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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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周氏哪里肯听,她满腔的盘算,全都因此而落了空,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正说话的工夫,外头袁老恭人身边的琴音打帘子进了屋。
周氏一见她来,便隐隐知道是为了什么,还是开口问了句:“老太太有话吗?”
琴音全了礼,才回了袁老恭人的话:“老太太说了,这会子天色尚且还早,璧姑娘家去正好,若再晚一些,路上难免又让人忧心,还有就是……”她话说了一半便见周氏脸色难看极了,稍顿了一声,才回后话,“沅芷家里已经进来人了,她老子娘在老太太那里哭求了半天,老太太叫我告诉太太一声,包五两银子给她,这会儿就叫她老子娘带出去了。”
沅芷又暗暗抽泣起来,周氏摆摆手,说了句知道了,就要打发琴音先出去。
可琴音却一时未动,又矮身一礼。
周氏疑问了一声:“还有事?”
琴音点点头:“老太太说了,出了这样的事,料想太太心里也不受用,这些日子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不必太太管了,她替太太管一阵子,等太太开怀了再说吧。”(未完待续。)
73:羡慕
周氏两眼一黑,就要栽倒下去。
崔琦也惊愕不已,赶忙扶住了她母亲,又开口劝:“母亲不要急,我去找祖母说……”
周氏死命的攥住她的手不叫她动:“别去,你祖母什么也不会听你说。”
她又想着琴音还在这里,不愿给丫头看了笑话,定了定心神:“你去回老太太,我这就吩咐人送云璧出府,其他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
琴音退出外间后,周氏叫降真取了五两银子拿给沅芷,把她打发了出去不提,另叫清珠去收拾姜云璧的细软,命人安排了车马和软轿,给二门上小子们传了话出去。
姜云璧哭丧着脸,叫了一声姨妈。
周氏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再去劝解她,只一个劲儿的摆手:“你去吧,等你母亲回来,自个儿好好同她说,我再没有心气儿帮你们家了。”
姜云璧浑身一怔,待要再说话,崔琦那里已经喊了一嗓子蕙香,招了丫头来领她出去。
她从来没见过母亲这样,心里难过的不行,半蹲下去,双手搭在周氏膝头:“母亲何苦来?祖母她不明白您的心思,并不知道您全是为了咱们家好,何不同祖母说清了,也不至于……”
“算了吧。”周氏脸上的笑多了些惨淡的意味,“你祖母若是有这样的智谋,年轻的时候也不会任由人揉搓,她只有你父亲一个儿子,可你放眼看看崔家四个房头,谁不比咱们家好?”
崔琦一时低下头去,像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
周氏拍着她的头:“我也知道云璧这个事儿很难办,最初动这个心思时我就知道。可是你想想看,你大伯父承爵,五叔也是个有本事的。家里的生意你二伯和四叔占了八成管着,你父亲手里有什么?一个七品的闲官,两成的生意够做什么?今日四房老太太做寿,你只看看你四叔把家里这通布置,若来日换了你祖母做寿,你父亲可拿得出这样大的手笔?”
“可是母亲,表姐虽然是周家的外孙女,可说到底姨父的根底是配不上崔家的……”她像怕她母亲不高兴,又把话说的软了些,“当初您告诉我这个事儿,我就说了这很不妥。二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便是给他配公主,老夫人怕尚觉不足,何况是表姐?如今又闹成了这样,将来还有什么脸去那边走动呢?”
她说的这些话,今日事情发生时,周氏就全都想到了。
原本崔琦是希望能叫她母亲收收心,也清净些日子,左右两个哥哥年纪还小,难道还怕将来没有中举的时候吗?又何苦把主意全打到长房那里去。
可谁知道周氏却又恍然动了别的心思来,一把攥紧了崔琦的手,盯着她看了半天。
崔琦一头雾水,便开口叫了声:“母亲?”
“琦姐儿,若将你说与高家或是胡家那样的门第,岂不也是门当户对吗?”
崔琦睁大了眼睛,一时竟连动作都忘了。
她母亲刚刚说了什么?
崔琦哭笑不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母亲,是要拿我给哥哥们挣出个前程来吗?”
周氏让她噎了一句,脸上挂不住,就拉下脸来:“胡说什么?早晚你也是要嫁人的,难道我趁早替你打算起来不好吗?高家或是胡家,难道配不上你吗?况且你小婶婶原本就是你曾祖母的侄孙辈儿,若说了他家的亲事,更是亲上做亲……”
“母亲!”崔琦拔高了声音,“在您的眼里,就只有哥哥们最要紧,我嫁什么样的人,不必看人品秉性,只要门第够高,能帮得上哥哥们,就足够了吗?”
周氏还想说什么,崔琦却已经拨开了她的手,拔腿就往外跑了出去。
周氏那里黑了脸,也沉了心,似乎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打的很正,至少比把姜云璧说给崔昱要简单的多,她的女儿样貌不输人,出身有这样好,想说给高家或是胡家,只要时候合适,人选合适,就足够了!
再说崔琦一个人跑了出来,慌不择路的跑了好一阵子,才惊觉自己竟跑到了长房这边来。
来这里做什么呢?
崔琦不由的苦笑起来。
当初大姐姐说亲的时候,她年纪虽然还小,却也知道大伯母和老夫人操碎了心,老夫人选了多少人家?一个个的都否定了,挑了小半年,最后才选定了京城谈家,为了大姐姐的身价,还特意请了京城的侯爷出面做媒。
前阵子大伯母给卫家下帖子的事情,她也听她母亲说起来过,老夫人为了孙女儿们的亲事,这样的上心,门第不必提,人品模样甚至是对家的长辈为人如何,都要一一中意才可。
可是她母亲呢?她母亲又如何?
崔琦心里难受极了,信步绕着,往曲碧桥上走了过去,靠在了栏杆上,怔怔的出神。
没多久有人在她身后不确定的叫了声:“琦姐儿?”
崔琦回了神,扭头看过去,见是崔瑜站在那里,她定了定神:“是三姐姐啊,怎么从这里来?”
崔瑜步上前来,才发现她脸色有些不对,也没多想,只以为她是为了今日姜云璧的事情不高兴,往她身边坐下去:“我到这边来叫瑛姐儿回家,听丫头回话说大姐姐跟二姐姐在存巧堂吵了起来,就过去看了看,出来时候想着这里走近些,谁知在这儿遇上你。”
崔琦嗳了一声:“她两个怎么会吵起来?”
崔琼一向性子最好,轻易不会与人争执,怎么今次闹到存巧堂去,还吵了起来?
崔瑜怕她听了是为了姜云璧的事情要不受用,就敷衍了两句,又问她:“你到这儿来,是散心的吗?”
崔琦脸色一沉,点了点头。
崔瑜笑着拉过她的手:“你表姐做什么,同你都没有干系,你也不要为了她的事情这样看不开。我往日看她也觉得是个妙人,可谁也想不到会变成这样,可见人心最是难测,何苦累了自己?”
崔琦摇着头,崔瑜静静地看她。
过了好一会儿,崔琦才问出声:“三姐姐,你今年也有十三了,四婶有提过你的亲事吗?”
崔瑜脸颊染上红晕,很快又散开:“坏丫头,说什么呢。”
崔琦却并不是和她玩笑,端的很认真的问她:“三姐姐会不会羡慕大姐姐?我听说京城谈家是世勋,他们家出过一位皇后两位贵妃,贵不可言,可家里的人却是难得的和气。”她说着嗳了一声,目光又拉远了,声音飘飘的,“你看先前在德昌台,谈家太太一点也不拿架子,眉开眼笑的,看着就很和善啊。”(未完待续。)
74:你有私心
崔瑜并不知她此时心思如何,只听她这样说,便跟着附和:“老夫人相看的人家,自然是错不了的。”说完了又揶揄崔琦,“你小小的年纪,怎么说起这个来?别不是动了什么心思?”
崔琦又觉得害羞,又觉得尴尬,心里还一阵阵的泛着苦涩,她委屈得很,可这些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同人讲。
说什么呢?说她母亲满腹算计,一计不成一计再生,为了儿子们的前程,竟拿亲生女儿的终生大事做起谋算了?
崔瑜见她脸色不好,心下疑窦丛生:“琦姐儿?你怎么了?”
崔琦尴尬的笑了笑,终究把这些虚头巴脑的话都收了起来,又想着崔瑜适才说是来寻崔瑛的,可四下里并不见崔瑛的身影,就问了一句:“三姐姐不是来找阿瑛的吗?怎么倒不见她。”
她这样一问,就看见崔瑜眸色暗了暗,像是在生气,可又不太像。
本想再问几句,却听崔瑜开了口:“我过去的时候,二姐姐大概话里正指着成娇说,成娇脸色难看极了,瑛姐儿同二姐姐理论了几句,我拉她出来的时候她又不肯走,就随她去了。”
“她最近跟成娇关系很不错啊。”崔琦感慨了一声,便又想起崔瑛对待姜云璧的态度。
果然人是不能存了坏心思的,像姜云璧那样的,崔瑛看在眼里,话不说的十分透,可心里明镜儿似的,什么都清楚,便很看不上她。
念及此,她又觉得姜云璧这一次住进来,从头到尾都是给人打脸的。
崔琅看她不错吧?到头也不会替她分辨一句。崔瑜和四房老太太便更不必说了。
她又失落的叹了一声:“璧表姐要是能有成娇一二分,也不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了。”
崔瑜嗨了一声,身子往后靠了靠:“说这个做什么,个人有个人的缘法罢了。云璧先头住着的时候,众人看她不也是百般的好吗?只是她实在闹的不象话了些,又有什么好同成娇比的呢?”她说起薛成娇来,一时又起了兴致,“你要说成娇好,她自然有她的好处,可凡事都得两说。你只看她住在小雅居,四处亲戚不走动,大伯母和老夫人每每说起来,只说她有规矩,不叨扰咱们,可要我说,岂不是家人之间平白生分了?”
崔琦又想起当日薛成娇落水的事情来,小嘴撇了撇,话在舌尖过了几过,怕崔瑜生气,到底没出口,只在心里念叨了一回,有崔瑛那个阎王,人家住进来没几天就差点折在崔瑛手上,便换了是她,也再不敢四处走动了。
二人不过又闲话了一阵,眼见起了风,才携手走了一段,而后又在三房院门口分了手,各自家去了。
却又说前时崔琼与崔昱和薛成娇分别后径直去了存巧堂,她本意是要好好提点提点崔琅,一向知道崔琅聪慧机敏,可这回姜云璧的事情她看走了眼,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可哪知道崔琅一副不肯受教的模样,说出来的话也并不好听,只堵的崔琼心里不受用。
彼时她二人执盏面对面的坐着,崔琼先前已说了好些话,崔琅却一概没有听进去,随手搁下茶盏,斜过眼来看她:“大姐姐特意来一趟,就为了数落我的?”反问了这样一句后,才又道,“我看人看事,自有我的主意。云璧是动了心思不假,论理说,我们女孩儿家这样行事,合该叫人笑话死,只是当日我也说了,昱哥儿生的这样的出身模样,学识又好,待人又宽厚随和,云璧中意他,可有哪里值得稀奇的?”
崔琼见她这样堂而皇之的把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说出口,冷笑了一声:“我看成娇说的一点儿不错,姜云璧在你看来就是好的,她就是杀了人放了火,也总有她的道理,全不是她的错处。”
“姐姐既说起成娇,我就问一问姐姐。”崔琅也不理会她的口气,径直的问,“姐姐每日家总说云璧心思重,劝我不要与她亲近,怎么到了成娇这里,就全都不提了?她心思重不重,还要我一一与姐姐说明白吗?”
崔琼怔了下,只是很快思绪就整理回来:“这自然是不同的,凡事有远有近,况成娇近来虽也谋了几件事,可从不是害人的,全是为了自己打算而已,便说你以为的她婶子回保定这一宗,她若存了心害她婶子,就该一文钱也不给,再挑唆着我母亲把事情张扬出去,她婶子的名声就算全完了,将来还有脸见人?”
崔琅听她说了一通,仍旧不松口:“那这样说来,云璧又害了谁呢?”她见崔琼直了眼睛瞪过来,摊摊手,“我知道姐姐必要说我袒护她,其实不然。若我果真袒护她,今日事发,我也该到祖母面前替她求个情,需知道,我素日不开口向祖母求什么,凡开了口的,祖母多少也会在心里过一过。”
“那你如今做这幅样子又是如何?”崔琼气的牙根痒。
崔琅倒还是坦然的姿态:“我不过是看成娇行事不过眼,只觉得你们心太偏了。上至大伯母,下到昱哥儿,甚至是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