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花开-第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掏着掏着,赵国兴和何秀感觉身子猛地一沉。“哎呀不好!何秀小心!”说着,赵国兴一把抱住何秀,让她伏在自己的身上。他想,这一下去恐是万丈深渊,就是自己死了,也要用身体护住何秀……
当他们再次从死神手里逃掉,再次打开电筒的时候,他们惊呆了——这是一间地窖;地窖一侧的墙上挂着两幅画皮;另三侧墙上画着人体结构图。将电筒凑近一看,何秀惊讶了——这不是维医失传已久的“起死回生穴位图”吗?
见到这神秘的穴位图,何秀兴趣大增,似乎虚脱的身体恢复了许多,似乎身处鬼屋的她突然间穿越到了远古的岁月……
赵国兴毕竟是警察出身,这种怪异的场景司空见惯。在他的带领下,何秀牵着他的手几经摸索终于在黑暗中爬出了鬼屋。
可就在这时,破屋外又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何秀的心“唿”地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
☆、生擒女鬼
第六十四章生擒女鬼
黑暗中,两个人影匆匆拐进破屋,只一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藏在矮墙后的何秀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有两个人影进了破屋,怎么一眨眼就消失了呢?夜黑是黑,可是借着朦胧的天光,人影应该还是看得见的。莫非真的遇上了野鬼?
想着自己刚才遭遇的生死劫难,何秀恨不得再次冲进破屋,将藏在废墟里的那两个“野鬼”揪出来,让他们也尝尝如此毒局的残酷滋味!
她的想法被身旁的赵国兴猜得正着——你这小妮子,不要命了吗?快走!他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牵过他的手,不容分说地将她拉离了破屋。
“你要干嘛?”离开破屋,何秀压低声音反感地问。
“嘘——”赵国兴做出一个让她闭嘴的手势,“小声点,我们已经打草惊蛇,现在必须抢在两个厉鬼之前返回医院!”
“什么?打草惊蛇?”何秀不解。
医院里一片静寂。不知为何,又停电了,除了重症监护室内点着油灯之外,其他地方漆黑一团。
重症监护室内,瘫痪病人热合曼正安静地睡着。忽然,一个人影一闪进了屋。
躲在黑暗中的何秀一见油灯映在帐篷上的影子,顿时张大了嘴——那身形、那衣着、那动作,不是我何秀吗?难道我能复制自己的特异功能?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是啊,本人明明呆在值班室,怎么又有一个自己出现在重症监护室呢?
正疑惑着,帐篷里的那个自己已靠近了病人。只见她迅速将病人翻了个身,然后迅即在病人的背上点了几下。之后,她轻轻唤着病人的名字,“热合曼,我是何医生。来,起身!”
何秀把耳朵上戴着的监听器往里塞了塞,只听那个女人又说:“对,起身!跳跃!”只见那女人一抬手,床上的瘫痪病人跟中了魔似的从床上下了地,直挺挺地站在床前。那女人又将手连续往上抬了抬,“热合曼,听何医生的,来,跳!”那个叫热合曼的瘫痪病人就听话地在病房里双手前伸,双脚点地,如僵尸般不停地跳跃起来。
看到这里,何秀明白了——难怪病人反映说,连续几天病区闹鬼,原来都是这个女人作的怪!可是她又转念一想,“不对呀,这个女人哪来那么神奇的法术呢?要知道,让一个瘫痪病人直立行走并连续跳跃,不是神巫就是神医。那么,这个女人是神是人还是鬼?她为什么要如此折腾这个病人呢?”
那女人在帐篷里、在昏暗的油灯下施了半天法术,似乎有些累了,“热合曼,回去,躺下!”那身体僵硬的瘫痪病人听话得一个转身跳,一跃一跃地来到床前,“咕咚”一声倒在床上。那女人走近床位,迅速在他的身上点了几点,然后一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
她这一抹把何秀吓了一跳——实在太恐怖了——她的脸在一抹之间变成了一张厉鬼的面孔。莫说病人,就是身强体健的正常人在这漆黑的夜晚也会被这骇人的鬼脸吓得魂飞魄散!难道她想吓死病人?
果不出所料,那“恶鬼”靠近床位,把脸凑近热合曼。热合曼睁开眼睛一看,立时惊得张大了嘴,只见他浑身抽搐,眼珠外突,面部扭曲变形,突然间,他一声惨叫死了过去。
就在这时,医院内外灯光齐明,那小小的特监室已被警方包围得严严实实。
“女鬼”周莎丽束手就擒。她的搭档——那个身形魁梧的维族男人也在“鬼屋”被抓。
特监室和值班室很快被布置成了审讯室,周莎丽和她的搭档分别被隔离在两处接受审讯。赵国兴和他的一名助手负责审讯周莎丽;另两名警察负责审讯周的同伙。十几名警察守在帐篷外维护秩序。
“你是云疆人吗?”赵国兴依照程序开始发问。
“我不是云疆人,但我丈夫是云疆人。他常住云疆,我则长年在外。”
“在外干什么?”
“治病救人!”
“治病救人?”赵国兴把犀利的目光停在周莎丽身上,“难道你对你的丈夫采取的那些伎俩也是为了治病救人?”
“警察同志,你说话要有证据!我对我丈夫做过什么?难道我还要害他?”那女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坐下!”赵国兴严肃地说。那女人又殃殃地坐了下去。“请证人!”
门帘一挑,何秀走了进来。那女人见到何秀,眼里闪出几丝怯意。
“这位是你丈夫的主治医师,也是当地维医导师木拉提的正宗传人何秀,她对神奇的点穴疗法和针灸疗法有独到的研究,是我们司法界指定的法医之一。她会还原你谋杀亲夫的诡秘手段!”赵国兴站起身对何秀点了点头,并简单介绍了她的情况。
何秀用目光将周莎丽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心里暗想,“好一个狠毒的女人!竟敢冒充我杀掉自己的丈夫,并且在‘鬼窟’设下死局想致我于非命!真是阴损可怖!”
“何秀同志,请你从医学的角度来分析一下周莎丽的杀人动机和手段。”赵国兴提示道。
“好的警察同志。”何秀将思绪从“鬼窟”移回,“从周莎丽在她丈夫背脊、腰椎、坐骨和双腿上所点穴位来看,虽不能确定她有杀人动机,但她的做法确实对患者不利。”
“不利?太可笑了!我很爱我的丈夫,怎么可能对他做出不利的事呢?我刚说过,一切都要有证据!”
“证据?那是警方的事。我只说说你丈夫的病情。你丈夫本来只是轻微腰伤,若是地震后及时送医他现在早已出院了。可是你却一拖再拖,终于将他小伤拖成大病!而且听你丈夫说,地震后你故意将他关在危房里,专等余震送他上天。可是他命大福大,在一次大的余震中,虽然他的腰椎被再次砸伤,但是他却又顽强地活了下来。你不给他买药,不送他救治,希望他在重伤之后一命呜呼。可是你想错了,就在你丈夫病情日益恶化时,救灾干部找上门来,要求你赶快送医。这个时候你才极不情愿地将他送到我们医院。
“送到医院后,你看似在配合医院对你丈夫进行救治,实则在寻找时机,以医疗事故为由想致他于死地。好在我对病人观察细致,在医术上有些研究,几次病人出现异常危相都被我及时发现并医治化解。一开始我觉得奇怪,后来我发现你常常悄悄点击你丈夫身上的某些穴位,但是我还未在意,因为他是你丈夫,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通过点穴之术谋害于他。
“直到今天中午,你丈夫突然出现异常——他竟如僵尸般行走和跳跃起来,这才引起我的高度关注——因为从常规医学上来分析,一个瘫痪病人不可能突然间恢复如常。于是我想起了木拉提老师曾经说过的‘活死人’和‘死活人’现象,就是通过对相关穴位的刺激,使人的能量短暂聚集,使病人在短时内显出健康之态。但是,这种健康之态时间很短,转瞬即逝后,病人就会如竹子开花,很快枯萎败亡。
“即使我发现了这一点也不敢确定,因为木拉提老师说,这一绝技早已失传,我也相信了这一点,所以就没对你产生怀疑。直到今晚在你们穴居的地窖里看到墙上绘制的穴位图。这图跟木拉提老师传给我的《维医秘籍》上讲的‘活死人短暂清醒术’相同。在《维医秘籍》上明确标注,不可对患者施以这种疗法,因为我刚说过,它只会加剧患者的病情。至于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对待你的丈夫,是不是谋杀,那是警察的事。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那接下来,我来告诉你真相。”赵国兴看了看何秀,将目光落在周莎丽的脸上。周莎丽轻蔑地一笑,“好哇,我倒想听听大侦探编造的传奇故事。”
“好,那我就如实地讲给你听!”赵国兴从审讯台前绕过来,立在周莎丽面前。
“你说你已结婚,丈夫长住云疆,那么你在河西县游医时跟你双栖双宿的男子又是谁呢?”
周莎丽的脸涨得通红。
“你该知道我们的宾馆是不允许接待非婚男女同宿的,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呢?正因此,我们才接到宾馆的举报,正因此,你和你的同伙才进入我们警方的视线。”
何秀注意到,周莎丽的双腿开始微微抖动。
赵国兴接着说:“通过调查我们发现,你们所谓的治病救人,实际上就是图财害命!”
周莎丽的嘴微微地张了张,一丝惊慌没有逃过何秀的眼睛。
“在河西县,你们以专治瘫痪为名,行走于城里乡下,治病的方法非常简单,就是在病人的背、腰和腿部施以点穴术,使病人在短时间内行走站立,恢复如常,因此,你们骗取了病人家属大笔治疗费用。得手后你们迅速携款逃离,可是病人在你们走后不久,病情便突然加剧,有的复又瘫痪,有的一命归西。正因此,我们重案组才在全县撒下追捕大网。”
“就在我们准备收网的时候得到你们新的作案信息。原来,你们在青峰公社行骗时,听说何秀在新缰成为维医传人的事,并得知她有一本《维医秘籍》。于是你们决定潜回云疆,趁乱盗走何秀的《维医秘籍》;另外,你们还想借回家之机,杀掉你受伤的丈夫,栽赃何秀……”
听到这里,周莎丽情绪激动起来,“你,你,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那好,请你听听这段录音。”赵国兴说罢朝一旁的一位警察点了点头。
那位警察打开盘式录音机,按下了播放键,顿时,周莎丽和她的姘夫密谋潜回云疆、盗书杀人的密谈被播放了出来。
周莎丽脸色惨白,冷汗如溪。
“你们潜回云疆后我们警方也迅速跟踪到达。在你家,我们目睹了你对丈夫惨无人道的虐待,但是这还罪不该诛。之后,你迫于政府的压力将丈夫送进了医院。在医院,你无意中发现自己丈夫的主治医师正是《维医秘籍》的持有者何秀,于是你决定制造连环杀人案……
“其实,何秀第一次对你们的无意探访就被你们发现,你们以为罪行败露——因为在你们看来,你们点穴致命的手法只有何秀才能看出——于是你们决定杀人灭口。可是怎样既杀了人又不至于引起怀疑呢?于是你们选择了借鬼杀人之计——因为你们知道,这里的许多人是相信鬼怪的,尤其是地震之后。
“对你丈夫,你先是点穴致狂,使其病情日重、神志恍惚,而后你装神弄鬼对他施以惊吓,盼其暴毙。根据你的推算,今天晚上即是他命赴黄泉之时。同样,你先是装成何秀,故意让他认为你即何秀,万一不死也可栽赃于她;死了,也可根据目击证人之口移罪何秀。至于你为何对何秀如此之恨,想再听听故事吗?
周莎丽极力控制着内心的恐慌,冷笑道:“哼,我跟她前世无仇、今世无怨,为何要栽赃于她?再说我俩之前认识吗?”周莎丽说着,先把目光投向何秀,之后又冷冷地盯向赵国兴。
“好,那我就给你讲一段师傅易徒的故事。据我们调查,在木拉提收下何秀这个关门弟子之前,你周莎丽是她的第一个弟子。可惜你心术不正。为谋钱财,你常常先以诡异手段让病人现出危相,而后,你又用维医秘术假意救人,以此故弄玄虚、图谋钱财。你的这一行径被木拉提发现后遭到严厉斥责,可你却一意孤行,不思悔改,终遭导师逐门,于是你对木拉提怀恨在心,更是对之后得到秘籍的师妹忌恨有加。这位师妹,就是你面前的何秀!”
“啊?”何秀张大了嘴,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自己竟与眼前这个狠毒的美妇同属一门、同归一师。
“何医生,他说的是都是事实!”周莎丽站了起来,“对不起师妹。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吗?”
何秀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我丈夫是个没有男人物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