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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宠后作死日常-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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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折腾了半响后,萧铎脸上的阴煞之气早就消失殆尽了,只剩下平生第一次伺候女人的生疏和无措了。
    阿砚呢,也总算是气顺了。
    她有些心虚,偷偷觑了眼他,见他面上已经没有了不悦,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地道:“好好的,吃这种干醋做什么?他虽说早年曾和我定下婚约,可是自从他离开牛桩子村,我是再也不曾见过他。还有那婚约,也是被你解除了的。如今再次相遇,我也早已言明,说我罗敷有夫,且腹中已经有了胎儿。要说起来,便是他帮了我,那又如何,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他不过是个路人罢了,你是面南朝北的帝王,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将领罢了,你竟然和他过不去,这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第148章 她要生了?
    
    阿砚的这一番话,看似是占尽了道理,可是听在萧铎耳中,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自己怀着身孕的妻子被其他野男人带走了,而且一走数月,怎么找也找不到,他能甘心吗?
    普通男人尚且不能甘心,更何况萧铎这样的?
    不过面对身怀六甲大着肚子眼睛中尚且带着泪花的阿砚,萧铎自然不好说什么。强自压下心中浓烈的醋意,他只是抬手轻轻捶打着她的小腿儿,淡声道:“吃干醋就吃干醋,那又怎么样?反正天上地下三界内,无论再过多少年,你都是我的女人。”
    和其他人,是怎么也不该有关系。
    阿砚听到这话,不免叹了口气。
    她想起了上古山下神庙里的那一把剑和剑鞘。
    事到如今,她是再清楚不过了。那把剑就是萧铎的原身,而在人世间流落的不过是他的一魂一魄罢了。如今的他,之所以想不起来曾经发生的那些事,只不过是因为他原体的绝大部分都被禁锢在了神庙里而已。
    可是即使如此,流落人间的他已经足够强大了,强大到了神佛畏惧。
    而那把剑鞘呢,就是自己。
    几千年前,他们结合在一起,结合在一起的那一瞬间,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之后一切发生了变化,她和他的身体被定格被禁锢,就这么在一起结合了几千年。
    人世间沧海桑田之变,曾经荒芜的上古山已经是枝繁叶茂,其下的望族村也不知道繁衍了多少代。可是她和他一直未曾变过,就那么水乳相融交合在一起,根本无法分开。
    她的身体就是一个牢笼,用来禁锢那个横行无忌惹下滔天祸事的他的。
    这样纠缠在一起的他们两个,又怎么会轻易分开呢?
    萧铎见阿砚一脸的凝重,还以为她是有了什么想法,当下不动声色,低声问道:“你想什么呢?”
    阿砚倒是不知道萧铎已经想老远去了,当下摸着肚子,叹口气道:“你还记得那个望族村吗?还有上古山下的那座庙,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阿砚这一句话,倒是触动了萧铎的心事。
    他微微拧眉,点头道:“有时间总该回去看看。”
    那个所谓的神庙神秘兮兮的,直接应该扒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阿砚跟随萧铎一路往皇宫行去,虽偶尔间阿砚想起种种事来,心中隐约不安,可是到底又想着,肚子里的孩子眼看着就要出世了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但凡将它生下来,以后到底如何,也要看她的造化了。
    而自己……则是随缘吧。
    这一路上萧铎对她体贴有加,诸般照料,有时候夫妻二人相互偎依着,他的大手轻轻抚摸在她的肚皮上,感受着肚子里那小家伙或重或轻的踢腾,她心中都不由得泛起浓浓的暖意。
    她想,或许此时此刻,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了。
    没有哪一个时候,萧铎更像个普通的夫君一般照料着她陪伴着她,尽着一个当父亲的责任。
    而这个时候,她的肚子也真是一日大似一日了,最后大到萧铎都几乎看不下去了。
    有一次他甚至狐疑地摸着那撑大的肚皮,担忧地说:“不会疼吗?”
    问完这个,他又盯着那肚皮最隆起的地方:“难道不会爆吗?”
    对于这些问题,阿砚连搭理都没搭理,直接鄙视地白了他一眼。
    随着她身子的沉重,做马车对于她来说变得不舒服起来。即使这个马车是如何的豪华并有能工巧匠特意做了免震的设计,可是她依然不舒服。
    不过幸好,她马上就抵达燕京城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一个消息。
    此时此刻的燕京城,已经是留言满天飞了。
    
    原来这一路上,阿砚和萧铎自是浓情蜜意柔情缠绵,可是有一个可怜的霍启根,却被拘押了起来。
    在重重侍卫的包围下,霍启根束手就擒。孟汉早已经有所准备的,寻来了一种特质的丝绳,即使功力再过高深的人也休想逃脱,而且越是挣扎束缚得越紧。
    就这样,霍启根落入了他的罗网,便开始遭受种种折腾。
    萧铎想起这个号称是阿砚前未婚夫的男人,自然心中不悦。此时的他越是和阿砚缠绵悱恻,越是想起霍启根。霍启根就如同一根刺扎入了他原本就觉不安的心中,并带来了他极度的不喜。
    他不过是要一个女人而已,可是却仿佛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上至什么天道神佛,下至王侯将相,竟然没有一个赞同,入耳的都是反对之声。偏偏又跑出来一个霍启根,竟然敢自称是阿砚的前夫婿?
    他将自己满腹的不喜全都发泄到了霍启根身上。
    于是孟汉使出了千百种手段折磨霍启根,几乎把霍启根折磨得没有人形。现在的霍启根,就差直接一刀下去阉割了将他变成太监了。
    就是这,萧铎还想着,该怎么样才能更好地处理霍启根?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即将回到燕京城的阿砚,却听到了外面的传闻。
    那一日也是阳光好,阿砚便让萧铎陪着自己在外面走动走动,说是晒晒太阳对肚子里的娃儿好。
    萧铎虽然觉得肚子里的那位不晒太阳也挺能蹦跶,不过阿砚说得总是对的,他还是听从了。当下旁边侍卫们远远地布了阵守护着,而他则是牵着阿砚的手轻轻扶着,在下面一处集市旁走动。
    阿砚远远地看到那处集市人来人往的,不由想起她和萧铎刚在一起的时候。
    当下也是笑了:“你那个时候真傻。”
    萧铎看她一眼,淡声道:“你难道聪明?”
    阿砚想想,也是笑了。
    因见阿砚兴致好,也是想起过去,萧铎便带着阿砚去了前面的镇子,包了一处酒楼,在那里临窗看看外面风景,倒是也惬意。
    谁知道正看着,就听到外面有人在那里议论了。
    “听说了吗,这次皇后失踪,其实是跟着她的前夫跑了?”
    “前夫?皇后竟然还有前夫!?”这消息太劲爆了。
    “对对对,有个前未婚夫的,听说人家是有过婚约的,皇上是强抢民女,把人家的婚约解除了,解除了后,抢到手里自己占了。现在人家的原主找上门来了,皇上便把那男人囚禁起来严刑拷打,现在只剩下一口气,眼看着就要打死了!”
    “啊,怪不得这位皇后肚子都大了还要跑,原来是被强迫的啊!”
    “对对对,可不是吗?要不然你以为呢!没看到满朝文武都反对皇上立后之事吗,就是因为这个。”
    “原来如此!”
    这一番话,不知道怎么就好巧不巧地传入了阿砚耳中,只震得阿砚口不能言,惊讶万分。
    其实一直以来,她总觉得忐忑不安,好像什么事被她给忘记了。
    每当她要想起来的时候,萧铎就从旁各种温存备至,让她这糊涂的脑袋又将那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她才想明白,霍启根呢?霍启根如何了?
    她捧着脑袋,满脸震撼地问萧铎:“真的吗?”
    “霍启根真得被你囚禁起来严刑拷打吗?”
    萧铎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闹得沸沸扬扬,谁传出去的,又是怎么传出去的,为何恰好能传入阿砚耳中?
    不过事情已经暴露,他倒是也没什么好狡辩的。
    “是,不过放心好了,还没死。”
    听到这句,阿砚先是不敢置信地望着萧铎,他竟然背着自己干了这种事?如今被发现了,竟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过她转念一想,忽然意识到了。
    “我早该想到的,你之前告诉我说霍启根已经离开了,可是怎么可能呢!依你的个性,你怎么会就这么放过他?”
    萧铎看她说话时肩膀都在发抖,忙扶住她,安慰道:“阿砚,你还是操心霍启根了,想想自己吧,你肚子里的孩子马上就要生了,我们赶紧回去宫里,我早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御医还有最好的接生婆。”
    可是阿砚的身体却颤抖得越发厉害,甚至小腹那里还一阵一阵的抽疼。
    她脸色苍白地捧着肚子:“我……我可能……”
    她可能要生了。
    
    第149章 生孩子本就是个鬼门关
    
    可是阿砚想起霍启根来,他是一个憨厚的青年,对她很好,也不问情由就这么照顾着她。尽管她一再地解释自己早已嫁了人并且绝对不和他再续前缘,他也一如既往地照料着自己。
    这是个好人,她从一开始就不想将这么一个好人牵扯进自己和萧铎的是非里。
    想到萧铎这个人处事的手段,她不由得浑身都在发冷。
    “萧铎,让我去见他,我要去见霍启根!”
    阿砚这么一说,倒是激起了萧铎潜伏在心底的不满和怀疑,当下不由得冷道:“你去见他做什么?再续你们的前缘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知道他是谁,也记得你和他以前的事情?”
    阿砚听到这话,不由得震惊地望着萧铎:“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知道他是谁,什么叫我记得和他以前的事情?”
    萧铎想起了宁非和阿砚以前的种种,越发心中不悦,清冷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暖意,狭长好看的眸子中也泛起了隐晦:“难道不是吗?他不就是宁非吗?”
    他?霍启根?霍启根是宁非?宁非就是霍启根?
    在这一瞬间,阿砚浑身血液几乎都冲向了脑中,她手脚冰凉发颤地扶住了萧铎。
    一下子便想起来了,从一开始自己见到宁非,宁非仿佛就对自己颇为照料,可是自始至终,自己都从未见过宁非的真面目的。
    后来宁非在带着自己离开皇宫的第二天就消失了,宁非失踪了,霍启根就莫名地出现了。
    原来他其实是什么都知道的,他只是想换一种方式留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
    宁非就是霍启根,霍启根就是宁非。
    而霍启根此时被萧铎囚禁,遭受各种凌辱折磨?
    宁非这都是为了自己啊!
    阿砚想起这些,不由得小腹抽疼,整个人恍惚不已:“萧铎,让我去见霍启根,我要问问他……”
    “不行,这辈子,我是绝对不会再让你见到他的!”
    他话说的冰冷决然,可是话刚落时,脸色不由微微变了。
    因为现在的阿砚浑身颤抖得犹如一片雨中树叶一般,她扶着自己艰难地大口喘着气,一只手痛苦地抚着肚子,平日里总是红润的脸庞上此时是毫无血色。
    “阿砚,阿砚你怎么了!”萧铎原本的冷怒全都化为了担忧。
    阿砚忍受着小腹牵心动肺的抽痛,脸色苍白地捧着肚子:“我……我可能……”
    她可能要生了。
    
    抽搐式的剧痛从下方袭击而来,席卷了整个身体。阿砚每每觉得夜半时分腿抽筋是难以忍受的,她现在才明白,比起这种抽搐式的剧痛,根本算不得什么。生产时的剧痛就仿佛万千个腿部抽筋同时袭击而来,让她躲无可躲。
    寻常人痛了,可以抱头打滚可以痛苦呼叫,可是她却不能。
    偌大一个肚子沉重地压过来,她不敢高声呼叫怕浪费力气,也不能打滚痛苦。这种无可宣泄的疼痛压迫着她,让她压抑憋闷,只能大口地吸着气,只能痛苦用手挠着旁边的被褥。
    在萧铎知道她要生了的时候,已经紧急召来了随行服侍的御医并稳婆等,并且将阿砚抬到了最近的一处驿站。
    阿砚面若纸色,无助地躺在那里,紧咬着唇,几乎将唇咬出血来。
    此时的她两眼茫然,两耳嗡嗡作响,几乎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恍惚中,有一双干燥的大手握紧了她的手,那手隐隐传来了些许温暖。
    一波剧痛就这么过去了,她无力地瘫软在榻上,茫然而痛苦地望着上方那个焦急的眼眸。
    那是萧铎,很是担忧的样子,好看的薄唇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可是她却根本听不到的。
    她想起了霍启根的时候,心里气他瞒着自己,又恨自己太过粗心大意。依萧铎的性子,他怎么可能放过霍启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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