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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宠后作死日常-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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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铎一把揪住它的翅膀:“阿砚,给你,想烤就烤,想煮就煮。”
    它说出这话的时候,非天鹰急了,翅膀强劲有力地扑闪,爪子也胡乱挠腾。
    一个不留意,非天鹰的翅膀拍到了阿砚头上,勾住了阿砚的头发。
    “啊——疼!”阿砚几根头发都被硬生生被扯下来了,眼泪一下子落下来。
    萧铎一看这个,脸色变了,揪住非天鹰,一把摁在地上,连忙过来查看阿砚的伤势。
    “阿砚,很疼吗?”萧铎满脸的关切。
    阿砚委屈地瞅了下地上扑闪着翅膀一脸惊恐的非天鹰。
    “我没事,就是掉了一缕头发,有一点点疼。”
    萧铎心疼得厉害,揽着阿砚安慰:
    “你别怕,没事的,只是几根。”
    “嗯,几根头发没什么,只是有点疼而已……”阿砚坏心眼地故意这么说。
    听到这话,萧铎捏着那几根秀发,抬眸看了眼地上的非天。
    非天正可怜兮兮地缩着翅膀。
    萧铎脸色难看地走过去,语音冷冽:“非天,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非天低声哀鸣,委屈至极。
    “家法处置!”萧铎毫不留情地这么下令。
    这话一出,非天鹰瞪圆的眼睛里都是惊恐。
    家法?
    他们府里什么家法是用来管这只鹰的?
    阿砚心里纳闷,不过此时也并不敢问,却只见孟汉应声进了屋。
    “九爷。”孟汉单膝跪地。
    “把这只鹰拽出去,痛打一百。”萧铎话语充满危险。
    “是!”
    痛打一百?阿砚越发纳闷,痛打一百大板吗?那不是要把鹰给拍成肉饼?
    
    第47章 狐假虎威的阿砚
    
    阿砚没想到,所谓的痛打一百,是拿着鸡毛掸子痛打了一百下。
    负责执刑的是孟汉。
    他的力气并不大,显见的是出于同袍之友爱,特意手下留情的。不过便是再过手下留情,一百鸡毛掸子挥下去,也足够把一只可怜的鹰折磨得死去活来。
    等到执刑完毕,可怜的非天已经没有鹰样了,鹰毛散落一地,伤痕累累,扑闪着翅膀有气无力,曾经阴婺的鹰眼也没了神采,喉咙里还发出咯咯咯的委屈声。
    阿砚来到非天面前,伸手去摸了摸非天的秃头。
    非天倔强地别过脑袋去,不让她摸。
    “我是你的主人了,你不喜欢吗?”阿砚开始欺负非天。
    想当初,是哪只鹰狐假虎威来着?是哪只鹰助纣为虐来着?是哪只鹰装腔作势来着?
    非天越发别过脑袋不看阿砚。
    假如它会说话,一定是会给阿砚来一个不屑的“哼”声。
    “你倒是很有骨气呢,不想认我这个主人,可以啊,我现在就去告诉九爷。”阿砚笑一笑,转身就要走。
    非天听得“九爷”两个字,顿时吓得一哆嗦,拍打着翅膀“嗖”的一声飞到了阿砚面前。
    阿砚淡定地低头看鹰,仰脸得意笑:“怎么,怕了?”
    非天鹰耷拉着脑袋,鹰爪子在地上挠啊挠的,形同一只老母鸡在刨食儿。
    “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以后听我的话,认我当你的主人。要么我就去找九爷,让他把你收回去。”
    非天听到这个,仰起脖子,鹰眼一亮。
    阿砚笑了下,残忍地道:“当然了,我会告诉他,你这只鹰根本不听我的话,我要不起,让他自己留着吧。”
    非天鹰顿时耷拉下了脑袋。
    阿砚好整以暇地低头看鹰:“你要自己想清楚啊。”
    非天鹰纠结地挠地刨食儿。
    “既然你堂堂一只鹰,连这点事都做不了决断,那我先走了,你慢慢想。”阿砚迈开脚步作势就要走。
    “咯咯咯……”非天鹰低声叫着,小眼睛中充满了惊惶和哀求。
    阿砚继续迈步往前走。
    “咯咯咯!”非天鹰扇动翅膀,飞到了阿砚面前。
    阿砚伸出手来:“你如果以后听我的话,那就落到我手上。如果你还是觉得自己委屈了,不喜欢我讨厌我,那就不要落到我手上。”
    非天鹰倔强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最后终于耷拉着脑袋,收起翅膀,缓慢地落到了阿砚手上。
    这只鹰比寻常的鹰提体型更为巨大,如今落在阿砚手上,沉甸甸的,约莫有个两斤半呢,她险些托不住。
    “你既然落到了我手上,那你以后就是我的鹰了。”
    “咯咯咯……”鹰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低着头认命地对着阿砚咯咯咯。
    阿砚伸出另一只手来,温柔地摸了下 非天鹰的秃脑袋,看着它想躲闪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她一下子笑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鹰。”看着这只鹰,她忽然想起了萧铎,那个有点口是心非有点单纯的萧铎。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啊!
    
    暂时搞定了非天鹰,报了昔日在湖边被活生生吓成伤风的仇之后,她把脑袋动到了柴大管家身上。
    柴大管家是一个人,不是鹰。尽管平日里萧铎对柴大管家毫不客气,动辄冷斥,不过阿砚隐约却能感觉到,柴大管家在这府中的地位超然,并不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挑拨离间便能解决掉的。
    若是自己不谋定而后动,到时候死的是自己,不是柴大管家。
    至于谋嘛,事到如今,阿砚觉得自己不需要其他,只需要想办法抓住萧铎的心就好了。
    只可惜的是她实在是不明白萧铎看中了自己哪点,刚开始他不是对自己很是嫌弃的模样吗?难道说真是因为自己做的膳食?
    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
    阿砚略一沉吟,便恰好想起,前两日庄上送来的鸭子。
    要说起来也实在好笑,那庄子上之前送了三黄鸡过来,得了萧铎的喜欢,赏了那个庄头百两雪花银,那庄头自此便开始盘算该如何讨好这萧铎,最后思来想去,如今鸭子也正肥,何不送几只鸭子试试?
    于是几只肥嘟嘟的胖鸭子就过来了。
    阿砚领着非天鹰,特意来厨房旁边的草丛里看了那几只鸭子。
    却见那鸭子皮为雪白色,颇为光润,脚上黄中带红,嘴壳根部较软,胸骨尖也较为软嫩,且羽毛光洁鲜艳,嘴上也没个花斑。
    阿砚这么看了一番,不由得喃喃地道:“这个毛亮皮白,色泽光润,嘴壳也根部也极软,一看便知道是个嫩鸭,必定是骨软肉嫩,开水烫一烫,拔了毛,再炙着吃,肉味鲜美,外酥里嫩,香味四溢,想必九爷一定喜欢……”
    一边这么说着,她心里不免开始想着这鸭到底该如何炙,要用什么特殊法子,要加什么罕见调料,到时候烤出来是如何如何的美味,让多少人吃得咂了舌头,而萧铎吃了又该是如何如何满意,从此后越发喜欢自己宠爱自己,任凭自己予求予夺,而自己呢,自然是从此以后可以耀武扬威颐指气使,在这宅院里狐假虎威。
    至于什么柴大管家,直接咔嚓咔嚓——咔咔嚓!
    正想着呢,忽而便听到一声凄厉绝望的惨嚎,紧接着,就看到旁边那只鹰噗通一声掉到了地上。
    咦,这是怎么了?
    阿砚纳闷地过去,捡起那只鹰。
    “怎么掉地上了?”
    非天鹰耷拉着眼皮,绝望地颤抖着小身体,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阿砚。
    “你怎么好好的怕成这样?别哭了,先让鹰奴带着你回去吃点东西。”
    想到这只鹰以后归自己了,谁家宠物谁心疼,阿砚看着它这个小可怜模样,倒是颇为怜惜,当下伸手摸了摸它的秃脑袋,关切地道:“回去多喝点水吃点东西,这样才能长点肉,看你瘦成这可怜模样。”
    非天鹰听到这个,喉咙里发出“咯咯”一声,鹰眼一瞪,直接晕厥过去了。
    “该不会是病了吧?还是刚才被打傻了?”阿砚见它晕倒,也是吓了一跳,提着这只晕倒的鹰看了半响,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琢磨着,是不是该让萧铎请大夫给非天看看了。
    一时早有丫鬟去通知了鹰奴,鹰奴慌忙过来,查看过后,却说是并无大碍,只是晕死过去了。
    晕死过去?
    阿砚越发不解,不过看着鹰奴说并无大碍,当下也就放心了。
    眼瞅着鹰奴提着晕死过去的鹰离开了,阿砚这才忙碌起来,挑了那只最肥最嫩的鸭,准备做炙鸭。
    关于鸭子怎么炙这件事,阿砚约莫知道二十多种炙法,不过里面总有一些是阿砚所不想用的。譬如《食珍录》的“明火暗味烤活鸭”,是将活鸭放在火里慢慢烤,又让这鸭子在饥渴干燥之下去饮了调料汤汁,这样烤出来的鸭子自然是鲜嫩味美。可惜的是这个过程实在是太过残忍,阿砚也是修习过佛法的人,纵然几次转世投胎之后不会拘泥于昔日清规戒律,可也绝不会使吃这种炙鸭之法来。
    思来想去,又比较了当世几种常见炙鸭的法子后,阿砚最后还是决定用焖炉炙鸭。
    她先叫来了伙计,在她的指挥下砌成了一个焖炉。这个焖炉用青砖砌成,上三下四中七层,其中一面墙下设了个炉门。
    焖炉砌成后,阿砚满意地点头:“以后可以让庄子上多送些鸭子来,就养在后山,每天想烤几只就烤几只!”
    当家做主的感觉真好!
    “阿砚,这是要做什么?”何小起站在一旁看这个新建起的炉灶,新奇地打量着。
    他没见过这种焖炉,自然觉得奇怪。
    “这是用来烤鸭子的。”阿砚头都没抬地忙碌,随口这么说。
    “用这个?”何小起吃惊不小。
    因为当世之人所知道的鸭子烤炙办法,无非那几种,没有一个是建造这么一个怪模怪样炉子的。
    “对,把鸭子放到这个炉里面那个铁罩子里,用秫秸放入炉内烧,用炉内炭火和烧热的炉壁焖烤,这样烤出来鸭皮酥脆,颜色枣红,肉质会比寻常办法更鲜嫩。”
    “可是如果你要烤的话,这个炉门关上,你怎么查看这鸭子烤得如何,又如何翻动?若是三不五时开门,里面的热气也就散了。”何小起对这个奇怪的炉灶颇是不信的。
    这倒不是他不信阿砚,而是用这种炉子烤鸭,实在是匪夷所思。
    阿砚老神在在:“放进去关上炉门,不用看啊!”
    何小起皱了下眉头,摇头道:“阿砚,这样不行的。你若是不能开炉门,便也不能翻转鸭子,放入后,若是炉火烧得过热,这鸭子就烤糊了。若是烧得过轻,到时候鸭子不熟,还是少不得进进出出地看,凭空把炉子里的热气都给散了。用这种焖炉,怎么可以烤出味道上乘的烤鸭呢?”
    阿砚听得何小起这一番话,抬眼看了看他。
    他说的那些道理,阿砚是一个字没听进去,她只关注一件事了。
    当下微微挑眉,她纳闷地问道:“你不是我徒弟吗?为什么直呼我的名字?”
    何小起没想到阿砚竟然关注点在这里,当下一愣,脸上红了下,嗫喏地道:“你比我小,我心里把你当师父就行了,未必非要喊你师父啊。”
    阿砚越发歪头打量他。
    这是什么歪理,师父就师父,他之前不是叫得好好的,怎么忽然不叫了。
    阿砚认为自己有必要建立下自己当师父的威信。
    在阿砚的打量下,何小起越来越不自在,最后终于叹了口气,让步道:“好吧,那我还是继续叫你师父吧。”
    阿砚听了,这才满意地点头:“你要听话,师父才能教你嘛,尊师敬道的道理你也不是不懂。至于我弄的这个炉子呢,却是大有用处的。今天我们就用这个焖炉来炙鸭,下面烧秫秸,鸭子放在铁罩里焖烤,我是一次放入,到点取出,保证火候恰到好处。”
    何小起听得只皱眉:“师父,这怎么可能掌控好火候呢?若是万一烤糊了呢?”
    阿砚笑,丝毫不在意他的担忧:“先烤烤试试吧。”
    何小起虽半信半疑,但是阿砚是师父他是徒弟,此时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想着今晌午要用的膳食都准备好了,若是这烤鸭做好了,自然是锦上添花,若是做不好,也不至于被责罚了去。
    一时开了火,待到那土砖炉灶烧得灰白了,阿砚便将一只处置干净的嫩鸭放了进去。
    这个约莫要烤两刻呢,师徒二人在那里等着,一时也没什么事,便说起话来。
    “那一日的剩饭,我看九爷也没生气?”何小起侧头打量着阿砚。
    “嗯,吃得可香了!”阿砚想起那天萧铎一个劲地夸好,不免想笑。
    “九爷看这是你做的,他喜欢吃。”何小起忽然领悟到这一点。
    “他性子太怪。”阿砚现在虽然多少明白了萧铎的意思,可总觉得不真实,有种两脚踩在云上的感觉,说不得哪天就直接从云端跌下来了。
    何小起闭起眼来,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半响后,他才说:“或许同样的做法,不同的人做出来,自有不同味道。便是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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