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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蓦然回首-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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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弟,好久不见了,不过你怎的还是如此一点男子气概也无?”刺客首领缓缓拉下面巾,清朗的面容慢慢出现在顾回眼中,与顾回颇有些相似之处,只是这眉眼间,带着几分阴狠。
  顾回冷笑一声,她就知道,能知道父皇行踪还能调动这样刺客的,怎么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原来是五哥,今日之事,着实令孤刮目相看。想想在这之前,孤还以为五哥只会醉心温柔乡添丁加口呢。”顾回一脸平静地反讽道。
  被顾回这话刺的心中一哽,声音都变得尖锐了些,“顾回,我最恨你这高高在上的模样,若不是你,我又何必韬光隐晦至此!就是你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父皇竟就要将我发配至封地。”惠州,是什么好地方不成?
  “五哥此言差矣,王至封地,是自古就有的规矩,怎么能说是发配呢?”顾回道。
  “惠州,呵,派本王去惠州,不是发配是什么?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几个庶出公主的封地都比本王好,若说你和皇后那贱人没做什么,骗谁呢!”顾千盛怒刀指向顾回,若不是皇后那贱人,自己母妃又何必郁结于心!
  “哦。”顾回恍然大悟一般,“可是,就算五哥今日杀了孤,这东宫职位,也轮不到你啊。”顾回将剑插在泥土中,轻笑道,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自己面临的不是刺杀,而是老友闲谈一般。
  “呵,亏你是太子,连这点也想不明白,本王平日便是不务正业,反倒隐王整日与你争的欢实,若你出事,谁会联想到本王身上?倒是你那好大哥,到时倒台,上位的,可不就是本王了么?”顾千盛说着,似乎已经看到日后自己入住东宫的画面,朗声大笑道。 朝顾回又走近两步,“今日本王便给你个机会,若你打赢本王,本王尚可给你留个全尸。若你输了也没关系,过不了两日,本王便送皇后那贱人下去与你母子团聚。”
  “顾千盛,孤与大哥虽时有争斗,到底是我们兄弟自家的事,你一个外人,竟也好意思舔脸插足,你可真是要脸!果然是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养出的儿子竟也是这么个德性!”顾回眯眼冷笑道,顾千盛母妃初始不过一宫女,爬上龙床,一步步到今天的位置,可真是不容易。
  听得顾回踩中他痛脚,顾千盛再忍不住,一刀径直劈了下来。顾回抬剑硬挡,刀剑相碰,震的虎口发麻,心下暗惊,顾千盛何时有了这般的武力?
  眼见顾千盛又一刀劈来,顾回不慌不忙,侧身避过,她的招式以灵动为主,一时倒也叫顾千盛摸不着门路,打了半天不得其法,刺客中似乎较有威信的人打了个手势,弓箭手立时准备,又是一波箭雨攻来。
  “小心点,不要伤了王爷。”男人沉声道,听口音,有些偏北了。
  顾回虽招式精通,又认真习武,但到底少了实战经验,又比不上顾千盛内力,渐渐的,竟就处于下风。护卫们有心相助,只自己这边已被拖的抽不开身,实在无力再去顾及其他。
  见此情状,顾回早已报了必死之心,心想拖着顾千盛下水,不妨却被后方一暗器打中腿弯,从半空中摔了下来。竟是那男子趁二人打斗不注意时施放暗器,好生卑鄙。顾千盛趁机一刀砍在顾回背后,见她冷汗直冒忍不住痛呼,心中一阵爽快,顾回,你也有今天,“来人,给本王捆好她!”
  顾回冷然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两个刺客,虽受重伤,周身威严未减,眼中恨不得生食其肉的惊骇吓得二人竟一时不敢上前。
  “她都快死了,你们怂什么!”顾千盛怒道,两指掐着顾回下巴,阴笑道:“父皇不是常夸你风仪无双有名士之风么,本王就毁了你这张小白脸,挑断你手脚筋,看到时你还有什么风度可言。”想了想,又添道:“不对啊,你都是要死的人了,还要什么风度啊?”
  顾回蠕动一下牙齿,既是不济,意欲咬舌自尽,却被顾千盛看破意图,及时卸了她下巴,一个耳光打在顾回脸上,耳边仍在嗡嗡作响,看着顾千盛可恨的嘴脸,他日孤定百倍奉还!
  或许是顾回眼神太过骇人,顾千盛心中一阵发麻,向后倒退几步,哆嗦着手指向顾回:“来人,给本王挖了她双眼!”
  刺客颤步向前,正要动手,几枚银针刷刷飞来,正钉在几人手腕处,几人一时倒地抓着手腕痛呼不已,剩余人等竭力想找到暗器来向,却一无所获。
  “以多欺少,好不知羞。”互听四方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却无法辨其声位,顾千盛慌乱地看看四周,忙不迭叫人保护自己。
  那女子不知何时,竟出现在场地中央,披着一袭白色纱衣,面容清丽脱俗,除一头黑发外,连发饰也是一水的雪白,似一副色彩分明的水墨画,又似不染一丝俗气的仙人。 
  顾回趴在地上,失血过多,早已支撑不住,如今见这女子似是帮着自己,放下心来,登时昏迷过去。顾千盛一脸警惕的看着来人,生怕对自己不利,却见少女一脸冰冷的望过来,“这里不收留俗人,你走罢。”
  蹲下身来,摸了摸顾回伤口,仔细看过她伤势,就势横抱起她,便欲施展轻功。
  “感谢姑娘救命之恩,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姑娘……”魏宁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要她将自家殿下给还回来。
  少女往后看了一眼,目中冷冽叫魏宁不禁打了个冷颤,只听她道:“我会救她。”
  身处昏迷,哪还理得危不危险,落地时直愣愣地向下倒去。少女一手从她颈后穿过,将她侧了个身倒在床上,避开腰间伤口。
  顾回再醒来时,揉了揉眼,才发觉自己是身处一陌生之地,动了动身子,被腰间伤口疼的冷汗淋漓,几乎在她痛呼出声的同时,一只冰凉细腻的手抚上了她的额间,不由打了个寒噤,触感柔软,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顾回觉得伤痛似是被抚平了些。
  见她不再发烧,少女道:“别乱动,你这伤过几日就好,你闯进林子来做什么?”
  顾回见自己身上已换了干净衣物,猛的抬臂按在胸前,凌厉地看着少女,“你是谁?为甚救孤,我?”
  “想救,便救了。”少女眉间淡漠之色更甚,这人好不知好歹,自己救了她,她竟能对自己起了杀心。
  顾回与少女目光相对,才发觉这少女竟意外的清丽脱俗,穿着一袭白衣,与自己昏迷前并无二样,除却黑发,全身雪白,一丝烟火气也无。张了张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身份事关重大,还望姑娘保密。”
  少女皱了皱眉,“你的事与我何干?”为什么要替你保密?此人明明女子之身,偏生做男子打扮,好生奇怪。
  顾回笑的眉眼弯弯,道:“姑娘好不容易救回我来,总不至于把秘密说出去叫我再死上一回吧?”
  少女微微冷笑,“你爱死便死,爱活便活,为甚总要和我扯上关系?”
  顾回面色僵了僵,想起顾千盛狰狞的神色,心中又泛起不适,那种临近死亡的感觉太过骇人。虽身怀武艺,又有才学,到底,一直被皇帝护在羽翼下,经历过的太少。曾经虽也有刺客,却远不如此次杀意厚重,更甚者,要杀自己的,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念及此处,顾回不知自己是该哀戚,还是该斗志昂扬。
  “反正我也算经历过生死啦,便是再死一回,也算不得什么。”顾回自嘲道,伸手在伤口处捏了一把,腰间隐有血迹渗出,少女见状便要给她重新敷药,顾回却再不愿配合,只道左右是死,不如自己了结还来的痛快些。
  少女瞥她一眼,冷冷道:“你想死可以,别脏了我的地界。”
  听她话语里不无怒气,顾回方消停了些,“好吧好吧,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何况救命之恩,我合该听你的。”
  “好好养伤,我自不会将你身份泄露出去。”少女板着脸道。
  顾回乖乖躺好,自觉好生没趣,自她懂事以来,人人都是捧着笑着的,巴不得和她多说两句。便是元知暮,偶尔生气也只做情人间的逗趣,如今遇着个对自己不假辞色的,好不适应。
  “嘶,轻些。”少女手按在顾回伤口上,顾回忍不住道,“你再多使些力气,都得再摁个伤口出来了。”
  少女重洒上一层药,又细细抹开,对顾回的话置若罔闻,“我见你可怜,出于善心救你回来,你还指望我多好的照料你不成?”
  顾回原本心里便憋着火,如今被她这话一激,更是难熬,压着怒气道:“我有哪里得罪过你么,你这般不待见我,又救我作甚?”想起顾千盛,算了,有的事,哪里是因果说得清的?
  “没人得罪过我,我也没得罪过人,我也没有不待见谁。”少女起身淡淡道,说罢便转身朝外走。
  “我叫顾回,姑娘贵姓芳名?”顾回稍缓过来些,见少女又要走,自己可不想一个人自生自灭,只得挽留出声道:“姑娘贵姓芳名?啊,我叫顾回。”
  少女转身,神色坦然,“莫清寒。”
  顾回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是谁?不会吧。要说知道,怎么会这么坦然?
  “漠漠轻寒上小楼?”顾回笑道,“那你叫我顾回,我叫你清寒怎么样?”
  “不好。”莫清寒断然拒绝道。
  “没什么?”顾回讶然。
  “师父遗嘱,不得与朝堂扯上关系。”莫清寒一脸严肃。
  “啊哈?还有这样的师父,我不信,你和我说你师父是谁?”顾回听了她的话,兴趣大增,问道,真有不慕名利的侠士?
  莫清寒此生至今,相伴最久的便是她师父,她师父素来看不惯朝廷中人,她从小便被师父收养,自然而然的,养成了避世的性子。没见过山外的世界,也就不会心生艳羡,久而久之,练功便成了她的必修课,情绪的起伏也愈发少了。
  如今见着顾回,虽知她未必真心,却也能与她谈的意犹未尽,这短短几日,竟比自己这几年说的话还要多。
  
  “娘娘,您已经三天三夜未阖眼了,去歇会儿吧。”晴书端着参茶进了营帐,元知暮眼下青黑如今仅是脂粉已经不能遮盖,脸上的憔悴叫人看得一清二楚,痛心道。
  元知暮仍在翻看着此次案宗,自己父亲,会派人去暗杀自己夫君?可是从刺客的招供里,种种迹象皆指向元家。原本刺客都已逃之夭夭,忽然被人扔到刑部大门口,不是很奇怪么?偏偏百官不约而同地认定了刺客的供词。
  “娘娘,魏公公求见。”
  “传。”
  魏宁难得进来不是一脸苦相,解开身后包裹,“娘娘,您看。”
  元知暮一眼望过去,猛的惊起,上前拿过魏宁手中包裹,这件藕色苏绣外袍,是顾回遇刺那日她亲自为她穿上,衣服上的血迹已不能说是斑驳,如被红色染料浸染了一般,红的刺人眼球。
  “传令下去,拔营继续前行。”元知暮捏着衣裳的指节泛白,颤声道。 
  “娘娘,将士们也不眠不休寻了好几日,此刻贸然下令,怕是……”魏宁话未说完,众人却都明白了意思。
  “你拨几个武艺高强的暗卫与我便是。”元知暮心中满是去寻顾回的急切,哪里顾得了这许多,想起顾回临走那日洒脱的笑容,大生凄凉之感,险些就要落下泪来。
  众人哪知她心意,只当不过短短几日,元家众人入狱,夫君下落不明,太子妃娘娘承受不住打击,如今听闻喜讯,喜不自禁罢了,当下有几个顾回部下自荐,不管寻不寻得回,自己这态度,总没错。
  魏宁带着元知暮重往林中去,百年树林,夜里更是可怖,路径似乎更加崎岖,渐渐往里,仍不见人影,众人正感焦躁,忽见前处几点明光,心下暗喜,如今看来,那处当是出口。当下向前奔去,虽知身在险地,不过仗着艺高人胆大,又是带着高手并肩前行,惧意较之上次遭遇刺杀之时,要少不少。
  复行小半个时辰,终于是到了出口,竟是一山峰顶,到得平旷之地,方见有人生火痕迹,再走近些,竟是一竹林,遮遮掩掩着一竹屋。
  “奴才先去扣门。”魏宁对着元知暮略微欠了欠身,道。 
  竹门缓缓打开,出来一光头和尚,众人顿生警备,挡在元知暮身前,元知暮却拉开了众人,双手合十,形貌恭敬,“大师,打扰了。”
  “敝处简陋的紧,今日贵客到临,荣幸之至,诸位有何贵干?”桓宁大师道。
  “贵处景色幽雅,是晚辈冒昧了。”元知暮道,“今日前来,是为寻一人。”
  听几人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听得那女子一身雪白,气质冷冽的紧,饶是桓宁大师也忍不住紧皱眉头,“难道是她?”
  

☆、(二十五)

  “她是谁?有何不妥么?”元知暮见大师这模样,只当此事不妙,难不成,那女子是敌对?
  大师摇了摇头,娓娓道来:“此山中实则不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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