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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掌上娇-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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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瑛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听进去。

    过了许久后,她望着不远处水面已经结冰的荷塘,怔怔的出了会儿神,然后才开了口:“以前我很任性,无法无天。成娇刚住进来,我推她下水过一次,也不是真的想她死,其实对生死界限,好像我一直都是模糊的。那天她在我面前,挣扎在那片荷塘里,我才有些慌了。后来她转醒,母亲带着我去老夫人那里赔罪,我第一次觉得,是我错了。但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替我说项,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她话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似乎陷入了深思中。

    谢鹿鸣眸色更深沉了些:“所以从那之后,你愿意跟她亲近,愿意跟她说心事,是这样吗?”

    崔瑛嗯了一声算作应答,而后又道:“我姐姐跟我说过,还是要小心提防她,怕她将来要报复我。但是我又不傻。成娇对我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我是知道的。虽然她有时候会嫌我太闹,可还是很惯着我的。”

    “那现在呢?”谢鹿鸣一直看着她,眼中的疼惜却略有收敛,不敢太过放肆,“你现在还觉得,她对你很好吗?”

    “至少,在知道我对她隐瞒了这件事之后,她还是在努力帮我解决陆靖淇的事情,不是吗?”

    只这一句话,谢鹿鸣就明白了。

    崔瑛不怪薛成娇。

    她说了这番话,只是想告诉他——她方才所表现出的愤怒,不是因为薛成娇利用了她,只是觉得很可惜,还有一时间的心痛。

    原本薛成娇是她最好的朋友。

    但是这件事情过后,她和薛成娇,都不可能在心无芥蒂的相处了。

    正如他和刘光同说的那样。

    崔瑛不是个坏在骨子里的姑娘。

    她纯真,也向善。

    她始终不愿把人和事,往最坏的一面去想。

    之所以养成今天的脾性,不过是出身所致。

    正如他一样。

    饶是洒脱风。流,可也一样身怀傲骨,绝不向人低头。

    他们的出身,注定了是要高高在上的。

    而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

    崔瑛从没想过要害薛成娇。

    从前无知懵懂,后来是夹在祖母和朋友之间两相为难。

    只能说,崔瑛从小未曾经历过这样的阴谋,她算不透人心,也看不穿人心。

    如果换做是刘光同那样的老狐狸,是绝对不会跟薛成娇出府去的。

    可她去了,毫无防备的,就以为自己的祖母,停手作罢了。

    谢鹿鸣的手微微抬起,可是抬了一半,就又收了回去。

    “这些话选择跟我说,是因为我只是个不相干的外人,且是个不会多嘴乱说的外人吗?”

    崔瑛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我心里的话,只跟朋友说的。”

    朋友啊——

    谢鹿鸣眯了眯眼。

    不过也好。

    他还能跟崔瑛做朋友。

    如果崔瑛知道了康青睿的那些事。

    估计连朋友,都不够资格的了。

    念及此,他唇角微微上扬:“那康青睿呢?这件事你想过了吗?”他浅笑了一声,“他已经离开应天府很多年了,你们也许久未见了。”

    提起康青睿来,崔瑛神色柔和了好多,只是眼底还是一派凝重:“我不知道。听我哥哥说,那天他见表哥的时候,觉得他和从前有些不一样。而且舅舅说起婚……”她轻咳了一声,把后头的话掩盖过去,“他也没什么反应。”

    谢鹿鸣冷呵了一声。

    这一声,引得崔瑛扭脸看向他。

    “你笑什么?”

    谢鹿鸣兀自摇了摇头:“从刘公那里,听了一些关于康青睿的传言,你有兴趣听吗?”

    崔瑛一拧眉,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你如果不想听,就当我没说过。”

    “不,”她朱唇微启,“你说吧。”

    谢鹿鸣眉眼俱笑:“那先说好,这些事情,都是我从刘公那里听来的,你若一心袒护你的好表哥,可不要说我偏听人言,恶语中伤他。”

    崔瑛一颗心直往下沉。

    谢鹿鸣用了恶语中伤四个字,就可见这些传言,不是什么好事了。

    她又有些犹豫了。

    她怕听到什么不想听的,可又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些年来,康青睿究竟还是不是从前的那个康青睿。

    于是一阵的纠结无言后,她还是咬着牙点了头:“好,你只管说你的。”

    谢鹿鸣努努嘴,朝着前面一处石桌石凳看过去。

    崔瑛立时会意,先往旁边让了让,示意他先行。

    只是谢鹿鸣脚下未动,做了个请的姿势。

    崔瑛也不再与他推辞,便挪动脚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谢鹿鸣跟在她身后,盯着她小小的身影,眼中是散不去的笑。

    待二人坐下后,崔瑛抿唇看了他一眼。

    谢鹿鸣这才开了口:“据说当年康青睿跟着家人一路搬到扬州去,性情大变,残忍暴戾,刘公派去扬州府的人,特意打听过。三年,仅仅三年的时间,康青睿身边服侍的丫头,一死三残。至于死的那个是如何死的,衙门里结案很草率,已经无可查证,但是残了的那三个,刘公派去的人倒是找过——”他适时拖了拖音,“你确定还想听吗?”

    崔瑛满目震惊。

    她惊诧不已,竟一时说不出话。

    这……是康青睿吗?

    是那个言笑晏晏,会放轻了声音跟她说——阿瑛别怕,还有我呢——的康青睿吗?

    她记得有一年,她缠着康青睿带她爬树,其实也不是觉得多好玩,只是因为那是一棵梨花树。

    彼时梨花盛开,满眼是洁白。

    小小年纪的她,只是觉得好看极了,如果能站在那枝头与那花儿一起绽放,一定是极美的。

    康青睿被她闹的没办法,只能答应。

    后来她从上面摔下来,还是康青睿趴着垫在她小小的身子下面。

    她自然是一点儿伤也没有受,可是康青睿的左手却被砸伤了。

    而且当时舅舅知道这事儿,还把康青睿打了一顿,说他不该带着她爬树胡闹。

    那个人——和谢鹿鸣口中所说的这个残忍暴戾的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未完待续。)

 237:不如不见

    从那天谢鹿鸣离开崔家后,大约只过了三天时间,康恩也带着康青睿离开了应天府。

    和崔瑛的婚事究竟如何,没人再去提起,只怕,从今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提起。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到了二月中旬。

    高孝礼早到了京城安顿下来,叫人送了信回应天府,催薛成娇动身进京去。

    薛成娇思忖再三,叫人回了信,说是五日后动身进京。

    信送出去,她才吩咐了人往崔家送帖子过去。

    其实这段时间,她也去过崔家,还是去寻崔瑛的。

    但是崔瑛接连几次闭门谢客,给她吃了好几个闭门羹。

    起初薛成娇有些费解,后来还是听刘光同说,康青睿离开应天府,这里头跟谢鹿鸣大有关系,她自己盘算了一阵,才渐渐明白过了。

    谢鹿鸣估计是把什么都跟崔瑛说了吧。

    崔瑛大抵也知道了当日自己邀她出府的真实用意了。

    去崔家时,润大太太是已经知道她今日来的用意的。

    带她去了敬和堂里回老夫人话,回完了,老夫人又嘱咐了半天,才叫二人自己回去。

    出了门外,润大太太拉着她的手,捏在手心里:“今年你来时,我还想着,等到明年你生日,要好好的替你办一场。没想到却是人算不如天算,一眨眼的功夫,你要去京城了。”

    薛成娇自然听得出来这话里浓浓的悲凉之意,挂了笑在脸上:“将来自然还有回来的日子,姨妈怎么说的像是我要一去不返了呢。”

    两个人边走边说,待回到了顺安堂时,润大太太同茯翘摆了摆手,叫她下去,才叹了一声:“谈家自从京城闹出风波后,送了信来,琼姐儿的事情又要往后拖,如今稍稍安稳一些了,前两天来信说是月底就到。”她说着又一味的摇头,“我心里一个劲儿的发愁呢,不过若是仔细想,将来你们在京城里,好歹相互是个照应,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薛成娇心里咯噔一声。

    姨妈必定是察觉出端倪来了的。

    从前说起表姐和谈昶年的婚事,她满心欢喜。

    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劲儿的发愁。

    薛成娇顺着她的话宽慰了两句,别的一概不敢多提。

    不多时茯翘回到此间来,手里碰了个锦盒。

    她进到屋中,将锦盒往桌案上放下去,才袖手又退到一旁去。

    薛成娇疑惑的看看盒子,又看向润大太太。

    润大太太把盒子打开来,里头放的是一摞纸,薛成娇勾着头瞧了一眼,没瞧出所以然来,便又坐正了,只等润大太太开口。

    润大太太将那些纸拿出来,铺开了几张推到薛成娇面前去:“这是你在应天府里这些铺子、田庄的地契,还有当时燕桑和燕怀两个人的卖身契。今儿你既然来,就把这些带回去,看你是要变卖了换成银子带去京城,还是要如何。”她说着又顿了顿,“当时从薛家带来的现银,这两天我再清算出来,给你送……”

    “姨妈。”薛成娇立时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了。

    如今她有了封诰,进了京,少不得要在宗女们之间走动,一事一物都是要用钱的。

    况且就算是住在舅舅家里,这些东西,总还是她名下的。

    她若还在应天府,全交给她姨妈料理并没什么,可她既然不在应天府了,她名下的这些财产,自然要她自己来处理。

    润大太太被她打断,扭头看过去:“嗯?”

    “这里的铺子和田庄,一概都还留着,也都还要姨妈来操心吧。”薛成娇唇角微扬,反手指了指自己,“我只把来时带的那些现银珠宝一类的带走,到了京城,交到舅妈手上去,再并上我每年的俸米俸银,肯定够我使的。”

    润大太太啧了一声,只是话到嘴边,又都化作了一抹笑:“你既然这么说,那就听你的。”末了她又添了一句问道,“那你母亲的陪嫁,你可要带走吗?”

    薛成娇想了会儿,摇了摇头:“我的婚事,将来还是要姨妈和舅舅做主的,母亲留下的陪嫁,是要给我装箱带上的,那个是决计不能动的。我就算带进了京城,也只是放着罢了。还是姨妈替我收着吧,也省得来回折腾的。”

    润大太太应了一声好,便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古怪,眼神也有些闪躲:“娇娇啊,”她犹豫着叫了一声,“临走前,还想再见见什么人吗?”

    “啊?”薛成娇一时没反应过来,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珠,看了一眼过去。

    但目光触及她姨妈那样的神情,轻咬了下唇,就明白了。

    崔昱。

    她这一走,从此山高水长,她跟崔昱,相见无期。

    屋中静默了很久。

    久到润大太太的心,一个劲儿的沉了下去。

    而薛成娇却在此时开了口:“我虽然还小,可有些事情,还有姨妈曾经替我做的那些考虑,我大概其是知道的。只是事到如今,我跟表哥相见无益,倒不如不见的好。”

    润大太太是料到她会这样说的。

    只是从她搬出去后,小儿子日渐颓废,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把老夫人怪了千百遍,可全都于事无补。

    前阵子薛成娇回家来,崔昱跑去见她,这事儿自己也不是不知道。

    算了——或许她说的是对的。

    两个人相见无益,于崔昱而言,薛成娇已是遥不可及的了。

    润大太太在薛成娇的手背上拍了拍:“是姨妈当初欠考虑了。”

    薛成娇摇了摇头:“姨妈是为我好,也是为表哥好,只是缘分二字未到罢了。姨妈也不要担心,表哥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人,将来自有他想明白的日子。”

    润大太太只嘟囔了一句但愿吧,旋即又想起崔瑛来,嗳了一声问她:“今儿还去四房吗?”

    薛成娇一怔,立时摇了摇头:“她估计还是不想见我。”

    润大太太的眉头立时拧了起来:“这个丫头这样古怪,出了事,你不去怪她,她如今反倒把你拒之门外了。”

    薛成娇尴尬的笑了笑,这里头自然有内情,只是不能对姨妈说罢了。

    她在崔府待了大约有一个多时辰,才告了辞离开。

    而后润大太太命人将她当初带来的银钱珠宝绫罗绢帛等一应物件装箱打包,分了三次送到了清和县主府去。

    章老夫人为着她要进京,也叫人准备了一份厚礼,算是她临走前尽点儿做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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