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沫-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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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李大少忙摇头，“现在天冷了，好好在家待着。”
“小亦呀小亦，你这张嘴可真是巧呢。”江耀眼皮一动，“不就是怕我说早上起不来，晚上不让你做吗。”
“做什么？”见他说出来，李亦仪装傻在他脸上啃了一口，“阿仔，其实，你退下的好呢。”
“怎么了？”难怪今儿有这么一问，看来是另有隐情了。
“你生日那天立正打电话过来聊了几句，说那个圈子一部分人越来越没下限，炒作、卖肉、抄袭，有的为了引起注意，自毁！”刚听说他真不敢相信，后来打电话问秦右。那家伙开口就让他看好家里的这位，以后别再出去晃荡。
“这些吗？”看他点头江耀笑了，勾着他脖子低声说，“小亦，我有分辨能力，而且现在没人敢惹我。”
“也是，你男人这么厉害，的确没人敢惹你！”
“少自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江耀笑着说，“前年开记者会的时候，看到咱们被支持，有几个，应该是和咱们一样，就借机出来。听说，那几人被骂的现在还不敢露头。”
“因为什么？”还有这一出？
“说他们丑人多作怪什么。那几位也够有意思，真去同那些疯了的记者理论。你也知那帮人的手笔多犀利，骂的人一无是处，反正难听的很。如果换做是我，都觉得再活下去都是在污空气。”想起那时的气氛江耀笑弯了眼，“圈里的一些人还跟后面喝彩，说记者总算吐人语啦。”
当时他也想过制止，但是，了解到那几人的确是借他炒作，就歇了心思。
“是方梅华折腾的吧？”李亦仪疑问的语气里全是肯定。
“也不是，有好些是以前不太喜欢我的，看到你，他们才给的面子。”揉着软软的面皮，也没有特别，怎么就这么有脸呢。
“所以，现在只要有关于你的新闻出现，一边倒吗？”李亦仪也笑了，这些可是大大出乎他的所知。
“对呀，现在一边倒。”看到不断在更新的画面，“八斤的照片在上面，出来的全是可爱之类的话，偶尔一个说他站在碰碰车上，是不是多动。不用一分钟，就被‘活泼’压的没影。”这些支持者真是太可爱了，和娃娃有的一拼。
“那样也要小心点。”李亦仪刚放心，不经意间想起闹得沸沸扬扬——影迷见自己的偶像结婚自杀的事。“你的影迷里有这些神经的吗？”
“没有，还没死忠的时候，就说有你啦。”那时的决定真是太正确了。
当时蒋立正还担心会不会有人不喜。想到这人远在战场，他才没有犹豫，如果不是那时漏出来，而放到05年一次被爆出来…
“没有就好，过了春节，等这边的天气转暖，咱们一起出去。”他是真不舍这人顶着寒冷到处跑。
江耀看他那眼里全是心疼，也不再调侃，坐在他怀里享受着难得的午后。
自那天闲聊，李亦仪注意到了川南的影视文化产业，被他惦记上自然少不了整顿。
转眼间到了和风熏柳、春花烂漫之时，零八年四月初川南省村村通的时候，江耀应约陪他前往基层。
李亦仪回到车里见他正在脱外套，“感冒了怎么办。”按住他手，拿着文件帮他扇。
“先生，你擦擦汗。”一旁的助理忙递上湿巾。
“这天不对劲啊。”江耀说着让司机打开空调。
“行了，下站是青城，然后咱们就回家。”京城的民众现在还穿棉衣，他居然要吹冷气。
司机见两人争执不停，也不知听谁的，直到江耀身上的汗水干了，放弃同李亦仪掰扯，坐在前面的两人紧绷的神经才松下。
看到窗外热闹的景象，江耀扭过脸看了看身边人，“小亦，你可真会做功夫。”
“什么？”正在思考工作的李亦仪没听清他的话，见他指着道路两边的人。“省里没有安排。”
“可是，他们怎么打着欢迎的旗号？”红布白字他又不是看不到，这太明显了。
“这边的地方官说，是民众自发组织的。”助理边解释着边为两人打开车门。随着两人的出现，等候多时的民众欢腾了起来。惊得前后车的四位保镖飞奔到李亦仪面前。
“小亦，我知道原因了。”看到远处有点眼熟的身形，江耀指着问，“那个老人是不是卓大爷？”
“这里是什么地方？”李亦仪自然也看到了，时隔二十多年也不知老人还在不在，还是问清楚点好。
“这里原来只有几户住家，去年您拨款让山上的人到下面来，这边才有集居。”助理指着四栋六层高的民房，“有几家姓卓的。”
“我们去看看。”听到这话李亦仪拉着江耀的手，在多位人员的陪同下走向民众聚集处。
两人还没走近，所有人都伸长了胳膊等着握手，要不是有警员守着，那些人恐怕早已冲到了他们面前。
卓大爷见孙子挤不过乡邻，顿时急了，“看你长得这么壮，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
被爷爷嫌弃中年人有苦难言，他这几天忙的都不顾上吃饭，接到邻居的电话以为爷爷出了什么事，谁知，谁知是让他来“谢恩”。
“爷爷，省长是过来检查工作，他是日理万机的人，哪有时间见咱们。”看着力争最前的众人，中年人眉头微皱的拉了拉爷爷往后退。
“我是让你向前，你居然拉我向后，松手！”见他们就要转身，卓大爷急了。此刻也顾不得别的，扯开喉咙“大少、大少”的喊。
以为眼花的两人，听到熟悉的声音止停住了脚步，江耀对一旁的助理说，“把说话的老人请来。”
走到两人面前卓大爷嫌弃的甩掉孙子的胳膊，“省长，江先生，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说着话年迈的老人泪流满面。
“爷爷，别哭啊，不知道什么事的人，一定会误会的。”中年人忙提醒，一旁还有摄影师。
江耀打量着哭个不停的老人，心里乐了，“卓大爷，你家也在这边？”
“对，对，我家就是那个，那个也是四合院。”卓大爷指着根本就看不到的房子，“想起你们的房子就特别喜欢，然后自己建了一个，不过，没有你们的好看。”余光瞟到两位大拿在笑，中年人此刻真的很想捂脸。
“大爷，不请我们到你家坐坐吗？”江耀见李亦仪皱眉，忙打断滔滔不绝的老人。
“老糊涂了！”卓大爷恍然大悟的忙走在前面带路。
看着近乎飞奔的爷爷，中年人又庆幸自己在，忙跟上去扶着他。
“记得以前这大爷没话啊。”看了看一马平川的水泥路，李亦仪暗暗点头。
“年龄大了就会这样。”听到后面的笑声江耀很是无奈，“这些人是不是那年我们游玩时在街道上碰到的？”
“应该是的，以前卓大爷不就是住在山上吗。”李亦仪打量着四合院，“是这里？”
助理忙说，“其实这是青城县县长的家。”卓达听到提到他，走近一些。
李亦仪看了看跟在身后许久的胖子，原来他是卓达。“进去吧。”只要不是民脂民膏，管他吃成猪猴。
刚踏进大门，李亦仪又退了回来，紧随其后不知何故的众人忙止住脚。“怎么了？”江耀拍拍他的背。
“你自己看。”侧身让他进去。
江耀看他一眼毫无防备抬起了脚，被飞来的不明物吓一跳，忙把门关上。
“先生，怎么回事？”卓达小心的开口。
“你们家的鸡和鸭变成鸟了，满院子飞。”幸亏躲得快，不然就被公鸡啄到。
“成了鸟？”他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呢。卓达不信邪的重新打开门，迎面的就是满身鹅毛的儿子，“你干嘛呢？”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省长，家里不能进去了。”中年人一脸的歉意。
“江先生，都是这些畜生的不是。”累的气喘吁吁的卓大爷扶着门框，“不知发了什么疯，怎么赶都赶不进去。”
“发疯？”江耀好奇了，动物也会犯神经病吗。
“对！从上午就叫个不停，鸡鸭不进圈，连养的两只兔子也不吃草，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热？”
“老爷子，要是天热，这鸡哪能不进圈。”助理看着被亲爹整的脸色发白的卓达，很是同情他。
“大爷，你有没有觉得这情况很不同？”李亦仪想到以前听说的，只是不敢置信。
“不同？”卓大爷见一众人都看他，扶着孙子的肩膀站直身体，想了好一会儿，“您这么说，我想了起来。不过，这要去看看井水。”
“这边有吗？”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李亦仪不疑有他。
“院子里有，不过，是压水井？”
“那也行。”说着话李亦仪亲自扶着他进去。
陪他来视察的众人不知他是在打什么哑谜，都一致的看向江耀。“我也不知。”他又不是李大少肚子里的蛔虫。
李亦仪看到刚出来的水变成浑浊，心里已有了猜测，“大爷，以前是什么样？”
“这是我们做饭用的。”卓大爷看到此时还不愿意相信，“占步，你们都回去，看看你们家里的水有没有变成这样？”
站在门外的山民见李亦仪点头，这才散去。“出了什么事？”江耀看到他脸上的严肃，不自觉的跟着担忧起来。
“可能是地震，还不小。”
“什么？！”江耀不禁紧抓着他的胳膊，“你没开玩笑？”
“这不是小事。”感觉他在害怕，李亦仪伸手把人揽在怀里。打量着已经吓到的众人，“消息现在不得外传，卓达，你现在去查，看有多少村庄的情况不正常。”接着又让随行的人给地质局的打电话，立刻调来一队专家。
“省长，你，要不要？”看到一旁的随行记者，助理把余下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不用！”看也没看其余人希翼的脸色，“找些凳子，咱们到宽阔地方去等监测员过来。”
眼见省长两口子不走，随他过来的人不敢有异议，就怕被整治。
在等待的过程中江耀紧紧攥着李亦仪的手，半步也不离他。“小亦，我们会没事的，对吗？”
“傻宝，这还没确定呢。”见他惶恐李亦仪站了起来，“这里是公路，既没有山也没有树，两边还是田野，有地震也碰不到咱们的。”
“可是，这边怎么会有地震呢？”他从没见过地震，要是真有这玩意，那该怎么办。
“先生，这边时常会有地震，只不过都是轻微的。”得到消息称，只有方圆二十公里的地方特别，卓达接着说，“这次应该比以往的大，不过，也大不到哪里。”
“省长，消息什么时候出去？”助理指了指随行的记者。
“等勘查局的过来再说。”见对面的人衣服都汗湿了，“你也去歇歇。”
“不用，省长，这是我的工作。”摄影师心里微酸，十年了，第一次被领导关心。
“小亦，那边是吗？”江耀指着缓缓而来的车子。
“应该是。”李亦仪看了看手表，离助理打电话已经过了三个小时，这边离川都才一百多公里，大半还是高速公路。
“省长？”刚下车的几人见领导居然在，心里一惊。他们以为这人该走了呢。
“去看看。”李亦仪直接摆手让他们赶紧去工作。
地震监测人员不知他是不是不在生气，此时哪里还敢怠慢，拿着各种仪器忙去干活。
江耀打量着东瞧瞧西看看的几人，满是怀疑，“他们成吗？”
“不成？不成，整个地质局的都滚回家！”李亦仪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掩饰，还有一点侥幸心理的几人，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了。
见他们省长站在那里直盯着他们，几人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有一点疑惑就忙问周围的民众。
大约半个小时，几人用了自工作以来，最认真最严谨的态度，快速超额的完成了任务。
“到底怎么回事？”见江耀的脸都被晒红了，李亦仪是真不耐了。
“比附近的乡民说的要严重。”见他瞪眼，答话的人吓了一跳，快速的解释监测结果，“保守估计，有六级！”
李亦仪还没反应到六级多大，周围的民众顿时哭了。“是不是很严重？”
“情况不乐观。”监测员想了想说，“这边应该是震源。”
“省长，你快走吧！”卓大爷听到这话，拽着两人的胳膊使劲的扯。
“大爷，你听他们把话说完。”面对这么可爱的老头，李亦仪也没法。看向面前的人，“如果最严重，这边会怎样？”
“您站的这里应该不会有事，但是，山崩房塌是避免不了的。”监测员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波及范围呢？”
“保守估计方圆百十公里。”
见周围的人抱头痛哭，李亦仪放在江耀肩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川都有影响吗？”
“可能会有波动，如果严重会出现路面震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