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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横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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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大人怎么不关他几日,就算是为了私人恩怨,我也不会责怪江大人你的。”胡离转头就把刀捅给了白怀水,而且捅了这一刀还不算完,“江大人,我师叔撕了块衣裳,写了血书。血书上写了两个字,一字为江,另一字为命。”
  胡离沉吟了片刻,“我猜测是取江豫之命的意思。”
  白怀水猛地觉得,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他把师侄惹毛了,但此时只好大声的表白自己道,“我分明想说的是。是江豫!师侄救命!”
  “行了,”江豫打断了同门之内的斗争,提到了主题上说道,“你师侄我也带到了,当日的为何混进极乐寺。”
  “算你厉害,”白怀水算是投降说道,“你不也知道我向来好奇心重,极乐寺金佛流泪,我早就想看看。这一趟回去,运气不好刚好碰见你们,只能这样办了。”
  “这就么简单,非要等胡离过来才肯说。”
  京城偏北。
  夏季的夜晚也依旧微凉。
  白怀水大言不惭的说道,“自然就是这点小事儿,不然我此时该在刑部而不是在江大人您的府上。”
  江豫瞥了白怀水一眼,懒得与他争辩。白怀水早就混成了老油条,善诡辩,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与他争辩没有任何用处。
  “什么时候放我走?”白怀水对江豫说道,“话也全部问完了。”
  江豫没有理他,开门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他们师兄弟两个。
  白怀水又往嘴里塞了块小糕点道,“江豫挑嘴,身边的小点心味道都不错。”
  他抬了抬眼皮,手往前一伸,两指间夹着一块桂花糕道,“师侄你也尝尝?”
  胡离瞥了白怀水一眼,在他身侧坐下并未搭理他递过来的手,问道,“为什么跑去极乐寺?”
  白怀水连眼皮都没抬,“好奇啊。金佛流泪,京城都没见过,佛祖会跑到边陲小镇去显灵?”
  说到此地。
  江豫到雁然城所为的是两件事。
  “江豫一个月前到雁然城,第一件是为了罪臣流放之事。而其二呢,也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为了给朝廷开道到极乐寺祈福。”白怀水挑了下眉,“极乐寺的金佛流泪把待在京城的皇上都惊动了,而且皇上派了江豫到边陲,前来代替皇上祈福的那位也是朝中数一数二的狠角色。”
  “这个架势,轮到你,你不会好奇?”白怀水问道。
  胡离毫不赞同,说道,“我看你是急着寻死。”
  “瞎说,”白怀水气定神闲的说道,“你师叔我出门低头便瞧见银子。”
  白怀水的自信不知缘何何来。
  但不久的将来应该会流去。
  “那你发现什么了?”胡离皱眉问道。
  白怀水拿起折扇,晃了晃,说道,“还没等发现什么,就被江豫手下发现了。”
  说好听点。
  白怀水这是出师不利。
  说难听点。
  白怀水还什么都没碰到就被带回京城审问,没了人身自由,将一个蠢字贯彻到底。


54 万通钱庄
  次日,方才用过早饭。
  江府无人。
  胡离站在门口盯着房檐看。
  江豫进宫去了,江府之上除了门口那两个侍卫之外,连个丫鬟都瞧不见,只剩下了他和白怀水两人。
  昨日被他半路甩掉的于求不在,估摸着是江豫没再要求于求跟着他们两个。
  白怀水推开客房的门,亮了相。
  花孔雀换一套天蓝色的长衫,白色的短靴,长发用月白色的发带绑着,他虽是推了门,但身子还留在房间内。
  白怀水诶了一声招呼胡离,随即露出两只手来,一只手拿着一把剑,他低头看了看手里,问道,“师侄,你瞧这两把,哪一把好看一些。”
  胡离抬眼好歹看了一眼。
  左边一把,镶满了浮夸的宝石。
  右边一把,普通至极掉在地上还以为是块废铁。
  胡离抬手指了指右边,退而求其次不晃眼睛也是好的。
  白怀水低头看了一眼,转身进屋去了,出来时候背着浮夸的宝剑,晃得胡离睁不开眼睛。
  “走师叔带你逛一逛京城,”白怀水大跨步往前走,还不忘损胡离一句,“师侄的审美是该加以锻炼,啧。”
  白怀水轻车熟路的在大街小巷中穿行,甚至还与人打了招呼。
  这位果不其然在京城待了很久。
  如江豫所说,白怀水似乎之前在京城做门客。
  后来什么把柄落在了江豫的手中,白怀水才逃回了雁然。
  虽然白怀水连衣服都没破、毫发无伤的回了雁然城,但也无法否认他是逃回去的。
  白怀水但凡有一处能住,便绝不会回什么劳什子无相禅斗。
  “难得来一次京城,江豫包吃包住,我们多住两天再回雁然去。”白怀水瞥了胡离一眼,说道。
  白怀水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难得能坑上江豫一回,不坑便不是他白怀水了。
  胡离说道,“给徐季寄信……”
  话还没说完,白怀水一摆手,“师叔早已经送消息回去了,师兄拿了银子欢天喜地的应了一声,叫你年纪轻轻少操心,容易老。”
  胡离听罢,便想回雁然城把无相禅斗的门再踹掉三十扇。
  白怀水得了便宜,自然也不再多说。白怀水终于肯抛弃他的叨叨。
  长街往北,据南侧。
  白怀水在一店铺门前停了脚,抬头仔细的看了一番,说道,“到了,这就是这儿。”
  抬眼一瞧。
  万通钱庄四个字就落在了眼里。红绸子扔挂在匾额两侧,四个字定着朵大红花,招财进宝。
  人声鼎沸,空气烧得冒热泡,人声浸在里头,瞧不真切更听不真切。
  “师叔来钱庄做什么?”胡离瞥向他,问道。
  “来钱庄还能做什么。”
  白怀水说罢便向前走了半步,只是下一步暂且还没迈出去。
  钱庄内有一人迎了出来。这人是个中年男人,平日里吃穿用度定是不愁,不若也不该养出了个大肚子,脸上红润润的,身上大紫的绸子,把他从头到脚都包住了。
  中年男人径直看向了白怀水,说道,“白公子,今日怎么想着来了。”
  胡离在两人的身上饶了一圈。
  判断,这两人是旧识。
  白怀水伸手作揖,说道,“钱掌柜,生意不错啊。”
  钱掌柜勉强笑了笑,白怀水问道,“钱掌柜可是遇上难事了,愁容满面的。”
  钱掌柜抬手迎人说道,“暂先不提,先里边请吧。”
  白怀水也不再谦让,两人便进了屋。
  钱掌柜引两人入了钱庄内。
  万通钱庄从外看,门面很大,几乎占了两条街交接的一个边角。
  进了内部更是瞧出来气派来。
  大堂装修精良。
  屋内的房梁和木架怕都是用得上好的金丝楠木。
  在钱庄内往来的人如织,生意好的不得了。
  胡离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往来的人们穿着普通,倒是没什么王孙贵族。
  “师侄,钱掌柜的万通钱庄可是京城最大的钱庄,钱掌柜若是不敢自称天下第一,便也没人敢称了。”白怀水对胡离说道。
  胡离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他心中清楚,白怀水这番话两分是为了给他介绍,另外八分是为了说与钱掌柜听。
  钱掌柜推开了通往里间的小门,“两位请。”
  “我这次来为了换张银票而已,钱掌柜不必客气。”白怀水婉拒了钱掌柜。
  钱掌柜蹙了眉,叹了一声气,“老夫有件事想要求白公子。”
  白怀水惊讶道,“钱掌柜何须与我客气,大可与我们说便是了。”
  胡离瞥了一眼白怀水这模样。
  这厮分明在店门口便瞧出钱掌柜有难处,如今还虚晃一招,等人说得清清楚楚他才肯冲到前面去。
  两人到了里间。
  钱掌柜让小厮退下,自行给两人备好了茶点。
  白怀水难得矜持,只抿了一口热茶之后好生生的坐在椅子上等钱掌柜张口。
  钱掌柜瞥了胡离一眼,说道,“这位是白公子的师侄?”
  想是在介意胡离的身份。钱掌柜遇上什么滔天大事要求白怀水帮忙,白怀水却不给面子,带着个拖油瓶进了内屋。
  京城的小九九多,人的花花肠子也长了七八根。
  胡离听得懂也装作听不懂,都已经坐下了自然没有再起来的理由。
  他纯粹碰巧来看戏。
  与他无干。
  这种事儿,白怀水擅长应对,担子白怀水担便是了。
  白怀水挑眉道,“我这位师侄……”
  话并不说完,还尚且留了一半。白怀水勾勾手示意钱掌柜附耳过来听,白怀水小声与他说了两句话。
  胡离听不见白怀水说什么,只见钱掌柜脸上的愁容稍微褪掉了一些。
  想来白怀水又在招摇撞骗了。
  两人结束了耳语,白怀水说道,“钱掌柜有什么便说什么。”
  “两位暂且在此等上一会儿。”
  钱掌柜说说罢,便开了一侧的小门,进了里间。
  “师叔方才与钱掌柜说什么了?”胡离问道。
  “给你接了个私活,”白怀水瞟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让你在江豫的饭碗离抢饭吃。”
  胡离是被骗到京城的。
  现在又要跟在白怀水身边在京城里坑蒙拐骗,这种情况还不如在雁然城。
  在京城接私活,还和江豫抢饭碗吃……
  怎么想,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被卷铺盖扔出京城去,声名狼藉的糟糕事儿。
  “师叔打小聪慧,”胡离稍微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措辞,尽量修饰得更完美一些道,“京城里的这几桩事儿,师侄修行尚浅,愧不难当。”
  胡离把白怀水从里到外都讽刺了一遍。
  表面上是夸奖。
  但身为胡离的师叔白怀水,见他的师侄张张嘴,便知道吐不出来什么中听的话来。
  这会儿他十成十的了解,为何他师兄徐季十年如一日的装聋。


55 银票
  片刻之后,钱掌柜从里间出来,手中多了一个红木方盒,他将红木方盒放在长案之上。
  红木盒子打开之后,其中赫然是一叠银票。
  “这是何意?”白怀水瞥了钱掌柜一眼,“这么多押金,钱掌柜莫非叫我师侄去屠龙?”
  “白公子,仔细瞧瞧,这银票与你平日所见的有何不同之处。”
  白怀水从盒子中随意拿了一张,他吊儿郎当的瞥了正面之后翻过看了背面,背面的左下边角缺了一块,其上并用朱砂画了一个半圈。而在他身上的那张银票,他记得清楚并没有这些痕迹。
  继而白怀水又拿了两三张。
  银票背面的左下,均是缺角和红纱印记。
  “这是钱庄作废收回的记号,不知何缘由流入了市场。一个月之前客人拿着这张带有作废记号的银票,到这儿兑换银两。”钱掌柜说道,“这里一共四十五张,是这一个月里断断续续在钱庄收回的。”
  “钱庄的银票定期便要作废重修订,你们还没有回收完毕,却发现作废的银票突然重新流通了。”胡离说道。
  钱掌柜看了看胡离颇有些激动的说道,“是的,为了防止有人从中获利,钱庄的银票定期要作废修订。这一批只剩下三百张没有回收,没想到突然出了这么大件事。”
  白怀水挑了挑眉,“赔银子了?”
  钱掌柜平白无故白丢了银子,还是自己笑脸相迎、拱手送出去的,听到白怀水的话顿时肝更疼了,“客人拿的却是万通钱庄发行的银票,且钱庄作废银票的记号,也只有钱庄内部人清楚。拿着银票的到底是小人还是真正的客人,就算长了双火眼金睛都瞧不清啊。”
  钱掌柜越说越惨,把上面的八十老母下面的膝下儿女都掰扯出来了。
  这是赔本赔大了,心在滴血。
  说白了就是没处说理去。
  只能瞪着眼看着白花花的银两被送出去。
  “四十三张银票,库房都要空了。”
  白怀水一抬手,打断钱掌柜道,“甭夸张了,钱掌柜一年万通钱庄的进出,我们虽然不清楚。”
  白怀水打量了一下银票,又说道,“这点钱也无非就是万通钱庄的一个零头,钱掌柜还会在乎这点零头?”
  “白公子话不能这样说,帐也不能这么算。”
  白怀水点头表示赞同,“我和师侄确实没算过账。”
  胡离皱了下眉。
  花孔雀说胡话的功力见涨。
  方才还能舌战群儒,下一刻便懒洋洋的仿佛在边陲晒太阳。
  人能活成这般两面三刀也是不容易。
  钱掌柜被白怀水噎了一下,完全没想到白怀水顺着杆儿就下了,他好一会儿才又说道,“我不过是个打杂的,这么大把岁数不想再折腾了。”
  四十岁正当壮年,非说是岁数大。
  胡离和白怀水心里都清楚。
  钱掌柜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虽说上面还有个顶头上司,但钱庄也有一部分掌握在他手中,就算他现在回家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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