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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横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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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离给江豫倒了一杯茶,“江大人喝杯茶。”
  江豫瞥了胡一眼,并没有伸手接。胡离却把茶杯推至江豫的面前,说道,“在韩骁那儿不是少喝了杯茶吗?”
  韩骁倒了两杯茶。
  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喝一口。
  说到底还是不信任。
  江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跑了一日还是喝口茶舒服。
  胡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就灌了下去,突然饶有兴致的说道,“江大人你怎么走到哪儿人就死到哪儿?”
  江豫并不同意胡离的话说道,“我是锦衣卫,哪里有死人锦衣卫便在哪儿。”
  “朝廷总能把世上的事分成大事小事。一个平头老百姓被杀了,锦衣卫会在吗?”
  “我现在不是在么。”江豫并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虚晃着回应道。
  胡离听罢一乐也不再纠结。
  至今时叔叔的死还没有下落。
  胡离抿了下嘴。
  因为一个传闻中的宝藏而已。
  现在已经死了很多人。他亲眼所见的便已经有时叔叔和昨夜中毒身亡的刘大头。
  他此刻便身处在上墉城。
  能杀人的从来都是欲念。
  楼下突然有动静。
  有人大声的嚷着。
  两人坐在屋里当即静了下来,两人默默的听楼下的动静。
  上墉城的外来人都是为宝藏而来。
  前些日的那些人是为了徐瞎子的衣裳,而这会儿上门的保不准就是为了他身上的这半块藏宝图。
  徐诚把长刀在客栈的桌上一撂,大嚷着要上好酒上好菜。
  店小二赶紧应了声好,跑进厨房去了。
  徐诚在客栈前厅大喇喇的瞧上一圈,嗤笑了一声。他离开雁然两次,所住的客栈不是穷就是破。
  这回的客栈也是一样,他略嫌弃的往椅子上一坐,毕竟平时金贵惯了,一时出门在外无人顾着他便难免觉得受不了。
  与徐诚一道的还有三个人。
  四人坐了一桌。
  似乎都不相熟。
  酒菜上桌之后便不吭声只是往嘴里送东西。
  胡离从门缝往外看了一眼。
  江豫用眼神询问了一句。
  胡离皱了眉,说道,“一个老熟人。”
  徐诚他识得,他的老相识,从雁然打到了迤岭,如今又到了上墉。而徐诚旁边的三个人,他瞧着也很眼熟,都是雁然的人,而且都是黑马镖局当日打擂赢得腰牌的人。
  胡离忽地想到当日他将黑马镖局的腰牌给了徐诚。
  这便是徐诚缘何会和黑马镖局的镖师在一起。
  “黑马镖局到上墉城做什么?”胡离说道,“难不成镖头也想插一脚,从里面捞点好处?”
  “但凡有想法又不怕死的,”江豫倒是不吃惊,说道,“当然都想来上墉凑个热闹。”
  江豫松了松手腕,突然又说道,“看看你能钓上多少条鱼儿。”
  江豫咬着把他当靶子的事儿不松口。
  客栈大厅徐诚四人吃饱喝足往四楼走。
  胡离偏着身子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店小二引着四个人到了走廊的尽头。
  徐诚脚下没个准,店小二想阻止也没能阻止得了,只得眼睁睁看着徐诚一脚就踹开了那扇门。
  店小二吓愣了。
  徐诚嗤笑,“没见过世面?这么大惊小怪?”
  说罢徐诚大摇大摆的往屋里走。店小二站在门口胡乱的指,磕磕巴巴说道,“屋里有……屋里有……”
  徐诚片刻从屋里出来拍了店小二肩膀一下,说道,“我还以为屋里有什么美娇娥,连个鬼都没有,你鬼叫个什么?”
  说罢就从那房间走出去了。
  店小二在门口看了半天,战战兢兢的往里走了几步。
  方才那客官定是瞧见了,在骗人。
  虽然如此想着,但不知为何脚不受控制似的往屋里走去。
  他视线越过房间中央的圆桌,看向床榻。
  他瞧清了,迅速退了两步,跌在门外。
  身后一双手扶住了他。
  他颤颤抖抖的回头还没瞧见人,便连声说道,“闹鬼了!闹鬼了!”


30 悬案
  胡离拄着下巴,手指在桌上划了三道。
  夜幕已经拉开,窗子外的树枝乱颤,小客栈依旧是热闹非凡,而且自从有了大嗓门的徐诚这种情况就更甚了。
  江豫已经在隔壁歇下了。
  胡离听着楼下的动静,心已经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刘大头的尸体不翼而飞。
  房间的一切一如从前。
  客栈的窗子都是封上的。而且只有客栈大门可以离开,每次有人离开店小二都会闩上门,也就是离开客栈的人和进入客栈的人,都会和店小二碰上面。
  但拖着一个尸体离开。
  没有人会不注意到这一点。
  店小二如此吃惊,嘴里还喊着闹鬼了。
  凭空消失的尸体到底去了哪儿?胡离想着。
  一个尸体有什么好偷的呢?
  红烛摇晃,小客栈大厅还热闹,徐诚拉了一群人打牌,打得热火朝天。胡离敲响了江豫房间的门。
  “江大人,睡了没?”
  灯熄着,分明已经睡了。
  江豫从床上爬起来开了门,面色不虞,明知故问的胡离略局促的朝他一乐。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有起床气的人也不该打人。
  江豫点燃了蜡烛,掐住眉间,减缓了头痛,“何事?”
  “我方才一直在想尸体失踪的事情。”
  江豫继续揉着眉间,应了一声,“想到什么了?”
  胡离方才的一丁点局促已经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会儿是极臭不要脸的,眼神里闪烁的完完全全是兴奋,他道,“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有人为了那件五千两的衣裳。”
  江豫反驳道,“直接拿了衣裳岂不是更好,目标小容易携带。”
  “是了,所以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性很小,”胡离敲了敲桌子,伸出两个手指头又说道,“第二种可能就是,那群扬言要去寻徐瞎子的人并没有去,而是等到我们离开的之后,返回客栈把他们大哥抬走了。”
  胡离说罢等待江豫的回应。
  江豫盯着胡离的脸看了一会儿,他觉得头更加疼了,他强忍了忍,随后扬了扬手,“滚蛋。”
  于是胡离滚蛋了。
  他站在江豫的门口。
  里面的灯又熄了。
  “也对。客栈是封闭的。单从这一点出发,以上的两种可能都不成立。而就算客栈不封闭,那么壮汉做第二条的理由又是什么?难不成是希望他们大哥不要沉冤得雪,或者是想私吞掉衣裳上的秘密。”
  屋内的江豫翻了个身,无视了胡离的废话。
  “胡……”
  胡离闭了嘴,刚从楼梯爬上来的人,突然话一转,道,“哟,这不是胡离吗?”
  这般讨厌的声音。
  除了徐诚不做他想。
  “徐门主,好久不见啊。”胡离从不怯场,他转过身来往前走了两步,笑道。
  两人握手寒暄,倒是手上不少较劲。
  与徐诚一块的人瞧胡离倒也是眼熟,但想不起姓甚名谁。
  徐诚便说道,“这位是无相禅斗的大师兄,当初镖局打擂,胡离可是第十名。”
  胡离笑了笑,料想他下一句也未必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徐诚又说道,“啧,后来胡离技不如人把腰牌输给我了。”
  徐诚说罢,得意的大笑了两声。
  那三人道了句喜,视线在胡离身上转了转。
  胡离像是没瞧见般,也毫不介意徐诚踩着他说道,“是胡离学艺不精。徐门主刀法惊人,当时若是打擂在场也必然会得个好成绩,说不准就排上第二第三了。”
  此话一出,对面四人的脸色都不好。
  这第二第三,胡离也并不是胡说。
  若是他没说错,这三位就是那一场的前三甲。
  徐诚摆摆手,瞬间没了心思,也不愿意装下去,“去去去。”
  胡离定是不会遂他徐诚打发,定在原地不动,佯装赏月说道,“我这儿站一会儿,你们先回去睡吧。”
  徐诚你了一声,甩袖子走了。
  胡离看着他五大三粗的背影。
  看他那酸样,倒是学起文人来了。
  胡离等人走了也不在江豫门口多逗留。里面那位应是听了一场免费的戏,而且是不愿意听被强塞的那种戏。
  他若是再多站一会儿,免不得江大人会直接让他真的滚蛋。
  胡离亦回了房间,将脑子里纷乱的思绪暂且都放至一边,终于舍得会周公去了。
  翌日一早。
  胡离的门被敲响,随后那人便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
  “已经不早了,还不起床?”登堂入室的人毫无自觉,关了门在桌旁坐下,趾高气昂的教训起胡离来。
  胡离坐直了身子,从床榻上下来套上外衫。他抬手遮了遮从小窗透进来的阳光。
  白怀水穿了件透白的衣裳,袖口宽大花纹考究。瞧见桌上的茶是隔夜的便挑剔的撂下了,从怀里取出他那柄折扇来摇起来,端得个风度翩翩佳公子。
  “师叔来做什么?”
  白怀水抽空看了胡离一眼,嫌弃他大惊小怪,“师叔来怎么了?”
  胡离的那张脸,摆明不想白怀水上门。
  白怀水装作看不懂的样子,继续说道,“师叔倒是不愿来。但你师父知道你只身到上墉,自然不放心,特地求我来照看师侄你。”
  到上墉城的事情。
  只有白怀水清楚。
  徐季知道这件事也只能从白怀水口里。
  这位走漏风声的如今理直气壮的坐在这儿。
  再者说。
  照看这种事情,怕是要反过来才是。
  “师叔在雁然城待得闷了,也该出来走走。”胡离拐了九九八十一的弯,但效果还不错。
  白怀水背脊一直,当即就被刺了一下,脸上保持着不动声色,说道,“出来走走事小,照看师侄事大。”
  胡离在白怀水身边坐下,近距离瞄了他的花孔雀师叔。白怀水小脸干干净净,拿着折扇的手肯定也是仔细的洗过,发束得一丝不苟,瞧着一点都不像是风餐露宿,而是刚从温柔乡里爬出来。
  “师叔怎么过来的?”
  摇光在客栈门口,他这位师叔是怎么过来的。
  “自然是马车。”白怀水洋洋得意道,“黑马镖局那群傻子,随便拎了四匹马就上路了,雁然到上墉这么远的路,啧,身子都颠烂了,马再快又能怎么样?”
  自然是,马再快也留不住花孔雀的丰神俊朗。
  白怀水这才想起问道,“黑马镖局那四个傻子到了?”
  “昨夜到了。”
  “江豫为何搅合这摊浑水,想必是当今皇上又缺钱花了,有了宝藏刚好补了国库。黑马镖局胆子越来越肥,在朝廷口里抢肉吃。别人也就罢了,姑且算是个不了解情况。黑马镖局等着江豫前脚一走,后脚就跟了过来。”
  “听说昨日楼上死了人?”白怀水问道。
  他今日一早进客栈的时候,与店小二胡侃了一句。店小二瞧他这般公子哥的模样,奉劝他不要住店,他再三追问,店小二磕磕巴巴的直说楼上死了人。
  白怀水这会儿正好奇着。
  胡离将这几日的事情与白怀水说了一遍。
  白怀水合上扇子,用扇柄敲了敲桌面,“买衣裳的人死了,卖衣裳的人失踪了,后来死人又不见了?”
  半晌见他眉间蹙起的松开,没想到只是开口便笃定的评论了一句,“悬案。”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个样。
  花孔雀生来只会添麻烦,指望不上。


31 密道
  当日三人决定再到那古怪的城东走一趟。
  白怀水手执折扇在房间里闲逛,瞧见一幅字画便要评头论足一番,“这画师功利心太强,就算卖上了价钱,也称不上有境界。”
  胡离的视线落在字画上,心中却是在想,白怀水的公子哥果真没白当。品画这种风雅的事情,他张口倒是能来上几句。
  墙上是一副山水画。
  在胡离看来与其它的山水画没什么不同。
  胡离狐疑的看了一眼帮倒忙的白怀水。江豫走了另一侧,他这个师叔非要跟他一起。这会儿完全拖住了胡离的进度。
  白怀水碰了碰被贬低的一文不值的画,胡离刚想拉他师叔离开,白怀水手一抖,画掉了下来。
  白怀水嘴里责怪着胡离,行动上也没去理脸着地的字画。
  日光从小轩窗斜打进屋内,墙上露出一块与其它地方颜色深浅不一的墙面。
  这与众不同之处平日里被字画掩盖的。
  白怀水伸手覆在其上。
  本来挂着字画的位置向左缓缓移动,方才还是墙壁凭空成了一个通向不知何方的密道。
  白怀水感觉到密道里阴冷的气息扑到了面上,当即乐了,“密道?这是江湖话本吗?”
  鬼知道白怀水走了什么运气。
  胡离当做没听见白怀水的话,将背后的刀取下往密道里走。
  密道只能纳一人前行,白怀水跟在两步之后,絮叨道,“诶,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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