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第18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人那想到这些,见高书记愣了那么一愣,以为自己的话击中了要害,以为高书记退却了。
“我也不想这样,你B的,B得我不得不那么说。”
“你早就想说这句话,你已经憋了很久了。你他妈的,以为你知道我那点事就能控制我?我让你开开眼,让你知道你跟我斗会是什么结果!”
高书记抓起了电话。
许多失去理智的事就是心里那股气作祟,高书记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却想谅你也不敢,于是,高书记便把电话打到纪检书记那了。
“你过来一下。”
纪检书记办公室就有隔壁,早听见这边吵吵了,虽然听不清说些什么,却知道谁和谁吵,正想他们怎么吵得那么凶?貌似窝里斗打起来了,电话就响了,高书记就传他过去了。
“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说一遍。”高书记见纪检书记推开门,就指着自己人大声说。
“你真要我说吗?”
“我还怕你不成!”
“说就说!”
自己人就不信这个邪了,你拿个十万八万,我用个一万八千,还怕你了?这是你B的,你不要脸,我也不要面子了,赔你玩到底!
“冷静,有什么话先冷静一下再说。”纪检书记更多是想来看戏的,并不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有些事,纪检书记知道了不管不行,因此,还是明则保身什么也不知道最好!
“不用冷静了。”这句话是对纪检书记说的,下一句是对自己人说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种场面见得多了,纪检书记想了一个逃离现场的办法,说:“我回去拿笔记本。”
“不用了。”高书记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叠信纸甩过来,正好砸在他怀里,很本能地伸手接着了。
“说,原原本本地说。”高书记又B了一句。
自己人很干脆,说:“你先叫人去封总公司的帐。”
他可不能口说无凭,高书记什么事做不出来,你把他的事说了,他却完全可以改了总公司的帐,让你说的话成为没有证据的猜测,而你自己的事倒要交代清楚!
因为纪检书记进来时,没顺带着关上门,声音都传到走廊去了,好多人不仅知道是谁在吵,还知道他们吵吵嚷嚷些什么,镇长的办公室离得较远,也听见了,恍如听到号角声般跑了过来。
这可是大事啊!
谁都知道这场争吵意味着什么?自己人敢顶撞高书记,没点资本行吗?这资本是什么?肯定是高书记有把握攥在他手里。
镇长出现的时候,高书记才像从梦里惊醒过来。
“吵什么呢?有话不能慢慢说吗?有事不能商量着解决吗?”镇长完全是一副和事佬的态度。他拍了拍自己人的肩,说,“到我办公室去,先下下火,年青人,火气怎么那么冲?”
看见镇长把自己人带走的背影,高书记知道这事难于挽回了。
315不死也脱几层皮
高书记敢于把纪检书记叫过来,就是因为知道他的性格,知道他是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多半有吓吓自己人的意思,他当然不能被自己人震慑住,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自己人是一定要废的,但不是这么个废法,不是把自己也赔进去。
镇长意外地插一手,他就不得不考虑自己该怎么脱难了。
张建中在另一幢办公楼办公,也听到这边的动静了,好些人问,谁吵得那么厉害?他还说,别那么多事,干好自己的活。
计生办多是女人,女人天生八卦,还有人议论:“听声音好像是高书记。”
“谁那么大胆敢跟高书记对骂?”
“没听清楚。”
张建中靠得近一点,也更熟悉自己人的声音,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就听出来了,便很有些幸灾乐祸,想自己人反起来,够你高书记喝一壶的。又想,你高书记也太没眼光了,找了那么一个人,不帮自己还不算,知道了自己的丑事脏事,不遮不拦都抖落出来了。
妈的,你张建中早就想来那么一手了,只是没有自己人的勇气!
很快,他又认为,那不是勇气,是一种鲁莽,看来也只有自己人那种素质的人才干得出这种事。稍有点头脑,也不会那么干,谁愿把自己赔进去呢?他张建中够恨之入骨了,但还不是忍了,还不是要乖乖地呆在这些女人堆里,干避孕、上环结扎的事?
好啊!奋力把高书记拖下水,我张建中精神上支持你!
他想,这么一闹,你高书记不死也得脱几层皮。
还有什么事能比别人替自己报仇雪恨更开心的吗?
张建中有点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走到那扇窗前,看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却是镇长打过来的,叫他去一下他的办公室。张建中可不想这个时候去他那里,不想让人误会,他知道高书记和自己人吵起来便跑到镇长那去密谋。虽然高书记不可能知道,但喜欢向他打小报告的人太多了。
他问自己,你是不是多虑了?你还用怕高书记吗?他还能有好下场吗?就算他还能稳坐在现在这个位置,貌似也威风扫地吧!镇长叫你去,是不是就是商量怎么把边陲镇的权力握在手里?
应该是的,镇长已经容忍多时,已经迫不及待了。
张建中并没急着过去,听听那边好像静了,才拿着一叠报表,慢吞吞地去镇长办公室。
推开门,见自己人在镇长办公室,不由愣了一下。
“叫你过来,是因为你比较了解总公司的情况。”
“我知道的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
“你负责的时候,高书记也经常从总公司上调资金吗?”
“可以去看总公司的帐,有没有一看就清楚了。”张建中不想在自己人面前说太多。
“看来真要查查总公司的帐了。”
张建中笑了笑,说:“我离任的时候,财政所已经查过我那么部分的帐了。”
“财政所不行,要向县里反映,要向县纪检反映。”
自己人摇晃了一下,似乎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了。刚才,那股气已经消了,开始后悔了。
“不能闹到县纪检吧?”
镇长说:“这是我们每一个党员的义务,不管是谁,只要有问题,做为一个赏都有权利向组织情况。”
对待这个事,他不可能不严格履行一个共产党员的义务。
“是不是召开党政领导班子会议研究一下?”张建中不想表现得太急进。
“不用。”镇长完全是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逮着这个千载难机会,他能放过吗?
这会儿,高书记把副书记也召到了他的办公室,他说,今天我有点冲动了,但是,谁听到这样的事都无法控制。他告诉副书记和纪检书记,刚才自己人向他汇报,说他动用了总公司的钱给他装修新房子,气得他把他大骂了一阵。他说,他的确全权委托自己人装修自己的房子,但说得很清楚,花多少钱,完工后一起结帐,没想到,他却挪用了总公司的钱。
他说,自己当初瞎了眼,怎么会看中这种人?这是在帮领导吗?这是在害领导。我问他到底挪用了许多钱,他竟然不说,还说他会搞定。怎么搞定?这不是贪污吗?不是用公家的钱装修自己的房子吗?所以,我才发那么大的火!
纪检书记说:“我们都知道高书记的大公无私。”
副书记也说:“高书记放心,我们证明你不是那种贪心的人。”
“其实,他不是完全为了我,他是想借机占便宜,借出我的名义,也把自己的新房装修了。”
检书记说:“真是太过分了。”
“这事,一定要严肃处理。”
副书记说:“交给我去办吧!”
“也只有你出面了。”高书记说,“我的意见是,一定要查清楚他在总公司挪用了多少钱,查清楚,我的房间装修花了多少钱,他的新房装修了多少钱。该由谁负责支付的就由谁支付,一分钱也不能少。”
副书记说:“我去找自己人谈谈。”
纪检书记说:“镇长把他带回办公室了。”
“镇长已经插手这事了。”
高书记说:“他只是过来劝架,最终,问题还是由你来解决。你是负责组织人事的嘛!镇长应该不会管过界的。”
说着话,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竟是纪检副书记打进来的电话。
这也太快了吧?
“镇长打电话来说,有人揭发你挪用公款。”
果然,想借题发挥把事情闹大了。
“我是当事人,怎么说呢?还是让我们的纪检书记向你汇报吧!”说着,高书记把电话递给纪检书记。
“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们正在劝说当事人,先让他们冷静一下。”
“吵得很厉害吗?”
“也不算厉害,主要是对方在嚷嚷,高书记没接话。整个过程我最清楚,我办公室就在高书记隔壁。”
纪检书记并不知道是谁向上反映。
“事情的原由,正在调查中,我们会尽快弄清楚,及时向你们汇报。”
纪委副书记听镇长汇报的情况似乎要严重得多,而且,强烈要求县里派工作组全权负责调查。他说,如果,只是边陲镇的纪检调查,有可能会隐瞒一些真相。还说,这事在镇府大院已经传开了,不用很快就会传出去,如果,县里不派工作组下来,不给群众一个公平公正的姿势,调查结果很难服众。
如今,听纪检书记这么一说,便知道,高书记与镇长的意见不统一,或者说,纪检书记有偏向高书记的嫌疑。
“我们开会研究一下,派不派工作组下午再给你们答复。”
高书记立马像热锅上的蚂蚱,忙打电话给县纪委书记。
“你搞什么鬼?”
“一时冲动了。”
“都什么年纪了?火气还那么足?”
“工作压力太大了,闹得心情不好,遇到不顺心的事,就爆发出来了。”
“你还不够成熟。”
“在领导面前,我永远都不成熟。”
你倒纪委书记是谁?是高书记的老上级,他还是副镇长的时候,纪委书记就是他那个镇的书记,临离任去县纪委当副书记的前一年,提拔他当了副书记,所以,彼此有些交情。
当然,纪委书记是县委常委,不可能带工作组到边陲镇来,但安排了一个很听话的纪委副书记带队。
工作组是晚饭前到边陲镇的,一共三人。
高书记没把工作组到边陲镇的消息告诉镇长,晚饭由自己、副书记和纪检书记陪同。
(有花的砸花啊!)
316灵活性和艺术性
县纪检副书记姓程,只是三十几岁,脸儿白白的戴一副黑框眼镜,很知识分子的样子,其实,他跟张建中是同学,一起在党校考取的大专文凭,但他职务比张建中高出一截,彼此,从没说过话,甚至连招呼也没打过。
不是张建中不跟他打招呼,好几次迎面,他却视张建中的招呼而不见。
吃饭的时候,高书记想喝酒热闹一下,表示自己对纪检领导的热情,程副书记却提出反对。他不想让人有闲话,说纪检的人到边陲镇来大吃大喝。他还说,以后,再不要搞围餐了,我们的伙食标准还是统一和镇干部一样。
副书记便看了看高书记,高书记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事先交代过副书记再忙也要陪好纪检的领导,吃喝也是一项重要内容。如今,程副书记却一点不给面子。
晚上,程副书记与高书记单独谈了一个多小时,态度与刚才餐桌上的表现则完全两样。
他先是解释不搞特殊的原因,我们是来调查的,而且,你是当事人之一,我不希望外人误认为我们受了你的恩惠,办事不公。他说,纪检书记已经有交代,我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高书记便从他的角度描述事情的经过。
离开高书记的办公室,程副书记便即时向纪检书记做了汇报。纪检书记的态度是,我们既要按政策办事,又要从保护同志出发,讲究工作的灵活性,我们既要事实求事,也要讲究艺术性。此话很笼统,这么理解也行,那么理解也可以,最后,纪检书记补充了一句,高书记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
按程副书记理解领导的意图,这句话便给整个事件定了调,形成了他的工作思路,涉及到高书记的问题,为他寻找开脱的理由为主。关于自己人的问题,要一查到底,这就是灵活性和艺术性。
晚饭后,张建中才知道工作组进驻边陲镇。下午,他去了一个边远村,在那边吃了晚饭才回来,一到宿舍楼,抬头看,就见那两个招待领导的房间亮着灯。楼道上站着纪检的两位同志,其中一位跟他很熟,跟他打招呼。
张建中心一跳,还是上去跟他们聊了一会。
开始,张建中还坦荡,细想想,纪检下来查总公司的帐,会不会把以前的旧帐也挖出来?会不会找倒把明和永强谈话?要知道,他们三人在帐外还设有小帐,虽然,他离开总公司后,把钱分了,把帐毁了,但有人招供的话,还是会有麻烦。
张建中相信永强,在明知没有证据的状况下,他会滴水不漏,但倒把明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