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仙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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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帮总堂在平州首府万安府,主业是药材。采药、制药无疑最为重要,分为采药和制药两大系统。而竹岐县城的采药堂,又以采药为重,兼顾制药。
药王帮内的等级森严,有着严格的晋升制度。
采药系统:采药童子、采药学徒、采药匠、采药师、采药大师、采药宗师。
制药系统:制药童子、制药学徒、制药匠、制药师、制药大师、制药宗师。
宗师级别的人物,都在药王帮的总堂。各地县城的分堂,只有大师、药师级别的人物,而且大师基本上都是堂主、副堂主一个级别的。马副堂主、季副堂主,便分别是制药大师和采药大师。正堂主李大善人,是竹岐县江湖中著名高手,虽然不懂采药制药,却是跟药王帮的帮主有亲家关系。
叶秦的师父王洪采药师,在采药堂内则是仅次于大师一个级别的人物,堂内有仅仅数十名药师这样级别的人。
到了药师这一个级别,他们已经很少会亲自出去采药了,而是负责传授弟子,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的合格采药童子,并让采药匠带着采药童子去采药。
采药匠,没有资格做师父收徒,只能带童子出去锻炼,常年入深山最危险的地方采药。
采药童子,必须跟随采药匠入深山采药三年,不允许独自入山,表现好可以从采药匠手中获得极少的奖励。三年后完成锻炼,由师父进行交刀仪式,晋升为采药学徒。采药学徒才可单独采药,允许独自或者和其它采药学徒结伙山上采药,把采集到的药材交给采药师,按照采药量获得一定的收入。七八年后,成绩好的晋升为采药匠,采药匠的待遇算是较高的了,可以和采药堂直接分成,收入高。
采药堂,会按照其采药的成绩,对采药人的等级进行评定。
叶秦偶尔也听堂内的人说起,采药人年年都死很多。活下来的人,将越来越珍贵,地位渐高,也将被派去最危险复杂的地方,采集最珍贵的药材。
这种传言在采药童子们心中产生了很大的恐慌。
不过,采药堂的季副堂主又向众采药童子们承诺,只要采药的年份到了,晋升成为采药匠之后,可以选择继续去采药,也可以选择去县城的大药铺守店和制药,从此以后就享清福,不用冒死采药了。这才稍微安定了采药童子们的心,给了他们一个盼头。
所以叶秦现在最大的心思,便是尽快出师,积累成绩成为一名采药匠。
现在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成为一名采药匠会有多难。
14 野外训练
竹岐县城外,十余里的某处山崖。王采药师带着两捆绳索,飞身轻足攀上了山崖,从上面抛下一根粗绳索、一根细绳索。让他的徒弟,攀登上山崖。
杨一成抬头望了一下前面高达二三百十丈高的陡峭悬崖,咽了一下口水,目瞪口呆。
“我的妈呀,怎么这么高?万一摔下来,不成肉饼了?”
冯小推了他一下,嘻笑。
“快点,师兄,你是大师兄,当然凡事都要带个头才行,师父在上面等着呢!你要是再不动,他下来就要揍人了。”
钱若秀、孙莹两人,躲在一处阴凉的小树下歇息,偷偷的看着他们三人。
叶秦却在坐在不远处的一块草地上休息,恢复体力,默默的想着这最后一个月的野外生存训练。这个月的训练期完之后,他们便要正式跟随采药匠入山采药。
在野外生存训练的第一天,师父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绕着竹岐县城的郊野足足跑了五十圈,把骨头架都差点给跑碎了。好在他们五人都是铁户、农户、猎户、织户平民子弟出生,自小吃苦长大,而且之前已经经历过了足足五个月的基础站桩功夫训练,否则也经不住这样强的训练。
五十圈下来,除了叶秦以外,其他四人全部都趴下了,就连轻功最好的冯小也不例外。叶秦修炼的内家心法“聚气凝神”,第一次显示出与众不同的威力出来。他的体魄耐力,已经完全超过了杨一成、冯小、钱若秀、孙莹等四人。
好在每天有大量的米饭,还有几块香喷喷的细肉,只休息了一晚,他们便把体力恢复过来。
接下来的三五天,任务一天比一天更繁重。
从在荒山野岭奔跑,到下河谷游泳划水,到爬老山钻密林,弄得遍体鳞伤。仅仅只是一些擦伤,摸点止血草药上去,也没什么大的妨碍。
随后的三五天,他们又被叫去捅马蜂窝、大蚂蚁窝,下烂泥沟捉杀蚂蟥,捕蝎子、蜈蚣,野外驱蚊子,捉山鼠吃毒蛇,弄得全是红包,奇痒无比。挖陷阱,杀野兽。把小虫小蚁小兽给玩了一个遍才罢休。
到了今天,王采药师更是让在县城外跑了三十圈之后,然后带他们来到这座高耸陡峭的山崖下,让他们五人在这里攀山。要是不小心一失足掉下来,不死也是个重伤。好在王采药师没打算让他们送死,带了绳索来。
叶秦不怕苦,也不怕累。
他跑完步之后,立刻开始寻了一处草地打坐,恢复体力真气。
杨一成被冯小怂恿,第一个开始攀山。
为了保险,他腰间栓上了那一根细一些的绳索,然后拉着粗绳索,开始往上爬。
粗绳索上有绳结,不容易打滑。
尽管这样,他使出了吃奶的劲,手足并用,也才爬了一百十多丈高,然后悬挂在半山腰,上不得也下不去,没有一丁点力气,动不了了。往上爬,不比在平地上跑,消耗的体力更大大。爬到后面,连手指头都麻的动不了。
他练的外家功夫《虎拳》,猛虽猛,但是持久耐力不足。如果之前没有跑上三十圈,他现在或许还能多上三分力气来爬山。
“师父,放我下去,我不爬了!”
杨一成大哭。
王采药师坐在山顶上,只是冷漠的看着,没有半点反应。
三个时辰。
杨一成在半山腰足足被挂了三个时辰,他哭一会,停一会,歇息够了,然后又继续爬。他要是不爬,那就只能吊死在半山崖上。
从中午太阳暴晒,到几乎快傍晚的时候,杨一成才爬上上山顶,瘫软在山顶岩石上。
王采药师不满的哼了一声。
“废物,训练了五个月,爬个山竟然用半天时间!”
叶秦、冯小他们几个,只是在下面仰着脖子,呆呆的看着杨一成被挂了三个时辰。心中发寒。如果是他们被悬在半山腰,不要指望他们的师父会出力救他们。
“二师兄,该你上了!”
冯小畏缩的推了叶秦一下。
叶秦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大馒头,撕了一半吃了,才开始攀爬。早上吃了饭,现在已经是近傍晚,还没吃东西,要是不先吃点东西,便没力气爬了。
冯小瞪见叶秦手中的馒头,惊叫。
“哇,二师兄,你早上竟然偷偷藏了馒头出来,早就预料到中午没饭吃。果然够奸诈,神机妙算,师弟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拜了一下。
叶秦好笑又好气,没理会他。他带馒头可不是事先知道中午没饭吃,而是最近养成的一个习惯,身上总要捎带上点吃的,才安心。
他先用细绳索牢牢的绑在腰间,然后粗绳索,开始不慌不忙的往上爬。见识过了杨一成吃的苦头,他十分谨慎,尽量保留着每一丝力气。
半刻钟,往爬了上百丈。
叶秦已经感觉到有些微微不支,手脚发麻,身体渐沉重,不由暗道一声不妙。
攀山这东西是越往上,消耗的体力翻倍的增加。
他立刻停下,开始运转丹田的真气。很快,一丝温热的气流,流过他的经脉四肢,令身体逐渐恢复舒畅,发麻的感觉渐渐消失。
这是叶秦发现修炼《坐忘经》后一个好处,不管身体多么累,只要运行功法,都会很快缓解疲劳。
叶秦开始继续往上爬。每当这种发麻的感觉出现的时候,他都会停下来运转一下内气。到了后面,几乎每爬上十多丈,便要运转一下内气。
用了三刻钟的时间,叶秦气喘吁吁的爬上了山顶。一个时辰,是八刻钟。三刻钟,还不到半个时辰。
王采药师眉头微微扬了一下,没有预料到叶秦这么快就上来了,比杨一成快了足足七八倍。他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挥手让他退到一旁。
叶秦也不知道王采药师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老老实实退在一旁,好瞥见杨一成躺在地上一副没力气的怏怏状态。他想了一下,朝杨一成挤了挤眼色,摸出怀中还剩下的半块馒头,丢给杨一成。
杨一成感激的接过馒头,背着王采药师,狼吞虎咽的把半块馒头吃光,他可饿坏了。
接下来是冯小。
冯小的《梯云纵》,正是最适合攀山的轻功。起脚一跃便能往飞个上丈,所以他前面的百丈爬的非常快,比叶秦迅速的多。
不过到了百丈之后,速度大大降低下来,冯小的已经体力不支了。越到后面越难爬,轻功也运转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冯小才爬上了山崖,顾不得擦满头大汗,便赶紧来到王采药师身旁,拱手一拜,笑嘻嘻的说:“师父,弟子表现的怎么样?没丢您老人家的脸吧?”
“哼,修炼轻功的还这么慢,等你练到比叶秦还快时候,那才算没丢我的脸。”
王采药师讽刺了一句。
冯小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二师兄那个怪胎,虽然武功虽然不行,但是体力好的变态,他可不敢比。
太阳已经落山,天也黑了。
王采药师的训练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钱若秀、孙莹,二名女童,还是得老老实实地摸黑爬山,这个难度比白天更是艰难。一直到半夜,二人才攀爬上山顶上来。
王采药师让他们在山顶找了点可以果腹的草根和虫兽,然后令他们摸黑下山。这样的攀山下山训练,持续了长达半个月。
最后一个月的野外实地训练期结束,他们五人几乎被晒的黝黑,野外攀山涉水生存能力大增,初步训练成了五名有资格跟随采药匠入山的采药童子。
15 大怒
长达六个月的采药童子训练期结束。
这天早上,王采药师给叶秦他们五人每人发了一百枚铜币,让他们休息一天,在竹岐县城里好好玩一玩,买点吃的用的之类。等明天他们跟随采药匠入山之后,往往需要长达数个月才能回来一次,以后很少有机会在县城里玩乐。
叶秦非常兴奋,他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的铜币,这笔钱几乎等于县城里寻常人家十天的伙食。要是在县城里的酒楼餐馆,还能点上一小桌的酒菜美美的吃上一顿。
杨一成更是大赞,“师父看似面冷心狠,钱财上却不亏我们!”
冯小等纷纷点头。
他们四人是县城和县城附近的人,难得有一天的休假,领了钱之后,都赶着回家。和家里人说一下,以后要进深山采药去了,难得回来一趟。
叶秦的老家在数百里之外,却是没机会回去。
他健步出了采药堂,怀里兜着铜钱,一个人在县城里的熙熙攘攘,人流众多的主街道逛着。街道两旁,酒楼茶肆,豪客盈门,门面店铺,不少富家公子小姐光顾,有些农夫挑着新鲜是瓜果蔬菜,沿街叫卖。
这个县城,叶秦已经很熟悉了。身为采药堂的童子,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份的改变,带来的一点点异样。至少那些县城里普通平民,看他穿着采药堂的特制的衣服,神态便有些敬畏,不敢欺他是个仅仅只有十一岁的童子,而是当贵人看待。
那些蹲在街道巷角落里的乞丐,更是不敢靠近他。
想当初,五个月前,他也是一个只敢低着头走路,见人就要避开的小乞丐。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昂着头走在街道上,不用回避别人。就算是那些携带刀剑包裹的江湖中人,多少也会拿正眼来看他,而不是瞧都不瞧上一眼。
叶秦有些雀跃,又有些心酸。大牛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还活着没有,在不在这县城里?以后他回了家乡,怎么跟大牛他们的爹妈交代?
正想着,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前面的小巷处传来踢打嘶嚷声。
一个二十多岁的流氓头子,正吆喝着三四个比他略小几岁的泼皮无赖,踢打一个又脏又臭的小乞丐,大声叫嚷,“小子,这个月的例钱呢?在县城讨饭,不给小爷们上钱,不想活了啊!给小爷狠狠的打。”
那些泼皮无赖打的正兴起,不顾那小乞丐的痛苦叫唤。
叶秦迎面看到这伙人,不由微微一怔。他对这群人有点印象,他流浪到竹岐县城的时候,便曾经被一些流氓无赖欺负过,只是他已经忘了他们的相貌。但是看他们的凶狠,却是一般没有差别。
他心中顿时一股无名的火起。当初要不是这些流氓无赖的欺负,他和大牛至少也能在县城里讨口饭吃,不至于逃到荒郊野外去寻食,以至于大牛被野狗给咬伤了。他们现在又在这里欺负人,真是该死。
他现在可不怕这些死流氓无赖。
叶秦猛的冲了过去,二话不说,抬起脚便朝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