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作死日常-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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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二人也此时等着这豆腐蒸熟,闲来无事,阿砚不免随口问起:“怎么近日都不见大白叔?”
何小起听阿砚问起大白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他最近总是无精打采,或者口称有病,并不来厨房。”
“小起,你和大白叔很熟吗?”
何小起想了想,摇头:“我们是去年跟随九爷来清水县的时候认识的,要说熟的话,也只是一直在厨房共事罢了。”
说着这个,他不免好奇:“怎么好好的问起这个?”
阿砚摇头:“就是随意问问罢了,我倒是挺想他的。”
其实是阿砚想起有人害自己的事,她将府里上下人等都想了一遍,依然是看不出,偏生最近韩大白老是和自己不能碰面,难免有些怀疑,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这豆腐也蒸好了,阿砚命令厨娘关了火,她揭开锅盖,却见浓郁的豆腐香气扑鼻而来,那味道带着八珍所化成的鲜咸之气,让人一闻之下都垂涎三尺。
阿砚将这豆腐取出,又浇上了些许酱汁,并放上了烫热的青江菜围盘,于是一份一品豆腐就做好了。
却见那豆腐呈现品字型,洁白如玉中透着金黄色泽,柔软细嫩,鲜香味醇。
何小起眯眸细细闻之,眸中泛起敬佩之意。
“果然……师父这个蒸豆腐,实在是……”
他想了下措辞:“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豆腐。”
阿砚在尾盘的时候是特意多放了一小块的,此时她将那一小块取出放在白玉盘里,用刀子一分为二,师徒两人各尝一块。
何小起郑重地夹了一块放在口中,却见这豆腐弹性十足,他刚一咬开外面的那一层略显酥脆的皮,里面包着的滑软鲜香的嫩豆腐就这么溜进了嘴里,一时之间,满嘴都是豆腐的鲜香,这豆腐的醇厚香味经过八珍调料和酱汁的提味,变成了难以言喻的香,香到了极致,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可是却又清爽不腻。
“太好吃了!”在这一刻,作为一个上进的厨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赶紧研究这道菜为何如此美味并记录下来总结经验吗?可是他竟然忘记了这个厨师的本分,他竟然满心地品味着那入口的幼滑美味。
“这味道,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豆腐!”他眼睛盯着那个已经被阿砚装进白釉盘的豆腐,恋恋不舍地品味着尚留在舌尖的美妙。
“这可不能给你吃,这是给九爷的。”感觉到何小起用贪婪渴求的目光盯着这一盘豆腐,阿砚赶紧将豆腐装盘,准备给九爷送过去。
“好,你去送吧。”何小起摩拳擦掌,他准备等师父走了,他要赶紧自己照着这个做法再做一份。
这次全都自己吃了!
哦……还应该给师父留一份!
阿砚想着萧铎必然是饿极了的,便忙命厨娘提了食盒,一起给萧铎送过去。待到来到院子里,却见孟汉正守在院门口,见她过来了,冲她点了点头,并指了指里面,示意她进去就行了。
阿砚明白过来,便从厨娘手里接过来食盒,亲自提着进了屋。
一进去,便看到萧铎正捏着一根什么低头打量呢。
阿砚看他这样,正不知道该是进还是退,谁知道萧铎却发现了她,抬起头来,幽深的眸光先落在她脸上,接着便目光下移,落在那个食盒上。
他嘴唇动了动,哑声问道:“做了什么好吃的。”
阿砚忙上前道:“豆腐啊,一品豆腐,爷一定喜欢吃吧!”
萧铎点了点头,阿砚便命旁边侍女取来了一个檀木小矮桌,然后自己将刚刚做成的豆皮饺子还有豆腐,并两盒厨娘蒸好的上等粳米都呈现上来。
她摆好了后,看看只有这么一道菜,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冲着萧铎惭愧地笑了下:“我想着爷正着急等着,所以才……”
萧铎却并没在意,鼻子动了下后,眸中便有了神采:“很香。”
他走过来,看那豆腐色泽金黄柔软细嫩,自然来了兴致,当即命阿砚伺候他吃饭。
阿砚一边伺候着他吃饭,一边忽而想起之前他还是要让夏侯皎月等人试毒的,当下不免纳闷。
“爷,夏侯姐姐怎么忽然离开了呢?”
“家中有事。”萧铎一边品着那醇香的豆腐,一边连头都不抬的这么道。
“哦……”阿砚眨眨眼睛,心里不免有了主意:“我看以前都是夏侯姐姐对要帮着爷来尝尝膳食是否安全,是吧?既然如今夏侯姐姐走了,不如就由阿砚来吧?”
这话一出,萧铎停止了用膳,抬起头来,望着阿砚的细眸中有了让人难以猜透的情绪。
“不可以吗?”阿砚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我只是想着……”
“不必。”萧铎深深地望着阿砚,这么回答。
“好吧……”阿砚开始琢磨他拒绝的原因,说到底,他还是不够信任自己吧?
而萧铎呢,在自己说出那两个字后,便看到阿砚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她有一张白净单纯的小脸,以及一双清澈到让人一眼望到底的眼睛,美好得仿佛艳阳日里的蓝天和湖边的溪水。可是当那丝失落浮现在她脸庞的时候,便如同乌云遮住了这蓝天,为溪水投下一片阴影。
萧铎原本让人看不懂的幽深黑眸中渐渐泛起一点黯淡,他抿了下唇后,终于抬起手来,略显焦躁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真笨,你如果被毒死了,谁来给我做饭吃。”
第36章 抬上床
“真笨,你如果被毒死了,谁来给我做饭吃。”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他的声音暗哑低沉,虽略带嘲弄,可是却也透着丝丝温柔,那点温柔犹如暖风一般吹入阿砚的耳中,惊起阿砚心中的涟漪。
她惊讶地抬起头,黑白分明清澈如玉的眸子里清晰地写着诧异:“你不希望我被毒死,是吗?”
“我为什么希望你被毒死?”萧铎拧眉反问。
“我……我也不知道……”阿砚嘴巴张了又合,欲言又止半响后,最后她终于不说话了。
偷偷地握了握拳头,压抑下心底泛起的涟漪。
他不想让自己死,那又如何呢,自己最后还是会死,而且一定会和他有关系。
七辈子了,哪次不是这样!
感动这种懦弱而没有用的感情,是她顾砚所不需要的。
她要的就是活下去啊,就这么简单。
在阿砚这么想着的时候,萧铎正低头凝视着她那张小脸。
那张小脸上真是精彩啊,犹如六月天般瞬息万变,一会儿感动莫名,一会儿义愤填膺,一会儿又充满了悲伤……
他端详了那小脸半响,觉得自己胸臆间仿佛有什么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都不知道你这小丫头笨笨的,每天脑子里在想什么。”
说着,他忍不住再次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小丫头虽然看上去傻傻的,可是头发多么柔顺细软,摸起来真舒服,他的手甚至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拇指轻蹭在她的额发上,他低声这么对她说:
“别胡思乱想,好好在爷身边伺候爷才是正经,嗯?”
阿砚听到这个,心里不免暖暖的。
他要自己好好伺候他,看来还是蛮信任自己的。
回想之前的七辈子,这次真是运气好啊。至少目前他是不想结果自己的性命的。
萧铎呢,他黑眸就那么定定地望着阿砚。
说出刚才的话,那个“嗯”字是带了长长的尾音的,他其实是等着阿砚说点什么的。
尽管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希望阿砚说什么,可是心里总是有那么点隐隐的期盼。
可是他说出那句话后,阿砚根本没回应啊,就在那里低着头眼睛眨啊眨,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想起阿砚的那个未婚夫来,还有那个气势汹汹跑过去教训她的未来婆婆。
一想起这个,他心里莫名不舒服起来,那种不舒服里还带着一丝酸涩的味道。
一时之间原本觉得美味可口的豆腐也仿佛不对劲起来。
眼里渐渐泛冷的他,没了刚才的那一抹温情,疏远地打量着阿砚。
阿砚感觉到周围温度降低了,纳闷地抬起头来,结果一眼就看到了他发冷的眸子,正盯着自己打量。
“啊?”阿砚顿时一惊:“爷?”
发生了什么事吗?
萧铎不着痕迹地挪开眼眸,喉咙里动了动,终于开口,仿若不经意地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在我身边伺候我,是不是想回去乡下赶紧嫁人啊?”
阿砚瞪大了眼睛,纳闷地望着萧铎。
萧铎越发不高兴了。
他甚至觉得心口那里有一股焦躁正在酝酿,几乎想捉住阿砚的脖子好生逼问一番。当这么想的时候,他脸色自然是越发难看了,阴沉沉的像是要打雷下雨。
幸好阿砚跟了他这么两个月,多少也看出门道来了。
这是他要发火了!
自己必须好好熄火!
于是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她的脑袋马上变得清明起来,小嘴也伶牙俐齿起来:“什么?嫁人?那是什么玩意儿?!不不不,阿砚一辈子不想嫁人,一辈子想留在爷身边,伺候爷照顾爷给爷做饭!”
这话她说得诚恳无比,就差挥舞着拳头以死明志了。
萧铎听到这话后,微微垂眸,几不可见地抿唇笑了下,不过很快收起来了。
再抬起眼来时,他望着阿砚亮得像火一般的眼眸,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那眼角。
“笨丫头!”他忍不住这么来了一句。
微凉的指尖触过阿砚娇嫩的肌肤,阿砚有些不自在,可是又不敢动,便忍了,谁知道那手指却得陇望蜀,又来到她脸上,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她莫名,又有点纳闷,终于忍不住问:“爷,为什么你的手指总是这么凉啊。”
萧铎听到这话,倒是微怔:“很凉是吗?”
阿砚点头:“不错,就像——”
她想说,就跟个死人似的,不过终究没敢说,最后嘿嘿一笑:“我给你暖暖就好了。”
萧铎任凭她这么摆弄着自己的手,低头看过去,却见她那只白净的小手就这么将自己那双大手努力地握在中间。
他再次垂下眼睛,忽而就想起一件遥远的往事,不免就笑了。
“爷是有什么心事吗?”阿砚歪头打量着萧铎。
总觉得这次回来,他心情是越发不好了,好像有点低落消沉呢。以至于这么凶残暴戾的男人,都开始伤风悲月起来了?
说着这个,阿砚想起来刚才他手里把玩的一个什么东西,那是什么,阿砚偷眼看过去。那个东西正挂在他的脖子上呢。
看样子是一个玉葫芦,碧绿色的,通体晶莹剔透,流光溢彩,还有那精细的雕工,一看便是大家之作,怕是价值连城的。
萧铎意识到阿砚注意自己脖子里的玉,另一只手便将这玉葫芦取了下来。
“好看吗?”
“真好看!”阿砚诚心夸奖。
“送给你吧。”萧铎这么说。
“送给我?”阿砚微惊,因为刚才这男人就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捏着这块玉葫芦在那里低落,一看这玉葫芦对他就是很重要的,好好的竟然送自己?阿砚感到受宠若惊惶恐不安。
“我不喜欢戴这些。”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他还真把玉葫芦挂到了阿砚的脖子里。
阿砚没敢动,也没敢拒绝。
凉凉的物事坠在了她的胸前,晶莹剔透的小物件发出淡淡的光泽。
萧铎重新打量着戴上了玉葫芦的阿砚,眸间再次泛起暖意,抬起大手来再次揉了揉阿砚的头发:“不许丢掉。”
阿砚连忙点头:“好!”
“丢掉的话,把你仍下悬崖去喂非天。”
阿砚顿时吓呆在那里……
萧铎看着她那个呆样,忽然就笑了,笑声清朗。
他站起来,吩咐院子里的孟汉:“取酒来。”
※※※
阿砚不是没见过男人喝酒,事实上她以前作为男人作为女人的时候都喝过酒啊。
但是她真没见过酒量这么差的男人!
这是男人吗?一杯酒就满脸晕红地倒在了那里。
呸!
阿砚无奈地对孟汉道:“孟大人,你负责把爷抬到床上去吧?”
孟汉看看阿砚:“一起抬。”
阿砚无语,亮出自己的小胳膊:“我这么小,没力气。”
孟汉擦擦汗;很无奈:“我们一起抬,万一爷觉得我不干净,回头他知道了不高兴呢?所以你抬,我帮你。回头他问起来,还是你抬的”
阿砚无可奈何,只好和孟汉一起抬,吭哧吭哧累死的节奏。
好不容易将萧铎放到了床上,盖好了锦被,那边孟汉直接出去了,显然照顾萧铎的任务就交给了阿砚。
在这么一刻,看着床上的这个大麻烦,阿砚无比地渴盼着夏侯皎月能够从天而降出现在自己面前,然而这一切都是妄想罢了。
她认命地伺候萧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