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之战火依然-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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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个泛泛之辈。
正在他打算满意的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耳鼓捕捉到了穿过舱壁传来的某种足以让一个军人警惕并振作起来的声音。那并非联合军或者大西洋联邦通用的警报声，但是那尖锐的人造声响显然不会有第二个用途。
天际线上的某处正在泛出红光，这是从床上一跃而起的霍夫曼首先从舷窗中看到的东西。这一带的地图已经印在了他的脑子里，当他在战舰的通道里奔跑的时候，大脑已经大概意识到了什么正在发生。
“是游击队的警报，”舰桥的娜塔尔解释道。
“看来是老虎炮击了他们东面的某个镇子。就像那个老头预料的一样。”
“似乎是这样的，他们的吉普车已经出动了，我们要跟上去吗？”
“嗯？”接着出现在舰桥的是穆，他交叉着双臂，有些不解的看着屏幕上如同出巢的蚂蚁一般从巨石的缝隙中开出的皮卡“‘沙漠之虎’残忍无情——这我倒没听过耶——”
“说不定是因为被逼的有点紧了？你有兴趣去看看吗，你的空中霸王应该是最快的吧？”
“呃，我吗？”穆吃惊的后退了半步，原本似乎是打算隔岸观火的他却没想到被被指派了个出击任务，“随时可以起飞，但是有那个必要吗？”一边答应着，脸上却露出了嫌麻烦的表情。
“老虎说不定会在去那里的路上设伏，或者诱使那些游击队追击之类的，不过老虎应该不会有太强的防空火力，总之，侦察就拜托了。”霍夫曼从屏幕上调出地图，然后指出了大概需要侦察的范围。
“了解。”穆耸了耸肩，无奈的摇着头消失在了机库的方向。
“那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下一个出现在舰桥的是玛琉，散乱的棕色长发和有些迷糊的眼神说明年轻的女舰长显然刚刚从睡梦中惊醒，“需要派医生或者带上救援物资吗？”
“哦，这怎么可能？药品和物资我们自己都不够用呢，哪里有闲的去支援他们。”霍夫曼用力摇了摇头，强调着那显然不是个对情况有清醒的认识的人会提出的建议，仁慈是件好事，但是在自己都自顾不暇的情况下这么做，大概也只能认为是刚刚被警报惊醒的她判断力下降的缘故吧。
几分钟后，通讯频道里传来了穆的声音
“这里是佛拉达……确认生还者。”，同时投射在侧面通讯屏幕上的，还有机体侦察吊舱拍下的画面，整个城市的建筑群都被淹没在火海中，画面不时微微抖动，大概是燃烧造成的上升热气流导致的晃动，但是在城市边缘，火光的映射下，确实可以看到有黑压压的人影。
“简直像所有人都生还似的。”穆的声音显得有些困惑。在他机翼的下方，除了燃烧的城市和城外的人群之外，连敌方的影子都没有。
“是吸引我们注意力，调虎离山的计策吗？附近有什么东西接近吗？”玛琉似乎变得清醒了些
“没有，雷达和红外感应都没有反应，前出警戒的MSD和无人机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值班的雷达官摇了摇头，否决了这种猜测。
“他们该不会躲在沙子底下吧。”穆一脸困惑的试图开个拙劣的玩笑“游击队的吉普车已经到了，似乎他们确实没有埋伏。我申请降落下去问问情况。”
“准许，但是别让机体被偷了。”霍夫曼点了点头。
来自异国的侵略军对抗有足够群众基础的本土游击队的策略是有限的，而以老虎手中数量不多的精锐部队，所能做到的更只有其中很少的几种，即使没有佛拉达的报告，霍夫曼也能大概猜到对方打的什么算盘。
“这里是佛拉达，有些令人难以置信，那里居民的伤亡是0，Zaft在攻击开始前发出了警告，让居民赶紧逃命，接着用**炮击了这座空城”穆咧开嘴，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满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在对游击队昨天的战斗进行报复。”
“不错的报复，而且不仅如此，他还烧掉了城市里所有的粮食，于是游击队又多了一整座城市的饥饿的嘴巴在向他们寻求食物，或许他们还丢掉了留在城市里的武器和弹药。而周围的其他几个镇子在给游击队提供庇护之前也会稍微多考虑一下了。”
“而且他还展示了他的‘仁慈’，哼，调整者的‘宽宏大量’。”背后的罗伊冷冰冰的评论，“要不是狐狸的名字早被用过了的话，他大概也足以被叫做狐狸了。”
“什么意思？”玛琉觉得她从那语气中听出了一些隐藏着的东西。
“缺乏纪律，容易冲动的游击队，碰上了这种‘仁慈’，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回答了，佛拉达的脸再次出现在了通讯屏幕上，说出了与众人的预料毫无二致的内容。
“这种蠢事。。。。”玛琉暗暗握紧了拳头。
“不过倒也是机会，”霍夫曼慢慢的开口，接着从面前的终端里接通了机库的联络，“这里是舰桥，机库的机体情况如何？”
“空中霸王一架正在修理中，两架可以出击，一架还是对空挂载，另一架是对地支援挂载。上一班前出警戒的MBT和MSD车况良好，但是车组在休息，另一辆MSD现在正在外面警戒中，欧亚的两辆MBT正在清理防尘罩；少校的Ginn拆除了背部的喷射背包，但是其他部分已经修复了，但是据杨少尉说，程序还需要调整，少校已经在驾驶舱里呆了几个小时了。”
“让两架空中霸王做好出击准备，下一班警戒取消，车组休息好之后直接在车上待命。”霍夫曼点点头“另外，把少校从他的MS里喊出来，让他回舱房睡觉，这是我的命令”
接着，他再次把目光投射向了地图，燃烧着的镇子在被刺眼的红色标注了出来，而在它周围，星罗棋布的其他的几个居民点中，必然有一个，是现在老虎的巢穴。
沙漠，抵抗组织基地以东20km
赛布．阿修曼很想用最愤怒的语言咒骂他前面那几辆车上的同伴，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做，他只能继续狠狠的踩住油门，同时向着前方大喊，不顾灌入嘴巴的，夹杂着些许沙粒的沙漠夜风。
“卡嘉利、阿夫门德！不可以，快回来！”
“阿萨德，赛义德，给我回来，你们想去送死吗！”
话语消逝在风中，而传来的回复却只有少年得意的笑声，还有中年人深沉的脸色。
有些人就是去送死的，他很清楚。自己的家园，房子，清真寺，街道，所有的一切都被烧成焦炭，而敌人又轻蔑的放过了自己的亲人，让他们无奈的看着火焰的肆虐而流下泪水，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这对这些沙漠之子们来说几乎是不可原谅的羞辱，他们既然是战士，就必须用弯刀和火焰去复仇，至死方休。他能猜到那些和自己年龄类似的中年人目光里会有些什么，“妻子，孩子，还有家里的老人就拜托了。”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他们。
但是另一些人就不同了，那些年轻人，他们还没有受到古老传统或者宗教的束缚，没人逼他们走向这近乎自杀的局势。他几乎开始觉得那一天带上他们一起去是个错误。那些牺牲了无数人的生命才被慢慢摸索出来的，对抗那些钢铁巨兽的方法，加上那一次有联合军吸引了敌人的火力才取得的战果却给那些年轻人造成了一种错觉，似乎那些机械就是不堪一击的破铜烂铁，随时等待着被卖给废物商，这种错觉是致命的，他知道，但是前面那些手举发射器，跃跃欲试的年轻人并不知道。
而更糟的是，那个孩子也在其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谁，但是他知道，如果她出了什么事的话，带来的麻烦会远远超过自己所能了解的程度。但是自己该怎么阻止那群得意忘形的年轻人呢？
和皮卡远远不同的，低沉的发动机轰鸣已经传入了他的耳鼓，但是前方的皮卡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相反，他能看到有扛着发射器站起来的人影。赛布转过头，向着后座的人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也扛起了脚下的发射器，开始解除弹头上的保险。
车辆猛的翻过沙丘的顶部，前方的低谷里，四足巨兽一般的机影似乎对后方的追击者毫无知觉一般的缓慢前进着。
“赛布！你几时变得这么胆小？”随风传来了前方吉普车里年轻人兴奋的高喊。几道细细的喷射烟从他们的车上射出，向着目标延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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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老虎的麻烦
驾驶舱里充满了湿热的空气味道，虽然有着防雾涂层的头盔并没有凝结上水滴，但战斗状态下关闭了空调系统的驾驶舱绝非是让人感到舒适的场所。
“小心，要来了。”耳机里传来熟悉的指令。前方的屏幕上依旧只有难以辨认的交织闪烁着的光点。红色的干扰标签跳动的雷达上什么都没有显示。
但就在话语落下之前，青色的光芒在前方的黑暗中炸开。
信号弹！
在肉眼或者手脚对此作出反应之前，敏锐的计算机已经将代表了锁定的红色十字对准了前方的某处，短暂的光束和长长的，连续的火线开始在周围闪烁，但是却是只有光影效果而毫无声响的诡异默剧。
机体在无规律回避的程序下维持着瞄准，他知道过早的开火是缺乏意义的。屏幕一侧距离的读数在快速的减少，接着，敌机的影像已经足以从屏幕上分辨了出来。
某种瞬间的异质感涌上脑海，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几乎不受控制一般的扣下了扳机。几乎可以慢慢的看清奔流的粒子束在对手的机侧灼烧出红炽的痕迹。对手没有停止，而是如同自杀一般的前进，他知道战局已经基本注定了，远处闪光的要塞已经呈现出了崩塌的态势。
但是对手显然已经不打算活着回去了，他能看到对方的喷射口喷涌而出的燃料，接着失去控制的机体，熟悉的，陌生的，影像重叠的机体撞在了自己的面前。钝重的冲击感从前方袭来。
听不到撞击声，
安全带被勒紧，头部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某种模糊遮住了全部的视线。
。。。。。。
当卡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一张人脸俯向自己，而自己的身上还维持着那种潮湿而闷热的糟糕体感。他觉得大脑有些发烧，大概是因为之前从中闪过的记忆深处浮起的碎片。
“见鬼，上校说的是对的，队长，这是上校的命令，你需要回舱房去，洗个澡，然后睡一觉。”整备班的军士长从打开的MS驾驶舱口看着自己。
“好吧，谢了，我想。。。”来自不知是过去还是梦境的碎片让他一时忘记了军士长的姓名，但至少当他双腿有些发颤的站起身时，大脑已经足以认出呈现在眼前的机库图景。
“好的，我服从命令，马德克军士长，机体就交给你了。”
他知道自己确实需要休息了，战争还在继续，而一个有着像他现在这样大脑状况的家伙是难以打仗的，自己并非一个普通的驾驶员，可以整夜的对付自己的程序，而是个要对手下的队伍负责的家伙，而自己本应该清楚这一点。
在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的从机库里走过的时候，一旁欧亚联合的坦克上躺着假寐的大兵向他挥了挥手，他也懒散的挥手致意。两架空中霸王正在进行暖机，已经在机舱里待命的飞行员正在向前面的地勤做着手势，其中的一架似乎挂载的是对地弹药？很显然，在某种地方，另一些人还在离死亡只有一步的战场上。
这暂时和你没有关系，伙计，你现在需要的是清醒的大脑和足够的精力，卡尔默默的点头，说服自己。
“少校已经赶回去睡了，他刚才甚至在驾驶舱里调试程序的时候睡着了，”马德克对着终端上舰桥军官的脸说道
“很好，空中霸王怎么样了？”
“随时可以起飞，飞行员已经上机待命了，挂载检查无误。”
“很好，准许出击，注意，到达第一个导航点之后由在空中的佛拉达少校指挥，”
25km外，沙漠，Zaft突击小队
安特留。
巴尔特菲卢特稳如泰山的坐在疾驰的吉普车上，浅笑着看着后方的战斗。就像他计划中的那样，那些勇敢的游击队仅仅依靠着无座力炮和肩扛式发射器就毫不畏惧的向着他手下的巴库们发起了冲锋，“简直就像，用骑兵向着坦克冲锋嘛。”他在心里暗暗的想到。
最初，有一发显然是对方队伍中的聪明人发射的RPG打向了自己的方向，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