她又扶着他起来:“能走么?若是不能,还是抹抹算了。”周度却不肯,他用单腿下地跳到了木桶前面,然后坐在木桶边上用双手撑住了木桶。一用力,身子一转,整个人就落入了水中。
真舒服啊,热气腾腾的热水澡,他是好些日子没有享受到了,这段日子大家一边打一边退,每日都在生死线上搏斗着,哪里有时间去烧水洗澡?
他入了水后,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整个身子都泡入了热水中,泡了好一会才爽快地“哗啦”一声出水来,陆小其在一边已拿了皂角上来帮他洗头。周度整个身子都泡在暖烘烘的热水中,她的手柔柔的揉着他的头发,按摩着他的头皮,他微微闭起眼睛,惬意的享受着。
原本洗头洗澡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件生活中必须要做的琐事罢了,但到了陆小其的手下,他才发现这原来是多么舒服的一件事。
陆小其揉洗好了,又拿了一个小盆来接了帮他冲洗头发的水,这才又开始帮他抹身子,她刚开始时很是害羞,后来却只事了难过,只因周度身上的伤实在不少。害得她都不知道怎么下手才好。周度知道她的心思,便笑着去拿帕子:“来,我自己洗。”陆小其却不肯给:“不用,我能洗。”
她说着就咬着牙下了帕子去帮他擦洗,只不过手下的力道真是轻的不能再轻了,生怕一不小心使重了就会弄痛了他。
陆小其的手柔柔的,嫩嫩滑滑的,那般温柔地触碰在周度的肩上,背上,腰间……他渐渐地便有些呼吸不均匀起来。待陆小其又转过来从前面给他擦洗时,那手柔柔地摸在他的胸前。划过某处敏感的地方,他的脸色便腾地一下潮红起来,身体的某处也随之“呼的”一下热血澎湃了。但陆小其没有发现这个变化,她只是担心自己会弄痛他,所以十分专注地给他抹着身子,那手从他的胸前往下,再往下,那头也越俯越低,她头上的发丝轻轻地垂在他脸上,丝丝缕缕地,拨弄得他一阵酥麻,心中更是难以抑制。
这可真是考验人的控制力啊,要知道他已经好久没有见着她了,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么时候。
她丝毫没有觉察到此刻的“危机”,柔软的手继续向下,肋间,腰间,腹部……在一个她本来认为还很安全的地方,她的手突然触碰到了一个意外的热烫之处,她触电一般急谜回手,脸上腾地飞上了一抹绯红。
就在此时,周度的手却一把抓住了她想要缩回去的手,她脸红红地不敢瞧他:“咳,你……”周度不待她说下去,便伸手一用力,她的整个身子就被拉入了水中,在惊慌之中,她刚想张嘴,可“啊”字还没有出口,她的嘴就已经被一个热烫的唇封住了。
热烈而缠绵的吻,深深的长吻,陆小其一瞬间便眩晕起来,忘记了他们在做着怎样大胆的事情,只是浑身无力地趴在他的胸前,任由他索取,而他则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将两个人的身子融成一体。
过了好久。他终于稍稍放开了她的唇,嘴里的气息极度不均匀,他一边吻着她的脖颈,一边伸手去解她已经湿透的衣衫。她这时得了一点空隙,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然后又羞又担心地推了推他:“不要……你的腿有伤,不能……”她说到这里便觉得这话实在羞人,就立刻又住了嘴,不知道该选择一个怎样的词语来婉转表达。
可这时周度却在她嘴边轻兴一句:“无须腿上用力也可以的。”陆小其对男女房中之事到底是没有经验,也不知道他这话是甚么意思,但她知道那肯定是个羞人的说法,所以也不能去问他,只是任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