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男配逆袭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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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笑着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的,我只是把你介绍过去,具体用不用还要看我哥的意思,而且你以为那些去实习的大学生真的什么都懂吗,听我哥说照样要手把手地一点点教,大不了你多用点心,回头我给你找些资料看看,恶补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陆半仙静静地听着,神情有些恍惚,然后扭头看着他,半晌没有开口。
白苏纳闷:“你不同意吗?”
陆半仙摇头,突然抱了白苏一下,在他耳边轻轻道了声:“谢谢。”态度很真挚的样子,却又很快就放开,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笑呵呵道:“哈哈,这么说来本半仙就要换职业了,唉,没了我陆半仙,对整个占卜界来说可都是一次史诗级的灾难啊!”
大概是阳光过于灿烂,驱散了心中的阴郁,白苏的心也变得柔软温暖起来,凤眸弯弯,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起来。
陆半仙看着他的笑容呆滞了一瞬,不知怎么了,突然双手扶着他的头,将白苏掰过去和他对视,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眼底浮现丝丝隐忧。
白苏一愣,“你干什么?”
陆半仙回神,神情复杂地凝视着白苏,视线在他泛着青黑之气的眉宇间徘徊许久,喃喃道:“你一定会活下去的。”
“什么?”白苏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会活下去。”陆半仙的眼神恢复清明,语气也变得坚毅起来,“你会好好活下去,福泽深厚,长命百岁。”
这人的神态太过虔诚,不像是在揶揄他,白苏有些忐忑,“你到底怎么了,好好的干嘛说这些?”
陆半仙不答,他像是突然下了某种决心,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不一样了。陆半仙从内兜里掏出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福袋,递给白苏,“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把这福袋送给你吧,这福袋里藏着一颗珠子,是经一个大师开过光的,能保你平安康泰。”
福袋是大红色的,上面用丝线绣着“平安”二字,听了这东西的来历,白苏当然是不敢接的,“谢谢你的好意,可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陆半仙摇头,直接将那福袋塞到白苏手里,“你没听说祸害遗千年吗,我这人跟小强是亲戚,命硬着呢,要这东西没用,还是你拿着吧。”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严肃嘱咐道:“只有一点你一定要谨记,既然拿了它,就要贴身收着,千万不要取下来,知道了吗?”
他这般郑重其事,白苏也不由谨慎起来,连连点头答应,小心将那福袋收到口袋里。
看到他收好,陆半仙微微松了口气,心里暗自祈祷,希望这东西在关键时刻能救他一命。
白苏坐了一会,想要开口主动借给陆半仙一些钱,又怕让人觉得难堪,正为难间,有两位上了年纪的大妈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想要算卦的。
一看到来生意了,陆半仙精神更加振奋,他不耐烦地推了推白苏,“你怎么还不走,大热天的,在这晒着好玩是么?”
白苏有些无语地站起身,怕打扰他做事,就要离开。
陆半仙突然叫做了他,一边准备算卦用的东西,一边拿下巴一点周围,提高了声音道:“我每天都在这附近算卦,你若是有事可以来这找我,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谁也不能带!”
白苏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所谓有事又是指什么事,心里觉得十分奇怪,想要再问一句,但看到陆半仙已经径直和大妈攀谈起来,只好先行离开。
回到家,白苏迎面碰到正端着东西走出来的程叔,不用说,肯定又是杏仁奶茶。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白苏算是知道了程叔固执起来有多难对付,但凡他想做到的事,总能不动声色地完成,白苏屡次反抗都被巧妙化解掉,现在算是生不出一点反叛的心思,反正,无论程叔端过来什么东西,乖乖喝掉就对了╭(╯^╰)╮
老实说,喝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白苏也差不多习惯杏仁奶茶的味道了,正准备再饮一杯时,却发现程叔不知道为何突然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正在换鞋的白苏惊了一下,“程叔,你没事吧,我都说了厨房的事交给其他人就好,你年纪这么大了,该多休息的。”他说着,不由加快了换鞋的动作,踩着拖鞋就要往程叔身边走,看看他受伤没有。
随着他的靠近,程叔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他情不自禁地往后退去,出声喝止道:“别过来!”
“程叔,你……”白苏有些无措,不解地看着他,停顿了一下,又担忧道:“程叔,你脸色很差,还是让我扶你去休息吧。”
低垂的眼帘遮住眸子中一闪而逝的惊疑,程叔扶着沙发勉强站直身体,“少爷,我有点不舒服,要回房睡一会,等到晚上再来陪少爷聊天。”
忍受着体内剜心蚀骨般的疼痛,将这句话吐出,程叔立刻转身离开,动作快得根本不给白苏反应时间。
“程叔这到底是怎么了……”站在客厅里的少年喃喃自问,神情有些忧愁,“希望不会有事。”
傍晚,最后一抹橙红色的夕阳隐匿在地平线之下,夜幕悄然降临的时候,程叔才终于走出房间。
“程叔你好些了吗?”白苏正在吃晚饭,见他出来,眼眸一亮,连忙问道。
程叔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和蔼:“谢谢少爷关心,我没事的。”
白苏仔细查看他的脸色,仍然是有些苍白,但见程叔笑意盈眸,似乎精神不错的样子,应该没什么事,便放下心来,笑着招呼程叔坐下吃东西。
程叔名义上虽然只是白家的佣人,但他伺候过白家三代人,兢兢业业几十年,劳苦功高,白家上下从来没把他当做外人,白苏也一直将他视作长辈般尊敬,再者父母大哥都不在家,他一人吃饭也太无聊了些,因此常常邀请程叔和他一起用餐。
程叔笑着应下,坐下来却没怎么吃东西,反而和白苏闲谈了起来,两人聊得开心,白苏也越来越放松。
给白苏夹了一筷子他喜欢吃的菜,程叔状似无意地笑道:“天儿这么热,少爷今天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你手里捏着东西,可是又遇到了什么新鲜玩意?”
白苏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他以前上街时总喜欢淘回来些小东西,自己也觉得这习惯有些孩子气,不由辩解道:“程叔你猜错了,那可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给我的。”
“哦,是吗?”程叔微笑,好奇地问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好东西,让少爷这么高兴?”
对着这个照顾自己十余年的老人,白苏还真是生不出一点戒心,当下就笑呵呵地将福袋拿了出来,一脸献宝的表情,“是个福袋,据说里面还有一颗开过光的珠子呢,程叔,你要不要看看?”说着作势将福袋递过去。
他这般伸手过来,福袋离程叔便又近了几分,灯光下他的脸色越发白了,却强行咬牙忍耐着,撑着一口气,镇定自若地摇摇头,“还是不了,我眼花的厉害,看不清楚的,不过,既然是别人送的东西,少爷又喜欢的很,还是找个妥帖的地方收起来吧,否则万一弄丢了就不好了。”
白苏有些犹豫,“可是送我福袋的人要我贴身带着,不能取下来的……”
程叔莞尔一笑,目光温和慈爱,隐隐带着几分好笑,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包容而宠溺,“少爷又在说傻话了,难道连睡觉洗澡都不摘吗?”
白苏笑笑,也觉得每时每刻都带在身上有点不切实际,“洗澡睡觉的时候放枕头下面好了。”
程叔笑着点点头,眸子里却藏着一抹不易擦觉的阴鸷。
☆、第七双眼(十二)
白苏将自己闷在画室中,一连忙活了好几日,用尽了他能想到的方法,仍然没能破解油画中隐藏的秘密,这让他有些烦闷,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困兽似的转来转去。
油画上的青年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温柔地注视着他。
“啊啊啊啊!”白苏像是一只小兽,烦躁地抱头叫喊了几声,回头看着油画上的青年愤愤道:“不管了,我一定要找到你身上的秘密。”
发泄过后,他坐到地毯上,百无聊赖地打着滚,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白苏蹭得一下坐起身,脸上露出几分兴奋之色,“以前怎么没想到呢,咱可以场外求助啊,但愿……”
说干就干,白苏掏出手机拨号,往徐茂森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徐师母接的,听出是白苏的声音后就不满地唠叨起来:“……唉,别提了,你徐老师住院了……什么时候?前两天的事……他那个别扭性子,谁都不让说……还能为什么,老毛病了,胃病!……你要去?嗯,也行,上午我去看他的时候还跟我抱怨说无聊呢,你要是能去的话,他肯定会很高兴……”
听了徐师母的话,白苏心里又是担忧又是自责,这些日子以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人应接不暇,他忙着寻找尹珏的尸首以及油画上的第七双眼睛,分身乏术,倒是许久不曾去看望徐教授了,竟不知他进了医院,真是失误。
白苏来到医院时徐茂森刚吃过药,一看到他便皱着眉头抱怨药太苦,嚷嚷着要早些出院。
将提着的果篮放下,白苏颇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老师,你这么任性师母她老人家知道吗?”
“唉。”徐茂森倚在靠枕上,推了推眼镜,情绪十分低落:“医院实在太无聊了,你师母她连本书都不给我带,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师母也是为您好。”白苏劝解了几句,将自己带来的百合花插好,捧给他看,笑道:“老师,好不好看?”
徐茂森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好看。”想到了什么,眼神黯然:“如果你尹师兄在,肯定会忍不住将它画下来的,他喜静,身体情况又不允许他经常外出,因此常拿些插花摆件练手,这种静物画像,看着容易,其实对光线和色彩的处理要求很严格,尹珏心细,也耐得住性子,画出来的东西比你的可细致多了。”
尹珏尸体丢失的事白苏一直瞒着他,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到底还是有风声传入徐茂森的耳中,老人家身体状况本就不尽如人意,又连番遭受打击,所以才一病不起,被徐师母强硬地送到医院来,因此尽管尹珏的事警局那边一直没什么进展,白苏却不敢在徐教授面前露出丝毫担忧神色,他有心开解,故意吐了吐舌头,做出一副调皮的姿态来:“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老人家的法眼,唉,没办法,我每次画到最后,不是想上厕所,就是肚子饿得熬不住,急匆匆收工,老师,你今天不是秋后算账想要罚我吧?”
徐茂森瞪他一眼:“你这孩子聪明是聪明了,就是有些懒散,孩童心性收不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艺术容不得一丁点的马虎,你这样也就只能画些小品了,怎能成大器?”
白苏乖乖认错:“qaq老师,求原谅。”
“算了,算了,若是让你师母知道我又说你,耳根子又要不得清净了。”徐茂森拿手指一点床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苍老的脸上显露出几分疲惫,“这几天待在医院里,闲着没事我也想了很多,之前我对你们几个要求一向严格,手中的画笔不可有一日丢弃,心中更要时时刻刻保持着对美的感触,可是现在,经历了你尹师兄这事,我开始有些后悔了,也许你师母说得对,画画再如何也没有生命重要,当初我若是能早些看出你尹师兄的偏执,想办法予以纠正,他也不至于死……”说到这里神色哀戚,眼中似有泪意。
白苏心里一动,抬头细看徐茂森的表情,试探着问:“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师兄的死不是因为他身体虚弱之症吗?”
徐茂森惊觉失言,闭口不愿回答,却终究敌不过白苏的纠缠,他凝视着窗外不远处开得正好的一丛蔷薇,声音满是萧索凄凉:“我以前曾经告诫过你们,身为一个绘画者,不能一叶障目闭门自创,要走出去多看看大自然的美丽。很久之前我学绘画的时候,老师也是这么要求我的,那时候我年轻气盛,胆子也比现在大些,背着画板就开始四处流浪。我走过很多地方,去过地图上都未标记的深山老林,那里封闭落后,人们思想保守愚昧,甚至还保留着巫术迷信思想,我本来是要想办法离开的,但机缘巧合之下,竟然在那里发现了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原来老师年轻的时候还做过流浪画家,白苏震惊之余,也生出了些钦佩,就是不知道这些陈年旧事和尹珏之死究竟有什么关系,他没忍住,好奇地追问道:“是什么事?”
徐茂森喘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我去的那个地方,当地人似乎特别喜欢绘画,那里还有一种不被常人理解的风俗,若是有人身死,就会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