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一只小黑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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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爱篮球才想入社这种想法很难懂耶。”紫原还在嘟囔，绿间袖起双手：“运动的确不是黑子的强项，硬要这么做让人很为难的说。有什么不懂，或者需要帮助的地方，记得随时找我们帮忙的说。”
“我跟他同班，用不着你们操心。真是的。”灰崎抓把头发，“随便写写的读书笔记都上校刊了，还硬要在篮球社混。你不知道量力而行这几个字怎么写吗？”
“校，校刊？！”黄濑＆绿间。
“上校刊很厉害吗？”青峰＆紫原。
“看来有必要给你们两个补些常识课了。”赤司轻叹一声，重新将黑子打量一番，“体格过于瘦弱，技术刚刚够到及格线，存在感这么弱，场上队友能不能发现你，跟你配合都是大问题……黑子同学，你确定自己要留在篮球社吗？”
“是！”
“我很喜欢你的文章。清新淡雅，读完之后齿颊留香。最难能可贵的是字里行间自有筋骨，掩卷思之，久久难忘。啊，似乎个人感想过多了。”赤司浅浅一笑，“总之，就个人而言比起你的篮球，我更想看到黑子的文章。”
“非常感谢赤司君对拙作的褒奖。”黑子深深鞠躬，“但就个人而言，我更爱我的篮球！”
“是吗？真是可惜。”赤司可有可无一笑，“那么作为帝光篮球社的队友，我向黑子同学提个建议吧”
“愿闻其详。”
“半年之内彻底提高身体素质那是痴人说梦。既然如此，就只能用技能弥补。”赤司单手托起下巴，“黑子同学存在感过低的确是个问题。但为什么不把这个问题留给对手？”
“赤仔又开始打哑谜了。”紫原嘟起嘴，“还好平时说话不总是这样。”
“没关系，小黑子的话，一定可以懂！”黄濑心头一块大石落地，随即又是激动不已，Misdire就要在他面前，在他的帮助下诞生了。那他是不是也可以自称为黑子哲也的……
“光”！
“要利用这一点，发展出只有同伴能够意识到我的球技吗？”黑子试探着问。赤司满意的点点头：“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看法。相应的，黑子同学的得分技巧上升空间也很小，如果能舍弃进球得分的想法……”
青峰立即嚷了起来：“赤司你说什么呢！打篮球不进球还有什么意思！”
相比之下，黑子的反应就冷静许多：“我想我明白赤司君的意思了。我会朝着成为球队有效中转站的方向努力的。”
“果然是那个黑子哲也啊。”赤司嘴角上扬，“补充说明，从黄濑口中听到你对他和灰崎篮球的分析之后，我对你的篮球也有一定程度的期待呢。只不过……”
赤司走到黑子身边，轻轻一拍他的肩膀：“终究还是更喜欢你写下的文字。”
“承蒙厚爱，受宠若惊。”黑子再度鞠躬为礼，目送赤司携紫原、绿间离开。青峰落后一步，擦擦鼻子：“黑子今天还要不要一起练习？虽说社团活动已经结束了，可我还没打够呢。”
黄濑“情敌天线”一抖，抢上前来：“小黑子有我负责！小青峰快回家吧！”
青峰讶了一声：“你很忙的吧？昨天还抱怨为了模特的工作，日程表都要排不开了。”
“打篮球的时间怎么都挤得出来！”黄濑老母鸡一样把黑子拦在身后，“小青峰打起球来只顾自己高兴，根本没个分寸，对小黑子提高实力有害无益的！”
“哼，不打就不打。”青峰倒也不坚持，挥挥手就走。灰崎鼓着腮帮子在旁边等了半天，看看人走得差不多了，这才一踢整理车：“喂，黑子，刚刚赤司说得那个分析。你把自己对我的看法都对谁说了？”
“只有黄濑君。”黑子连忙回答道，“不过也有拜托他跟篮球社的大家做沟通，毕竟我跟大家不是太熟，而且……”
“要你管啊！”灰崎狠狠又是一脚，整理车上的篮球都为此颠了几个下来，“妈的，难怪这几个家伙每天找我较量。抢不走他们的技能已经够郁闷了，还个个得瑟的不行，看了就烦！”
“灰崎君不用故意表现的这么坏。你也不是故意要抢走别人的技能。只是总因为别人为此把你当坏人，这才索性扮出坏人的样子保护自己。”黑子急切的说，“既然刚刚几位同学都能跟你和平共处，友好的作为队友……”
“啰嗦！”灰崎随手一个球丢到黑子手里，“帝光篮球社你只有半年好待，给我好好练球啊！”
“嗨！由于赤司君刚刚的建议，让我初步有了这样几个想法……”
一连串设想自黑子口中吐出。黄濑边听边小心翼翼的按照自己记忆中黑子这一技能的完全版加以补充，“如果球能270°大转弯一定很有趣”，“类似足球里的香蕉球也不错”，“反正就是奇袭的角色”这一类意见让灰崎脸颊抽动不已，却也让黑子连连点头。
“篮球这么打也蛮有趣的。只是改变球的方向……能加速吗？”说到后来，灰崎也忍不住加入“无责任球类技巧大乱入”，做了个棒球手挥棒的动作，“看准方向，一下子打出去！”
“依照篮球规则必须是单手击球，不过貌似可行！”黑子眼睛一亮，“不如我们现在就试试看？”
“传球先传给我！要好多好多传球！”
“黄毛你可以一点，很烦呢！只要能提升实力，这种事怎么都好吧？”
“能说我烦的只有小黑子！灰崎退散！”
“喂！”
“那么就有劳两位做正常的传球配合，我试着断球和协传吧！”
“咦！”×2
三个人边说边吵边试验，磕磕碰碰有黑子从中磨合，进行的倒也还算顺利。虽说因为技巧完成度和配合的缘故，很多事情暂时都还做不到，黑子哲也引以为傲的Misdire却也初具雏形。黄濑和灰崎之间的传球常常在不知不觉间就被黑子断掉。随意向无人处丢出的传球却又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传送到对方手中。
“头一次打这种球，感觉真是厉害啊！”一场球打得尽兴至极，直到黑子撑不住瘫倒在地才宣告暂停。灰崎主动跑出去买了三瓶水，止不住感慨道。
“小黑子来喝口水。”黄濑暂停擦汗扇风，扶起黑子将拧开盖的矿泉水送到他唇边。黑子有点不好意思，但也实在是脱力了，就着黄濑的手喝了两口，认真道过谢，这才看着灰崎：“打篮球本来就是很有意思很厉害的事情，所以我才这么喜欢篮球。”
“用那种扑克脸说这种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灰崎将自己那瓶水大口喝完，捏扁瓶子丢进垃圾箱，“明天还一起打？”
“明天我就要去三军了。”
“笨蛋，我说得当然是社团活动结束后。难得大爷我有心情，赶快同意！”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这就对了吗！”
灰崎笑着揉乱黑子的头发。黄濑本来还在跟着笑，至此却有点挂不住了。
这什么情况？灰崎祥吾和黑子哲也究竟算什么关系？！只是好朋友还是……这种情景不要眼熟过头！根本就是从前他旁观小黑子和小青峰互动的翻版好伐！
才不要，才不要跟过去一样。现在他黄濑凉太才是最……
“咕噜噜噜……”三人的肚子突然一起叫了起来。黑子一望窗口，展颜而笑：“不知不觉，天都黑了呢。”
“真的呢，居然打球打到忘了时间。”灰崎摇头而笑，“真是……啊啊啊，饿死了！”
【想说好久没玩这么开心吧？】黄濑察言观色，立即明白了，【记得小青峰也评价说灰崎只要改掉摸鱼病和花花公子病，基本上就是个好人。我当时不屑一顾，可现在……因为小黑子的关系，不知不觉对他有所改观？还是说，终于可以放下成见，试着去理解灰崎呢？可我还是很不爽他对小黑子……】“昨天刚发了零用钱，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请黄濑君和灰崎君一起去用些点心。”黑子扶着黄濑的肩膀站起来，笑着对他伸出手，“明天也一起打球，好吗？”
他根本没有说不的能力，那本就是他所希翼的幸福。他握着黑子的手，他傻傻的回应着黑子温暖的笑。他们在一起打球，说笑，共度闲暇，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黄濑凉太爱黑子哲也。】黄濑再次用右手覆上心脏，确定着自己的决心，【我爱他，我想看着他幸福，守护他的幸福，让他一直幸福下去！】【这就够了！】
第八章 ·我的野心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转眼间已是五月，樱花飘散的季节过去，帝光中学换上翠色的新衣。黄濑凉太循着花香在几棵槐树下找到黑子哲也：“啊！刚刚去图书馆那边找你都不在。听灰崎说了才知道小黑子今天中午在这里看书呢！”
“昨天接到外婆的来信。信里说北海道的槐花打骨朵了，又到了晒槐米收槐花，蒸槐花糕做槐花糖酿槐花蜜的季节。我想东京比较靠南，来这里一看，槐花果然已经开了。”黑子认真的捡起一朵槐花，夹在书里压平，“下周就又可以带土产给黄濑君和灰崎君尝鲜了。”
“这次我那份请一定一定不要拜托小紫原转交！”黄濑凉太双手合十，高举过顶，“作为四月份土特产的樱花和果子几乎被他一个人干掉了！”
“那就连紫原君那份一起准备好了。”黑子浅笑，“于是心血来潮跑到这里，害黄濑君扑空了，真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啊，小黑子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道歉？”黄濑恍然大悟。
黑子笑容依旧：“如果还像之前那样，单说一句‘请容许我郑重其事的道歉’会被黄濑君讨厌吧？黄濑君似乎不是很喜欢过于直接的说话方式。”
“也不全是啦。”黄濑在黑子旁边的草地上躺下，看着他那张脸，忽而又忘了自己究竟想说什么，索性顺势打个滚，“这里好舒服～正好睡午觉～”
黑子随口应道：“那黄濑君就安心午睡好了。时间到了我叫你。”
“小黑子太勤奋了。每天不是打球就是看书。”黄濑趁势往黑子跟前又蹭了蹭，“要注意劳逸结合哦。”
“黄濑君的口气跟妈妈似得。勤能补拙，我这样没天分的人，再不努力一些，梦想什么，就真的只是做梦想想罢了。”黑子将书本重新打开，“可以读出声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黄濑连连点头，“最喜欢小黑子的声音了～可惜中一不许带手机，否则一定录好多好多每天听～”
“又不是必须听睡前故事的小孩子。”黑子有点好笑，手指划过纸面，找到昨天停下的地方，继续念诵。黄濑闭上眼睛，枕着黑子温润的声音和槐花香安然入睡。那声音和那香气都叫他觉得舒适极了。记得24岁生日，黑子送他的手工印花和服就有这个香气。衣料染得很美。是介于柳黄和鹅黄之间柔和的黄色，上面画的竹子活灵活现，穿在身上，转身间仿佛被风拂动。
“这种用传统工艺制作的衣料穿着很舒适，对肌肤也没有损害。征十郎哥哥的家居服全是这种衣料，连我一起不许用别的。”
黑子半跪着帮他整理衣摆，嫩白的手指在和服上移动着，安安静静的解说。黄濑恨不得此刻地久天长：“这个颜色是怎么弄出来的？小赤司和小黑子的那些衣服我也常见，蓝的白的红的，可没见过黄色。”
“表哥偏好红色，常用茜草和红花做染料，我那些是板蓝根。”黑子完成了最后的整理，站直身子，“黄濑君这件是用栀子做主料，辅以槐花染就。”
“哇啊啊，光是听就好厉害！竹子的花样也好别致！小黑子自己设计的吗？”黄濑禁不住在镜子前转来转去，“月光下的竹林，对不对，对不对！”
“黄濑君能喜欢就最好不过。”黑子脸上浮起比月光更美好的笑容。黄濑凉太偶尔也想。如果自己不是明星，不需要把自己的生日理所当然的贡献给事业就好了。
因为那也是一年一度，理所当然从小黑子那里收获独属自己的礼物和祝福的日子。
“黄濑君，我真的很喜欢你呢。”
朦朦胧胧中，黄濑似乎听到黑子这样低声呢喃。
【一定是托在小黑子身边睡午觉的福，才能做这么棒的美梦呢！】××××××
虽然早就对小黑子外婆在北海道自给自足的原生态生活有所了解，十天后，黄濑凉太如约拿到黑子允诺的土产，还是忍不住咋舌。薄薄的糖片对着光都能透亮，一朵朵半开的槐花被嵌在糖片里，若沉若浮，花瓣上的脉络看得清清楚楚。
“好厉害！这么漂亮的点心，我以前只在赤仔家见过一次。听说是他奶奶做的。赤司爷爷当宝贝一样放着。没想到小黑仔的外婆也会。”紫原一口气吃了半包，恋恋不舍的舔着手指尖的糖渣，“赤仔偷偷拿了两片给我吃，就是这个味道。闻上去香喷喷的，咬起来也脆脆甜甜好好吃～”
【细说起来，雪子奶奶那可真是……个性。】黄濑肚子里憋了半天，还是没敢说穿。紫原也只是随口感慨，用糙纸将剩下半包包好收紧抽屉，啃着自己买的士力架跟黄濑聊天：“黄仔每天放学都跟灰仔一起陪小黑仔练球，这一个多月究竟怎么样了？”
【自动改口叫黑仔之类，小紫原零食越好越好说话的老毛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