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花开-第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退拇Υ蛱蛭也幌M涡闶ニ陌耍辉敢饪吹剿驴嗔尕辍⑼纯啾说难樱】墒墙峁芤藕叮ぷ魅嗽备嫠呶宜担导噬夏桥Я娜嗽诘卣鹬幸丫瞿眩薹堑茸耪鯠NA鉴定,最终确定失联者的身份。可是你们呢?还在梦想着小龙回来,还在梦想着让何秀嫁给他。可怕的是,你们靠着这个不可能的梦想管束着何秀的人际交往,控制着她选择爱的自由。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刘云萍浑身发抖。两天了,她一直靠着梦想支撑着自己,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是希望呀,可是此刻,这万分之一的希望硬生生的被眼前这个赵国兴给砸碎了,她感到世界一下子没了阳光……
就在这时,赵国兴的身后传来一声怒喝:“赵国兴!”
赵国兴一震——这声音怎么这么像何秀?他回身一看果真是她,脸上立刻现出久别重逢的喜悦,“何秀,多年不见你还好吗?这次地震你没事吧?”说着,他像哥哥一样兴奋地抓住何秀的双肩,上下打量起来。
谁知何秀没理会他的问候,一扭身将他的手从肩上抖掉,愤愤地说:“赵国兴,真没想到你的心如此狠毒!”
“我,我怎么啦?”
“怎么啦?你怎么能不顾刘阿姨的心理承受,狠心亮出“失联”底牌、在心理上对她痛下杀手呢?之前,我们每个人都知道结局,都不愿提起那个话题,因为我们知道那是一根不能触碰的神经!可你!”
赵国兴的脸沉沉的,他不忍心跟何秀争吵,因为他知道她的心已经痛苦不堪。
“告诉你赵国兴,即使我一辈子单身也不会找你这种势利眼、软骨头!还有,以后我感情上的事情与你无关,无论我嫁不嫁人都请你离我远点。以前我还对你心存幻想,但从今天来看,从今天你对刘阿姨的态度来看,莫说朋友,就连一般朋友都不可能再做。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像你这样伤害我的阿姨!”
赵国兴的内心再次沦陷——他不仅没有机会澄清误解,反而让误解更为加深,不仅没有改变自己在他们心里的负面形象,反而又贴上了狠毒的标签!他无言以对。他明白,再对下去,天会塌、地会陷,但于事无补。苦,只能自己硬生生地往下咽……
☆、诡异病患
第六十二章诡异病患
赵国兴走后,院子里又恢复了寂静,静得可以听到刘云萍气乎乎的喘息声。
“阿姨,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给您带来这么多不愉快。”何秀来到刘云萍身旁牵住她的手歉意地说。
“别叫我阿姨!”刘云萍拨开何秀的手,背过身去不想理她。
“阿姨,你听我说嘛!”
“说什么?说你背着我儿子小龙跟那个姓李的、这个姓赵的扯不清的破事?”
“阿姨,你误解了!”
“误解?那个姓李的一来就跟你那样,这个姓赵的一来就跟抢亲似的。你要我怎么想?”
何秀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这种涉及名声的误解她怎么可能让它怄在心里呢?她腆着脸再次拉住刘云萍的手,“阿姨,昨天我跟李胜强之间发生的事的确是我错了,是我思念心切认错了人。可是我真的把李胜强当作小龙了。哦对了,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巴西娜,问她在我快步跑向李胜强的时候嘴里呼唤的是谁的名字?”
“哼,既然如此,那就问问也好。毕竟这祸是她引来的。”
“妈,怎么能说祸是巴西娜引来的呢?你怎么抓住一个问罪一个?”汪小凤责备地说。
“怎么不是她引来的?我们大家本来聊得开开心心的,就是她跑来说‘高个子叔叔回来了’,这才惹来那些烦心事。”
“哎哟哟妈,你咋还跟小孩子较上劲了呢?好好,我叫她过来。”汪小凤说着“巴西娜巴西娜”地叫了起来。
“阿姨,叫我有事?”巴西娜连蹦带跳地跑了过来。
刘云萍为避免何秀和汪小凤串通作假,径直来到巴西娜身边。她蹲下身子,和蔼可亲地问:“好孩子,告诉奶奶,昨天下午你何秀妈妈跑向那个高个子叔叔时叫的是谁的名字?”
“何秀妈妈当时‘小龙小龙’地叫着,那样子好急切好高兴。奶奶,这好多天了,何妈妈还在找他、还在念他。这个小龙是妈妈的什么人呢?妈妈想他想的好辛苦……”巴西娜说着扑到何秀的怀里,见她眼里有泪,就问:“妈妈,你是不是又想那个小龙了?你没事吧?”
“哦孩子,妈妈没事。”何秀擦了擦脸上的泪挤出一丝笑容,“阿姨,一切都清楚了吧?”她对刘云萍说。
刘云萍长长地舒了口气转过身来,“那今天这事?”
“谁知道呢?这个赵国兴也真是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闹个离婚。离婚就离婚吧,非要跑那么远来找我,不是给我找事吗?”
“是呀,他的老婆是当年的大红人——县革委会副主任的表妹,赵国兴跟她一结婚就当上了县公安局的副局长,按说,他靠上了一棵大树,应该知足、应该好好过日子的呀?”汪小凤插话道。
“那会是什么原因让他断然离婚的呢?”马跃靠在轮椅上提出问题。
“还有,他今天的表现也非常出乎我们的意料。你们想,他现在是公安局长,应该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曾经爱过的女孩子做出此等有失身份的事呢?”马跃自言自语,“真是不可思议……”
“离婚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可能找到了更为划算的对象。”刘云萍接过话,把目光停在何秀的身上,“当年,他为了爬上副局长的官位,宁娶革委会副主任的情妇,而且明知对方已有身孕却依然同她走向婚姻。变异的婚姻曾给他带来仕途上的升迁,而如今,那时的往事已成为历史,他当年依靠的大树早已轰然倒塌,本来没有感情的原配早已失去了助他攀升的能力,所以他决定换人,重新寻找可以攀升和依靠的大树。”
“你是说我可能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一棵可以攀附而上的大树?”何秀摇摇头,“这怎么可能呢?就我?一个小医生?”
“怎么不可能?谁说我们的何秀永远只是一个小医生了?”刘云萍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以她对何秀的了解,何秀怎么会平庸一辈子呢?
“别说笑啦!我顶多只是一颗绿草而已,但即使是绿草,我也要长成高高大大的绿草,尽我所能为阿姨遮风挡雨。就像我刚说的,无论小龙在与不在,我从没想过会放下阿姨您不管。小龙在,我是您的儿媳;小龙不在,我就是您的女儿……”
“孩子别说了!”刘云萍激动地抚住何秀的双肩,“秀儿,这几天我想儿子想疯了,几乎失去了理智,对不起……”
“阿姨,您别说了,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何秀搬过凳子把刘云萍按在上面,“阿姨,快坐下消消气。来,我给您捶捶背!”说着,熟练地在刘云萍的肩背上按摩捶打起来。
忽然间,刘云萍的眼光落在了何秀的手上,“哎呀何秀,你的手怎么变成这样了?”
刘云萍把何秀的手捧到了眼前。她不敢相信这双伤痕累累的手竟是一位娇柔女孩的手、一个非重力劳动的医生的手!
“妈!我来告诉你原因。”汪小凤走了过来,“自从地震发生后哥哥就失联了。何秀天天出去找,没日没夜地找,几乎天天累倒在废墟里,有一次,为了救相貌像哥哥的一名伤员,何秀跳进废墟差点丢了性命。她手上的茧和伤就是天天在废墟里刨找哥哥留下的。”
看着何秀的手,刘云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每个指尖都被磨去了一小截,指甲外翻变形,本来圆润的小姆指因为砸伤变得扁平,手掌上老茧成堆,茧与茧之间的裂隙处可以看到条条血痕……
看到这些,刘云萍一把将何秀揽在怀里……
午餐过后又到了何秀上班的时间。为了怕赵国兴纠缠,同时有效隔离李胜强,刘云萍决定亲自做何秀的助手,陪她一同上班。
经过一片废墟时,何秀无意间瞥见断墙破屋内有个黑影一闪不见了,“嗯?这大白天的莫非撞见了野鬼?难怪住院的患者总说夜里有个野鬼在病房里转悠!难道所谓的野鬼就藏在这儿?”不信邪的她决定探个究竟——是谁在大白天装神弄鬼?
她让刘云萍先走,自己一弓身钻进了废墟。她打量了一下已经破敝的客厅,没人。她看了看落满灰土的地面——只有新踏上的一大一小两个脚印。很明显,有一男一女刚刚进屋。
“这个破废墟里怎么会有人呢?”何秀顺着地上的脚印找了过去,可是一道门拦住了她的去路。她轻轻地扣了扣,“咚咚咚”,没有回应。她侧耳听了听,听到里面有人因紧张而发出的粗重的呼吸声。
“有人吗?”她小声问。屋内没有回应,那粗重的呼吸声也随之消失。
何秀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很显然,破屋里无论是人还是鬼,此时一定手握凶器、透过门缝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如若自己贸然闯入,必定会遭遇不测。
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表情,故意让门内的人或鬼感到安定,否则对方主动攻出,那自己就会陷入危险境地。
那么现在的关键是怎样才能不让对方感到已经暴露,而自己的贸然入侵并不是因为发现对方什么诡异。怎么办?何秀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就在这时,两只硕大的老鼠追逐嘶叫着从她的脚边蹿过。见此,她心内暗喜:“真是天助我也!”于是她像突然受到惊吓,双手捂住脸颊,先是失声惊叫,而后痛骂起老鼠来,“我还以为是什么鬼怪呢,原来是你们这些死老鼠,吓我一跳!看我不逮住你!”她边说边冲出了那间诡异的破屋。
虽说这事有些怪异,但是对于身处震后的人们来说,似乎见怪不怪——地震中死了那么多人,阴魂鬼怪的传说已司空见惯;还有,那在废墟中游荡的野猫野狗、因地震而精神失常的流浪汉,还有那些潜伏在灾区的骗子小偷,都使震区笼罩上了一层浓浓的邪乎的色彩……
因为这些原因,何秀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赶到医院时,刘云萍已在门口等了好长时间。一见她赶到,病人们都围了上来,向她讲述起当天中午发生的一个怪异的事件——中午午睡的时候,整个病区本来安安静静的,突然间,住在C区3病床的瘫痪病人猛地坐了起来,并直挺挺地下床,之后,如僵尸一般在病房里跳跃前行。其他病人甚为惊惧,纷纷四散躲避。就在人们惊恐万分的时候,那瘫痪僵尸突然倒地,之后,又恢复了瘫痪症状。
听完病人的介绍,何秀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径直来到C区3病床——这是一个在地震中塌折腰椎导致瘫痪的病人,名叫热合曼,是个云疆富商。这病人自从送进医院就被判定为终身瘫痪,怎么可能会出现站立行走,甚至跳跃的怪事呢?
从医大半辈子的刘云萍也从未见过如此怪事,心内百思不得其解。
何秀似乎对这种现象并不感到怪异,她坚信这种怪象背后必有科学依据作支撑。她让护士将这位病人推进特监室。特监室内,在刘云萍的辅助下,何秀用常规仪器对患者身体进行了全面检查,并将所得数据与之前一一比对,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那么,是什么原因致使患者在短时间内毫无意识地行走如常,而后又突然“死亡”呢?何秀冥思苦想,一时陷入到知识黑洞之中。她的思维就像上万条网络触角在知识的虚拟空间疾速穿梭、搜索、辨识、链接、裂变……
就在何秀绞尽脑汁寻找答案的时候,有人叫她:“何医生,听大家说我丈夫刚才中了魔法?”何秀回头一看是刚才那瘫痪男人的妻子周莎丽。看样子像是匆匆从外面赶回医院,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这女人是个身材玲珑的汉族女人,乌黑的长发梳成许多条小辫披散在脑后,白晰的脸颊被缕缕黑发遮掩,隐约可见其美丽顾盼的大眼睛。
初见这个女人是在十天前。那天,她在几个志愿者的帮助下,推着板车将地震中腰椎砸折的维族丈夫送来医院。当时一见这个患者,何秀就顿感惋惜——这个患者本来是不至于瘫痪的,因为他的伤比马跃的还要轻,如果救治及时也不至于瘫痪,可伤者家属为什么现在才送到医院呢?
对于患者家属,那个身材美妙的女人,何秀也觉得特别奇怪,她的眼睛那么漂亮,干嘛要用头发半遮半掩着呢?而且为啥跟自己对视时目光总是那么冷若冰霜?还有,她为什么总会躲在暗处冷冷地盯着自己,让自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呢?
在医院的十多天里,那女人也不是时时守在丈夫身边的,她总是在丈夫需要大小便的时候准时赶到病房。对此,何秀也感到特别奇怪——这女人怎么算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