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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天美地艳-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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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花儿淡淡一笑,像是极力减轻这个话题沉重的份量,“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保险……”
  “保险?”
  “是啊!”
  狄花儿的语调照常很轻松,但是声音却明显低落下去,“虽然我的分数很高。但是,鉴于我的家庭情况,负责招考的人难免要给我出些难题,说不定会遇到哪个小人使坏,就把我的北大、清华梦给搅碎了。所以,考虑再三,我还是觉得选择滨海把握大一些。就这些……”
  “另外呢?”
  美蓉不相信她的解释,追问了一句。
  “要是还有另外,那就是,我离虎子哥近一些,说不定他会来学校看我呢!”
  “可是,花儿……”
  美蓉觉得自己要说的话有些个残忍,但是她还是要把实情告诉她,“你的虎子哥,他已经不在滨海了。”
  “什么,虎子哥换防了?”
  花儿大吃一惊。
  “不是。”
  美蓉冷静地告诉她,“是部队送他上炮兵学院进修。
  “啊,虎子哥也上大学了!”
  花儿听到这儿,倒显得十分高兴。
  “是啊,”
  美蓉叹息了一声,“他现在正复习,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呢?前些天,他回蓟原的时候,我让他去找你,补习一下高三课程,没想到……让她姨给拦住了。”
  “妈,那个姨,不同意我和虎子哥的事儿,是吧?”
  “你怎么知道?”
  “她找我谈过了。”
  “她找了你?”
  “是啊。”
  花儿一脸的疑惑,“她对我说:虎子要考大学了,毕业后就是高级军官;她希望我不要打扰虎子,不要影响他的前程。”
  “你怎么说的?”
  “我说:阿姨,我和虎子哥就是同学,是朋友。离谈婚论嫁还远着呢。我只能帮助虎子哥上进,怎么会影响他?”
  “嗯!”
  美蓉点点头,不知道是同意花儿的话,还是不同意,“花儿,虎子不在滨海,让你失望了。”
  “怎么会呢?”
  花儿摇头说,“虎子哥读大学是好事,我高兴啊!今后是信息时代,没有知识的人,怎么会干一番事业来呢!妈,你放心,我来滨海,不是为了牵他的心,我只是……想他啊!”
  说着说着,姑娘眼圈一红,泪珠儿就扑簌簌滚落下来。
  “孩子,别伤心,妈疼你呢!”
  美蓉不忍心孩子掉眼泪,上前就将姑娘抱在了怀里。
  两个人正悲苦着,屋门被撞开,另一位家长领着女儿查看宿舍来了。
  “嗨嗨,哭什么呀!”
  这位家长心直口快,看见美蓉抹眼泪就数落上了,“女儿大了,该自己出来闯一闯了,老搂在怀里不撒手,将来怎么**?”
  “嗯,这道理我懂,可是,一离开她,我心里就不放心啊!”
  美蓉将错就错来了一句。
  “嗨,没啥不放心的。”
  那位家长继续开导着,“多留些钱,这地方啥都能买到……咱们就别杞人忧天了。”
  接下来,美蓉让狄花儿认识了同室的室友,领着她到外面的海鲜馆改善了一顿,就离开学校奔省城找庾明去了。
  狄花儿像女儿一样将妈妈送到火车站,看到她上了开往省城的火车,挥泪招手再见。
  回学校时,她按照妈妈的嘱咐,打了出租车回去。出租车行驶在滨海路上,望着路侧一望无际的大海,姑娘的心里禁不住泛起一阵悲凉:虎子哥,按照我们的约定,我来滨海上大学了,可是,你……现在,在哪儿呢?
  但是,她看到身上穿的红色的代表着吉祥的体恤衫,心里顿时感到了温暖的母爱,是的,妈妈被“双规”了,爸爸催款忙的没时间,可是,这个美蓉妈妈更疼她、更爱她。有了这么慈祥的好妈妈,她还有什么担忧的呢!


第二卷:厄运当头 第164章 亲家挣扎在死亡线上
  “双规”的生活,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可怕,也不像电视剧中拍摄的那么优雅。记得有一部电视剧叫《人大主任》讲了一位正直的人大主任因为得罪了权贵被诬陷而双规的情节,那位人大主任被双规时,竟然住到了宾馆里,一个人住着自己的单人间,像出差似的,好不优雅!现在看来那真是扯淡。
  被双规的人,说到底就是一个准犯人。惩罚他们还来不及,哪儿会在生活上受到优待?女处长被第一次谈话教育后,就被带到这一栋旧楼前。这儿原来是省委招待所,房间格局陈旧,倒是打扫得很干净。环境也很肃静。住这儿的人都是“双规”对象,一个个愁眉苦脸,没有笑容,要说与真正的招待所有什么不同,就是这儿的房间里都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机,没有了与外界沟通的自由。你可以到楼下的院子里走一走,散散步,散散心,但是门口有警卫,你不能出大门;尽管门外的街上有商铺、水果摊、有公用电话亭,但那不是供你享受的。你要是有需要,必须申请,由主任指定专人为你买来需要的东西。电话不准打,家属亲戚来探望当然也被禁止。最让人烦心的是,你进了房间之后,一举一动似乎都有人监视着你,即使到了房间厕所,便噐和水具也进行了软包装处理,以防止被双规的人想不开自杀。看到这些,她就浮起一种罪恶感,像是自己做了由见不得人的丑事,处处有一双眼睛看着你的一举一动。没有一刻的人生是自由的,是属于自己的。
  当然,办案人员都是机关干部,不像传说中的狱警、狱吏那么凶狠。他们说话是文雅的,甚至是温柔的。但是在这些表面的文雅和温柔里,却暗暗隐藏着一个阴险的动机,那就是,落实你的罪行,然后把你送往法庭审判。凡是进来这儿的人,很少有人获得自由大摇大摆走出去的。等待他们的,不是公安部门的拘押,就是检察部门的起诉、法庭的审判,最后的结局都是一个地方:到监狱里服刑或者是等待行刑的日子。
  自己的罪行或者错误是明摆着的,一千万元的受贿。这些,她不想隐瞒,也隐瞒不住。所以,她从开始到现在,就是一个态度:供认不讳。至于具体的情节,她细细回想,大致也能理出头绪来。所以,主任办她的案子觉得轻松些,平时也就没有难为她,她破例两次与爱人通了电话,得知女儿考上了滨海的理工大学,已经上学了。为此,她觉得很骄傲,自己的人生垮了,还有一个这么有出息的好女儿为她争气,她没有了牵挂,没有了后顾之忧。相反,一想起女儿,她反倒是升腾起一股希望来,女儿谈恋爱了,恋人就是省长的儿子;虽然这个庾虎去部队当兵了。但是,他与女儿的感情并没有完结。两个人依旧在眷恋着……他们的未来是美好的,值得期待的。现在,惟一不如意的是自己,自己失去了自由,面临着庄严的审判,这审判是什么?是死刑?无期?长期……她不敢想了。对这个问题,她多次与那个女工作人员探讨,一千万元能定个什么罪?
  “什么罪?不好说。”
  那女飞的思索了半天,“照过去的严格规定,几百万有判死刑的。”
  说完,对方伸了伸舌头,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过,现在……宽松些了。”
  那女的又说,“嗯,最近,上海的案子判了。有个一千万元的,判了个无期……”
  “无期……”
  她的蹰哆嗦着,“那就是终生监禁啊!要是那样,还不如一枪打死我!”
  “呵呵,别悲观……你这种情况,决定刑罚轻重的因素很多:譬如,案件在哪儿审理?辩护律师的水平等等。这些事,都还没有定呢!你的事,变数很大呀!呵呵……”
  女人说话很实在,也很随意,口气中还带了几分神秘。她知道对方的冷笑中有那层意思:你的儿女亲家是省长,你为什么不求求省长大人出面,为你的事儿说上几句话?那样,也许就会轻判了,何必一天天焦虑……莫不是人家省长根本就不认你这门亲?
  可是,想起这些,她更愁了。花儿与省长儿子谈恋爱不假,可是,自己刚刚来这儿时就利用了一次这种关系,人家破例地照顾了她,给家里打了电话,就够意思了,自己不能把这件事反复地讲来讲去,像是自己有什么*山和后台仰仗着。这样做只会引起人家的反感,对自己更不利。最重要的是,在她的心里,她觉得自己不配与省长这样的人结为儿女亲家。庾明虽然在政治上与她不属于一个战壕的人。但是,人家清正、廉洁,万民拥戴,前程无量。自己算什么,受贿腐败不说了,就是自己与杨健、吕强那种不明不白的肉体关系,就够恶心人的了。她常常觉得自己是个脏女人,烂女人,不要说自己目前没有自由,就是有了自由,她也没有脸面跑到庾明眼前去攀这门亲事。至于女儿与庾虎,他们年青人的事儿,只是给她带来了宽慰和希望,她可不敢奢望会从这场纯洁的恋情中获得自己的什么利益。所以,从那以后,她对儿女亲家这件事三缄其口,不再说起,免得自己心里堵得慌。
  然而,由于一千万元的受贿额毕竟是不是个小数字,由于媒体那些王八蛋记者无休止地炒作和宣传,她的案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花边新闻,就其社会影响而言,无疑成了一个重大案件。如果真要是发到滨海、长白这些城市的法院审理,人家找个无能的辩护律师为她应应景,不下力气辩护,那些个冷峻的法官和审判决策者被正义的情感一鼓动,兴许就会有“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审判结果从法官大人的嘴里宣读出来……
  那样,她这些日子虔诚地交待、真诚的忏悔,就都付诸东流了。那么,未来的自由、生活的渴望、女儿的婚礼……都成了泡影,变成了来生的期待……
  不成不成,想到这儿,她明显地感到,自己已经在死亡线上挣扎了。她不能就此沉沦、消极等待下去,她要抓住最后一线生机,力争跳出这令人恐惧不安的万丈深渊!
  不行!我要提要求:我不要异地审理。我要求回蓟原,由蓟原中级法院审理我的案件。
  蓟原的中级法院里,并没有她的死党,也没有一个像样的朋友。但是,几年前,法院新盖办公大楼时,为了批地的事,她与法官们有过一段友好的交往,那几个院长、副院长也与她比较熟。这些年来,自己从来没求他们办过什么事,现在,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他们手里,他们不至于对自己下死手吧!
  天不灭曹。就在女处长向主任提出自己的要求之后,蓟原市纪委打来一个报告:申请将这位女处长的案件交由蓟原市中级法院审理,理由只有一个:市纪委将组织全市机关干部旁听这次审理过程,对他们进行一次现场教育,让此案的审理起到有效的警示作用。
  最近,省纪委检查室主任的心情很是郁闷,面对蓟原国土资源局审批**处长的案子,他第一次显出了一副焦急、无奈的神情。
  其实,这桩案情表面上看十分重大,检查过程并不复杂。女处长的态度很好,基本是有问必答。凡是她知道的,能够想起来的事情,都一一做了合理解答。一千万元,数目不小,但是,几笔?几次?何人所送?她都回答得严丝合缝,没有丝毫抗拒、狡辩的想法和态度,不到一个星期,事情就基本弄清楚了。他和同志们所做的,不过是核实一下情况,找到证人,落实这些情节。在检查过程中,他觉得那些证人一个一个躲躲闪闪、吞吞吐吐,怕这怕那的绕来绕去,给案件的查处带来了不少麻烦和障碍,相比起来,这位女处长倒像是更加积极,爽快地与他们配合,为本案的早日查处结案立下了汗马功劳。
  越是到了案件审理后期,难题也就越来越多。因为,案件到了这个阶段,所有的案子都基本定性,要移交司法程序了。在这个转折点上,涉案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随时会向办案人员提出这样或者那样的要求来,面对这些要求,如何处理?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是满足还是不满足?就成了令人搔头的事情。
  例如,这位女处长,上午就向他提出了将自己的案件交由蓟原市中级法院审理的要求。面对这个要求,他正苦苦思索,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来呢!
  一般情况下,贪腐案件都是异地审理的。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避免当地人情关系对案件审理的干扰,保证审判的公正性。然而,今天上午,蓟原市纪委的领导却别出心裁地来了一个报告,请求将这位女处长的案件交由蓟原中级人民法院审理,其理由也是冠面堂皇:为了教育蓟原市广大党员干部,让这个案件起到警示作用,蓟原市将通知市直机关全体党员干部旁听此案审理过程,以达到现场教育的目的。这样一个冠面堂皇的理由,由一级纪委组织提出来,省纪委就不能不给予考虑了。
  其实,这位主任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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