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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横刀-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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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温说这话时并不避讳。
  胡离恨不得当即就讽刺回去,但听闻此话之后他身侧的刀疤脸倒是把手中的刀离他脖颈远了些。胡离微微偏了头,脑袋碰上刀鞘,又快速的挪开。
  此刻是最好的情况。
  他虽被挟持着,但有六成的把握全身而退。
  他们的存在对于乘月楼的两人来说是莫大的威胁。
  沈温和锦衣卫的出现是刀疤脸和方越计划中并没有猜到的不确定因素。
  他和江豫两人正是得益于这两股不确定的因素。
  事情有变,他需要做的只是需要维持现在的状态。
  老僧并未乘在暗河之上的船。
  他脚借了力,飘然落在暗河两遍的陡壁之上。
  老僧说道,“便在这里。”
  胡离蹙了下眉。
  “悄悄既在你们手里,贫僧有何不救之理。”老僧又开口道。
  “没见过找宝藏像你们一样能叨叨的,”沈温插话道,“你们不拿让给我?”
  沈温话罢,方越便狠狠的瞪了沈温一眼,随即干净利落的也跟着上了陡壁。
  老僧将手放在石壁上,不知动了何处的机关,那门便豁然大开,老僧说道,“沈公子和诸位还请止步吧。”
  江豫向前走了半步,只听沈温在后小声说道,“过河拆桥啊,朝廷的一贯风范。”
  五人进了石屋之后,石门便紧闭,沈温无所事事和旁边的老者搭上话,“诶,你怎么找到乘月楼的。虽说你在上墉城这么多年,消息倒还是灵通。”
  老者并不想搭理他。
  “不好好安享晚年,整日想着怎么报仇,人生怎么这么累啊。”沈温叹了一句,见老者仍然没反应,于是说道,“你那个悄悄半根头发都不会少。”
  老者这才给了反应,半抬了头,说道,“悄悄没事?”
  “他们带走的时候被我撞见了,”沈温瞥了一眼老者,又道,“她在客栈好生待着,待会儿你到客栈接她便好。”
  老者头一垂,好一会儿声音颤抖道,“谢谢。”
  沈温摆摆手,“我现在倒是担心胡离和江豫,这石壁之内却是有梁王宝藏?”
  老者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石壁,视线仿佛要穿透石壁一般。
  方越点燃了铜制托盘上的蜡烛,石屋的原貌便显露出来。
  胡离瞥了一眼,心中有疑惑。
  老僧领路来到的地方,正是之前他与江豫发现的地方。
  这一处的石屋一间套着一间。
  虽然瞧着比地宫要废心思,但除了石桌与石榻之外,并没有什么值钱的玩应。
  老僧到底是何意。
  “这一处当年梁王废了心思,一环套着一环,若非有人引路,不会有人能走到最中央的房间。”老僧说道。
  五人不再说话,心中各怀着各自的想法。
  已经是第六个房间了,蜡烛燃了一小半。
  “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刀疤脸警告道。
  老僧的手已经附在了石壁之上,齿轮声再度响起。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
  刀疤脸的笑容微浮了起来。
  门开了,门内是一巨大的棺椁,而棺椁旁是梁王的战旗。
  方越已至门内。
  刀疤脸往前迈了两步,老僧立在门前鞠了两躬,在刀疤脸毫无防备之时,一掌将他牵制着的胡离推出几丈远,回身一脚便踢在了刀疤脸的背上。
  乘月楼两人此时觉出不对,但已为时已晚。
  两人已经没了退路。
  石门半合,胡离便见老僧背身站在石门之内,面朝方越、刀疤脸两人。
  “前辈!”
  胡离的声音方落下,石门已经全然合上。


50 道别
  清晨。
  上墉城难得的晴天。
  店小二也难得的没有搭上门闩。
  店铺的门和窗子都大敞八开着。
  沈温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小酒杯,不甚满意,喊道,“小二,来个爽快些的。”
  店小二应了一声,从厨房拿了一个大茶碗出来,酒满了一碗。沈温还真没这般喝过酒,豪气万丈的往嘴里一灌。
  胡离与江豫两人从二层下楼,正好将这一幕落进了眼里。
  沈温只灌了一般,便觉得喉咙像烧起来一样,小声的咳嗽了起来,嘟囔着承认道,“豪气万丈也不是人人都行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温伸手擦了嘴角,“哟,这般早。”
  “和你一样为了偷口酒喝。”胡离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沈温。
  上一次是深夜,沈温为了避开沈家的长辈跑到大堂偷喝酒。
  这一次是鸡鸣之时,沈温仍然没什么进步依旧是为了偷喝酒。
  沈温急了,脸上扒拉不出来当时在地宫的气定神闲来,警告胡离道,“嘘,你想让全客栈的人都知道,安没安好心?”
  “沈温为了偷喝酒。”胡离撩起袍子坐在了沈温的对面,刻意将一个字一个字吐得分外清晰。
  沈温被气乐了,评价道,“恩将仇报,你们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说便随便说,这世上还有我搞不定的事儿?”沈温挑眉,放弃了挣扎又道,“连梁王地宫我都见识过了,回到江南又是一段佳话啊。”
  “与你有什么关系。”江豫说道,说完他抬抬手叫小二上了一壶热茶。
  “江大人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随你们上刀山下火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与我无关。你们这些朝中做官的,我倒也习惯了,”沈温一口将剩下的半碗灌进了喉咙,“我也不乐意和你们搀和,待会儿我们就回江南去。”
  热茶被放在桌上。
  胡离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一杯。江豫推过空杯,胡离瞥了一眼很有官员气质的江豫片刻之后,仍是给人倒满了。
  胡离问道,“要走了?”
  “还是温府舒服。上墉城要什么没有什么,”沈温感叹了一句,转头对江豫说道,“这回到京城交不成差。不过啊,倒是有机会收复零星民心。”
  沈温依旧不着调着,这话半句是在讽刺江豫,另外半句是在提醒。
  “沈公子还是先行管好自己才是。”江豫正色道。
  沈温方想骂江豫没良心,眼前便是一暗,那人的胳膊已经伸到了沈温的面前。
  茶碗被端起来了。
  已至离开长桌,只听有人说道,“江公子茶碗空了。”
  顿时茶香四溢,本来的空碗其中搀了热茶。
  是沈温的长辈,也就是那日否决沈温喝酒的那位老前辈。
  老前辈冷哼一声把茶碗撂在了桌上,瞥了江豫一眼,便朝外走,“时辰到了,动身。”
  江豫神色镇定的给自己续了一杯茶。
  仿佛方才在老前辈眼皮子底下耍花招的并不是他一般,沈温站起身,一抬碗,热茶一口灌进了肚子,对两人说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多谢了。”
  “日后若是在京城见面,我们便连好都不必道上一次,你们两个都是惹是生非的命,少拉我做垫背的。”沈温挑了挑眉,说着便踏出了客栈。
  马蹄声越来越远。
  人已经走了。
  两人坐在客栈之内,并没有出门去送。
  “沈温走了。”胡离说道。
  江豫应了一声,“想说些什么?”
  胡离说道,“我以为我一直处于江湖之上,而直至今日才清楚,从前我不过在一个安全地带,而一个月之前自你找上我之后,我知道的才是所谓的江湖。”
  “不是官场?”江豫笑道。
  胡离摇摇头,“官场里的血都是向下流的,流到土壤里、流到江河里、流到任何人们想不到的任何地方,但却不会流在人的面前。但江湖不一样,它们像匕首一样明晃晃、杀机凛然。”
  “你师叔与你说的?说的不错。”江豫说道。
  胡离从怀中取出那半张地图,沉声道,“时大人便是因为这半张可笑的地图而丢了性命,上墉城的一切不过是百年之前的阴谋之后的残音,但却有无数无辜的人为此丧命。我不能理解。”
  江豫抬手拍了拍胡离的肩膀,突然说道,“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有什么打算?”
  “回雁然城。”胡离说道。
  “你可能要再跟我跑一趟了。”江豫笑道。
  胡离心有疑问,只听江豫随即跑出来一句,“你师叔飞鸽传书,他缺钱了要你到京城赎他。”
  不愧是花孔雀师叔。
  此生就应该时时刻刻挨刀。
  杀千刀的。
  虽然万般不远,胡离还是随着江豫启程了。
  从西南上墉城到京城,少说也要半个月。
  店小二好歹给凑齐了交通工具。
  江豫骑了一匹威风凛凛的黑马,胡离骑着驴立马挨江豫半个头,胡离瞥了一眼江豫,“怎么你的是马,我的是驴。”
  “你师叔说过,你很喜欢驴,尤其是瘦驴。”江豫说道。
  “他的话,江大人你也敢信。”胡离在心中把花孔雀翻过来调过去油炸了无数遍,也不怎么解恨。江豫上来讨骂,胡离当仁不让顺便也把人拉过来挨捅刀。
  江豫不多说,一拉缰绳,“上路。”
  黑马威风凛凛,胡离一个骑驴的只好在后面尽职尽责的拉后腿。
  一行人出了上墉城,便给租了一辆马车。
  胡离瞥了一眼,灌下一口凉茶,“只骑驴不坐车,江大人也不想坐。”
  江豫便真的没有吭声。
  副手于求一脸尴尬,拉着马车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他便尝试着说道,“不然我这就去退了。”
  “不必,你们坐马车便好。”江豫说道。
  于求受宠若惊。
  胡离说道,“到京城还要走几天的路,你们两条腿江大人怕被拖了后腿。”
  于求压根没听胡离的胡说八道,欢天喜地的去拉马车了。
  江豫瞥了胡离一眼,说道,“吃火药了?一张嘴就是连天的火气。”
  “白怀水的事情,是江大人下得绊子,这会儿你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51 京城
  “他与你说了。”江豫挑眉道,“白怀水果然有办法,那种情况还能送出消息来。”
  是了。
  白怀水用了块破布,上面写了两字,一个是江字,一个是命字。
  以白怀水的德行,想表达的必然就是。
  是江豫。
  师弟救命!
  字是用血写的,破布的料子一瞧便是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的。
  他师叔那只花孔雀,向来不会委屈自己。
  这回落魄成这样,想来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罪魁祸首就是他眼前这位,朝廷命官江豫。
  “沈温说得不错,应是离你远远的,也自然不会招惹上麻烦。”
  江豫倒是不解释,把茶水一口饮进,说道,“歇够了,就动身。”
  他们不过在路边的茶摊歇脚,不过半个时辰,便又上路了。
  五日之后,他们一行到了京城。
  胡离牵着驴,被夹在人群中间。
  京城自然是有京城的模样。
  从未见过的繁华,与上墉城大相径庭。
  街道两边的商铺林立,但凡进了一条街便如雁然城的长鸿街一般热闹。
  叫卖声不绝于耳,胡离此生第一次来到京城,却是为了救栽在江豫手中的白怀水。
  一旦想到此处,胡离便皱起了眉。
  “江大人似乎和我师叔有深仇大恨。”
  “没有。”江豫否认道。
  胡离瞥了江豫一眼,一件一件的说与江豫听,“江大人到雁然城的第一天在路上瞧见了白怀水便私自将人扣在了雁然府衙,另外我师叔还有把柄被江大人你握在手中,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逃掉了。其次便是,师叔离开上墉城,是不是因为你与他说了什么。”
  江豫闻言笑了一下,“你倒是聪明。”
  趁着胡离想要反击之时,江豫又道,“在这里乱猜倒不如见到你师叔之后,再问他,祭祀当日他为何在雁然极乐寺中。若非被我手下碰见,落在李大人手中……”
  江豫的话只堪堪说了一半,于求不知何时已经立于江豫的身后,沉声道,“大人。”
  “好,我知道了。”江豫瞥了胡离一眼,对于求说道,“客房收拾好了带他过去就好。”
  于求牵着驴,胡离跟在左侧,心想,江豫连头驴都舍不得送人,真是抠门到了极点。
  世人常说,人饶有万贯家财,该抠门还是抠门。
  他本不愿意随江豫的安排,但又碍于白怀水在江豫的手上。京城是江豫的地盘,人在屋檐走谁能不低头,再说,他身上的银子没有多少。
  既然江豫这般抠门,他偏要到府上白吃白喝。
  胡离大抵已经被白怀水传染了,此时心中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胡离跟着于求在京城的小街小巷里穿梭,京城太大了,两刻钟之后,牵着驴的于求才停了步,对胡离说了句,“请。”
  胡离抬头看了一眼这处。
  铜门上的红漆是新刷的,空气里还有久久不散的那种味道。
  高悬的匾额上写了江府两个大字。
  锦衣卫的千户大人果然不错,门口还有一左一右两个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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