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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病女为妃之老祖宗宠妻-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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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妤走进去,没走几步,便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些微的声响。
    外面有人?!
    长妤的立马推开了一间房屋,屋子很大,漂浮着巨大的纱帐,只有零星的几点灯火,照不通透,却是一个掩盖身形的好场所。
    长妤往后一退,便听到一个声音在外面传来。
    “重云那个混蛋果然又摸上了父皇的龙床!”
    长妤一听,嘴角一勾,呵,这夏侯晋也是,找了这么个地方来埋怨,也真是,若是她,竟然阻止不了重云,干脆就想方设法的让迎合正华帝,多为他找几个。
    当然,好像重云这样的死妖孽,也不容易找出来。
    长妤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突然间觉得一股森凉的气息从后面抓来,她顿时往后一抵,拿在手中的簪子反刺过去!
    刺了个空?!
    长妤毫不犹豫的抬起脚,向着她感觉到的那个人隐藏的黑影地方狠狠的一踹!
    果不其然,一道巨大的黑影从那纱帐后面飞了出来,长妤的嘴角一勾,那一脚不过是一个虚招,她微微一弯,手中的簪子蓄势待发,用着暗劲杀了过去。
    “嗤啦”一声,一截纱帐被削断。
    长妤心底里冷哼,然后一脚踹了过去!
    这回看你还有力气躲?
    这回确实没躲。
    长妤的脚直直的踹了上去,却被一只手轻轻的握住。
    细嫩的脚踝被那只手拿在手里,一道铺天盖地的压力突然释放出来,然后,拉住长妤的脚将她一拽。
    长妤一惊,急忙双手作掌,劈了上去,但是很显然这回那人不想和她再玩,一只手轻轻一拨,一把制住长妤的两只手,然后将她往旁边的墙壁一压。
    熟悉的香气蔓延到长妤的鼻尖。
    那人低下头,用挺直的鼻子拱了拱长妤的削肩,轻嗤一声:“你这个欺师灭祖的丫头!”
    “师,师傅?”长妤微微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重云?他不是不应该在正华帝的床上吗?怎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重云黑暗中看着她的脸,将她脸上每分每寸的表情都收归到眼底,他的手指揉捏住她脚踝上细腻光滑的皮肉,突然冷冷一笑:“怎么,徒儿你以为为师在哪里?”
    他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落到皮肤上觉得微痒,她的脚被重云握着,而他又靠得极近,所以长妤的腿不得不弯着,然后落到重云的腰部,被他的手揉捏。
    这个姿势让长妤觉得微微的尴尬,而且,重云的手开始顺着她的脚踝往下面去脱她的鞋子。
    长妤一挣,却无异于蚍蜉撼树,哪里挣得开,于是不由有了几分怒气,冷嗤道:“徒儿以为师傅您正在当朝皇帝陛下的龙床上享受鱼水之欢!瞧瞧人家的儿子都到这里来抱怨了,怎么,师傅难道不知道吗?”
    重云的手微微一停。
    长妤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这重云报复心可重的很!
    可是心理做好了攻击的准备,然而身体却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受制于人。
    重云意外的没有怒气,甚至话语中还带着些微让长妤汗毛倒竖的优雅笑意:“徒儿,为师更愿意和你在那龙床上好好享受那鱼水之欢呢。你说,将你剥光了让为师上,那狗皇帝看着是什么滋味?”
    长妤哪里听过如此粗俗的话,顿时脸一红,脑海里隐约的划过一个影像,顿时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心思龌蹉的妖孽!
    外面的声音还在响起。
    “父皇也是鬼迷心窍了!给天下的人耻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还把控御司交给重云,这简直就是把半壁江山都交到了他的手中!今晚之后,恐怕直接将玉玺给了那残王!”夏侯晋带着怒气。
    “太子殿下,那重云哪里可能登上地位,名不正言不顺,一旦登基必定面临天下讨伐,他祸国,自然有人来收。只是现在终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太子殿下明面上还要顺着。”
    “顺着?!呵,我堂堂一国太子殿下竟然要向一个男宠弯腰,这是什么道理!”夏侯晋不断的压抑自己的怒气。
    自己这个太子之位是花了多少心思挣来的,这么多年战战兢兢,以为重云离开了一切都是囊中之物,哪里料到竟然是这个结果!他甚至在想,实在不行,逼宫得了!
    “殿下,我早说过,有些事情不能急。有些时候,咱们要懂得利用,重云的性子一向无法无天,残忍暴戾。倒不如借他的手来铲除一些人。你瞧瞧,千机阁那边已经传了消息,谢长妤已经被送到了夏侯渊的身边。那夏侯渊看着心思浅,但是却是在正华帝身边的人,和陛下亲近,不站在我们这边。这回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女人甩到夏侯渊身边,你说,若是那重云知道了,定然就杀了夏侯渊,那样,不就是无声无息的除掉了一个吗。”
    ……
    长妤心中暗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正听得入神,却不料脖子上传来濡湿的感觉,一阵酥麻直直的窜来,长妤的脚顿时一软,下意识的扯住重云的头发,但是身子仍然往下掉去。
    重云从她的脖子上抬起头来,然后将她提起来,声音意外的有些凶狠:“这是你第几次扯本殿的头发了?”
    零星的灯火有一点正好落到重云的脸上,长妤看得微微一呆。
    重云的眼角,有红色的纹路盛开,像是奈何桥边的曼珠沙华,但是这种本来带着妖异凄艳的花朵,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那张脸本身的光华,不带丝毫的妖异之感。
    只有那双眼里却藏着些微的暴戾和蚀骨,叫人不敢相信这张如优昙婆罗一般的容貌。
    长妤急忙松了手,然后勾起一丝谄媚的笑来:“哪里哪里,是师傅你的头发太过美丽,徒儿忍不住。”
    “是么?”重云微微勾了勾嘴唇。
    因为离得太近,长妤的目光忍不住落到那嘴角,鲜艳夺目,像是夺人魂魄。
    “是啊,刚才不是徒儿没处着力吗?自然要抓着些东西。徒儿也有爱美之心,所以忍不住想朝您美丽的地方抓去,一时失去了些分寸。”
    长妤觉得自己拍马屁的功力见长。
    重云道:“你的意思是说为师美丽的就只有头发?”
    长妤顿时觉得自己说这些话给重云这混蛋听干嘛,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做,但是她仍然硬着头皮,道:“师傅您倾国倾城,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是美丽的,更何况您的那张脸呢?”
    重云懒洋洋的看着她,然后放开了她的手,像是摸着宠物一样的摸着常与的头发:“唔,虽然你的头发比为师的差得多,但是堪可入手。”
    差得多个屁!
    长妤忍不住骂了一声,想起上次他的“娇贵的手”,顿时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羞耻心?
    重云完全的放开了他,然后转身走去。
    长妤没料到重云这么轻松的放开她,于是急忙将松掉的鞋子穿上,听着外面的声音,夏侯晋和他的太傅已经离开了。
    她走上前去,询问:“师傅,您怎么不杀了那个夏侯晋啊?”
    重云背对着她,左手拿着一支蜡烛,一点点的点着排列在眼前的那些灯盏。
    刚才的那些零星的灯火就是那些小小的灯盏散发出来的。
    重云没有理会她的话,长妤走上去,只看到眼前排列着密密麻麻的灯盏,那些灯盏看似随意,但是却又有分明的阵仗。
    长妤的目光一闪。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是拜祭的阵势。
    这个重云在拜祭谁?
    重云低着头,右手拿起灯盏,低着头,垂下眼眸,屋内的灯火越来越多,渐渐的聚集成灯海,重云脸上的那朵红色的花纹越来的越淡,当重云将最后一盏小灯点燃完的时候,脸上的那朵花纹已经完全的黯淡下去。
    长妤的心里暗暗惊讶,这个重云是怎么回事?像他这样的人,竟然还会祭奠一个人?他的脸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景?
    重云将手中的小灯盏放下,然后转过身来看着长妤:“夏侯渊那个蠢物被你弄死了?”
    长妤道:“怎么,师傅您想要责罚徒儿吗?”
    想起夏侯渊那个蠢物,长妤心里顿时就生出一丝恶心的感觉来,她的脑海里一转,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长妤猛地反应了过来。
    那个什么千机阁的阁主不是在她的脖子上抹了什么阴阳散吗,刚才,重云不是还……
    这可一点都不好!
    长妤的目光掠到重云的脸上,见他丝毫没有异样,那么是否说明,那个什么见鬼的阴阳散对他根本没有用?
    可是,万一要是有用……
    长妤将这个念头一过,立马决定,快点开跑!
    长妤往后一退,微笑道:“师傅,您若有事,徒儿就先不打扰您了。徒儿先告退了。”
    她说着再次往后一退,退到门口,转身去开门。
    但是手刚刚碰到门,一只手就稳稳的按在了她的手上,那冰凉的触感让长妤觉得自己被盖住的手骨都被冻僵了,似乎一动就只能咔咔作响。
    “小狐狸,你勾引的为师吃你的的脖子,怎么,想跑?”
    长妤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吃个鬼!
    长妤愤愤的回头看着他:“谁勾引你!”
    重云瞧着她的小模样,嘴角一勾,然后伸手突然一伸手,卡住她的腰。
    长妤的身子突然腾空,等到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扛在了肩上,她狠狠的揪住他的头发:“放我下来!”
    重云被她扯得眉毛一扬:“放开!”
    长妤冷笑道:“放个屁!要放你先放!那是你自己做的孽,关我什么事?师傅若是难耐,相信皇帝陛下一定很乐意为你宽衣解带!”
    重云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你非得作死么?!本殿就成全你!”
    长妤心里一惊,重云已经一把踹开了房门,长妤只觉得人在风中飘,等到落地的时候,却见已经到了一座宫殿。
    “参见殿下。”
    那些人一看到重云,全部齐刷刷的跪倒在地,长妤被她这样扛着,胸口闷得慌,繁盛的灯火从眼角一溜溜的滑过,跪着的人不断的往后退,但是在重云走过的刹那,有大胆的宫人抬起眼,惊讶的看着重云背上扛着的少女。
    混蛋!
    长妤心底里暗骂,心里愤恨的又使劲的拉扯重云那仿佛绸缎似的发。
    但是瞬间身体再次腾空,然后咕噜噜的一转,“噗通”一声,浸骨的冰凉突然间涌上身体,长妤整个人都被抛入到一个寒池里。
    她吞咽了几口冰水,然后才从寒池中撑起来。
    一抬头,就看见重云站在她对面的寒池边上,讥诮的勾着嘴唇:“本来,本殿想让你好好的洗一下,既然你想要作死,那么就试试。”
    长妤的脑袋根本反应过来。
    重云伸出手,然后抽出自己束发的紫金冠,“啪”的一声甩到地面,像是流水一般的乌发瞬间倾泻下来,然后,他开始用手去解自己围在腰上的玉带。
    “师,师傅,您干什么?”长妤被冻得瑟瑟发抖,忍不住往后一缩。
    重云漫不经心将自己的腰带一甩,踢掉穿着的靴子,然后,那大理石般雕刻的脚踏入水中:“干什么?嗯?”
    长妤心中暗道不好,刚才确实将这个男人给惹毛了。
    她现在可根本想不到那么多,迅速往寒池外面爬去。
    她的半边身子刚刚趴在地面,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了,可是重云的衣袖一挥,缠着她的腰将她给拖到寒池里:“你若敢踏出这个池子,本殿立马就将你剥得干干净净,好好得让你尝一尝鱼水之欢。”
    长妤又吃了几口水,一回头,看见重云只披着宽广的玄色衣袍,穿着绸裤入了水。
    雪白的绸裤入了水,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勾勒着修长而劲瘦的腿,猿臂蜂腰,露出的大半肌肤,玄色衣袍在水中散开,胸前一览无余。
    长妤的全身就像是烧着了一样,她使劲的闭上眼睛,紧紧的贴在寒池边上,声音忍不住带了几分柔弱:“你无耻!”
    可惜这三个字对于重云来说,简直是最没有杀伤力的。
    他没有接近长妤,而是靠在寒池的一边,冷冷的抬了一下眼,伸手端起放在寒池边上的酒壶,然后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饮了一口,方才道:“不是勾引么?就在这里,如果你冷得受不了了,可以到为师的怀里来。”
    长妤一张脸涨得通红,这个眦睚必报的小人!竟然要自己投怀送抱!
    但是长妤是一个何其倔强的人,若是因为这点事情妥协就不是她了。
    她闭着眼,死死的咬着牙关,试图去抵抗这样入骨的寒冷,也不知道在这个夏天,这样冷的谁是怎么来的!
    寒冷一波波袭来,她的脸色愈来愈白。
    重云的手里握住酒杯,眼睛落到她身上,看着她慢慢的疏导着真气去抵抗这些冷意,眼眸淡淡的垂下,目光落到手心上被她划出的痕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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