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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杏林春暖-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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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林杏都郁闷,怎么自己碰上的美男都是不能碰的呢,一个比着一个扎手,自己可没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气概,还是能避多远避多远的好。

“婉儿想什么呢?”杜庭兰伸手拢了拢她鬓边的发丝,表情温柔缠绵,看的林杏直起鸡皮疙瘩,:“那个,你昨儿晚上在哪儿睡的?”

杜庭兰笑了一声:“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难道婉儿瞧不出来。”说着微微倾身,几乎亲在林杏身上。

林杏觉得,自己要是再缩就砸了自己色女的招牌了,既然他非往跟前儿凑,自己缩个屁啊,说起来,杜庭兰可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这艳福都送到嘴边儿了,不吃白不吃,想到此,一翻身骑在了他身上。

见杜庭兰震惊的表情,林杏乐了,手伸过去直接去扯他的衣裳,刚抓住他的衣襟,外头桂儿的声音传来:“大公子,皇上的圣旨到了,老爷让您去前头接旨。”

看着杜庭兰匆匆而去的身影,林杏琢磨,变态的圣旨到来的及时,不一会儿,杜庭兰穿着官服匆匆进来:“皇上命我即可前去徐州督建筑堤一事,你且在寿春,过些日子我派人来接你。”

林杏目光一闪:“庭兰哥哥,我跟你一起去不好吗。”

杜庭兰:“你现在可不能露面,让人瞧了去不得了,多则一月,少则十天,我就叫人来接你。”

外头小厮催了声:“大公子,马车备好了。”

杜庭兰点了点林杏的鼻子:“等着我。”转身走了。

该走的都走了,自己还在这儿待着做什么,林杏觉着,以杜庭兰的心机,自己想迈出总督府的大门并不容易,首先桂儿就不是一个善茬儿。

她现在完全肯定,刘玉上头的那个杀头组织就是杜庭兰控制的,这人年纪不大,倒好本事,林杏从包里的把药翻了出来。

既然决定跑路自然准备充分,前些日子,林杏就把总督府的格局摸透了,总督府看似是杜方兴的,真实的主子却是杜庭兰。

整个府邸前后分开,前头是杜方兴办公的衙门,后头却是杜庭兰的天下,杜方兴自己住在前头的书房里,老婆死了也没纳妾,跟前儿就两个开了脸的丫头伺候着,平常连后院的门槛都不迈,父子俩虽住在一个宅子里却壁垒分明。

后头有小门直接通到街上,到了街上就容易多了,后宅里有两口井,供着后宅吃用,自己只要把药倒到井里,后宅就成了无人之地。

林杏说屋子里闷,让桂儿引着她出去逛逛,桂儿为难的道:“大公子有交代,不让姑娘出去。”

林杏挑挑眉:“谁说出去了,就在宅子里逛逛。”

桂儿松了口气,只要她不出总督府就行,引着她逛了一圈。

林杏特意在井台上逗留了一会儿,用辘轳摇了桶水上来尝了尝,说头一口井的水不够甜,第二口井里的水吃着到轻,沏茶正好,吩咐桂儿以后就用这口井里的水给她泡茶。

桂儿心里实在不明白,大公子留下这位做什么,以她看,这位远远不如婉姑娘呢,不是知道底细,自己都以为他是真太监了,那个色劲儿不用装都像了十足十。

而且事儿也多,一会儿都不消停,这井水还不都一样,哪分什么轻重,也不知是不是在宫里的待着的年头长了,真把自己当成太监了。

林杏瞥了桂儿一眼,这小丫头跟白莲花应该颇有交情,昨儿晚上可是她值夜,若不是她装王八蛋,白莲花怎么会进屋跟自己动刀子,这丫头跟白莲花穿一条裤子,当自己看不出来呢,一会儿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林杏回了屋就说渴了,指使桂儿烧水倒茶,特意交代用刚才自己说的那口井里的水,桂儿只得出去,不一会儿捧了茶进来。

林杏掀开盖子闻了闻:“嗯,倒是这水好茶才香。”浅浅抿了一口,用帕子擦了擦嘴,偷着吐了出来,递给桂儿:“桂儿尝尝,是不是比之前的茶好?”

桂儿不好扫她的面子,接过来尝了一口:“是比之前的好。”

林杏笑眯眯的道:“我说是吧。”伸了懒腰:“逛了这一圈倒觉着乏了,我歇一会儿,你出去吧。”

桂儿应声出去,在外头廊子上候着,从窗户上正好看见她的影儿。

林杏林杏把缝着银票的中衣找出来换上,又找了些碎银子金叶子什么的放在荷包里,看看架子上的沙漏,估摸差不多了,往外看了一眼,果然见桂儿捧着碗喝水,心里暗笑,喝吧,喝吧,喝的越多,一会儿越舒坦,她特意下的曼陀罗粉,这可是好东西,能美梦成真,想什么有什么。

看见桂儿摇摇晃晃的坐在了廊凳上,林杏喊了声:“桂儿,桂儿……”没人应,出去把桂儿拖进了屋,身上的衣裳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把桂儿丢在床上,盖上被子,床帐也放下来。

收拾好,直奔后院的小门,路上看见好几个丫头婆子,或坐或倒神志昏迷。

林杏撇撇嘴,这就是个贼窝,不是自己不想杀人,直接下药毒死才干净。

从小门出去拐到街上,先去成衣铺子买了两身男装,找了个茶楼进包间换了衣裳,撂下茶钱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围着寿春城转了一圈,在总督府不远的一家客栈里要了间上房住了下来,。

掌柜的见林杏一口地道的南边口音,对她说跑单帮做买卖,却遇上瘟疫耽搁在寿春城的话,深信不疑。

“寿春城外便是东淝河,过往商船多在寿春停靠,使得寿春成了一方繁华之地,若不是前头发了水,又闹了这场瘟疫,寿春城可是豫州最热闹的地界儿,如今眼看着荒凉了,买卖都不好做了,好在万岁爷圣明,派了太医过来,把瘟疫治了,不然看着一车一车的往外抬死人,心里都虚的慌……”

掌柜唉声叹气的发了一堆牢骚,见林杏出手阔绰,对她颇为照顾,恨不能她在客栈里多住些日子才好。

林杏要的天字一号房,是个里外的套间,从外头小客厅的窗户里能远远的望见总督府的大门,林杏心里清楚,自己药倒了半拉总督府的人,这事儿不可能瞒得住。

果然,到了晚间寿春城就开始戒严了,伙计给林杏端饭上来,林杏问了句:“外头怎么这么多官兵?”

伙计小声道:“这事儿说来新鲜,听说总督府丢了要紧的侍妾,疑心是让歹人拐跑了,总督大人这才下令全城搜检。”

林杏:“这倒新鲜,既是要紧的侍妾,自然养在内宅之中见不得外客,难道歹人还能跑到总督府内院里拐人不成。”

伙计嘿嘿一笑:“您别瞧这些豪门大户面儿上光鲜,里头可污糟着呢,小的这么猜着,不定是跟管家小厮的好上了,裹挟了主子的财务私奔了,不然,至于这么大动静吗,听说晌午的时候人就不见了,这一晃几个时辰都过去了,早不定跑出寿春城多远了,哪还会在城里。”

正说着,就听下头一阵糟乱,伙计忙道:“哎呦,听动静是官爷来了。”

林杏拿出两个银锭子给他:“我爱清静,不喜有人打扰,一会儿小哥帮着打点打点。”

伙计眉开眼笑:“这个容易,只不过,一会儿怕官爷还要上来瞅瞅,到时候您应一声,就您这口音一听就是南边来的,也就过去了。”

林杏谢了他,不一会儿就听蹬蹬上楼的声音,接着一个挺横的声音响起:“这楼上都住的什么人?”

伙计忙道:“官爷,这楼上住的南边贩丝绸的商人,赶上瘟疫耽搁在了咱们寿春城,病了好些日子,这刚见好,见不得风,官爷通融通融。”偷塞了一颗银锭子在他手里。

官爷咳嗽了一声,拍了拍门:“里头可是南边的客商?”

林杏应了一声:“是,在下病的沉,起不来,失礼了。”一嘴地道的南话从屋里传了出来,当官的点点头,转身下楼了。

林杏吃了点儿东西,就在小客厅里喝茶,过了会儿,就见一队人马从总督府出来奔着城门去了,林杏才进里屋睡觉。

林杏在寿春城住了十天,听说外头能走船了,跟着熙攘的人群出了城,没坐船走,在东淝河边儿上找了小村子落脚。

一场瘟疫闹下来,本来就不大的村子更是人口凋零,因寿春多有来往的客商停留,有拖家带口死了男人走不了的,也有破了本钱,回不了乡的,便在城外的村落里住下了。

房子有的是,一家子都死绝了的太多了,外来的人只要不嫌晦气,收拾收拾住着倒便宜。

林杏找了个村头的院子,听村里人说,这家整整死了七口,故此,虽离河不远,也没人住进来,怕压不住。

林杏是不在乎这些的,人死如灯灭,有什么压不压的住的,即便有鬼也无妨,这世上人比鬼更可憎。

小院很是齐整,正中一明两暗的屋子,侧面还有柴棚子,厨房等等。

林杏不是个干活的人,就把自己要住的屋子简单收拾了收拾,床帐扯了下来,窗户纸被褥都换了新的。

干了这点儿活,都险些把她累死,随便吃了两口干粮,洗吧洗吧就上床睡了。

睡到夜里,忽听外屋门闩响了一声,林杏一激灵,心说,不会有贼吧,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己的剔肉刀,又拿出一包迷药,捏在手里,悄悄下地,蹲在床一头。

见一个黑影走了进来,手里迷药照着脸丢了出去,不想,来人反应极快,手一挡就把药包挡开。

林杏一咬牙,手里的剔肉刀送了过去,却被来人扣住手腕,一拉拽进了怀里,死死抱住:“你果然没死,对不对,果然没死,我就知道,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说着竟有些哽咽,身子也微微颤动。

如果是做戏的话,死太监完全可以够的上影帝的级别了,闻见熟悉的奇楠香,林杏不禁感叹,自己这是什么命啊,怎么来来去去就摆脱不了这几个极品了呢,用力推开他,坐在床上,月光透窗而入照在他脸上,看上去比过去瘦了许多,莹莹月光中,一张俊脸更显清丽。

林杏一直知道无论是变态还是杜庭兰,单论姿色的话,谁也比不上刘玉,或许是这张脸自己看的最多,有些顺眼了:“你说谁死了?”

刘玉:“送你回去的官船翻了,那几个侍卫连同太监都掉进淮河里了,如今还在捞呢,我本以为是你,后来上头下了任务,让寻你的踪迹,我才知道船上的人不是你,但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怕……”

林杏看了他一会儿:“这么说你是奉命来找我的了,现在找着了,打算怎么办?把我交给杜庭兰?”

刘玉摇摇头:“我,我想通了,我跟着你,以后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第71章快憋屈死了

林杏看了他一会儿:“刘玉,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呢,后来不还是跟你那个什么姐姐跑了吗,你拿我这儿当客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当初在安乐堂说的什么,你是不是都忘了,用不用我再给你提个醒啊,赶紧滚,别再这儿耽误我睡觉,你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我叫你滚没听见啊。”

林杏话音儿刚落,刘玉转身出去了,林杏翻了白眼,这特么都是贱人,不是欠抽就是欠骂,不抽不骂没一个舒坦的。

发了会儿愣,琢磨自己是赶紧跑路还是接着睡,刘玉既然能找来,别人也是早晚的事儿,合着,自己费了这么大劲儿,在寿春城转圈子都白搭了,这些人的脑子倒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摸准自己的心思呢。

望了望窗外,现在走也不成,黑灯瞎火的往哪儿跑,坐船目标太大,走路路更危险,这大晚上往外跑的不是逃犯就是疯子,杜庭兰可不是吃素的,没准一出去就给活逮了,怎么也得等天亮了混在人群里才好打掩护。

想明白了,刚要躺下想接着睡,不想刘玉又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热水递了过来。

林杏一抬手把碗打翻,一碗热水都泼在了他身上,哼都没哼一声,转身出去又端来一碗递过来。

林杏阴沉沉看着他,这死太监跟自己玩苦肉计呢,以为挨两下烫,自己就心软了,她林杏根本没心,哪来的心软,一抬手又打翻了。

刘玉转身出去又端来一碗,饶是林杏都有些手软,这水不用想也知道是刚烧的,就算晾了一会儿,也滚烫,连着两碗泼在身上,死太监连吭都不吭一声,林杏都怀疑他是不是痛感神经缺失,感觉不到疼了。

见她没动劲儿,刘玉把碗往她嘴边送了送。

林杏这会儿正口渴,水送到嘴边了,更觉嗓子眼发干,盯着碗看了两眼,伸嘴喝了一小口,烫的倒抽了一口气,舌头尖都发麻。

刘玉吓了一跳,急忙道:“烫着了,我瞧瞧。”伸手扒她的嘴。

林杏推开他没好气的道:“你傻啊,拿这么烫的水给我喝。”

刘玉急忙道:“我是看你渴了,没顾上,我吹吹,一会儿就凉了。”对着碗吹了起来。

林杏直接夺过碗:“你的口水都吹进去了,我还怎么喝。”自己吹了两口,试着尝了尝,不那么烫了,才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林杏觉得,自己距离贤妻良母真有一万年的距离,安然洗手作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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