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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综穿之男配逆袭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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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苏捂着嘴角笑,声音还是从缝隙中泄了出来,“哥哥最近接的这部戏实在太好看了,尤其是男三,呆萌呆萌的,好可爱。”
  “哦。”裴琛看似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实际上却在想当着我的面竟然夸别的男人,真是不可原谅,不过貌似对方的十八岁生日快到了,马上就成年了啊……
  抱着手机傻乐的白苏丝毫不知他已经被某匹狼惦记上了,这可真是……喜闻乐见。

  ☆、第七双眼睛(一)

  尹珏死了。
  死在阳光明媚的春日。
  瘦削的身子横卧在床上,交叠摆放在肚子上的双手没有一点肉,脸上是异常难看的青白色,冷冰冰的,隔着几米远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青年身上的死寂。
  任何人只要看一眼就能确定,死者生前的日子必定是不大好过的。
  但,诡异的是,床上青年苍白死气的面容上却挂着一抹极不合时宜的微笑。
  没人知道他因何而笑,面对死亡,似乎他并没有足够的理由发笑。
  过于干瘪的身体,放在一个年龄不大的死者身上来说,这副样子是极不正常的,但来到这房间里的人却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确切地来说是他们早已习惯了这个样子的尹珏,毕竟青年在生前很长一段时间内便是以这副样貌示人的。
  其实熟识尹珏的人心里都清楚,他即使活着,也不过是在熬日子罢了,死是早晚的事。因此在得到消息后,他们甚至诡异地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这一天总算是来了。
  尹珏那种身体状况,死了倒是一种解脱,青年挣扎得辛苦,他们看得也累。
  因此在这个本该被悲伤淹没的房间里,众人脸上竟然一派平静。
  只有两个人例外。
  其中一个是坐在轮椅上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徐茂森。尹珏生前是徐教授的得意门生,在油画创作上天赋惊人,曾在徐老的指导下创作出不少佳作,莫说是在他就读的美术学院,就算是整个绘画界,也是小有名气。徐老爱才惜才,又怜惜尹珏自幼父母双亡,因此一直将他视作半子,一心指望他传承自己的衣钵,谁知道一把年纪了反倒体验了一番白发人送黑发的痛,悲伤之下,竟似老了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老人家坐在轮椅上,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徒弟,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像是悔恨,又像是悲伤,眼底是深深的茫然,不停地轻声重复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可他怎么就……”
  徐老的女儿担心他身体受不住,忙将他推到客厅里,细心劝慰着。
  另一个守在尹珏身边不停啜泣的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那少年大概是来得比较急,穿着也随意,简单的黑衬衣,笔直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黑色西装裤中。一身沉闷的黑色,倒衬得他的肌肤越发细腻白皙,容颜如玉,巴掌大的瓜子脸此时溢满哀痛,眼睛和鼻子红通通的,显然是哭了很久了。
  少年并非是一个人的,他还年少,哪里经历过这样子的事,接到电话后就慌了神,管家程叔不放心,亲自将人送了过来。
  程叔照顾他多年,算是看着少年长大的,这个时候就不免心疼道:“小少爷别哭了,尹先生生前多疼少爷啊,若是看到你哭成这个样子,走都走的不安心啊。”
  白苏抬起头,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说道:“可是师兄怎么会就这么走了呢,明明……明明昨天还打电话给我,让我来看他,他说自己想我了,我走得时候他还好好的,程叔你知道吗,师兄最近又创作了不少作品,他昨天还说要送我一副,怎么转眼就……”说着说着就语无伦次地哭了起来。
  程叔伸出宽厚的手掌在少年背后轻拍,无言地安慰着他,心里却一个劲地叹气,心想少爷虽然聪明,但到底还是个不知世事的孩子,他虽然和那位尹先生不熟,但因着小少爷的缘故最近也见过两次,那人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脸色灰败,就算是最高明的医生也留不住他的命。程叔年纪大了,这些年替白家管事却遇到过的人形形色色,却是练出了一双毒眼,一眼就看出那位尹先生是先天不足之症,恐不能长寿,至于少爷所说的昨天还好好的,恐怕也只是回光返照。
  不久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到了,为首的男人高高瘦瘦,眉眼细长而阴柔,将房间细细扫了一遍,暗自皱眉,知道这次恐怕是个没什么油水的活,死者住在这么寒酸的地方,想必他的亲友也不会太大方,转眼间看到黑衣黑裤的少年,却是眼眸一亮,肃容冷面地走过去攀谈,做他们这行的活儿倒是轻松,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要整天绷着张脸。
  林修远对着少年微微点头示意,劝慰道:“节哀顺变。”他看少年哭得伤心,便下意识地以为这两人是亲人,虽然少年一身穿着气质和这破旧的出租屋格格不入。
  白苏红着眼睛看他,见到他手里的工具,便知其身份,心里酸涩:“我师兄就拜托你们了,待会动作尽量轻一些,啊,对了,粉啊什么的能少用就少用,他不太喜欢那些东西。”
  林修远点头,将其他人都请了出去,带着助手为死者整理遗容。
  房间里没了外人,林修远一直紧绷着的表情也松懈下来,在动手之前先将死者面容端详了一番,这是他的职业习惯,将别人的脸型五官分析后,再动手总觉得事半功倍,化妆出来的效果也好,主人家给的赏钱也能多一些。
  不得不说这是一张很俊朗帅气的脸,虽然苍白死气,依然无法遮挡主人的魅力,双眉细长而凌厉,鼻梁高挺,略显单薄的唇抿成一条性感的弧线,眼型也好,长而微勾,形似微微蜷缩着的花瓣,竟是时下最为流行的桃花眼。
  林修远是个深度颜控,当年还曾在娱乐圈混过一段时间,帮不少一二流明星化过妆,虽然后来得罪了人,不得不离开那个圈子,好在手艺还在,总饿不死他。林修远自认为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猛然看到这种脸,还是忍不住心神动摇,暗想若是能扑上去亲一口就好了,回头神来又不禁暗骂自己没节操,竟然亵渎一个死人。
  死了都有这么大的魅力,活着的时候还不知道如何勾人呢,真是暴殄天物。林修远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取出自己吃饭的家伙,动作麻利地给死者上妆,底子这么好,其实根本不需怎么动手,只需要稍微扑些粉,遮掩一下脸上的青白死气就好,因此很快就差不多完成了。
  助理小刘吃坏了肚子,刚才一直忍着,这会看没什么事了,就急急忙忙地跑进了厕所。
  做好最后一点扫尾工作,林修远本该起身请死者主事的亲友进来查看的,但不知为何,他并没立刻就这么做,而是坐在床侧细细看着自己刚刚完成的作品。死者的长相合他的眼缘,因此他刚才化妆时十分用心,此时看着青年越显俊逸精致的五官,竟然慌神了好长时间。
  若是能亲一口就好了。他再次这样感叹道。
  亲一口……
  这三个字不断缭绕在林修远心头,他的眼眸中满满都是尹珏堪称完美的脸,棕色瞳孔中渐渐溢出痴迷,似水般的柔软情愫来的汹涌,他微颤着手去摸死者瘦如枯柴的双手,一边快速朝周围看了一眼,回过头时,对上那张让他心神摇动的脸,压抑着激动忐忑的心情,缓缓俯身下去。
  近距离观看,青年眼睛已经被合上,紧闭的双目显得睫毛格外修长,这一点在刚刚化妆的过程中他就已经注意到,林修远怔然注视着,神色中参杂着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的疯狂,他听到自己渐渐加大的心跳声,几乎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幸福地晕倒过去,但是他没有。
  两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只有一线之隔,眼看就要贴上去的时候,房间一角的吊灯突然摔了下来,刹那间支离破碎,碎玻璃渣四处乱溅,发出刺耳的声响。
  林修远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捂着扑通直跳的胸口,迅速坐直身子,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外边客厅里的几人也听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动静,推门进来看,白苏见到碎掉的灯,心里再次涌上一股酸涩,轻声道:“师兄总是这样,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家里的东西除非真的四分五裂了,否则就能一直凑合下去……”
  其他人听了,思及尹珏贫寒的生平,在绘画上万中无一的才情,以及他对油画非同一般的偏执钟爱,为了能达到尽善尽美的境界,宁可自己饿着肚子,也要买最好最贵的颜料,顿时唏嘘不已。
  除了白苏外,来的其他人大多是美院里教授过尹珏的老师,他们事多,也没法多待,林修远走后不久,他们也就离开了。
  程叔叫了外卖,站在厅里喊白苏出去吃饭,虽说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伤心,但人活着总要往前看,不吃饭是万万不行的,白苏身子一直也弱,看到尹珏英年早逝,程叔在白苏的饮食上更加不敢懈怠了。
  白苏正在收拾碎玻璃,听到程叔的话低低的应了一声,老人家的一片好心,他虽然没什么胃口,但也愿意陪着他吃点,洗过手出来,白苏随意往床上扫了一眼,原本盖在尹珏身上的白布现在竟然褪到了胸口处,露出一张毫无生气的脸,眼睛睁着,瞳孔黑漆漆的,乍一看有些恐怖。
  白苏皱眉,先走到窗台前把玻璃窗关紧,然后回到床边,动作轻柔地将手覆在尹珏眼睛上方,想要帮他掩住双眸,手缓缓下移,尹珏长而微卷的睫毛从掌心划过,像是带着细微的电流,突然,青年的睫毛颤了一下。
  白苏触电似的收回手,惊疑不定地看着床上的人,那人双目紧闭,面容安详,嘴角又擒着一抹微笑,略有些邪气,与他生前时常绽出的微笑一般无二。
  大概是自己太伤心,出现幻觉了,白苏这样想着,重新将白布罩好,一边往外走一边想,那个自称为林修远的入殓师实在是太不专业了,竟然忘记将师兄的眼睛合上,这可是大忌。

  ☆、第七双眼(二)

  艺术家多多少少都一些自己的怪癖,尹珏痴迷绘画,性格阴晴不定,喜恶完全看个人心情,持才傲物,平常甚少和其他人交流,除了白苏,竟再也找不到关系熟稔的朋友,偏偏白苏年幼,社会经验不足,处理起事情来难免有些手忙脚忙。
  下午的时候徐师母带着两个相熟的老姐妹来帮忙,她们年纪大了,阅历丰富,又没什么忌讳,做起事来比白苏方便多了。
  作为一个将绘画视为毕生追求的艺术青年,尹珏的性子是有些洒脱不羁的,小小的出租屋里堆满了颜料、画板、脏衣服,乱得根本没有下脚的地,白苏收拾了一上午还是没法见人,上午那些老教授们溜得那么快,未免没有嫌弃的意味。
  好在有徐师母她们帮忙,女人家心思细腻,三个老太太手脚又麻利,三两下将屋子收拾干净,东西分门别类地摆放起来。
  徐师母之前是见过尹珏的,又有徐老整日价在耳边念叨,因此对这孩子很有好感,现下人说没就没了,也为此伤感不已,拉着白苏道:“小白啊,你尹珏师兄命不好,就这么走了,你以后可不能和他还有我家那老头子学,什么画啊艺术啊的我也不懂,但再怎么着能有自己的命重要?要是让我知道你为了画画不好好吃饭,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家和徐家是世交,交情深厚,否则当年白家老先生也不会把自己孙子托付给徐老,其实认真算起来白苏的入门时间倒是比其他人来得都早,只是当时年幼,怕小孩子没个定性,因此并未认真拜师,之后又因为生意之故,白家父母带着白苏定居国外,一年前白苏好不容易说服父母,独自回国,再去探望老师时才发现徐老竟然收了几个资质不错的弟子,又都比白苏年长,一番玩笑下来,白苏莫名其妙地成了关门弟子。
  白苏乖乖点头答应。
  按照老太太们的指点,将房间里的红纸镜子等物收了起来,之后也就没白苏什么事了,正式的遗体告别仪式被安排到了明天上午,到时候接待一下来宾,下午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会来人将尹珏运走。
  晚上守夜请的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做的,说实话,若是让白苏一个人陪着尹珏,他心底还是有些怕的。回到家的时候厨娘已经做好了饭菜,白苏勉强吃了几口,抱着木匣子回了房间。
  木匣子是尹珏留给他的遗物,据打电话通知他的房东太太说,当时尹珏靠坐在沙发上,怀里就抱着这个木匣子。木匣子上贴着一张素白色的便签,上面写着“赠予白苏”四个字,字体虚软无力,却依稀可见其风骨,是尹珏的笔迹。
  嫩白的手指落在雕花木匣子上,缓缓摩挲上面精雕细琢的纹路,半晌,白苏鼻子莫名一酸,这匣子是尹珏去世已久的奶奶留给他的,也是长辈留给他的唯一一件遗物,尹珏平时里很珍视它,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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