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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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叔,烈叔。”张阳离着三四米远就冲他们抱拳施礼,本来张阳人就长的小,他们还骑着马,离的近了怕是看不着人了。
“乖”
“英少主,烈少主。”追风也恭敬的抱拳一揖。
“少礼”
只有问墨跟个大爷似的,谁也看不见。所有人也都一样无视他的存在,没办法,他就一怪物。
青果低头蹿到张阳面前,张阳摸摸它的头:“没生我气吧?”青果摇摇头又把头低下,张阳抬腿站了上去。青果托着他到张继英身边。
“英叔,前日是侄儿虑事不周,失礼之处望英叔多多”
“净瞎说。”张继英打断了他的废话“跑那么快,我想谢谢你都没来得及。”张继英拿出一个漂亮的小穗子递给张阳,那小穗子上面有一颗绿色圆形的晶石,散发着一股清新的味道。“拴你的笛子上吧。”
“谢英叔。”张阳抽出竹笛把小穗子系上,闻着春天的味道吹曲想想就惬意得很。他今天心情好极了,这落日余晖洒在身上分外的柔和,心里都暖洋洋的。素琴和伍竹相亲相爱,他无故的心潮不平跟着有点小兴奋。张继英送他一个小穗子把他美的嘴都合不拢了,这物件不在大小,关键它传递出一个温暖的信号。它起码表示张继英不生他的气了,家和万事兴,各殿之间多一分和谐比多一分猜忌要好多了。
“雀纹石可不易得,这雀纹石平时可提神醒脑、怡情悦性,作战可驱邪雾、清毒瘴。阳儿,你要好好珍惜啊,莫要随便与人。”张继烈怕张阳不识货,拿雀纹石不当好东西再随手送人就可惜了。
“烈叔教训的是,阳儿万不敢将英叔所赐之物送人。”
他们走到驻地,齐庆祥也带众人赶到了。见面难免要客气几句,齐庆祥简单的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基本和报到府里的说法一样,没什么新内容。
“这么说暂时还没有大的危险,石人像既然只在黄沙荡走动,村里还是很安全的。石人像的事最好是等静海王府的人到了再行商议。”张继烈觉得只要静海王府的那个巫师过来再重新封印住石人像就好了,他们其实根本都没必要过来,只是有人报到府里了,府主也不好说不管,这三不管的地界忒尴尬人。
“是,这些全凭大人安排。”齐庆祥敢说什么?他只有唯唯喏喏的听着罢了。“大人,近一月有余,常听人传说黄沙荡有鹿妖出没,小女家住黄沙荡西面,十分的偏僻,老汉心中挂忧。几次接她,她又不肯归宁。”
张继烈听齐庆祥有请他们出手除妖之意,心下思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府主派他们过来是保护云水泽居民的,又不是让他们来充豪杰惩恶除奸的。这云水泽地处三府之间,有了事情谁也不好不管,谁也不好管的太积极了。
“鹿妖在何处出现可有实据?那鹿妖都做了些什么?”张继英觉得要了解的细致些才好出手擒妖,修仙的人本就应该以降妖除魔为己任更何况这是平康府治下。
“只说是在黄沙荡一带出现过,还有人见我女儿家院子里有鹿,我女儿女婿却都不曾见过,这岂不怪异?倒没听说那鹿妖做什么坏事,可有妖兽出现全村的人都睡不着觉啊。”齐庆祥主要是担心那鹿妖会伤害到素琴一家才恳求平康府出手除妖,那鹿妖确实不曾在云水泽出现过。
“有我平康府驻军在此,绝不能坐视鹿妖伤人,有发现鹿妖踪迹者速报上来,我等必尽全力为民除害,老丈但放宽心。”张继烈这一句貌似宽人心的话,说得齐庆祥心里冰凉。这跟直接说不管有多大区别?谁看到鹿妖了过来报告一声,且莫说凡人很难得到妖兽的行踪,就是看到了再过来报告,妖兽会在原地等着挨抓吗?如果驻军离开前那鹿妖一直不出现呢?
“老伯,传闻如何信得?若是真有鹿妖,素琴为什么不跟我们回来呢?”张阳也不希望大张旗鼓的去除什么鹿妖,他更愿意成全伍竹和素琴。
“就是素琴不肯回来我才担心啊,那丫头从小就不信邪,不亲眼看着她是不会相信的,那要真撞上不就晚了吗?”齐庆祥心里急的直冒火,妖兽虽然他没见过,但这几十年来他听说过的妖兽可多了去了。自己的亲骨肉住在妖兽常出没的地方,心里怎么能不着急?“我上次在华夏城请了个法师到她家去,那法师说我那小外孙是鹿妖附身。她说什么也不信还把法师给轰了出去。”齐老汉唉声叹出无边苦海,双眉蹙成一座愁山。张阳见了心中暗道:‘齐老伯呀齐老伯,你爱子心切却莫要做害子的事啊。你费劲心力求人除妖,你可知妖是谁?谁是妖?除来除去切肉不离皮,伤了伍竹便害了你的女儿,坑了你的外孙。’
张继英轻笑一声:“我还以为真有什么鹿妖呢,老丈你放心回去吧,妖兽是不会附人身的,可见都是胡传。”会附人身的肯定不是兽族和人族,除了魔族就是鬼族。魔族只附死人身,而且魔族出手一夜之间就几百上千条人命,他们需要灵魂做饲料。鬼族很少附人身,除非是人刚死灵魂刚出窍的时候,鬼族喜欢借尸还魂,还得是身体无大伤的,否则附上来也是个死。
“跟你说没事就是没事,还不信我。”张阳笑呵呵的跟齐庆祥说:“放心吧,她们一家人过的可好了,你什么时候想去看她们就过来,肯定会派人保护你去的。”
第235章 月夜
放不放心齐老汉也只有先回家了,平康府的驻军也不听他的指挥。素兰见老爹自己回来了,她急的要去平康府驻地找无恨。齐庆祥连哄带训的骂了她一顿,她才消停下来。
所有人都鼾声大作进入了朦胧梦乡,辗转反侧的素兰悄悄爬起来推开窗。她隔窗望月,只见碧落清明。月亮那么的温柔明亮照的人心窝里一阵温暖甘甜。素兰凝眸暗叹:‘月儿啊月儿,你怎么看上去这么近,偏偏又那么远?明明月光都照到我脸上了,我抬头就能看到你,为什么怎么够都够不着?’
月朗风清,又一个宁静美好的夜晚。月亮像一面圆形的镜子一样高悬在上空,星星像情人的眼睛一样又亮又多情,凌波在山洞前抱膝而坐。上翘的嘴角画出幸福的微笑,悄悄滑落脸庞的泪水书写着心酸的思念。
“青山未老兮故人离,离人远去难寻觅。绿水怀忧兮奔波急,急水难把愁肠洗。浮云含泪兮飘天际,际遇变幻实难期。飞鸟泣血兮魂欲断,断蓬何处觅踪迹?”凌波把好端端的一首歌唱得哽哽咽咽,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钳子在她的心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每一句话都像一条绳子把她的思念紧紧的勒了一道。
华夏城里钟离兄妹在御花园赏月观星,哥俩并肩望月。钟离琼英看这夜色如水不由得赞道:“冰轮乍涌月色如此醉人,夜游庭院倒比白天心静得多。”
钟离琼玉却轻叹一口气,懒懒的说道:“月亮再圆再亮也不如太阳,偏是太阳晃得眼睛疼。”
“不去看它就是了,这么好的月亮想怎么看怎么看,何必非去看那扎眼的太阳?”钟离琼英知道妹妹心里在想什么,张阳从断云峰回来就没到宫里看望他们兄妹直接回平康镇去了。那时张阳的心情实在不怎么好,失了凌波对张阳来说如同失了他的魂魄一般,哪里还顾得上跟钟离兄妹告别?钟离琼玉开始以为张阳带追风和凌波回平康镇去了,后来听说他断云峰上大展身手回到华夏城二十多天才走。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她一眼,她心里很难过。她把张阳当成她唯一的一个好朋友,张阳却毫不理会她。
“我”钟离琼玉张嘴又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她静静的靠着石桌坐下。“唉”不知什么时候钟离琼玉学会了叹气,每天说不上三五句话,倒要叹上百十来声。
“妹妹,明天大宁国的太子要来,你见不见?”钟离琼英知道妹妹是最喜欢热闹的,有年龄相仿的人进宫是让她最开心的事。
“跟我有什么关系?”钟离琼玉侧转头说:“不见。”
“我们跟他去大宁国玩呗。”
“不去。”
张阳也没有急着回府,就在驻地歇息了。他拿着竹笛嗅着雀纹石散发出的清新,这味道凌波一定喜欢,这是春天的气息。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他把竹笛插在颈后,拿出琴边弹边唱了起来。
张阳的琴声一起引得满营人都心活了,敢过去的都围了过去,不敢过去的侧着耳朵细听。这些军士们哪里听过短筝的声音?
“阳儿好才情啊。”张继英、张继烈都竖起姆指夸赞他,他们也喜欢听张阳弹琴吹曲。“既有兴致不如好好的玩一回。”张继英传令点起火把,所有的人都唱起来、跳起来。张阳也不矫情,大家喜欢他也开心,又吹又唱乐呵了半宿。
月上中天众人散去,追风和问墨陪张阳坐在军帐前仰望苍穹。
“你唱的是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问墨的脑子里不停的回放着张阳唱的歌,好听固是好听,歌词他却搞不明白。也难怪他搞不明白,除了张阳应该没有人能明白。
“一个故事。”张阳也不知道怎么跟问墨解释,他唱的是纳兰容若的《忘堂春》。他如何能解释得清谁是纳兰容若,什么叫做词牌词令?“讲的是少年书生裴航捣尽玄霜终于娶到了仙女云英的故事。”
“给我讲讲。”问墨并不是喜欢上了听故事,他只是想知道张阳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裴航行走路过蓝桥驿,遇见一位正在织麻的老婆婆,裴航口渴难耐向老婆婆讨水喝,老婆婆唤出一个女子名叫云英,捧一瓯之水递给裴航,裴航喝下觉得这水如同琼浆玉液入喉甘甜,又见云英姿容绝世,心中十分喜欢,很想娶她为妻。那老婆婆说道:‘老身久有陈疴,昨天有位神仙送我一副草药,得用玉杵臼捣药才能治病。你要想娶云英,必须以玉杵臼为聘,给我捣药百日才行。’后来裴航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一家药铺找到了月宫中玉兔用的玉杵臼,可店铺要价甚高,无奈裴航把书僮和马都卖掉了,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卖掉了,勉强凑够钱买了那玉杵臼,徒步走回蓝桥驿又足足捣了一百天的草药,才娶到了云英。”张阳讲着大团圆的故事偏配上哀婉凄凉的语气,讲的愁眉深皱,声声叹气。
‘又一段人仙结合的爱情故事。’追风心里深深忧虑,这张阳才九岁怎么就知道这么多故事?怎么就能开了情窍呢?
‘原来是一段人仙结合的爱情故事。’问墨心里深深疑惑,这张阳才九岁怎么可能开情窍呢?莫非他心里有意中人了?难道不是淑女是仙女?
‘多美好的一段人仙结合的爱情故事。’张阳心里深深苦闷,说什么浆向蓝桥易乞,说什么药成碧海难奔。告诉我凌波在哪里,捣尽玄霜算什么?便是为她上天揽月,为她摘星登云,我也愿意。说什么散尽财物换玉杵,为凌波命我都舍过九回。凌波,你在哪呀?为你再死个十次八次的我也愿意,你给我个付出的方向,给我个为你而死的机会,行吗?
第236章 太子
追风几次想要好好问问张阳,都忍了回去。一来他知道张阳很难跟他说实话,二来问墨在这儿他也不方便问。没人的时候他对张阳深点浅点都没事,什么话都好说,有人的时候对少主人必须得恭敬,哪怕不是外人也不行。
问墨也几次三番想要直截了当的问问张阳,也都忍了回去。一来他觉得张阳不会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二来他怕追风会笑,问一个九岁娃娃感情问题似乎是很可笑的。
张阳从来也没想过要和谁说说心里话,今天心里像大海要涨潮似的,好像有一万年的心里话憋不住的要往出冒。他看看追风,这是他最信任的人了,他从出生就在追风哥哥的怀抱里打滚,两岁就开始跟着追风练身法。幕幕往事从心头掠过,什么都能忘,就是忘不了追风倒在血泊中一双脚被削得白骨都裸露在外。受那么大的痛苦只为打探自己的消息,而这一切他从没提过,或许他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吧。
有多少人受一分苦讨十分功?有多少人做一点事都生怕知道的人少?有多少人能为别人舍死忘生?有多少人能默默的为你付出,无论付出多少都不指望你的回报,甚至不想让你知道他曾为你付出过什么。
“夜露深了,我们进去吧。”追风打破了许久的沉寂,张阳点点头,站起来就伸着胳膊等追风抱他。
“你怎么老让他抱着啊?你多大了?”问墨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张阳作战的时候有的是力气,没事的时候老让追风抱着。这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