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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垃圾中的极品-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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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玄和鹃子愣住了,陷入尴尬的地步。郑晴把捋起的衣袖捋了下去,她走到梦玄的身边,对他道,“我的双手捉不住流星——咳咳、咳咳!很可惜,也捉不住你的心。谢谢你给我那么一段难忘的过去,谢谢。”她托起鹃子的右手,“我们还是姐妹。祝你幸福,鹃子!”还没有来得及听梦玄和鹃子对她说声“谢谢!”时,郑晴已转身往楼下跑。

    走出了“流星花园”冷饮厅时,郑晴忍不住哭出声来了。

    她对自己变得陌生了,心想,不是说好见到他要狠狠的扇他几巴掌,干嘛手软呢?!难道以前根本没爱过他?喜欢他?我还祝他们幸福,我究竟是中什么邪了,还祝福他们?我是不是犯傻了?

    她像个小女孩被抢走了所有的玩具一样,除了伤心,已不知道什么东西值得安慰的喽!

    蓦然,在黑夜里,梦玄出现了,他递给郑晴一张手绢纸。

    郑晴接过手绢纸,擦拭着眼眶里的眼泪和鼻孔里的鼻涕,用平缓的声音道,“谢谢。回去找鹃子吧。”

    她拔腿走了。梦玄道,“谢谢你没有让我们难堪。”

    郑晴一面走,一面别着头说,“没什么。你们才是较合适的一对。”

    梦玄“哦”了一声,回头去陪鹃子了。他和鹃子偷情的日子里,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心想要是有一天郑晴撞上他和鹃子走在一起,不知道他要如何收场?现在好了,不但让郑晴撞上了,而且却出人意料地获得祝福,这不是像嫖妓而逢上妓女倒贴钱的美事吗?心想要是早知道分手这么简单——比拉屎上厕所要简单多了,他就知趣地提出分手了,毕竟,和鹃子偷情的日子里过得很不爽的,仿佛上厕所逢上有人在敲厕所的门。

    以前,梦玄和许多美女经常玩“分手”这出戏,照理说也应该是个“分手专家”,在和郑晴拍拖的日子里,他的手和嘴在郑晴的身体上得不到半点安慰,如果他和郑晴在一起算是拍拖的话,那只能算是“精神拍拖”了。

    现在这个社会主义社会,年青一代所向往的拍拖方式除了“灵”的交合外,也注重“性”的交合。

    如果缺少了其中的一部分,一般都是“性”这部分,年青的人们大都会放弃这段来之不易的男女缘分,不是有句话说,“要爱,就要爱个彻底”吗?既然不能爱个“彻底”,他们就有理由放弃眼前这个“爱”了——毕竟天下美女多的是,这个不能爱个彻底,可以另找一个来“爱”!毕竟,这是一个充满“爱”的社会啊!!!

    虽然古人有云曰:“女人如衣服”。既然他的手、嘴在郑晴身体上得不到安慰,那么就应该马上换掉郑晴这件衣服,因为她像花瓶一样,只是装饰品,没有什么现实意义——但是她是件过分精致的“衣服”,他不要,别人会立马抢走的,毕竟这件衣服极能提高身价,即使穿不了,放在家里当摆设也不错的。但话又说回来,“如”也是“好像”的意思,女人毕竟是女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不急着向郑晴提出分手,也盼着和郑晴有“性”的交合的那一天,等来等去,迟迟盼不到那天的到来。这个时候,性开放的美女鹃子出现了,从不吝啬身体被人弄的她很快就取代了郑晴的地位。此时,鹃子的身体像水一样温柔、真实,而郑晴的身体则像空气一样虚无、飘渺了,更像花瓶一样,只是装饰品,没有什么“用处”。

    郑晴把她的故事讲完后,嘱咐道,“不要因为我的事和鹃子生气,知道吗,秋香姐姐?”

    秋香笑了笑,“知道啦,你说得我的耳朵长茧子了,晴儿妹妹!”

 第八章 无牵无挂(上)

    自从郑晴和梦玄分手后,她和秋香的姐妹情日益升温,像是印度的人口一样。虽然鹃子把梦玄给抢走了,但是郑晴和她仍以姐妹相称,害得旁边的同学不是怀疑她受了威胁或利诱,就是认为她可以领到“圣女身份证”了。此时,郑晴收到慰问信、求爱信又多了起来,害得帮忙处理信件的秋香的眼睛快成了近视眼。

    她和梦玄分手的结果,一时间对中国的通讯事业和邮政事业起了强有力的促进作用。

    无为者见梦玄和鹃子以情侣的身份出现在校园内外,本想狠狠地骂他几句,但一见到郑晴似乎并不为此事而愁眉不展或以“你欠我钱还没有还”的脸色见人,他就打消了斥责梦玄说他花心的念头。

    他现在能做的是默默无闻地为她祝福了。毕竟他向往和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然梦玄知道那晚郑晴在流星花园冷饮厅找到他和鹃子是断梦告密的结果,但是他并没有为此表示点什么,和断梦的亲密程度仍像以前一样不冷不热。

    断梦见梦玄一心扑在和鹃子的爱情功课上,断梦就想代替他以前的职务,好好照顾郑晴。

    可恨郑晴不为他开启希望之门,且绝情地对他说:“你的感情在我眼里,早已变得一文不值了!”

    断梦见自己的努力胜过越王苟践,胜过苏秦,也胜过车胤,其结果却是收获郑晴的冷漠,禁不住头昏目眩,道,“靠,我的命真是那么贱吗?”他伤心得快向郑晴跪下了。

    “是啊!”郑晴不顾他人感受、不留情面地道。

    尽管断梦使出任何手段,譬如情书、情诗、宿舍电话、手机、鲜花诸如此类的求爱方式,郑晴仍是以一副铁石心肠的形象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为此,断梦经常醉酒去找他老婆美里寻求身体上的安慰。

    郑晴、秋香、楚娇、紫晶、小皮五人经常聚在校台球吧玩台球,为此,校台球吧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店老板恨不能把他们睡觉用的床变成台球桌来服务泉州A学院的学子们。

    这天午饭后,无为者回宿舍,在日记本上写着——

    2004…12…30…四…晴

    今天是农历十一月十九日,丫头梅女的生日。

    垃圾的我不能为她捎去什么生日礼物,但愿她永远比我快乐、幸福!心想事成!早日找到白马王子!

    哦,快新年了,祝亲戚、朋友、家人个个身体健康,日子愈过愈甜美……还有那个伊也是——

    他写完日记后,把日记本合上便放到书桌的抽屉里。这时,上周周六,也就是12月25日圣诞节他和紫晶之间发生的不快的事又困扰着他的思想,令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圣诞节对无为者这个糊里糊涂过日子的人来讲,并不能惹引他对生活产生热情,像往常一样,他和宿友施圣贤、马布,还有同学杨威牛老早去二号食堂一楼吃饭。四人吃过饭后,施圣贤和杨威牛又去校吧玩墨香和梦幻西游。无为者陪着马布到校大门附近的一家书店租书。马布是个诚实的中等个子男孩,他显得有点书卷气,像无为者一样,他在自认是家庭蛀虫的想法下像和尚敲钟得过且过地过着乏味的泉州A学院的校园生活。

    夕阳的余晖像上帝一样,毫不吝啬地挥洒着,虽然是在冬日里,但是人们可以从余晖里感受到温馨无处不在。无为者虽然经常感叹时光流逝的冷酷,但是他也不例外——在冬日夕阳的余晖里寻找温馨和即将如轻烟般消散的灿烂。

    两人走出校大门的时候,有一辆载着大量垃圾的摩托车翻倒在路上,车主正在卖力地扳正车子,但仍徒劳无功。大概无为者是闲着没事干,便跑过去帮忙把车子扶正。在他的支持下,摩托车立了起来,穿着白羊毛衣的车主一面踩动启动臂,一面不甚感激地道,“谢谢你,小弟。”“没什么!”他拍拍沾上尘土的手道。

    他和马布未走进书店的时候,就见到一个上穿浅黄色连帽风衣,下穿深蓝牛仔裤,脚穿草青色绒毛靴的女孩站在书店门口微笑着望着他,她是楚娇的好姐妹紫晶。虽然自己并不暗恋紫晶,但是她的美貌和身材对他是很有诱惑力的,马布禁不住在她的微笑下红了脸,心里道,和这种人谈恋爱,简直是在精神享受和眼保。

    快走近她的时候,无为者笑了笑,“丫头,你也租书吗?”

    紫晶拍了一下书名叫《丑陋的围城》的闲书,道,“买这本新书,感觉还不错。哦,他是你同学吗,叫甚么名字?”

    马布见紫晶在问自己的尊姓大名,登时脸红了许多。无为者做了个介绍,“是的,也是宿友,姓马名布的马布。”

    紫晶笑了笑,伸出右手要和马布握手问好,“我叫紫晶,很高兴认识你。”

    马布见她如此大方、热情,便鼓足了勇气和她握手。

    那晚,马布在洗手的时候总会想起他和紫晶的这一次握手,脸也火烧了起来,仿佛她和他又握了一次手。

    马布哦了一声,一时无语,只是向紫晶笑着点了下头,便进书店去挑他想要租的闲书。面对这种有点尴尬的场面,紫晶像是面对日常饮食一样,她是不会为此思考些什么。她问无为者,“你也租书吗?”

    无为者没兴趣租什么闲书,“没。我没事干,陪他走走。”

    紫晶回头问马布,“你好,你不会介意我把我哥带走吧?”

    “不介意。”马布很不自然地道。

    无为者和紫晶俩人走在校外的小道上,在夕阳的余晖下谈理想、未来,以及紫晶的学习生活。谈话的过程中,每当紫晶问他对理想、未来、学习生活有何看法的时候,无为者总是笑而不答,或用别的话提支开,以致两人像是搞电视访问似的,从始而终,无为者一直以主持人的身份存在。

    紫晶发现这个问题后,情绪有点沮丧地道,“哥,你怎么不说说关于你自己的事啊?!小气鬼!”

    无为者自认幽默地道,“家丑不可外扬啊!”

    紫晶用闲书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仿佛受了莫大的愚弄,双眸里竟滑出泪珠子来,就开始当自己是哑巴了。他见妹妹在表演林妹妹黛玉背井离乡般的感慨情愫,心里禁不住为此甚是难受,恨不能找一个骑着一匹白马的王子来代替自己哄她开心,或求韩寒,抑或是请郭敬明来安慰她那颗容易受伤的心灵。一时,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才好。

    紫晶的左右手背擦拭着眼眶,咳嗽了几声,伤心地说,“我想我自己是不配当你妹妹的——”

    无为者像一具僵尸似的,喉咙像是打了麻醉针,动也不动。他傻愣着站在紫晶的身旁,以听众的身份存在着。

    每当他和紫晶交谈的时候,妄自菲薄的他总是感觉有无形的压力若泰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交谈的过程中,她有时提醒他要剪下头发,有时嫌他胆小,有时问他何时才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有时要求他不要沉迷游戏……

    她就仿佛他的老妈一样,不厌其烦地要求他要做到“四有原则”:自尊、自强、自制、自责。

    无为者的人生原则像大多数的泉州A学院学生一样:趁着年轻,能多玩一天算一天,追求玩乐自由!

    他最头疼的则是听到别人说什么好好学习和什么天天向上此类的什么人生大道理,如果能做到这些,他早做了;如果能以此要求自己,他就不需要来A学院过什么单身生活了,早就在清华北大的某僻静处抱着美女研究怎么避孕最有效了。

    当他有勇气解释点什么的时候,就见她跑远了。过后几天,虽然他天天挂QQ,但是他没有勇气给她留言,更不用说什么用电话来道歉了。而紫晶像是在世界上蒸发了似的,从那天至今日都没有和他见过一次面,或说过一句话。

    无为者又开始怀疑他和紫晶的干兄妹关系是不是有名无实?是不是薄如美女的处女膜一样,一碰就破?!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叹了口气,问了一下自己,“难道我一直不配当她的哥哥吗?”

    马布和施圣贤走进宿舍,施圣贤道,“郑,你妹妹和郑晴她们又在打台球了。”

    马布也道,“由于她们的光顾,台球吧的生意愈来愈火。”

    他说的是众所周知的废话,就好像说无为者的真名不叫无为者或说他的网名叫“无为者#8226;残梦”一样。

    他脱下鞋袜,穿上拖鞋,上过卫生间,然后上床躺下,睁眼望着天花板,思考着他和紫晶之间的隔阂。

    他一面想,一面不被人知的叹了口气。

    想的愈多,他越确信他不配当她哥哥的想法是对的。他是愈来愈看轻他自己的了。

    圣诞节那天,紫晶见他又像往常一样——说出来的话大多是关于学业荒废,生活消极的话提,禁不住打心底为他的未来担忧,像是看到他一个人往悬崖的尽头疯跑过去一样。为此,紫晶便耐下性子,用她那真诚的语言去鼓励他,可是她愈是那样做,他愈是不领情,妄自菲薄的火星在越烧越旺,像是他的人生崩溃得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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