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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天美地艳-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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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金铸、孙水侯冷漠地看着一个个投票人从自己面前走过,不知道这些上帝在关乎他们命运的时刻做出了何种选择?然而,不论是赞成者,还是反对者,当人们经过他们面前时,他们都不得不礼貌地点点头,致以谢意。
  计票室里,两台计算机反反复复运转了几个来回,出现的总是那个结果:李、孙二人的得票数相等。
  “投票的总人数是单数啊,票数怎么会相等呢?”
  老金拍着脑袋说。
  “总裁啊,”
  陈调度提醒他,“有三个人弃权。剩余的人数不又是偶数了吗?”
  “噢!”
  老金这才明白,单数并不能解决票数相等的问题,“可是,这……这怎么办?”
  “请示庾总裁吧。”
  陈调度建议道。
  “请示过了。他要我们自己拿意见。”
  老金发愁了。
  “嗯……”
  看到老金一筹莫展的样子,陈调度的脑袋也耷拉下来。可是,说来也巧,他低下头,眼珠子不经意地往桌子上一溜,压在玻璃板下面的《竞标规则》映入了他的眼帘。接着,有一条标了*号的附则一下子让他开了窍。
  “参加竞标者,必须首先预缴二百万元押金,方可实施租赁……”
  有了!陈调度眯着眼睛笑了笑,立刻把嘴附在了老金的耳朵上。
  “好好,这主意好。”
  老金听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返回厂部小会议室,老金开始宣布结果:“同志们,投票的结果很意外。经过反复计算,除去三位弃权的人。两位竞标者的得票数相等。”
  “相等?这怎么办?”
  人们嘁嘁嚓嚓地议论起来。
  “经过商议,决定这样确定竞标人选。”
  老金一字一句,谨小慎微地宣告说,“根据我们招标的附加条件,竞标人要预缴二百万元的押金。因此,我们决定,从现在起,至明天八点,谁先缴上这二百万押金,谁就优先中标。”
  “‘老八级’,快让大家到银行取款!”
  老金刚刚说完,李金铸就疯了似地喊起来。
  “大家听到了吧,赶快去银行取款。一会儿人家就关门了。”
  “老八级”也着急地催促大家。
  “哈……”
  看到这个场面,孙水侯开心地大笑起来。
  他看到大家发楞,马上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支票,耀武扬威地对着众人晃了晃,大声说,“这是二百万元,我现在就缴。李金铸,你就别麻烦大家为你集资了!哈……”
  “你!”
  看到孙水侯这样做,李金铸大叫了一声,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当时,他李金铸就像是倒了霉运,一切一切的事儿都是那么对他不利。那个老金,平时见面挺客气的。可是,这一竞聘,怎么就向着那个孙水侯说话了呢?是啊,孙水侯有钱,别说拿出二百万,就是一千万他也照样能拿出来。而李金铸和他的竞争团队,都是工薪阶层,必须拿出家里储蓄才行;你老金用这种办法决定租赁人选,不是明显地以钱定输赢吗?
  好了。老天有眼,多亏自己有这个好儿子;洋设备试车让他们老李家露了脸,这一次,矿山机械厂总算是重新回到人民手中了!
  他没等组织正式宣布,也来不及与孙水侯办理审计、交接手续,杨总裁与他谈了话,他就迫不及待地赶到工厂,坐到了办公室的皮椅子上。
  “李厂长,这椅子孙水侯买的。你要换新的吗?”
  厂部秘书看见他的样子,提醒他。
  “换!”
  他一听悄水侯三个字,心生一股厌恶之情,孙水侯,是个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个投机倒把的个体户。别看在这个厂子里当了几年家,他李金铸照样不把他放在眼里。
  现在,孙水侯按照他的指示,已经准时来到办公室,向他汇报工作了。两个人不谈还好,一谈,就是天崩地裂……
  孙水侯刚刚谈到如何减人增效的事情,李金铸就冲他大发雷霆:孙水侯,你知道下岗职工的生活是多么惨吗?他们在工厂干了大半辈子,你说不用就不用了,你让他们怎么活?你知道国家培养的那些个老车工、钳工、电工……那些个优秀的技术工人在干什么?他们被生活所逼,有的拉人力车,有的卖苦大力,还有的在*拣破烂维持生计。你为了自己挣钱,把他们推到苦海里去熬煎,你怎么这么狠心?过去,他们都是你的同志,你的好哥们们儿呀,现在,你这么干,太丧良心了吧!
  金铸,不能这么说吧?孙水侯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分辨说:下岗,也不是咱们一家这么搞,是普遍现象啊!过去,工厂里人浮于事,影响工作效率啊。现在……
  算了,不用说了!李金铸听到这儿,一拍桌子,说:这种事儿,从今天要纠正过来。凡是下岗的原职工,一律回来上班。党中央要我们关注民生。我首先要解决他们的就业问题。
  金铸,你这么搞,不是要复辟吗?
  什么复辟?你那一套才是复辟,你让工人流离失所,那才是资本主义复辟。今天,我李金铸回来了,我就是要搞无产阶级复辟,让工人重新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好了好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孙水侯觉得没法再谈下去了。苦是别人,他还有办法与他辩论,与他争论个水落石出。可是,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家呀!自己与他闹翻了,将来女儿的日子不好过呀。算了算了。不就是一家工厂嘛,权当送给他了。就他这思想观念,自己想干也干不了哇!反正工厂交给人家了,自己干脆就退居二线算了。回头,自己与杨总裁、庾省长打个招呼,自己就坐在家里,当寓公了;至于这厂子的事儿,随他李金铸去吧!
  离开李金铸,孙水侯坐着车来到了自己的宾馆,觉得格外亲切、温暖。这儿是自己的家业,是自己的老窝儿。这儿的一砖一瓦都是自己的血汗挣来的。那个矿山机械厂,是国家的,不是个人的。现在国家换了别人经营,更与自己无关了。想着想着,他情不自禁地走进了顶层的办公室。他坐下来,沏了一壶茶水,一边喝,一边想……默默地呆到了下午,呆到了天色发黑的时刻,此时的他觉得分外的愁苦,分外的寂寞。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于是就拨了一个电话:英娣,请你到我的屋子里来!
  “别,”
  英娣见他压上来,连忙说,“孙厂长,别这样。”
  嘴上这样说,但是她没有拼命地反抗。于是她的声音仿佛不是坚决的拒绝,倒像是盛情地鼓励。
  “英娣,别喊我厂长,现在的厂长是你爸爸了。”
  窗子外头开始刮风,随着阴云密布,丝丝的雪花儿变成了一团团棉花似的白絮飘舞。昨天的天气预报本来是晴,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突然从天而降,使这个脏乱差的工业老城一下子显得如此干净如此美丽,一切都像被这洁白的意念净化了。从酒店八楼的这个窗口看下去,蓟原市像一个纯洁无疵的少女。刚刚落成的巴黎西餐厅就在街对面,但是,大雪已经覆盖了它的红色屋顶。一串串黄色的灯光射在雪地上,宁静的马路上仿佛铺上了一床长长的充满暖意的淡黄地毯。这才十来点钟,街上几乎没有了行人。
  孙水侯每天办完公事,都要进入这个房间歇一歇。今天,英娣处理了一天的公务,不知道怎么神差鬼使似的,他一个电话,她就随后走了进来。当然,她有一种预感,知道这一脚跨进去,就会陷入一个危险的境地,或许就会演绎出一段风流故事来。但是,由于生病,由于心情的无助,她未加思索,不由自主就迈出了这一步。进了房间,她的心嘭嘭地跳动起来。跳动中像是有一种期待,又有一种恐惧。有一种初次亲近异性的兴奋,又有一种即将要失去什么的紧张。
  起初,她看他疲倦地斜躺在床上,自己就坐在了窗边的沙发上。这时,她忽然觉得今天缺少了点儿什么。缺少什么呢?哦,是妈妈的电话。自从出来打工,妈妈就担心她的安全,每到下午四点,就有一个电话打来,问她今天怎么样:活儿累不累?最后总是归到那一句话上:什么时候回家?用不用妈妈去接?
  哦,她记起来了,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妈妈就把她赶出家了,自己的手机也关上了。从昨天开始,她就和他在一起。两个人在病床边唠唠叨叨说了那么多,她就忘了打开手机,倾听妈妈的电话。是的。现在想起来了,她还是不开手机,她不愿意、不想让他听到妈妈的声音;不愿意让他感觉到妈妈的存在。究竟是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了。
  这时候,面对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孙水侯,她倒真想把手机打开。她知道妈妈这时候会惦念她,寻找她。她只要打开手机,铃声就会响起来。接下来,他就会知道,作为一个未婚少女,她有一个多么关心她的妈妈。还有她的爸爸。除了下岗初期心头的沮丧和不愉快,其实她的生活一直是幸福的。有这副美貌和窈窕的身材,她到哪儿都得到称赞、得到男人们的好感和女人们的羡慕。想到这些,她就有些个满足。那长期潜伏的野心和渴望几乎要收藏起来,就像猎人在关键时刻把枪筒收藏了。而她长期隐密的这种渴望和野心就是:她要全部、深入地了解一下这个男人,看看他的能量、定力到底有多大?或者说,在直接的、复仇的合理欲望里,她还有一种想历险、想踏入一块禁地的亢奋,她想遭遇一场意外之事,一件普通姑娘和女人不曾经体验的别一样的生活历练。
  他,这个从乞丐堆里奋斗出来的商界骄子,这个充满了伪装成份的社会知名人士,这个在她面前拿出一副长辈尊严的不折不扣的老色鬼,在她向他表白了一番好感之后,立刻就有些按捺不住了,现在,他关掉房间大灯,跳下床铺,**迸发,急不可待地向她发动了攻击。
  这是她渴望的,又是她害怕的;是她平时常常想得到的,却又是她现在急于要排斥的。
  “别这样,孙厂长。”
  她被他压倒在沙发上,紧紧地搂住,几乎透不过气来,“我们现在只是朋友,还没到那一步,我们应当保持一段距离。”
  “为什么?”
  他喘着气,问,“为什么要保持距离?你不是说想和我好吗?”
  “……”
  “英娣,你真迷人,”
  他又说,“你是我平生见到的最迷人的姑娘。”
  “我哪一点儿迷住了你?你说。”
  “一切,你身上的一切。一切都让我发疯。”
  她的目光异样的亮起来。她伸出一只手,在他发烫有脸颊上抚摸着。他的下颏的嘴唇被吉列刀片刮得干干净净。整个人上上下下都显得干干净净。而她,最喜欢干净的男人,无论是外表还是精神气质。过去,她的爸爸没有下岗时,就是一个这样干净、俐落、有着迷人气质的男人;可惜,自从被这个孙水侯击倒,爸爸似乎一蹶不振,整天为一家人的生活奔命,懒得修饰和打扮了。
  他压在她身上,她仰在他身下,一上一下,相互凝视,相互欣赏,相互陶醉在对方的情致里,这是男女调情最令人迷醉的时刻了。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
  她的手突然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下来,“我现在,不能这样子。”
  “为什么?”
  他又那么问,“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这是你说的。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子?”
  她突然想起了妈妈、想起了爸爸,想起了哥哥,甚至想起了她的嫂子──这个男人的女儿。她忽然涌出一阵羞愧。理智的思索顿时占居了上风。这一回,她真的是挣扎着反抗了。
  “放开我,”
  她说,“让我坐起来好好说话。”
  他松开手,抬起身子,看着她坐起,并且开始整理弄得很糟的衣裙。
  “英娣,请原谅我的……冒犯。”
  他喃喃地说道。
  “不,你没有错,”
  她说,“是我错了。我知道会如此,可是我……”
  她叹了一口气。
  “英娣、英娣,”
  他嘴里甜腻腻地叫着她的名字,“你真美,英娣,真的──”“请别说了,”
  她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紧张和惶乱,“让我安静一会儿,让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安静一会儿,好吗?”
  “好吧,听你的。”
  他像个大孩子似的,把头低下来,“我听你的。”
  “好个乖乖──”她禁不住又把那只手伸出来,轻轻的,无限柔情地在他的脸颊上摸着。她的眼眶里盈出了泪珠。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捂在自己发烫的脸上。
  “我爱你,英娣,真的爱你,相信我。”
  她含着泪点点头。
  “相信你也是真心爱我的。”
  他又说。
  她仍然含着泪点点头。
  “但是,”
  她说,“我不能够,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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