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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浊世莲-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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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施。我甘愿为爷……亲自研墨。”说着,眼泪已顺流而下。
    听着素素悲戚的言语,寒香跟代柔两人也跟着自家主子抽泣起来。
    杜云柯看到素素脸上被掌掴留下的指印,听到素素说的那句“假如我失去这些,什么都不是的话,那么又将如何”的话,自然而然又想起了锦衣,想到如今素素身为正室,又背靠娘家,还是圣上赐婚,可是在内宅之中依然能够被太太任意殴打,那么锦衣呢?当时自己不在家的时日里,或者自己白天出门在外的时间里,锦衣不知受了多少悲惨的虐待,而自己那时候看到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转而想到锦衣的死,更是悲从中来。眼看着素素悲戚戚接过丫头手里的墨锭,犹豫了片刻,一下狠心道:“好,我写。”走了过去,伸手提起笔来。
    杜云和见状,忙跟过去道:“大哥,这门亲事是圣上所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休!”
    杜云柯手里一顿,可只是一瞬,仍是伸笔开始蘸墨,蘸饱了墨,落笔就要书写。
    单连芳看着这一切,正在那里得意,心想着以后表哥又只会属于自己一个人了,虽然表哥不喜欢她,可单拿要她和自己平起平坐这一点就够难以忍受了。
    杜夫人却肃容沉声喝道:“柯儿!没有经过我跟老爷的允许,你也敢私自写休书?”杜夫人想到的自然也有云和说的那一层,怎么说这桩亲事比不得一般婚姻。
    素素一听,心里暗笑,却不说话,静以待变,只是依旧隐隐的一脸意难平的模样,手下未停,不紧不慢地磨着墨。
    杜云柯一听太太阻止,却也只是手里一停,并没有要放下手中笔的意思,杜云和赶紧过去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笔道:“大哥,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嫂嫂一时想不开,难道你也不清醒吗?又不是什么大事,大可以各退一步。”他说着朝太太那边斜了一眼,意思自然是让太太等人和素素这边各自退上一步,大事化小的好。
    杜夫人刚才情急之下喊停杜云柯写休书,自觉有些难以下台,当即干咳两声遮掩尴尬,对着素素道:“我们杜家的规矩是很严,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身为当家女眷,明知有人坏了规矩,加以惩戒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姑念你初来乍到,我也可网开一面。你口口声声说老爷免去了你的晨昏定省,那就等老爷回来再说也行,我暂且可以不予追究。不过你听好了,我可不是害怕你娘家的人,也大可不顾忌圣上赐婚,我只是怕坏了我们杜家的名声,说我身为当家女眷,没有容人之量。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柯儿,等老爷回来再说。我们走!”
    “姑母……”单连芳见事情没完太太居然走人,心有不甘,可见她带了丫头走远,也无计可施,狠狠地剜了一眼素素,又横了一眼杜云和道,“嫂嫂嫂嫂叫得可真亲!”然后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杜云柯后,带了锦绣和卉儿赶紧跟上杜夫人。
    看着太太一行人离开,素素暗暗向两个丫鬟抛了一记眼色,代柔和寒香会意,将笔墨纸砚收了起来。
    眼看一场暴风雨消散,杨氏和锦屏出了素素这里。杜云和看了看默然无语的素素跟兄长,对着锦青打了个眼色,也悄然离开了。
    “真是让人难以相信!新奶奶真的跟锦衣一模一样!”锦青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这回亲眼所见,还是令她咋舌不已。
    再说杜云柯,从对锦衣的悲思中出来,他也没再说话,抬脚便走。
    “小姐,爷都来这边了,你怎么也不上去跟他说几句话?”代柔对素素任由杜云柯离去而无动于衷的态度表示不解。

    第二百五十二章 别说了

    素素却不答话,只是撇下了两个丫头径自步入内室,两个丫头互看了一眼,既然素素不说,自然也不好多问,代柔更是想着多半是因为挨太太打之后心情不好的缘故。
    想起刚才一说到如果自己什么都不是,又将如何的话,杜云柯眼里的那抹黯然神伤和痛楚之色,素素不由一阵揪心的痛。这句话她原本就是有感而发,话里的意思指的就是以前什么都不是的自己。而听到这话后杜云柯的反应,素素看在眼里,又岂会不知他内心所想。
    惊醒到自己居然在想杜云柯,素素立马强行拉回了心神,暗怪自己不该为情所乱。她一转身坐了下来,将所想的目标立即转向了单连芳等人,搁在桌上的手开始紧攥,她只要求自己将所有心力都集中在她们的身上。
    “姑母,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就放过了那个小贱人?”单连芳跟着回到荣殊院,不甘地向杜夫人抗议道。
    “奶奶,你没见她让爷写休书作要挟吗?”锦绣插话道。
    “那就让表哥写呗,休了她不是最好?”单连芳觉着恰恰就是这条路最合自己心意了。
    杜夫人坐了下来,对着侄女暗暗摇头道:“你呀,事情总想得这么简单。好了,你先回吧,”她抚着生疼的额角向侄女挥挥手道,“被那贱人这么一闹,我实在乏得很,得歇息会儿了。”
    出了荣殊院,锦绣向单连芳道:“奶奶,无论她是不是锦衣那个小贱人,总之,在我看来,这个新奶奶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哼,我需要怕她吗?”单连芳趾高气扬地边走边道,“你没见爷刚刚还准备写休书了吗?可见表哥根本对她毫无兴趣,这个家有她没她,对表哥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就算她能继续留在我们杜家又能怎样?还不是只会被我表哥冷落的份儿。要不是她顶着正室的名分,我压根儿就不用去理会她。”
    “奶奶可别忘了,她是不是锦衣那贱人还不得而知呢。”锦绣见单连芳一脸的自信满满,提醒道。
    单连芳却轻笑一声道:“我看你是疑心太重了,我表哥都那样对她了,你说她还能是那个贱人?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只怕那贱人尸骨早寒了。这个汪素,就算她长得跟那贱人一模一样,那又如何?我表哥还不是连碰都不碰她,让她独守空房?”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志得意满。一脸的春风得意。
    锦绣见单连芳一脸自以为是的模样。暗暗摇头,不再说话,她知道过于反驳这个刁蛮小姐的话,反而吃力不讨好。
    杜云和出了素素那边。直接来了杨氏这里。母子俩说着话,自然是有关于刚刚发生的事情。
    “没想到这位新奶奶还是个烈性的。”锦屏沏上茶后说出自己的见解道,“虽说她不去向太太请安,太太大动肝火那是必然的,可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因为身子弱老爷早就答应过可以免去她的晨昏定省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会不会是她见太太过去,又动手打她,一时情急胡诌的?”锦青猜测道。
    杨氏却缓缓摇头道:“依我看。这新奶奶不像是只会说谎敷衍搪塞的人。”接着又看向儿子道,“云儿,你觉得呢?”
    “娘,这个你可别问我,你儿子可还没练就火眼金睛呢。”杜云和摆手道。“话说回来,看人我或许不大在行,不过今天的事情我倒还觉得挺好玩的。看到太太被逼到墙角不得不妥协的时候,真是过瘾!”
    “你呀。”杨氏听儿子说出这话,笑着佯嗔了一句,又问丫头道,“锦屏,你倒说说看。”
    锦屏想到素素当时的言行举止,微微摇头道:“奴婢也看不出来。反正我觉着吧,其实新奶奶倒挺可怜的,从小被父母兄长捧在手心里,一嫁过来,却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现在还被太太打,难怪她要以死相逼了。我听到她说要为大少爷亲自研磨那会儿,感觉自己的眼泪也快跟着下来了。”说得锦青不住点头。
    杨氏听了微微一笑,也不置可否。转头见儿子发呆,说道:“云儿,发什么愣啊?想什么呢?”
    “喔,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今嫂嫂长得这么像锦衣,而大哥对锦衣又那么……不说了。”他话说一半,却不愿再继续说下去,站起身来道,“娘,不跟你多说了,我走了。”
    “这小子。”看着儿子离开,杨氏只管笑着摇头。
    “是吗?居然有这种事。”柳瑛兰得到消息迟些,不过最后也还是听说了素素手持利刃向太太抗争的一事。
    锦缦点头,继续道:“新奶奶长得虽跟锦衣一模一样,不过性情还真是大不相同,毕竟是从小被家人娇惯着长大的,居然连太太都不放在眼里。”
    柳瑛兰不再说话,她本想低了头继续手中的绣活,可一阵气短胸闷,又开始咳上了。
    锦缦赶紧倒上热水过来,一边服侍着瑛兰喝了,一边说道:“奶奶,你的病总也不见好,干脆我再去求爷给找找大夫吧。”
    柳瑛兰缓过气息,听锦缦这么一说,摇头伤怀道:“上回不是已经找过他了吗?结果又怎样。他讨厌我还来不及,又哪会过问我这么一点小病。”
    “可是这么咳法少说也有近一年了,”锦缦担忧道,“白天倒还好,可最近晚上还咳得越来越频,长此下去,我怕奶奶你熬不住啊!”
    “好了,别说了。”柳瑛兰一脸哀婉之色,蹙眉表示不愿再听。
    锦缦想到那时候去找二少爷说奶奶生病的时候,二少爷还说什么不过是偶感风寒所致,没什么好小题大做的,就把自己给打发了。想到事实的确如此,自家主子又不愿自己多说,只得住了嘴不再说话。
    “怎么样?”在苏州的杜青鹤问刘允升道,“那丫头真是汪逸的亲妹子?”
    “我都已经打探得很清楚了,是汪逸的亲妹子没错。”刘允升道,“我还老早就已经打听了汪逸的背景。他一直跟他的兄长汪明山做些买卖,什么茶叶啊,古玩啊,有时候还做些南北货的生意。不久前才带了妹子来的苏州,并且置了宅子。”
    杜青鹤听后开始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事,说道:“那么先前关于他们扣着密函一事又怎么说?”

    第二百五十三章 兄弟谈心

    “事情那个姓文的已经跟我说过了。”刘允升道,“说他和汪逸原是表兄弟,两人从小就喜好舞枪弄棒,所以一直就跟在了汪逸身边,帮着护护货运。他说那晚他也是心血来潮,晚上出来逛逛,当时也是误闯。依我看来,这些个有些身手的武夫嘛,隔三差五地总难免喜欢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正好那天无巧不巧,被他顺手牵羊拿走了密函,所以才弄出了这些事来。那姓文的也说了,他并无恶意。”
    “既然并无恶意,为何一直把持着密函不交还给我们?”杜青鹤一听这话,脸上早已不满,“那次大人亲自登门送上银两,他们还不是一口拒绝?!这又怎么说?”
    刘允升一听,却笑着坐下来道:“我说老弟,你放心好了。那姓文的说,其实他根本不识字,因为当时见自己行迹暴露,又看我似乎对他手里的信函比较紧张,所以就胡乱说什么已经知道信函内容什么的,不过是为了脱身胡乱试探的话而已。他说此事汪逸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得知后就要他把信函原封不动地还回来,哪知我正好带着银两上门,他说汪逸虽是做买卖的,为人却极好名声。反说我们这么做,那是看不起他,一气之下,反而扣住了信函。你也知道,有些人的脾气还就是那么莫名其妙。”
    杜青鹤一听事情原是这样,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他们到底什么时候交还密函?”
    “说是汪明山因为买卖上的事情急着找他们过去,不过很快就会回来。”刘允升道,“你放心吧,到时候我拿回密函自会通知你。他们既然没有恶意,又不知道密函内容,如今又加上你们两家已成秦晋之好,我想汪逸自然会尽快交还密函的。”
    “大人还是尽快催催的好,毕竟不销毁此信,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就遭了。”杜青鹤道。
    “这个还用你提醒?我自然理会得。”刘允升道。
    “那汪家姑娘真是汪逸的亲妹子?”末了,杜青鹤还想再确认一遍。
    “我都已经把所有跟他们有过接触的人打探过了。还照你说的,专门让人去了‘惠仁堂’药铺打听,说的也都一样。”刘允升有些奇怪道,“我说你老怀疑你家儿媳是不是汪逸的亲妹子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不成?”
    杜青鹤听刘允升这么一问,倒不好回答了,毕竟关于那个小丫头锦衣之事,可说是家丑不可外扬,只好不答反问道:“既然大人连汪逸的背景都打听清楚了,我就更加放心了。对了,那封借于守谦的口吻和字迹写给大人的信。大人可有查到线索了?”
    刘允升一听杜青鹤提到这茬。脸上不由自主地微微变色。眉头也蹙了起来,有些无力地道:“当年那个为我们模仿笔迹的贾四我们也让他得急病死了,于守谦也再无亲友,如果不是他本人。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会有什么人。”说着话,面色也跟着没了光彩。
    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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