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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眼里眉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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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还回头冲我眨了眨眼睛,我想她一定是隐形眼睛戴的久了才会一直那么眨着,看着我都替她觉得累。
  她这样的行为虽然让程淘很是愤怒,只是碍于他父亲在场,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恨恨地瞪着谈小雅,直到载着她和寒柏那辆车离去。
  上了程磊的车,我自觉自发地表达着自己的愿望,我说:“我想回家,回自己的家!”
  程磊根本就没有打算理我,而是一路执着地将车开进了他们家的院子。
  进了客厅,程淘脱了鞋正要往楼上窜,被我及时地抓住了,我讪讪地对程磊说:“我……我去帮程淘洗澡。”
  “我才不要!”程淘恨恨地挣脱我,一溜烟地上了楼,并且在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忽然探出头来恶作剧地说:“夏夏你是想帮我爹地洗澡吗?”
  我一时面红耳赤,羞愧难当,马上解释道:“我没有想帮你洗……”我惊觉到自己因为紧张可能要说错话,连忙纠正:“不是,我是说我想帮……,不对不对,我想说的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真是越解释越混乱,这个可恶的程淘,我决定下次见寒柏的时候坚决不帮他要送给同学的签名照。
  “说完了没有?”作为另外一个当事人的程磊倒是荣辱不惊,气定神闲地看着我:“说完了跟我上楼。”
  我一时无法判断这是一种怎样的状况,心里七上八下的,除了忐忑还是忐忑,比龚琳娜唱的那首忐忑还要让人忐忑。
  到我上次生病住过的那间卧室,程磊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衣扔给我,我一脸的惊讶,说:“那个……我承认我对你是有好感,但是……那个……,我还不能接受。”
  “你在说什么?”程磊完全没有理会我此刻大脑里正在进行多么复杂激烈的思想斗争,而是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之后,把我往浴室里推:“快去洗澡!”
  我想也罢,我可以洗完澡之后出来再给他解释明白,于是,我暂且接受了他的建议走进浴室,并把浴室的门反锁了。
  等我出来的时候,程磊并没有在房间里,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还在镜子前擦头发,身后忽然出现一人,我吓了一跳,手中的毛巾掉落在地上。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往后退,我明明记得刚才把门锁上了。
  程磊弯腰将毛巾捡了起来,轻描淡写地说:“忘了告诉你,这间房子和隔壁的阳台是相通的。”
  “站着干什么,过来把药吃了。”他把已经准备好的药片送到我面前。
  我瞪着他把一把黄黄绿绿的药片吞进了肚子里,重重地放下杯子。
  他却还没有走的意思。
  早该料到他是有目的的,不如摊开了说,我叉着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我想的是哪种人?”他看了我一眼,向床这边走了过来。
  我大惊,说:“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了……”
  他好笑地看着我,满脸揶揄:“你打算叫谁?程淘吗?他刚刚睡着了,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他一旦睡着,别说是你叫了,就算是地震,他也不一定能醒……”
  作者有话要说:  


☆、30 越简单,越难

  他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简直可恶至极,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可等了好半天,就感觉肩膀被人不耐烦地推了一下,我被拨到了一边。
  “让开!”
  回过头去,程磊已经理好了床,并用手拍了拍,然后喊我:“上床休息吧,再这样下去都快变成黄脸婆了。”
  这和我想象的情节大相径庭,我一时难以接受,傻愣愣地站在那儿,彻底被石化。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桑桑……”程磊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拨开我用眼神示意我去睡觉然后自己走了出去。 
  我的睡意一下子消失殆尽。
  我不得不开始考虑这样的一个问题:是我太没有吸引力,还是程磊心中早有所属?
  死活都睡不下,只好起身在屋里打转,走到阳台上,忽然想起程磊说过这间房子和隔壁是相通的,便移步走了过去。
  推开阳台上的玻璃门,我忍不住“哇”了一声,原来这里别有洞天,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一套套我心仪已久的书籍,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型图书馆。
  “啊~~~”
  我忍不住想兴奋地大叫,却要紧紧咬着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大叫出声,正想着找个地方坐下来在书的海洋里徜徉一番,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还不睡?”
  看来我的智商真的有待提高,我居然笨到忘了现在是晚上,书房的灯是亮着的,这里自然是有人在。
  程磊从一排书架的后面信步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闲淡地注视着我。
  几分钟之后,我和程磊已经在书房的地板上席地而坐,手边的托盘里是一壶冒着热气的茶,程磊的本意是要给我喝咖啡的,因为他觉得我爱喝,但是后来考虑到这会让我更加兴奋,这才去泡了一壶花草茶来,而他自己则拎了一瓶酒。
  我拿起来看,他伸手夺了过去,说:“你不能喝。”
  “小气!”我嘟囔了一句,背转身不理他,无奈酒香扑鼻,我终究熬不住,便去拉着他的胳膊小声乞求:“给我喝一点吧,就一口,我都还没有喝过这种酒……”
  程磊颇为无奈地笑,将他刚倒入杯子里的酒送到我面前,我就着他的杯子喝了一口,果然甘醇香甜,忍不住又抓住他的手再喝了一大口,然后砸嘴赞道:“好酒!”
  “你这个样子很像是一个酒鬼!”程磊大笑。
  “酒鬼不敢当,我其实……是个女鬼。”我把头发弄了下来,扮贞子的模样吓唬程磊。
  他一点被我吓到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更加好笑地看我。
  “嘁!”我不满地推他,说:“你好歹配合一下,真没劲!”
  “那怎么办?”程磊醒悟过来,他马上正襟危坐,很认真地说:“要不重来?”
  难得他这样的一个人愿意和我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已经很满足了,便说:“算了。”然后低头喝茶。
  “生气了吗?”他问我,然后又说:“到我这个年龄,已经很难有什么事能吓到我了,鬼怪之类的事尤其不能……”
  程磊还在反省,我却噙着满口的茶香疑惑地问他:“这种花草茶,你怎么会有的?”
  “一个朋友送的,想着你会喜欢喝……,有什么问题?”他问我。
  我忙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很香……”语气里却是掩不住的失落。
  这种茶,我对它的味道曾经无比熟悉,也无比怀念。
  我记得第一次尝到的时候,我问秦桑这么好喝的茶,是从哪里买到的?秦桑亲密的揽着我的肩说:“独门秘制,秦桑专有,我是用十几种花草茶配出来的,有养颜,安神,美白,润肺之功效,你想在别的地方喝到,可能性为零。”
  “这种茶我只给你一个人喝,连我父母我都舍不得给他们,谁让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呢。”
  秦桑头歪在我的肩上,我们亲密无间,没心没肺地笑着,那时候,我们曾经以为我们的友谊是坚不可摧的。
  “似锦……”程磊喊我。
  我“啊?”了一声。
  “在想什么?叫了你几声你都不说话。”程磊凝视着我。
  “我没有听见。”我默默饮茶。
  程磊在沉默了一会之后,忽然说:“的确是秦桑送的,不过你不要想多了。”
  我慌了一下,马上否认:“我没有想多。”
  他并没有理我,而是看着我,说:“讲个故事给你听。”
  他了他小时候的事情给我听,原来他的父母也是早年离异,离婚之后,他的父亲很快和外面的那个女人结了婚,他母亲为人刚强,则一人带着他生活,他十五岁那年,他母亲忽然提出要将他送到他父亲身边去,她说她能教给他的已经全部教给他了,他的父亲虽然在感情上是个失败者,但他身上有他的优点,他在做生意方面很有见地,他母亲希望他回到父亲身边,跟着他学做生意,将来也好独当一面。
  他当时并不能理解,一急之下选择了离家出走,为了不让母亲找到他,他躲在了他们家从前废弃的老厂房里,也就是在那个地方,他认识了一个小女孩,他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也一样,她以为他是个流浪儿,无父无母,飘泊到她们这儿,于是她每天都会悄悄地从家里带出来一些吃的给他,有刚煮好的花生,热乎乎的玉米或是馒头包子,有时候还会把她自己的零食带过来给他吃。
  她为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小石头,就那么一直叫他,虽然她的实际年龄比他小了很多,但却总是喜欢给他讲大道理,每次吃东西前都会把他拉到河边去洗手,吃完东西之后还会用打湿的小手绢为他擦去嘴角弄脏的地方,甚至还煞有介事地从家里抱了一摞的童话书来给他看,第二天看他没有动,她以为他不识字,就一段一段地念给他听,遇到她也不能认识的字,她就用小石头三个字来代替,他也不打断,就那么听着。
  作者有话要说:  


☆、31 一生有你

  几天之后,他的母亲找到了他,连夜将他带了回去,他并没有来得及和那个小女孩告别。后来他还是去了父亲的身边,也曾托母亲帮忙寻找那个好心的小女孩,只是母亲一直没有给他消息。
  很多年以后,他的人生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已经将这件事忘记了,母亲却旧事重提,她说找到了那个小女孩,又问他愿不愿意帮她?她说那个小女孩的家里出了点事,需要用钱,她已经和她的家人说好了,如果她肯嫁到咱们家的话,以后她们的生活就由他们来负担。
  他觉得荒谬,可是想到但凡有一点办法,谁会愿意用女儿一生的幸福做赌注,又念及那个小女孩从前对他的帮助,再加上那段时间母亲的逼婚,种种的原因,让他且做权益之极,就点头答应了。
  故事讲完,他饮下一口酒,望向我,黑色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说:“其实我们也不完全算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如,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做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这样说是不是更贴切一些?”
  程磊最后这句话说得实在太绕,我听得不是很明白,用我有限的智商想了好一会儿,原来他是在意我刚才劝解谈小雅的那一番话。
  但,那番话我是在说我自己,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和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女朋友更是无半点关系。
  我不明白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是触景伤情还是另有所指?
  我有些醉了,在程磊讲故事的中间,我悄悄地饮下了他的酒,每次都是他倒一杯放在手边,等他再次去拿的时候,酒杯已经空掉了,也知道是我偷着喝掉的,却也只是在摇头之后再重新续上,后来他就懒得管我了,任我一杯一杯地接着饮下去,直到我的头一栽一栽地倒在他肩上。
  我说:“……好困,我想去睡觉了。”
  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又坐回到了地上,他摇了摇头,起身将我抱了起来。
  就在他将我在床上放下来的那一刻,醉意爬上额头,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抓住了程磊的衣袖,嘻嘻地笑着说:“唱首歌给我听。”
  “这个……?”程磊略显惊讶。
  “唱嘛唱嘛!”我摇晃着他的胳膊。
  他被我摇得有些晕了,只能答应了下来,说:“那……好吧。”
  我高兴起来,急忙往床的另一边裂了裂,让出一半的空位给程磊,拉着他说:“你就躺在这儿唱。”
  我在潜意识之中把他当成了寒柏,寒柏从小嗓子就好,人又聪明,很多歌听一遍就能记住它的旋律,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拉他躺在我的身边,听他一首首地唱他新学来的歌曲,那些歌曲,或婉转,或悠扬,总能让我在歌声中很快的忘掉不快。
  程磊略略犹豫了一下,后来可能考虑到我不过是一个醉酒闹事的人,也不可能对他的美色有任何的企图,便依言在我身边平躺了下来,他问我:“你想听什么歌?”
  “是不是我想听什么歌你都会唱?”我侧过头问他。
  “那倒不是,”程磊很诚实地回答,并且问:“你先说说看。”
  一连说了几首当下很流行的歌曲,程磊都茫然地摇头,说:“不会,……没听过,……这是什么歌?”
  我气结,说:“那你随便唱好了。”
  程磊想了一下,把胳膊枕在了自己头下,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等到老去的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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