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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半冬半夏-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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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着走着又是一个跟头,狠狠摔在地上。
  独孤浣川忙上前扶起她,“你不是喜欢乐竞所以才这么伤心吧?”
  这个人真啰嗦。鱼乔想,然后说,“去吧,不要管我。”
  然后她离开了,只往前走。心中满是很久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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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双目冷淡,站在白色别墅前的阶梯上。
  “既然昨天他们没有将我也弄死,那么我,自然不会再给他们第二次机会。你们也不必怀着侥幸的心思,以为我一个孩子,这个家就由着你们了。”
  那群穿西装和女仆装的下人,都怔怔望着她——那个还穿着芭比群才不过一米二的小孩子。
  “现在你们的主人是我。我的保镖是市警厅派过来的,会保障我的权利。包括,我的命令被你们之中任何人执行的权利。当然,有想要辞职的请现在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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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乔醉熏熏往前摇晃。她心中害怕,不敢往人少的地方走。毕竟独孤浣川的话是现实的。第一次觉的,自己那么落魄。没有地方去了,在这样的冬夜,她已成了多余的一粒风尘,却没有风,让她好歹有个去处。
  她走进一家客栈,将自己头上的发簪拿下来,递给掌柜。“住店。”海藻般的卷发放下散在肩头,散出浓烈的香味。
  那簪子做的简单,只镶了一颗深蓝的珠子。那个掌柜仔细察看了货色,又瞧瞧她,默默收下了。“楼上请罢。阿福送这位姑娘上楼。”
  鱼乔想起曾经他将它插在在她发间时的温柔,终是不忍,说,“算了,我不住了,把簪子还我吧。”
  那掌柜哪里肯退,只一味摇头。鱼乔说,“请退给我。”
  “姑娘都已交付了订金,哪里有不住的理。”
  “我再给你钱就是了。”
  “那你便给我。”那掌柜心中想她肯定没有钱,便也壮着胆子说话。
  鱼乔没了主意,只睁着眼睛干望着他。此时,却突然有人高声说,“好没道理!”
  鱼乔回过头,发现竟是独孤浣川。十六七岁的少年,眼中却有了王一般的威严。那掌柜见是他,吓了一跳。忙陪笑脸,暗中将簪子放在柜台上,“浣川少主。。。何出此言?”
  独孤将簪子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递给鱼乔。“我有没有说不要一个人在外瞎游荡啊?”
  鱼乔收了簪子,也不恼,低声道谢。正要走,却听他又说,“再喝两杯罢。”
  他径自坐下了。又叫了些酒菜。鱼乔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一声不吭喝酒。今天一天就喝的不少,又是不同种的夹杂着喝,觉的有些恶心。她曾笑那些借酒消愁的人,如今却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不过是壮胆罢了,哪里就真成了无他不可?

  ☆、23 往事

  “真好笑,还有女子喝成这样的……”
  “怎么,当真是没了心上人啊?”
  “你酒量不错啊。”
  鱼乔自是不理,眼边已红了大片,没过多一会儿。就醉倒在桌上。雪白的手搭在桌上,五指自然垂在桌沿外,颇是好看。独孤也不理她,又自己慢慢喝着酒。待尽了兴致,方嘱咐那老板,“找两个婆子好生照顾着。”又在柜台上放一锭银子,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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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是言阿姨。”放学后,小学的校门口,男子弯着眉眼,向穿着泡泡裙的小女孩介绍。小孩子愤怒地睁着眼睛看那个女子,那是她妈妈的大学同学,她见过的。
  她抓住爸爸的手,“爸爸,今天老师又教了一首歌,我唱给你听——王老先生有块地,咿呀咿呀哟——”
  “小乔唱歌真好听……”
  女子笑着对她说。她却不肯理她。只心虚地想要证明自己很厉害。然而当爸爸还是和那女人结了婚后,她便渐渐明白,她不过如此。那个女子会说,“小乔吃饭。”然后盛给她一碗糊了的,“阿呀煮糊了……小乔就将就将就吧。”
  鱼乔默然。等她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那个人又会躲在厨房拿手机给她爸爸回电话,声音总是小声却又不至于让人起疑的。“……啊……是,刚刚在看电视没听到……对,真抱歉……出去吃饭啊……小乔刚吃过了……对,小乔,爸爸说出去吃饭你想去吗?……她好像不大想去……嗯,好……不,我自己打车过来吧你不要来接我……嗯好,好……拜拜……”
  有一次鱼乔正站在门口安静望着她。她脸微微红了说,“你……吃好饭了吗?”
  鱼乔睁着双乌黑的眼睛看她,“恶心。”说完也不看她,自己昂首上楼去了。
  那时她并不知道,这不过是个开始罢了。因为父亲是独生子,而母亲那边的亲戚因为父亲再婚已不再来往了。外婆说要接她走的时候那个女人含笑说,“也不是没能力养不起这个孩子……”
  父亲因此也并没答应。那个人敢变本加厉的胆子来自怀孕。她天天窝在沙发里,也不肯答应将原先她赶走的佣人再雇来照顾她和鱼乔。她愈发的肥胖,却不知为什么更让爸爸喜欢她。他会将耳朵贴在她肚子上,笑的眼里全是光。他轻柔的说,“我们的儿子一定会长的像小乔一样好看……”
  这时她会将身子靠向一旁有些不悦地睨一眼正在扫地的鱼乔。才二年级的小孩子,对这两人的话不做表示。
  等到爸爸去上班,那个女子就将腿搭在玻璃几上,一边得意的磕瓜子一边说,“把这儿再扫扫,都二年级了怎么连地也扫不好?你还瞪我是吧你知不知道我肚子里的是谁?!”
  鱼乔懒的理她。将扫把往一旁墙上一靠,去一边那垃圾铲,仿佛根本没听到她的话。她似乎很久都没说过话了。
  那个女人见她这般模样,气的将果盘摔在地上。瓜子水果散了一地。原本那是鱼乔精心为爸爸布的,她却将它藏着不让爸爸看见。
  鱼乔冷冷注视她,“小心肚子里那块骠,掉了还怎么勾引人?”
  这是她从邻居大妈那里听到的话,看那些人笑的开心她料想是解气的话,就跟着说了出来。
  那个人一听哪里还坐的住,一双眼瞪的比篮球还圆。从沙发上跳起来就向鱼乔扑过去。“狗崽子,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鱼乔看她那种凶狠样子,想起曾经自己曾被她用碎玻璃瓶刺伤小腿肚的事,忙往门外跑去。听到一声闷哼,她回头看到那个女子从阶梯上摔下,几个翻身,倒在门前。身下出现刺目的红色。鱼乔忙跑过去,只听她虚弱地说,“110,110……”
  鱼乔端正地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一动不动。昏暗的灯光下,消瘦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
  爸爸的身影从走廊尽头出现,快速向她跑来。皮鞋在静静的走廊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爸爸……”她有些惊恐的起身,只看到男子阴森森的脸,恨恨地看着她,仿佛有血海深仇。
  鱼乔安静的流出了眼泪。她的爸爸已不再那样爱她,或者说,不爱她了。明白了这一点,她用细嫩的小手擦去眼泪。决定再不留在他在的地方了。
  此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她停住脚步,看到医生无奈地摇头说,“孩子没保住……”
  她心痛地看向她爸爸,他对那个未出世的儿子的爱,她是懂得的。
  只见他红了一双眼睛,目光在走廊放空。看到鱼乔,好像看到了罪魁祸首。接着竟像恶狼一般向她走去。鱼乔害怕地往后退,用近乎哀求的眼光看他,小声喊道,〃爸。。。爸爸。。。〃
  男子抓住她瘦弱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提起,狠狠往一边的墙上摔去。小身体的哭声还没完全发出来,就落在地上一动不动,直接晕了过去。
  鱼乔好起来,已经过了一个月。额头的疤触目惊心。那段时间她不敢出门,害怕阳光。她知道,那个女人不愿让她,再有原来的脸。
  她觉的自己没有灵魂了。整日呆在小阁楼里。
  那个女人对爸爸说,“我讨厌见到那个孩子,她看我的眼神让我害怕。”
  她说,“这个孩子心里阴森森的,她好像不会说话了。我想她着了魔呢。”
  她说,“我看到她总想起我们的儿子脸上是不是也有这样一块疤……”
  最后她说,“我们送她走吧。看到她我总是梦见我那苦命的孩子……”
  那个时侯鱼乔正坐在阁楼里,看妈妈的照片。那个女子笑的温柔,宛如花开。她有一双笑起来像月牙的眼睛,一头乌黑柔顺的自然卷,和一颗善良温柔的心。她还在的时候,总是亲自去幼儿园接她,给她买她喜欢的所有东西。想到妈妈的时候,鱼乔眼里有了泪水,却一直没有留下来。
  爸爸叫她出去。
  她慢吞吞藏了照片,打开门。“爸爸带你去看礼物吧。好久没给小乔买礼物了。”
  鱼乔眼里的冰融成一汪静水,温暖柔和。可惜爸爸并没看到。
  她选了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娃娃。将它放在后座。爸爸的车开到爷爷的庄园,和爷爷说了些句,饭也没吃就开车走了。
  当时鱼乔正正好在用人的照顾下吃饭,听到车子启动声,惊得丢掉晚筷,忙向外跑去,身后的碗在玻璃桌上颤抖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小孩子跑出来,呆呆的望着决尘而去的汽车,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明明已模糊地看不清事物,却闷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那傍晚的夕阳,橘红橘红的,灿烂无比。
  她恍然大悟。
  爷爷回过头来,看到站在阶梯上的小孩子,过去将她揽入怀中。一双手慈爱的抚摸她的头,慈祥地说,“小乔就先陪陪我这糟老头子吧。”他的声音里充满歉疚,小孩子清楚地听出,他的没有底气。
  升入四年级的时候,这个孩子分开后第一次接到爸爸的电话。他在电话的彼端,依旧是熟悉的声音,却已忘记了最初这个孩子撒娇时的甜美声音。
  “小乔…”
  “怎么…”穿着小学校服的孩子正坐在学校餐厅里吃午餐。眉头稍稍拧了。
  沉默,然后对方说,“送走你后,爸爸一直很…”
  “没什么其它事的话我先挂了。”小孩子起身,文雅的擦了嘴角,白晰的脸。以前受的伤在一个颇有名气的老中医手里,也已完全恢复了过来。
  “等,等一下…”
  “如果是关于继承权的问题您可以找我的律师。”
  男子坐在狭窄的屋里,苦痛的对着手机。“救救她吧…救救她吧……”她最近染上了毒,已变的不像样子。
  鱼乔皱了眉头,将手机交给一旁的高大男子。“证据到手的话请通知法庭。告诉他们,越早越好。另外请明示赵律师,只许赢。对了,财产那边赵律师可先不必管。能拖就拖吧。”
  电话里依旧有声音传来,显然已哭了。
  鱼乔简直不能回忆起,最初自己那样尊敬的引以为傲的人,如今也已成了这般模样。“救救她吧你一定要救救她…我知道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不要你原谅我只求你救救她吧…”
  她支开保镖,“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何必做的那么决绝呢。你怎么知道当初因为爱你还默默将伤口藏着的我伤口已溃烂到什么地步?你又怎么知道因为爱你所以我纵容她对我那样肆虐地使唤,我默默吃着她做糊了的饭时你们正在吃着昂贵的大餐,我一个人睡在昏黑的阁楼时你们正兴奋地为你们已死去的儿子布置房间,她是你受了伤的妻子,我呢?你将我丢向墙时就没想过我也是你的孩子么。我打算原谅你的时候,换来的也不过你抛弃罢了。如今你拿什么求我救她?血缘吗?与我有血缘的,已分别死在了两年前和两个月前。”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就将手机关上,默默丢进了垃圾桶里。心中遗憾气愤参半。

  ☆、24 霓裳羽衣

  在爷爷刚走不久,那个女人就开始唆使你来争财产,而你也听了,真是可笑。如果知道我非但不会出钱救她,反而要送她去死呢?
  出庭的那天,这个孩子站在证人席上,孤傲地说,“法官大人,我起誓,我的证辞句句属实。……就是这几个,还有一个不在他们之中。那个人的额角有条疤,大概四厘米长。”她回头看一眼门口那个许久没刮胡子的男人,继续说,“我的律师会将有关证据呈上。”于是一个牛皮带被递上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鱼乔站在园子门口,“要怎样?悄悄地一网打尽么?她既然犯了罪了就该受到惩罚。您可真是一个好儿子。或许我该说,您真是个好丈夫。”她对爸爸这个名词的所有敬意,在这一刻消尽。
  他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失魂落魄走远了。
  鱼乔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深不见底。
  “这是…寄来的。”保镖将信封递给她,嗫嚅间隐了称呼。
  她打开来看只见陵墓的照片上那个女子,突然想起那年也这样躺着的女子。
  她的心突然漏了一拍,这个女子的病容有些像…像…“妈妈”二字,她心中响起却始终说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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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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