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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宠后作死日常-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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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侍卫,冰冷阴婺的眼神,沁凉的雪花,地上一滩滩的血迹……
    阿砚茫然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过去的那所有的记忆都从脑中挥去,可是那些记忆却越发清晰,四肢血脉中开始泛起一种叫惊恐的颤抖,她怕得浑身无力双唇哆嗦。
    钉有铁钉的靴子踩踏在雪地上,发出倾轧式的吱吱声。
    萧铎迈步,走到了阿砚面前。
    阿砚惊惶中仰起脸,却见苍茫白雪之中,他眉眼深沉冷然,不羁的黑发狂舞在这风雪之中,几乎与那暗黑的夜融为一体。
    萧铎蹲下身来,微皱了下眉,抬起手,轻轻落在了阿砚脸上。
    整个世界在阿砚眼中已经成为了背景,她的心里眼里只有那双手。
    那是一双修长优雅指骨分明的手,在晶莹雪光映衬下,如白玉雕刻,又若冰雪堆彻,竟仿佛散发着莹白的光泽。
    那双手里流淌着的血液,是凉的。
    沁凉的手指碰触到了阿砚的鼻尖,阿砚在这一刻,竟然分外的安静。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知道了自己和韩大白其实有过密谋的。
    韩大白被折磨成那样,他招供了什么吗?
    自己,是不是也要死了?
    可是沁凉的手指抚过她的鼻尖,却只是捻下了她鼻尖上的一点雪花。
    黑暗中,萧铎仰起墨黑的眉,狭长的眸子里泛起些许笑意:“阿砚,你怎么过来了?”
    阿砚茫茫然地望着眼前男人的笑,愣了好久后,一个后栽葱,直接倒下去了。
    他好像……并不是想杀她啊……
    绝处逢生,喜极而泣,她有点承受不住。
    晕倒没商量!
    
    阿砚直接病倒了。
    这一场病,来得气势汹汹,几乎要了阿砚半条小命。
    萧铎一直守在阿砚身边,亲自照料,几乎不假于人。几天下来,阿砚的病没好,他反倒是整个人都削瘦了许多。
    夏侯皎月从旁看着此番情景,叹了口气。
    她跟随在萧铎身边已经四年了,这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对一个人牵肠挂肚。
    当今九皇子是怎么样的人,天底下又有什么能被他看在眼里呢?如今倒是好,真是被个阿砚吃得死死的。
    夏侯皎月温柔地递上了汤药:“爷,姑娘该喝药了。”
    萧铎端过碗来,取了银勺,试图喂药,可是只要他喂一勺,阿砚吐一勺,很快便见暗褐色的药汁从苍白干涩的唇角溢出,打湿了锦被,浸润了下面汉阳巾,甚至纤细的锁骨染上了一层褐色。
    “爷,还是我来吧。”夏侯皎月放轻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提议。
    萧铎沉着脸,冷瞥了她一眼,皱眉道:“好。”
    几日不曾合眼,他现在嗓音沙哑,犹如砂砾和铁器相磨,冰冷耍闶窍暮铕ㄔ抡獍阍谒肀呤谭疃嗄甑模乱簿醯妹倾と弧�
    夏侯皎月走到阿砚床边,细致地用银勺取了一些药汁,然后温柔地喂给阿砚吃。重病中的阿砚,明明是昏迷不醒的,却竟然双唇微微蠕动,下意识地将这药汁咽了下去。
    萧铎一见此情此景,脸上就难看了。
    这都好几天了,为什么夏侯皎月喂药,她就吃。
    自己喂药,她不吃?
    正在喂药的夏侯皎月,忽而便觉得后背一阵发寒,几乎情不自禁地就打了一个冷战。
    她抿紧唇,深吸口气,当下并不敢说什么,只尽心尽力地给阿砚喂药。
    自从阿砚晕死过去染上重病,这上下府邸里几乎人人噤若寒蝉,唯恐一个不小心开罪了这位爷,那到时候可真是性命不保。
    她如今只想着阿砚的病能快些好,到时候九爷便是有再大的怒气,也能浇灭。
    在萧铎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夏侯皎月总算是把那大半碗汤药喂进去了,她微松了口气,先帮阿砚擦了擦唇角的药汁,然后起身,向萧铎一拜,柔声道:“爷,这药是一日三次,我先出去看看,晚上那一次也该准备着了,顺便让厨房熬些猪肤汤来。”
    “猪肤汤?”
    “大夫说了,姑娘如今阴虚炎浮,脾不健运,又引发了咽疼,再者这几日都未曾用食,用猪皮炖成浓汤,再放些白蜜慢慢熬成汁膏,既能滋液润燥,也能扶脾活血。”
    萧铎点头:“去吧。”
    夏侯皎月得了这个令,躬身拜退,自去了厨房。
    萧铎走到了阿砚床边,看着她小脸越发瘦得厉害,苍白到毫无血色,乍一看就仿佛透明的一般,还有那小嘴儿,以前也是粉嘟嘟的红润,惹人喜欢,现在呢,仿佛脱了水般,上面干涩枯燥,甚至还有裂痕中溢出血丝来。
    他墨黑的眉越发压了下来,狭长的眸子里泛起难辨的情绪,抬起手来,帮她把发涩的长发收拢在耳边。
    弯腰压低下去,他低哑地喃道:“阿砚,你快醒过来啊。”
    可是阿砚听得这话,只是轻轻蹙眉,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反应。
    他的手留恋不舍地来到她的唇边,大拇指轻轻磨蹭着她干涩蜕皮的唇角,低叹一声,他忍不住压上去,用自己的唇轻轻地吻上那干涩。
    曾经他很喜欢这嫩生生的小嘴儿,探进去一吸,里面都是甜蜜馨香的滋味,可是如今,他的舌尖舔上去,滑过那带了血丝的裂痕,感受到的是微涩的咸味。
    他笔直的黑发垂下来,轻柔地扫在阿砚苍白的脸颊上,犹如杨柳拂过堤岸。望着那紧闭的双眸,他的唇瓣不由得用了力道,就那么压上她干裂的双唇。
    无奈地合上双眸,他心里泛起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沮丧。
    为什么明明大夫说了,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伤寒,她却就是无法醒来呢?
    而就在萧铎心痛地舔舐着阿砚唇角的时候,阿砚正做着一个永无止境的梦。
    梦里,她赤着双脚,走在一个白雾缭绕的地方,周围都是光怪陆离的情景,上演着她的一生又一世。
    一次又一次的死去,重生,又死去,周而复始。
    她抱紧了胳膊,想逃离,可是眼前并没有路,入眼的都是白雾,她分不清东南西北。
    恍惚中,她仿佛听到有人喊着她的名字,那个人用温柔沙哑的声音喊着她。
    多么熟悉的一个声音,可是她却想不起,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顺着那个呼唤的方向,迈开双腿拼命地往前跑,跑得气喘吁吁两腿酸疼,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骤然间却见前方白雾消散,有万丈金光射出,又有凛冽寒气扑面而来,一时仿佛坠入冰窖,她浑身了酷寒,血液在这一刻都仿佛停止了流淌。
    艰难地仰起脸来,她看到前方是一把剑,虚悬在半空的剑,黑色的剑柄,插在了银白色的剑鞘中。
    看到此情此景,她脑中轰隆一声,仿佛炸开了一般。
    猛地醒来,躺在床上的阿砚陡然间睁开了眸子,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谁,黑发,墨眉,幽深狭长布满红血丝的眸子。
    如同厉鬼。
    怔忪间,她感到唇瓣上一阵刺痛。
    一个含糊粗噶的声音响起:“阿砚,你再不醒来,我就吃了你。”
    “啊——”
    记忆回笼,风雪夜,冰寒刺骨,半死不活的韩大白,凛冽残暴的萧铎……
    阿砚直接闭上眼睛,再次晕死过去!
    萧铎的唇僵硬地停靠在阿砚唇畔,眼看着她明明睁开了眼睛,结果一看到自己,又重新晕死过去了……
    黑亮的发丝垂在额间,他紧紧地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刚刚晕过去的阿砚。
    “大夫!”凛冽森寒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迸出。
    
    第62章
    
    听到萧铎的命令,七八个大夫迅速窜入了房中,纷纷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最德高望重的白胡子老大夫开始颤巍巍地为阿砚诊治。
    他皱着眉头,眯着老眼,诊治了半响后,终于睁开眼来,面有为难。
    “说。”萧铎面无表情,细眸中却迸射出犹如寒芒一般的冷光,直扫向那位老大夫。
    “是……是……是,我说……”老大夫这几天实在是吓怕了,浑身一个哆嗦:“这位姑娘本是伤寒,可是这几日服了药下去,又一并针灸过,按理说应该好了……”
    萧铎不耐地皱眉:“少废话。”
    老大夫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颇是为难地道:“爷,我们也没办法啊,按说她应该醒来的,可是她却就是不醒来,我们实在是——”
    说着,他求助的目光看向身后的同仁们,指望他们能帮一把。
    然而众人一个个地往后龟缩,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没奈何,老大夫只好硬起头皮实话实说:“如果是这位姑娘自己不想醒过来,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没用的废物。”萧铎冷厉的目光扫向他们:“全都没用,孟汉,将他们全都拉出去,每个人打二十板!”
    一时之间,大夫们哭喊求饶之声不绝于耳。
    夏侯皎月小心谨慎地端来了猪肚汤:“爷,汤来了,还是让姑娘趁热喝下去吧。”
    大夫们被拉下去了,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隐约只能听到大夫们在后院哭天喊地的声响。
    萧铎心中憋闷烦乱,瞥了一眼那汤,只微点了下头。
    夏侯皎月见此,便命侍女们取来了巾帕等物,帮阿砚铺垫好了,准备喂她。
    谁知道萧铎见此情景,分外不悦地道:“我来喂。”
    夏侯皎月一怔,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咬了下唇,点头道:“好”
    想来这位爷还是要亲自喂,可问题是,他有一次能喂进去的吗?
    夏侯皎月当下自然不敢将心里所想说出,只能默默地退后,将那碗猪肤汤递到了萧铎手上。
    心里却不免盘算着,幸好多煮了一些的,看来还是要着丫鬟们速速再取一碗新的来才行。还有旁边围的那些巾帕也要再多准备一些方好。
    萧铎取了那碗在手,拧眉深深地望着床上虚弱苍白的阿砚,以及那干涩紧闭的双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忽然命道:“出去。”
    夏侯皎月听得这个,无奈,招呼侍女,走出暖阁。临出门前,她还不放心地看了一眼。
    这位爷……他真得能喂吗?
    真的不会把人呛死吗……
    萧铎自然不懂夏侯皎月打心底对他的怀疑,他手里紧紧地捏着那碗什么猪肤汤,神情严肃地凝视着阿砚那干涩的唇,半响后,他终于低头下去,自己喝了一口。
    将那口猪肤汤喝下后,他并没有咽下,而是俯首下去,用自己的唇贴上她的唇。舌尖灵巧地分开她的唇,再轻柔地将口中的汤渡进去。
    钦天监为他批命时,也曾说过,极凶之格,克天克地,百毒不侵,邪病不能入体。当年钦天监为他批命的人,早已经长眠地下了。
    父皇封存了当年钦天监批下的命,这个世上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百毒不侵邪病难侵的体质。
    这些年,也曾遭遇了风霜雨雪各样阴私诡计,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把拿他如何。
    一口猪肤汤从自己口中温柔缓慢地哺入阿砚口中,望着她那脆弱纤细的样子,他黑眸中神色难辨。
    阿砚是一个很怕死的小姑娘,或许是太过脆弱。
    他这么亲自喂她,是不是能为她驱走病痛呢?
    沉睡中的阿砚微皱了下眉头,她显然是感到些许不适的。
    不过萧铎却并不管,他伸出拇指,轻柔地为她抚平了眉心的蹙起,接着便埋首下去,继续用口哺的方式为她喝粥。
    她下意识地紧闭着唇,不张开,他就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唇,然后他的唇再趁虚而入。
    一碗粥喂完后,他擦了擦湿润的唇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威胁道:“快点醒来,不然我天天这样喂你。”
    可是阿砚紧闭着双眸,就是不醒。
    
    又是一天过去了,阿砚依然不醒。
    萧铎或许实在是太累了,他抱着阿砚,陪她一起躺在那里,就这么睡去了。
    醒来后,他怔怔地看了阿砚半响,却见那肌肤犹如纸片一般,真是毫无血色,就好像……好像这个人根本是已经死去般。
    心间一种不好的念头骤然间涌现,他胸口蓦然揪疼起来。
    微微皱眉,痛苦地闭上眼睛,脑中有什么情景恍惚中一闪而过。
    总觉得在记忆里,有一个场景,和现在的情景是一模一样的,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不能想起来。
    一股挫败无奈的感觉涌上心头,活了这么久,从没有这一刻般,心烦气躁,胸口憋闷,整个人难受得无法呼吸。
    蓦然睁开深不见底的黑眸,他冷声道:“大夫。”
    他这么一出声,马上有几个大夫不顾伤痛,忙不迭地出现了。
    这都是燕京城跟着过来的御医,一个个也都是太医院出类拔萃的。当日圣上派御医跟随这位受尽帝宠的九皇子前来,他们争先恐后地过来,只以为能过一段清净日子——谁不知道这位九皇子他是从来不得病的啊!
    这根本就是一个再闲也没有的闲差!
    哪知道,竟然就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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