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作死日常-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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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觉得,或许变笨的不止非天,还有自己。
阿砚见他竟然连辩解都辩解了,低着个头,看着就一副心虚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
其实现在萧铎对她很好,好得不得了,好得她都害怕,可是她却依然觉得哪里不满,总觉得欠缺了点什么。
也许萧铎越是对她包容忍让伏低做小,她就越害怕吧,害怕其实有一天他脸色一变,翻脸不认人。
害怕自己又像以前一样,割肉喂鹰最后惨遭火焚,当然更害怕自作自受,为他心痛而死。
她想起这一切,咬了下唇,将非天一股脑塞到他手里:“这个还给你,本来就是你的!”
说完,转身就跑了。
萧铎见此,忙抱着鹰追上去。
“阿砚,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我没有要说你笨!”
“阿砚,我的就是你的,我已经把这只鹰送给你了。”
“阿砚,我不许你跑。”
说着这个,他已经拦住了她的去路,拦腰将她抱住。
阿砚挣扎,踢腿,用拳头捶打他,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而就在这挣扎中,她又哭了。
“你欺负我!”她哭着控诉他。
“我没有。”他认真地这么辩解。
“你骂我笨。”她不忘旧恨。
“笨的是我,我才笨。”他痛斥自己。
“你还说我丑!”她颇为记仇。
“你丑?你怎么会丑呢,你和我娘长得一模一样,我娘当日可是燕京城第一美。”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说我丑得没人要!你嘲讽我挖苦我看不起我!”她继续翻旧账。
“那是我以前眼瞎!”萧铎干净利索地痛骂过去的自己。
如此闹腾了半响,她指控,他小心辩解;她骂,他做低伏小地听着;她哭,他温声细语地哄着;她再指控,他再小心辩解……如此往复。
许久许久后,非天都觉得自己要睡着了,耷拉着鹰脑袋来回瞌睡,这两个人好无聊。
最后阿砚不哭了,总算脸上有了点笑,手也被萧铎牵着了,两个人就这么走在湛蓝如玉的小湖旁。此时阳光洒在波纹乍现的湖面上,仿佛在湖面洒上了银光闪闪的碎宝石。深秋时分的风吹过湖面,吹皱了这倒映了蓝天的碧缎,带来了些许水汽的微凉和隐约的桂花清香,沁人心脾,很是舒爽。
阿砚深吸口气,望这碧蓝的天,瞅了下身旁牵着自己手的男子。
虽然他年纪也不小了,俊美挺拔,出身不凡,可是最近这些时日面对自己,倒像是个孩子般。今日的这风,这湖水,还有这携手漫步的情景,倒是让她想起了昔日夕阳下偶遇的少年。
假如那一次,她不是在知道他是九皇子后便仓皇而逃,命运是不是会有所转变?
这个念头在阿砚心中浮现,不过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想那个割肉喂鹰的小尼姑吧,她后来死了,死得很凄惨。
阿砚低下头,轻叹了口气:“鹰啊鹰!”
一旁的萧铎所有心思都放在她身上的,此时见她叹气,又提起鹰来,顿时拧眉:“你不喜欢这只鹰是吗?”
说着,他略显不悦的目光扫过了肩头那只鹰。
可怜的鹰,原本耷拉着脑袋都要在萧铎肩头睡着了,忽而间就听到自己被提起,顿时觉得躺着也中枪,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打起精神,冲着萧铎讨好地咯咯了几声。
若是以往,它这么叫,萧铎必然伸手去抚摸它的毛羽,然后再拍拍它的秃脑袋。但是显然它的主人已经变了,受女色所惑,它的主人已经不分青红皂白了。
“它让你不高兴,我就命孟汉打它。”萧铎轻描淡写地这么说,那语气,颇有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的态势。
可怜的非天,连忙用祈求的目光看向阿砚。
阿砚也有些懵,心道这话题怎地转移得如此之快,待看到非天可怜兮兮的眼神,顿时无奈,她同情地抬手摸了摸鹰脑袋:“我很喜欢非天,你不要打它了。看看这可怜的小东西,都快吓坏了。”
非天听到这话,小圆鹰眼睛顿时充满了感激,几乎都要流下泪来的样子。原来新的主人对它还是不错的!
萧铎抿唇,低头看着她,没说话。
她可能还在生自己的气,至少不待见自己的,所以刚才虽然牵着手,但是总觉得对自己疏远冷淡。如今呢,她伸手去摸自己肩膀上的鹰,这个姿势让她几乎是半靠着自己。
两个人距离太近,自己的长发被风吹起,就那么轻轻吹拂在她的面颊上,和她腮边的细发丝丝缕缕地交缠,在空中犹如水波般摇曳出柔美的姿态。
低头望着两个人交缠的发丝,他胸臆间泛起异样的酸疼,一时不由得伸出手来,小心地去触碰那缕发丝。
微凉的手指捏住了吹拂在腮边的秀发,里面有他的也有她的,修长好看的长指轻轻捻住,半响后,才怅然若失地放开。
“阿砚。”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微灼的热气在她鼻端萦绕。
“嗯?”她若有所感,微微低头。
“人真得会有前世今生吗?”他语气中带着些许茫然的疑惑。
“啊?”阿砚微震,仰脸看他,入眼的却是他眸底清晰可见的迷惘。
“如果真有前世,我们一定认识。”他怔怔望着两个人交缠的发丝,喃喃地这么说。
他还真猜对了……阿砚重新低下头,咬牙,暗暗心塞。
“你一定是我爱之刻骨的……”他若有所感,不免遐想,就这么哑声说道。
“停!”阿砚连忙制止,她可不想让这个人在这里遐想,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什么几世情缘,那都是美好的想象。
现实是那么残酷。
第53章
这一日何小起因想着晚间的膳食,便专来找阿砚,听下人说起应是来湖边遛鹰,便特意到了湖边,谁知道远远地看过来,却见两个人影紧紧偎依在一起,不由得喉头一涩。
当下不敢上前,仔细看去。却见九爷本就身材挺拔修长,如今一袭湖蓝色软缎长袍,黑发不羁地在风中飘扬,肩头又蹲着那只非天鹰,越发显得玉树临风俊美异常,犹如天神下凡一般。而就在他的怀里,身形娇小的阿砚偎依在他胸膛上,两个人一忽儿大声说笑着,一忽儿又低下声去不知道窃窃私语什么,偶尔间阿砚不说话了,九爷竟是抬手摸摸她的头发,俯首下去,温声细语地不知道哄着什么。
虽是离得远,并不能看真切,可是九爷何等残冷之人,如今搂着那娇小的姑娘,神态间竟是难得的宠溺,这都是隔了老远也能感觉得到的。
其实如今府里都传遍了,谁都知道,那个叫阿砚的厨娘上了九爷的床,被九爷宠得跟宝似的,真是要什么给什么,就连九爷心爱的非天鹰,都给她当玩具了。甚至连九爷母亲遗留下的一个玉葫芦,也挂小姑娘脖子上了。
那些曾经欺负过阿砚的,一个个都吓得跟什么似的,生怕阿砚过来找麻烦呢。
阿砚是他的师父,教他做菜,他很感激,也很喜欢。
九爷的身份,他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那么尊贵的身份,这些年来,谁都知道他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时人说他有断袖之癖,也有说他根本有不举之症的。如今阿砚这么个小小姑娘能得了他的青睐,不知道让多少人大吃一惊。看如今他宠爱阿砚的态势,以后阿砚跟在他身边,必然风光荣耀,富贵一生。
他明明应该替她高兴的,可是心里不断泛起的酸涩滋味,又是为何?
何小起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拳,他心知肚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看到阿砚和九爷亲昵的动作,心里就会冒酸。
比小时候偷喝了灶台上陈年的老醋还要酸。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萧铎一抬眸间,看到了他的身影,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
“谁啊?”阿砚是半靠在萧铎怀里的,是以从她的角度根本无法看到何小起,她只觉得刚才还浓情蜜意的萧铎,气息忽然透着不悦。
萧铎抬起手,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去看,淡淡地道:“没什么,柴大姑娘养的一只猫跑过去了。”
“猫?我怎么不知道柴大姑娘还养猫?”她颇为纳闷。
“不要想着猫了,你还是想想今晚我们吃什么。”萧铎是三句话不离开吃。
“就吃羊头签,让何小起做吧,我教过他的,看看他能做出来吗。”她被他按着贴在他胸膛上,放弃挣扎,于是抬手去玩他的衣袍上的绣边。他这袍子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那领口处的雪梅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好,你教给他的菜,一定好吃。”对于现在的萧铎来说,只要和阿砚有关系的,那就一定是好的。
正说着呢,柴大管家顺着青石板路过来了,老远见到萧铎和阿砚站在河边,忙过来拜见。
“拜见九爷,拜见阿砚姑娘。”
趴在萧铎怀里的阿砚抬起脑袋看他,见他正笑得一脸和蔼恭敬,轻轻咬了下唇,她心里明白,这个人是个老狐狸,看起来很受萧铎倚重信任。
自己如果这个时候吹枕边风,能管用吗?会不会反而引火上身?
萧铎纵然现在对自己颇好,可是这个分量到底多重,她还是需要继续估量和观察的,一点点去试探萧铎的底线。
“阿砚?”萧铎忽然在她耳边这么说。
她微惊,抬头看过去,却见柴大管家和萧铎都在望着自己。
萧铎抬手捏了她的脸蛋:“皎月要回来了,你前几日不是才念起她?”
“皎月姐姐回来了?”她颇为惊喜。
不光是因为她还是蛮喜欢夏侯皎月的,更因为夏侯皎月是萧铎的通房侍妾,如果夏侯皎月回来了,是不是能让萧铎不要总是对着自己一副发情的模样呢?
“嗯。”萧铎看着她溢于言表的惊喜,却有些不悦。
为什么她看到夏侯皎月,比看到自己还开心的样子?
夏侯皎月一回到府中,忙稍作收拾洗漱,便赶紧过来拜见萧铎了。
当她来拜见萧铎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萧铎正坐在矮塌上,而和他一起坐在矮塌上的,还有阿砚。
萧铎是半搂着阿砚的,宽大的衣袍将阿砚娇小的身躯搂在怀里,只露出一头乌丝并一双乌溜溜的眸子。
看到此情此景,她忽然想笑。
遥想当初,不过是数月前罢了,那个可怜兮兮的阿砚小丫头跪在萧铎面前哭求,萧铎一脸冰冷不屑地欺凌,如今呢,看萧铎对小姑娘那呵护备至的模样,只差给人家端茶递水了。
要说她伺候萧铎多年,还没想到他竟然可以是一个这样的人。
说好的尊贵冷漠呢?
她一边想着这个,一边上前拜见了。
阿砚从萧铎怀里探出脑袋往外看,却见夏侯皎月一头情丝乌黑光亮,逶迤在她窄细的肩头,看上出真是楚楚动人。
数日不见,夏侯姐姐真是越来越好看了,阿砚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正欣赏着呢,却听到萧铎凉凉的语调响起来了:“皎月,几日不见——”
他停顿了下。
夏侯皎月微微抬首,轻笑一声。
阿砚眨眨眼睛,点头,心想几日不见,是越发美了。
谁知道却听到那个幽冷的语气不悦地道:“怎么就变得这么难看。”
啊?
啊?
阿砚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夏侯皎月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那里了。
萧铎说完这个后,又垂眸仔细地看了看夏侯皎月,最后皱眉道:“怎么以前没发现,你竟然长得这么碍眼。”
碍眼?
碍眼……
夏侯皎月呆在那里,不敢置信地抬起手,去摸自己的脸,光滑细腻柔软,她,她怎么碍眼了?
而萧铎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夏侯皎月的异样,目光又落在她那一头长发上,当下越发皱眉:“你的头发为什么那么枯燥,一点不像阿砚的这般柔软。”
他一边抚摸着阿砚细软的长发,一边不悦地对地上跪着的夏侯皎月道:“出去好好洗一洗再进来吧。”
夏侯皎月几乎是膝盖发软地走出了花厅,走出花厅后,她呆呆地摸着自己的头发,简直是要哭了。
她有那么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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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夏侯皎月出去后,阿砚依然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那略显失落的背影。
这萧铎,他是什么眼光啊?!
她现在深刻地怀疑,他所谓的她和他娘长得像,他娘是燕京城第一美女,到底有几分真?!
萧铎看着阿砚的目光依然望向门口,当即不悦地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蛋掰过来,摆正了,看自己。
他凑近了打量着她,鼻尖对鼻尖,唇齿对唇齿,两个人的睫毛几乎能够扫到对方。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用严肃认真的语气对她说:“你只许这样看我,不许看别人。”
男人,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