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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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子的图清静,做族长的倒了霉了,偌大年纪现学写字。”张承福不大声说了,改小声嘟囔。不正经议事了,改私下报怨。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正经议论的时候没人发言,而私下里又抱怨多多,往往抱怨又最能拉拢人心。
张承福自然知道这殿上的人都是什么听力,他嘟囔也是有意嘟囔给别人听的。
“二十二叔”张阳绝不能装聋,凡事都得把道理讲通才行,让人家心悦诚服才能有效领导。“族长除了有事上报以外,其余的时间都闲着吧?府主坐府里排内忧,出府去除外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一天不是日出忙到日落?可有一日清闲么?学写字是什么难事还是什么坏事?做族长的付出这点辛苦都不应该么?”张阳向下望望,知道这些族长们都清闲惯了,都嫌写字麻烦,有事上殿说一嘴,解不解决都是府主的事了,他们就没事了。
“以前我们记录些什么都是用刀刻在石头上或是骨头上,就是用毛笔写也是写在兽皮上,所以书写奏折是不可能的事。”刀刻费时费工,兽皮造价高昂。“现在我们可以用竹简写字了,写起来流畅不费力,而且写错了可以擦掉重写,用过的竹简用水冲净晒干还可以继续用。”
“竹简怎么也用得起,只是这写奏折忒麻烦了,而且奏折递上去府主也不一定什么时候看,哪如直接说省事?”北殿族长张世昌也很头疼这写奏折的事,虽然平康府是名门望族可都是重修行不重学识,真正能写会算的人屈指可数。
“写奏折其实不麻烦,是给族长们省事。不会写可以找个会写的人代笔,写好了也不必亲自送来,派个人送过来就可以了。不然有点什么事族长都得亲自跑到宁神殿去说,有时候人多还说不上话,一件事不一定要跑几次。而且宁神殿少有清静的时候,有些话轻了重了要思前想后顾虑重重,而奏折不同,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写,甚至可以匿名的写,只把事情说清了,都不用署名,竹简都一个样,谁知道是谁送上来的?下人那么多,侍卫流水似的换班,谁认识谁?送奏折无须令牌,见竹简就直接往里传。莫说族长就是下人也可以写奏折上报,对什么事有看法或者受了什么委屈都可以申诉。”张阳公开的给了大家一个写匿名信打小报告的机会,有些事情写奏折的确是比直接说要方便,有些不好意思说的事写奏折可以避免尴尬。
又有几个族长提了几句疑问,张阳都一一的解答了一遍。经过一遍辩论,写奏折报事的事总算在午饭前定下来了。
“这么点事就说了半个上午,想想改革难度得有多大啊?”张阳以前都是纸上谈兵,莫说推行新政,就是开疆扩土也不过是个成语而已,看书看戏看电视都是局外人的视角,如今坐在上面发号施令,就这么一点小事都得议上半天,他才深切的感受到想真正做点事有多么的难。
“你愿意跟他们说,我一句话定了就完事了,管他们愿不愿意就这么执行了。”张振羽带着儿子往甘露殿走,他觉得张阳太在乎别人的想法了,这事就通知他们一声就行了,不用跟他们商议。
“强制执行虽然有力度,人心不服总是隐患啊。”张阳也不是愿意跟他们废话,他也是为长治久安着想。
“嗯”张振羽现在看儿子哪都好,儿子说的都是对的。以前看张少斌成天夸张鹏,心里总觉得张少斌太炫耀了,儿子哪能自己夸?自卖自夸难免有自我吹嘘之嫌。如今张振羽恨不得拎着张阳满世界招摇,怎么显摆好像都不过分。
吃过午饭,张阳一个人到翠竹林走走。晶莹的雪,翠绿的竹,清冷冷的风。翠竹林的那个秘阵早就不在了,可儿时的记忆没法不在。想起两岁时在这里爬竹子,他一跺脚就站到了竹梢之上。在竹梢上跑了两圈跳下来,每次到这里就不自觉会想起追风。
张阳到竹林来是想着以后竹简和毛笔的需求量大了,他来选几根竹子回去教小厮们做竹简和毛笔。这些东西要做起来也是很麻烦的,而且一个人做的一个样,竹简的长短、大小都不会一致,毛笔更没有可能一样粗细,那奏折看起来就会很别扭。不如让小厮们成批的去做,工艺会越来越成熟,做的起码规格都相同,看上去会整齐些。
可一走到这里心里就满满的都是追风,自从大宁宫一别转眼间三个月没见面了。真是别时容易见时难,追风出去作战也一月有余了,那寒炽是有名的毒妖,这一战吉凶难料。张阳多想早点见到追风,好拨开心里的重重迷雾,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追风。比疑问更多的是对追风的思念与担忧,新年就快到了,他能赶回来过年么?
“报!”一个金甲兵跳下飞剑:“阳公子,府主叫您速去宁神殿。”
第343章 尺子
张阳才离开他爹的视线不到半个时辰,张振羽就派金甲兵急召他去宁神殿。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张阳急忙飞了过去。到宁神殿门口一看屋里好多人,张阳快步走了进去。
“爹,出什么事了?”张阳见这屋里人都坐不下了,很多人都站着呢,可见事情要么重大要么紧急。
“寒炽境界突破的关口走火入魔了,神志不清疯了似的伤人。你二叔和追风受伤了,你在家协助你叔公管理府里的事务,我得赶紧过去。”张振羽不能不顾追风的生死,张少斌已经回府来了,追风还在战场,莫说除妖就是救人他也得去。
“我也去。”张阳听说追风受伤了,他怎么能在家坐得住?
“你好好照看你二叔,他中毒了得将养些时日。”张振羽可舍不得让张阳这个独苗往寒炽身边凑,寒炽比那狮子可厉害得多。
“我二叔?那追风呢?”
“追风不肯回来,近战的少,只有你三叔和追风在前面打,他要是回来,你三叔一个人牵制不住寒炽。”
“我也是近战的,我要去。”
“你去有用还是我去有用?”张振羽怒了,这不是任性的时候。萤沼水洞别人进不去,张振羽能顾大义舍儿子。这在野外作战,是个人就能上去,他怎么能让儿子冲在第一线?
“我们一起去。”
“少废话!”张振羽瞪他一眼,直接往外走了,该交待的都交待过了,告诉张阳一声让他在家里协助张天雷就行了。
“爹”张阳紧随其后跟了出来。
“你敢不听话我先把你关起来再走。”张振羽着急走没时间跟他废话。
“我不去,爹,你稍等一下。”张阳跑出殿外纵身跃起,在半空中他拼命的嚎叫一声“嗷~”,这一声虎啸震得许多人掩耳,可见精元之足,倒真有人相信他到了四象期了。
走出宁神殿火凤化为本相停在半空中,张振羽扬手放出飞剑。
“你好好守着家,我走了。”前线战事紧急,张振羽心如火焚哪有心情管张阳有些什么闲事,什么事也没有战事重要。
“爹,等等”张阳不敢硬跟着去,他要是不听话这会儿张振羽真的能把他关起来。他也惦记追风,正因为惦记追风才不能跟张振羽犟,浪费时间就和杀人一样啊。
一道黑影像阵风一样刮到张阳面前,原来是问墨赶了过来,他笑嘻嘻的看着张阳:“什么事急这样啊?”
“那毒蝎子疯了,追风受伤了,你快去帮帮他们。”张阳不能前去,他就让问墨跟着过去,问墨出手总比张阳要重的多。
“我帮谁呀?”问墨这话问的真稀奇,你说你帮谁呀?问墨还真是糊涂了,张阳那话说的也是有岐义。“一个疯了,一个受伤了,应该去医馆啊,我能帮上什么忙?”
“你去把那个毒蝎子杀了,照看点追风,懂了没?”张阳要不是着急的话肯定踢他一顿。
“哦,懂了。”问墨掰手指头算了一下,杀蝎子、救追风,一共两件事。“那算你欠我两个人情啊。”
张阳懒得跟他算欠几个人情的账,欠着去吧,欠多少都一样,反正没打算还。
“爹,带上问墨一起去吧。”张阳实在是不放心,多带一个人总能多一分胜算。
“走吧。”张振羽纵身跳上飞剑。
问墨抬腿骑上火凤,在这府里他御不了飞剑。火凤展翅飞走了,张振羽御剑后跟。张阳在殿门口一直看到看不着了,才回转宁神殿。
这一下午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张阳到西殿看望张少斌,探问一下伤情又询问了一些战场上的情况。那寒炽不只擅长水、火、毒三门功法,还会土遁。他们把寒炽引到荒凉的沙丘地带,本是为了尽量的少伤及无辜。不料那里的地势于寒炽大有利处,它放出毒雾与沙尘混在一起分外的呛人,它受到重创就立刻钻到沙土之下,调息好了之后又不一定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它想战便战,想遁便遁,攻则出其不意,防则防不胜防。
张阳听后又添三分担忧,好言好语劝慰一番张少斌之后他就走了。给水月娘请安,又跟母亲提起父亲前去助阵的事,母子俩也只能是互相安慰两句。各自心里装着各自的牵挂,谁也不想让对方更担忧,谁也没办法不担忧。
战场既然不能前去,家中的事情就要继续做好。张阳弄了两根竹子到院子里,教小厮们做竹简。他弄好一个竹片让他们照着做,他们都拿着公子做好的那个竹片按到竹子上比着锯。
“这怎么能裁得标准?你们要用尺子量长短才行,这竹片长度是二十五公分。”张阳也没用尺子量,他心里有长度概念,神念一动就锯好了。他给朝云和彩凤做过木尺,方便她们裁剪衣服。可这些小厮们都不知道什么是尺,对长度也没概念。
张阳倒有的是耐心,一点点教导他们什么是长、什么是宽。他又做了几根木尺,他就按自己感觉大约一米长,就定下来那根尺是一米。毛笔太软也没那么细,他就用刀一点一点刻上刻度,一面是厘米,一面是寸。
他啰哩啰嗦的讲了半天,什么一米等于一百厘米,一米就是三尺,一尺等于十寸。小厮们有的听懂了,有的没听懂,反正大家都知道这个木条叫尺,尺上面的小细线是公子刻上去的,是用来量长度的,大家就管这个尺叫刻度尺。有了刻度尺,所有的竹简长度宽度就都一致了。
张阳专门收拾出一间屋子来让小厮们在里面制作竹简、毛笔,然后让他们把竹简和毛笔拿到府前街去卖,基本全都卖给府里的人了。
一下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张阳洗完澡躺床上也是没有睡意。他拿着凌波的手帕,看够了闻,闻够了看。前情往事桩桩件件跟过电影子似的一幕幕从眼前闪过。‘我真傻,除了凌波谁能不辞劳苦的照顾我娘,谁能不顾死生的陪我闯萤沼水洞?’
第344章 换衣
张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追风伤势如何,也不知明天凌波会不会来,一会儿担心寒炽伤人,一会儿又担心凌波生气不肯与自己相认。折腾了半宿他把手帕放到枕头上,枕着香帕幽幽进入了梦乡。
俗话说好梦留人睡,第二天早上朝云敲门他都没醒。听屋里没有应声,朝云心中一叹,没准公子又半夜跑了,干脆以后就在老虎洞睡得了。不管怎么样都得先进屋看看,朝云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山花端着水盆在后面跟着。
见张阳乖乖的在床上睡着,朝云才放下心来。山花轻轻的放下水盆,朝云轻声唤着:“公子”
公子从来不赖床,以前进来侍候公子,无论多早公子都已经醒了,这昨天早晨他睡在青石上是朝云叫醒的,今天早晨又要靠朝云喊他,看来公子这阵子是太累了。
张阳睁眼见她们俩站在床边等着侍候他穿衣、净面。他揉揉眼睛,一副没睡够的神情。朝云伸手扶他起床,他轻轻推开了。
“山花,你先出去,不叫你不许进来。”张阳不起床还赶山花走,朝云一听这话没来由的心慌。
“是”山花还小,她不懂太多的事,反正公子让她走她就走呗,她福了一福就出去了。
朝云看着山花的背影,心里‘咚’‘咚’的打鼓。‘公子赶山花走干什么呀?他不会有什么想法吧?他还小吧?’朝云注定了是阳公子的人,她心里一半羞怯一半期盼‘他换了身体,是不是?’
张阳看山花走远了,他轻拉了朝云的手一下,朝云感觉像一股电流击过,瞬间感觉酥酥的、暖暖的、麻麻的、痒痒的,整个人像雕塑一样一动都不会动了。
“离我近点。”张阳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晃了一下,朝云坐到床边低头不语。
张阳看她这脉脉含情娇羞难耐的样儿,顿时明白她是误会了,张阳只是让她靠近一点,好小声点说话,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