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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浊世莲-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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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尽管这样了,在她被爷打发后,看着她凄凉惨淡地收场,那锦衣仍然保留着对她的一丝同情,在爷面前帮她说话。只是她不明白,有些人的心肺是和常人不一样的,是有毒的,他们永远不懂反省,更加不会感恩。爷被迫成亲后,锦绣就将爷跟那锦衣之间的事情泄露给了单连芳,而她自然也就成了单连芳的贴身之人。从那一刻开始……”
    素素缓步走到窗边,想起过往种种的不堪回首,虽然窗外天色明朗晴和,可她的心却添上了厚厚的一层暗霜。
    听着素素将那个众人口中的锦衣跟锦绣和单连芳之间的恩怨一一道来,寒香简直难以相信,那个锦衣居然曾经遭受了单连芳和锦绣那么残忍的虐待,及至素素停口。寒香问道:“那个锦衣被姓王的带走,后来怎样?有没有脱险?”听了素素的一番讲述,寒香的内心已经完全被锦衣的命运牵扯住,迫切地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她希望那个可怜的丫头能够脱离魔掌。
    “后来?”素素转身看向寒香,平静地道,“后来的事情,杜家的人已经告诉你了,她死了。她被姓王的撞破头,然后丢下了河,死了。”
    素素的语气显得平静,但是寒香却捕捉到了她眼中的一抹阴冷的光芒。想到自家主子对这一切怎么会这么清楚,寒香问出了口:“小姐,那个锦衣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素素看了寒香一眼,回身坐下了道:“你不用清楚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不值得我们去发善心。所谓善心。也该用在适当的人身上。今天你看到那个锦绣所受的一切,不过是她当年加诸在锦衣身上的而已,这些整治人的手段,通通都是她的主意。如今,我不过让她切身体会一下她自己的杰作而已。她当年丧心病狂对付锦衣的时候,完全没有一丝顾念人家曾经宽恕过她的情意,完全没有一丝手软。像她这种狼心狗肺又心狠手辣的人,你还觉得有必要同情她吗?”
    寒香静静地听着,虽然没有回话,可是想到锦绣恶劣的人品,她已经很赞同素素的话了。
    “还记得你以前替碧凌求情时我对你说的话吧?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说了吧?”素素道,“其实发善心。也是要看人的,有些人你永远浪费自己的善心,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想起当时在替碧凌求情的时候,素素要自己记住了。有些人本性如此,就算原谅了她,她也不会感激的话,寒香这才明白素素说这话时的深意。
    晚上躺上床后,寒香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白天锦绣遭虐打的情景,又想着素素对自己细述锦衣过去的一幕,和素素转身过来时那一闪而逝的阴冷的目光,以及在自己问及为何清楚一切时她的有意不说,寒香忽然心思一沉。
    想到杜家上下最初的时候都将素素认做锦衣之事,她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联想起素素将院落以及院内牌匾改成都带“芳”的题字,想起素素有意让文泽去把单连芳的鹦鹉弄来,又将鹦鹉的尸体故意扔进凝辉院一事,还有让代柔用画故意引得锦绣靠近,害她落水的事情,凡此种种,让寒香越发觉得似乎自己的猜测还真有可能是对的。可是……可是有一点却想不通,如果自家小姐真的是那个锦衣,那为什么对姑爷却这般冷冷淡淡,竟然一点情意都感觉不到。姑爷跟那个锦衣明明是两情相悦的啊。
    “看不出来啊!杜云柯。”于经站在屋子里拳头渐渐握紧,喃喃自语道,“还想好好看看你怎么跟洋人斗个两败俱伤,没想到,你的确能干!真是没想到!”
    “真没想到!”申城,郁九跟杜青鹤坐在一处,想到这次的大获全胜,郁九对杜云柯大加赞赏,“云柯这次做得可真够漂亮!我不服都不行。”
    两人心情极好,笑过一阵,杜青鹤说道:“说实话,柯儿的聪明才气肯花在生意上面,的确会很出色。其实这回说起来我会同意他这么做,一来觉得他说得那些话的确也有道理,货在我们手里,还怕洋人不成?二来,看到他难得想要有一番作为的样子,我这个当爹的,也想给他个机会,毕竟我总有老的时候。”
    想到这次同行们的反应,郁九苦笑道:“开始的时候,同行里面几乎没有一个是赞成的,现在好了,一个个得了好处,就都闷声发大财了。”
    “对了,这笔生意我们一共赚了十七万两的银子。”杜青鹤将一张单子推到郁九面前道,“我算了一下,这是该你得的,你看对不对?”
    “错不了。”郁九连看都没看,笑着道,“老样子,你帮我存钱庄就行了,还拿给我看做什么。”他一向都会把挣的银子存入在申城的信和钱庄。
    “哥,你回来了。”杜云和刚跨出门,就撞上了回来的兄长,说道,“哥,你可是要进去?”
    杜云柯点头,见兄弟的表情就知道有什么事情,于是道:“怎么了?”

    第三百零四章 莫名其妙

    “想什么呢?”送讯之人出去后,吴绮帘进来,见于经背对着厅门站着,连她进去都不回头来看一眼,遂问道。
    “没什么。”于经转过身来,说道,“你不是说在家里待不住,要回岳母那里吗?我还以为你过去了。”
    “是啊,我是待不住了,你成天不是跟这个朋友谈事,就是跟那个朋友出去,倒把我放在一边。”吴绮帘半是埋怨半玩笑地道,“你要再不陪我,我可就真回去了,而且,我还要待个十天半个月的才回来。”她做出一副威胁的神色道,说话间人却已经黏到了于经身边,抓住了他的臂弯道,“子逸,我已经好久没有回我娘那边了,今天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嗯?”
    说起来,于经对于吴绮帘也有一丝愧疚,感觉以她那调皮任性的性子,跟了自己后,居然能够做到对自己百依百顺,反倒是自己,虽然这段时间人在苏州,可却也极少时间是在陪她。所以见她软语温存地央求自己,心里一软,点头答应了。
    在吴家,吴绮帘和母亲用过饭后,就剩下吴铮和于经两人对酌了。
    酒到酣处,于经看出吴铮情绪有些落寞,察言观色,他已经猜到了原因,看着吴铮道:“在想素素?”
    吴铮想到素素对自己的一再拒绝,酒入愁肠,更添愁怀。
    见吴铮默然点头承认,于经道:“我看得出,你对素素是真心的。君佑你放心,素素会回来的。”
    “嗯。”吴铮早就下了决心,一定要等到素素回来,然后全心全意对她,让她能够忘记过去,重新找回自己,“我会一直等到她回来的。”
    “哥,你回来了。”杜云和正从外面回来。一见杜云柯道,“我正打算问问福寿他们你回来没有呢。”
    兄弟俩一道进门后,杜云和也不回织锦苑了,直接跟去了倚梅轩。
    “哥。怎么样?事情办得?”杜云和在兄长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闲着没事的时候,已经去钱庄打听过了,知道兄长这次出门是因为和洋人生丝价格方面的事情。
    “嗯,还行。卢叔叔出面稳住了同行,还有行情,洋人手里没丝,所以最后不得不向我们妥协。”杜云柯道。
    杜云和一听事情圆满办成,也很高兴,说道:“那这次岂不是多赚了很多?”
    杜云柯笑着点头:“十七万两。”
    “啊?哥你果然厉害!”杜云和道。“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净赚十七万,你果然是行家里手啊!”
    杜云柯摇头一笑道:“你倒是夸我,我这次没被同行骂算是好的。”
    “怎么?哥你可也是为了他们好,他们为什么要骂你?”杜云和眼睛瞪直了道。“现在大家都多赚了钱,哪个还敢骂你,让他站出来!我去找他!”
    “没有没有。”杜云柯见兄弟梗着脖子要招人算账,笑道,“就像你说的,现在大家都多赚了,皆大欢喜。谁还会说什么。”
    杜云和点头,想起这起生丝方面的博弈,他有些不解道:“大哥,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你说货在我们手里,所以洋人为了买到丝,没有办法只得妥协。按照我们定下的价格成交。可是,难道你就不怕他们自己去收丝?”
    杜云柯道:“洋人自己去收丝,虽然也行,但不是长久之计。一则,洋人派人四处去找丝。既费人费时,又增加成本。二则……”
    “表哥!”
    兄弟俩正说着话,单连芳闯了进来,打断了杜云柯的话。她刚刚正让丫头将已经担下了凝辉院所有洒扫之事的锦绣喊到厅上,打算和素素两人看她把装满了丫头婆子们每人一口唾沫的饭吃下去,却不想听说杜云柯回来了,她早已等得杜云柯心焦不已,一听说他回来,也顾不得锦绣了,在锦绣身上踢了一脚,急急地跑来了倚梅轩。
    杜云柯见单连芳过来,只在她刚进门的时候看了一眼,便继续和兄弟说话了:“二则,现在外面不大平静……”
    “表哥!我问你!”单连芳板着脸,早已气呼呼地疾步走到杜云柯的眼前,生硬着口气道,“你为什么瞒着我跟锦绣那贱蹄子厮混?!为什么?!”
    单连芳这话一出,不光杜云柯听得莫名其妙,就连杜云和也听得云里雾里。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云和在说话,你出去。”杜云柯觉得单连芳一定没事找事,本就不愿理她,这么一想,更加厌烦,不想跟她废话。
    “今天你要不把话给我交代清楚了,我是不会走的!”单连芳好不容易等来了杜云柯,就是为了要质问他和锦绣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轻易走人,“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很中意她?是不是还打算娶她?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杜云柯蹙眉变了脸色道,“我几时跟锦绣有什么了?我看你简直疯了。”说完,起身就要走开。
    “没错,我是疯了!”单连芳一把扯住了杜云柯,她的话可还没说完呢。被杜云柯一把甩开后,她继续怨念道,“你先是喜欢锦衣那贱人,现在又迷上锦绣这贱蹄子!为什么好好的我在你身边,你偏偏一眼都不愿看我?难道我竟连这些贱丫头都比不上吗?”
    “你给我住口!”杜云柯听单连芳辱骂锦衣,脸上立时隐现怒意道:“我不准你骂锦衣!”
    杜云和也早变了脸色,“噌”地站起来冲着单连芳道:“你要是再敢骂锦衣一个字,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单连芳对杜云和毕竟颇为忌惮,况且杜云柯的脸色也极不好看,当即也不再提锦衣,对着杜云柯道:“好!不说她,说锦绣那贱蹄子!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跟她好上的?你是不是被她给迷了心窍了?居然还给她作画。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啊?!”
    “你说什么?什么替她作画?”杜云柯越听越不解。边上的杜云和也越听越费解。

    第三百零五章 一幅画的风波

    “你说什么?什么替她作画?”杜云柯道。
    “怎么?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还是你故意不想说?”单连芳气道,“你把这贱蹄子画在画里,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要娶她了?就像当初你一心想要娶锦衣那个贱……那个丫头一样?!”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什么时候画过锦绣了?”杜云柯对于单连芳的胡说八道十分不满。
    “明明画了!你还要抵赖?!我都看见了,你把锦绣那贱蹄子画在画里,画得可真是人比花娇啊!都到这时候了,你何必还要遮掩了!”单连芳见杜云柯死不承认,一边说着一边抡起拳头就要砸向杜云柯的胸口和手臂,被杜云柯厌恶地一推道,“简直是无中生有!我画谁也不会画你和锦绣!”
    “就是!”杜云和紧跟着在一边奚落道,“换做是我的话,我就算画只蚂蚁我也不会画你们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大哥冷落了你,所以借着由头来接近他啊?”
    单连芳怒撇了一眼杜云和,然后委屈又生气地瞪着杜云柯道:“这么看来,你就是不肯承认是不是?”
    “承认什么呀?我大哥都说了没有,你还死缠着做什么?”杜云和一仰下巴道,“要说画是吧?好啊!你拿出来让我们看啊。无凭无据,你成心来找茬你敢说不是?”
    “我怎么成心找茬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单连芳怒看向杜云和道。
    “那画呢?”杜云和抬着下巴斜睨着单连芳道。
    “我……”单连芳气急败坏道,“我看到表哥画那贱蹄子,气得我把画撕烂了!”
    “撕了?”杜云和对单连芳的回答嗤之以鼻,讥讽道,“你脑筋动得挺快的嘛,这么快就圆住谎了,还是你事先早就想好了的,这谎话编地可真是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啊!”
    杜云柯实在不想看到单连芳。又见她在这里胡扯,越发厌恶,铁着脸道:“我说过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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