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花开-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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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会。但要说思想,她真的挺前卫的。你看,她那么大年龄了却不想结婚,尽想着浪漫的爱情……哎哟哟,我们跟着她也一直拖到今天。哎何秀,你们快点把事情搞定哦,别让我们老等着你!”张小薇半笑半嗔。
“看看看,等不及了吧?”何秀笑着看着朱志刚。朱志刚的脸一红,“我才不急呢!”
“看来是小薇等不及喽?”三个年轻人笑作一团。
“哎对了,汪小凤的男朋友马跃恢复得咋样?”朱志刚问。
“还好,基本如常了。”
“那就好,我们就担心小凤姐苦。”张小薇的脸上掠过淡淡的忧伤,“地震过后那段时间可把人愁死了。还有你。”
“唉,总算过去了。”何秀舒了口气。
“那李爱国你们联系多吗?”
“这家伙联系的倒不少,总会隔三差五打个电话来。他现在已是东南制药集团销售部总监了。”何秀说。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安分,爱折腾。那汪小鹃呢?她的病?”张小薇关心地问。
“早痊愈了,可因为手术不能生育孩子。她说以后也像我一样领养一个。”何秀有些凄然。
三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看你们都别等我了,再等,连青春的尾巴都抓不住了。”何秀转过身,看看张小薇,看看朱志刚,“都成家吧,别听代晴玉那一套。对于她,一辈子不结婚那才叫自由呢!可我们都是普通人。”
“嗯。”三个年轻人相视一笑。小薇的脸上飞出了红晕。
虽说赵小虎对何秀的救命之恩心存感激,但是他与何秀之间的心里距离依然很远,他对她还不完全信任,跟她走,那怎么可能?
赵小虎躺在床上,以挑剔的心态、挑剔的目光观察着何秀,哪怕何秀极其细微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让赵小虎往“坏阿姨”的标签上贴。他要好好看看这个妈妈嘴里的坏阿姨到底坏到什么程度。
他做好了准备,只要何秀对他有一丝丝的恶意、一点点的不满,自己都要大哭大叫,而且边哭边把头往墙上碰;或者拔掉针管,从病床上滚到地上,抱着头在地上打滚;或者拒绝吃饭拒绝吃药,最好连水都不喝,用这种自虐的方式好好惩罚惩罚这个坏女人!
虽说何秀对照顾这种存在心理疾病的孩子没有经验,但是对于照顾病人,她还是经验满满。她相信,无论大人孩子,只要是病人,他们需要的都是爱和抚慰,都是战胜疾病、开始新的生活的信心。
每天早上孩子醒来的时候,她都会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并亲切地问候一声“宝贝,早上好!”嘴里说着,还用温暖的手轻轻抚弄一下他柔软的头发;接下来,便有一块温热的毛巾轻柔地敷在他的脸上,细细地为他洗脸;再之后,一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就伸了过来,他微微欠起身,张开嘴,由她细细地为他刷牙;刚刚嗽完嘴,一盘切成小块的苹果就递了过来,他无法动手,她就用小叉子一块一块地喂他吃;早餐,那更不用说,自然是她一勺一勺地喂他;早餐过后,便是服药打针,她的手真怪,抚到哪儿哪儿舒服,还没感到疼,针就已经打完;躺在病床上无聊,她就翻开童话故事,一篇一篇地讲给他听……
起初几天,赵小虎对何秀的这些细微照顾并不怎么配合,反而有意捣捣乱,看着何秀手忙脚乱的样子,心里还幸灾乐祸。他认为,这不过是坏阿姨为了笼络他的心故意做做样子。可是一天两天过去,三天四天过去,何阿姨天天如此,他的心就有了些感动。
有天夜里,赵小虎被尿憋醒,睁开眼一看,何阿姨正趴在他的床沿睡觉,即使她睡着了,她的一只手还握着自己的受伤的小手。赵小虎明白了,原来何阿姨每晚都是这样度过的,一股暖流便溢满他的身心。
他想起了自己的妈妈,想起那个看啥都不顺眼、脾气一点就爆、总对他灌输负能量的妈妈。虽然妈妈一点都不温柔、一点都没耐心,但是,她也曾像何阿姨这样在自己病中无微地照顾自己。
他默默地看着何秀,似乎睡梦中的她就是自己的妈妈。
他变得听话起来,对何秀的每一个建议,他都认真地甚至夸张地点点头。他要让她知道,自己也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
赵小虎的伤口恢复的很快,半个月过去已经愈合自如了。就在何秀为他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张小薇匆匆跑来:
“何秀,出事了!汪小凤打来电话,说赵国兴为了营救被拐儿童,用血肉之躯挡住了子弹,生命垂危!”
啊?何秀一阵晕眩,倒了下去。
☆、生死大爱
第七十五章生死大爱
赵国兴是在何秀走后不久就接到上级指令展开缉捕行动的。
上级指示说,犯罪团伙已从A市驾车出发,押着八名被拐儿童正前往B市山区,要求重案组在犯罪团伙途经C县郊区时予以拦截抓捕。内部通报上说,犯罪团伙共五人,所驾车辆为绿色重卡,车上歹徒携带有双管土枪三支、仿制枪一把、其他管制刀具若干。通报上还特别提示,据侦查信息,犯罪分子极有可能携带有炸药!
任务就是命令,躺在病床上身体尚未康复的赵国兴立即带领重案组人员奔赴C县郊区。
这是一个边境小县,翻过西边的嚓拉山,可直达L国,向北穿过北峰岭可抵达H国。实际上这里并无通向境外的公路,只是因为边境贸易需要,当地村民用脚板、三轮车、拖拉机逐年压出了若干条山石毛路,这些毛路逐年延伸扩展,跑起卡车绰绰有余。多年来犯罪分子并没看上这里的特殊环境,境内民风淳厚、治安稳定,没想到此次犯罪分子将目光盯向了这里。
通过实地勘察,这里是一个较为开阔的小型盆地,“人”字型的道路周边是庄稼地,道路通过庄稼地分岔后分别通向北部和西面。为此,赵国兴提出了阻截方案:一是在道路分岔前设卡阻截;二是在“人”字的两个分岔处再分别设卡。通过三道卡口,将犯罪分子的车辆拦截在盆地之内。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什么时候设卡?如果关卡设的过早,那等于打草惊蛇,犯罪分子闻讯之后一定会改变路线;如果关卡设的太晚,还没等设置到位,呼啸而来的汽车就会畅通而过。
还有一个问题是:像犯罪分子驾驶的这种绿色重卡在当地较为普遍,人们拉石运料、拉肥运粮,或者出门远行,大多靠的就是它。到底哪一辆是犯罪分子所驾车辆目前情况不明。不逐辆盘查吧,怕犯罪分子混水而过,盘查吧,又会打草惊蛇。
头痛!
思索再三,赵国兴决定:派出若干警察化妆成当地村民模样,装作搭顺风车的样子,见到绿色重卡便近前拦车以查其详,发现可疑立即通过对讲机报告前方设卡拦截。
安排部署到位,赵国兴就在“人”字道口守株待兔。
第一天,没有异常。
第二天,没有异常。
第三天早上六点,赵国兴手里的对讲机突然响起,“报告处长,我是二号侦查员,在距卡点一公里处发现两辆运送玉米的绿色重卡,情况可疑!”
“具体说说。”
“在我靠近两车的时候似乎听到玉米堆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好!他们终于来了。立即行动!”赵国兴发出了指令。三条路口的阻车器立即推上了公路,每个路口配备的五名警察也迅速就位,子弹上镗,摩拳擦掌,只待车来。
片刻之后,两辆绿色重卡急驶而来,抓捕工作一触即发。可是令赵国兴头疼的是,当天正值村里赶集的日子,虽然才过六点,已有村民推着板车或是开着拖拉机陆续涌至道口。
“停车检查!”在道路分岔前,一名警察拦住了可疑车辆。
“干什么警察同志,我们是送粮的,车上都是玉米!”前车司机忙解释道。
“例行检查!”那位警察一挥手,已有四名警察前后左右围住车辆检查起来。
可就在这时,前面拉着板车、开着拖拉机的村民不耐烦地跟设卡民警吵了起来,“快开卡快开卡,误了我们赶集,误了我们送货你们得赔偿损失?!”人群里传出叽叽喳喳的埋怨声,有几个女人甚至跟警察推搡起来。对于村民,尤其是女人,警察一句狠话都不能说,更别提肢体接触了。一个字——让!只有让!
几个大汉见警察一再退让,竟大着胆子擅自将岔口左边的阻车器推到了一边。赵国兴快步抢过去阻止,但为时已晚。
就在这时,前面的那辆绿色重卡猛一发动,快速从卡口穿了过去。警察们立即断定前面那辆车一定载着被拐儿童,于是发动摩托迅疾追赶。卡口处只剩赵国兴和另外两名警察。
就在这时,后面那辆绿色重卡上下来两人,趁乱移开了仅剩的右边的那道阻车器,紧接着,后面那辆绿色重卡发动引擎,快速向右道驶去。赵国兴当即立断,拔出枪喝令停车,可是卡车司机置若罔闻。赵国兴立即鸣枪示警,但车辆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之前下车的两人见车辆驶过也一纵身趴上了汽车。
情势突变,赵国兴断定,前面那辆车一定没有被拐儿童,它之所以冲卡,意在声东击西,故意引开警方的注意,后面这辆才是警方追捕的目标!
主意已定,赵国兴立即发动摩托向之后冲卡的那辆车紧追而去。
村级道路很窄,赵国兴无法超越卡车只得紧跟其后。卡车尾扬起的尘土使他无法睁眼,他只能一手握住车把,一手搭在眼前遮挡灰尘,只一会儿工夫,他的脸上、头上、浑身上下便积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他无法呼吸,稍一张嘴,灰尘便呛得他咳嗽不止。
车上的歹徒见赵国兴咬住不放,便将玉米棒子向他迎面砸来。在密集的袭击中,赵国兴娴熟地驾驶着摩托左躲右闪。棒子砸中了他的头、击打着他的手、“砰砰”地袭着他的胸、他的腹。他感到自己的手指快被砸裂了、眼睛肿胀得睁不开,他已感到了嘴角流出的血液淌到了胸口……
前面的卡车司机见甩不掉尾巴,便猛地来了个急刹车。后面的赵国兴刹车不及,连人带车飞速向卡车尾撞去。
情急中,赵国兴立即将摩托侧过身来——他知道,重卡车的底盘较高,如果摩托以侧身方式飞撞过去一定会钻进车底,虽然人会受伤,但不致于撞上拦板车毁人亡。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哗啦”一声巨响,赵国兴连人带车滑进了卡车后尾。卡车司机见摩托追尾成功,心想赵国兴非死即伤,便狞笑一声,加大油门扬长而去。
卡车司机正得意洋洋地哼着小曲,忽见后视镜中又闪出一个咬尾摩托,心内一惊,骂了一句他娘的,赶紧加大油门,驾着卡车,“轰轰”地向前冲去。
后面紧咬的正是摔不死的赵国兴。此时的他如疯子一般驾驶着摩托,风驰电掣般追了上来。
卡车开上了悬崖,它的右边就是万丈深渊。赵国兴为卡车上的孩子们担心,担心卡车稍有不慎落入山谷。他有意放慢了速度,让卡车安全地通过这一危险路段。
可是卡车司机却对赵国兴的善意并不领情,反倒做出一个让赵国兴容易产生错觉的举动——他将车紧挨着山根行进,故意在靠近悬崖的右侧留出足够摩托超车的空道。
后面的赵国兴紧咬着卡车追行,突然发现前方有了绝佳的超车机会,自然喜出望外。他加大油门,赶超了过去。他想,只要贴近卡车车门,哪怕车身,他就有机会抓住车上系着的缆绳飞身上车,就有可能控制卡车,制服歹徒,救下被拐儿童。
摩托车“轰轰”地吼叫着直逼卡车右侧而去。很快,他就到达卡车车身位置,可是他还未腾空而起,庞大的卡车就突然间往右侧挤来,摩托车车把每被卡车触碰一下,车身就剧烈摇摆,几次险些被挤下悬崖。为确保安全,赵国兴只得再往右侧移行,可是卡车又紧紧地逼压过来,眼看摩托就要被逼下悬崖。情形万分危险。
就在这时,赵国兴只有一拼——他不得不冒险使出特训时学到的飞车绝技——只见他手握车把,身体上移,双脚腾空,成功地踏上了摩托车座。之后,他又借着摩托的惯性,飞速抓住卡车车板上系着的缆绳!就在他飞离摩托的瞬间,卡车撞上摩托,“咣当”一声,摩托滚落悬崖……
卡车司机见自己撞上摩托的刹那赵国兴抓住了缆绳,惊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因为卡车车厢蒙着帆布蓬,车内歹徒对车外发生的事情不得而知,甚至以为赵国兴已经坠落悬崖一命呜呼。
就在车厢内的歹徒放松警惕点起香烟的时候,突然从布蓬与拦板的缝隙处发现有人,车内立即紧张起来。其中一个家伙抄起砍刀就往外砍,“吱啦”一声,布蓬裂开一道口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