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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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而且对于面对元越泽,傅君婥也仍然有些内心不安。惶恐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双龙早就被元越泽那一掌一剑给吸引住了,上得船后,刚刚为几人安排好船舱,寇仲与徐子陵就跑到傅君婥房间门口敲门。因为他们俩在隔壁已经听到元越泽与傅君婥谈话的声音了。
元越泽这一次可谓是失误之极,救人之心一起,就忘记了被双龙亲眼目睹他的神威后,他该如何的面对双龙的纠缠。
进得傅君婥房门后,刚刚开口寒暄几句,就见双龙闯了进来。
傅君婥心情矛盾无比:既想好好和元越泽享受下二人时光,谈谈心。又有点不敢面对元越泽。至于理由太复杂了,诸如元越泽已有几个妻子了,傅君婥认为对方根本不会对自己动什么歪念头。又担心自己与她接触时间越久,就会越来越沦陷其魅力之中,到时自己怎么和师傅交代?元越泽可是汉人啊!
傅君婥一边羞涩,一边担忧,心乱如麻,患得患失地面对着元越泽的问候,双龙敲门声响起,傅君婥长吁了一口气:救星到了。随即又有写失落。
双龙进得门来,先看看已经无事的傅君婥,目光再转向元越泽,早没了之前的那种冷漠感。
“元大哥,你本事好厉害!两下就把那宇文化骨给打得吐血逃跑!”
寇仲嬉皮笑脸地道。
元越泽一听寇仲如此说,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被寇仲给盯上了。避无可避,脑中一转,就把话直接和他们说了吧!
“小仲你不用恭维我,日后你们两人也可以有这番修为的。”
元越泽道。
“日后?是多久?我两兄弟现在还只是逃亡中的小混混而已呢!元大哥就不要安慰我们啦!”
寇仲可怜兮兮地道。
“我很清楚你们二人,你小子刚刚只是想博得我的可怜,然后想学武功,干一番大事业对不?”
元越泽笑道。
寇仲老脸一红,显然被说到心里了,随即奇怪地道:“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才对,为何元大哥说‘很清楚我们’呢?”
“这个问题先不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怀中的《长生诀》是本奇书,乃黄帝之师广成子所著。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们与《长生诀》有缘,日后你二人更可凭其成为大宗师级的高手。寻常人得到这本书还真的很难练成呢。”
元越泽解释道。
双龙一脸不信的样子,傅君婥也一脸怪异地开口道:“元……元公子,我也翻看过那本书,那上面记载的是武功?”
“君婥你认为我有无必要骗你?又有无必要骗他们?”
元越泽开口道。
三人默默不语,脸上仍然是不信的神色。
元越泽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行功法门说了出来,听得双龙云里雾里,傅君婥则是一脸凝重。
“公子,这就是你领悟出来的功法?这套功法如果练下去,不出半年,就会将人的身体撑爆哩。肉身再强也无法长时间吸纳天地之气!”
傅君婥是习武之人,片刻思索便可想通几分。
元越泽耸肩一笑:“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说教了他们反倒是害他们。”
“好了,我和小仲去休息了,元大哥你与娘慢慢谈吧。”
徐子陵拉着满脸失望的寇仲退了出去。
二人进到自己的船舱,坐在小几旁倒上茶水。
“小陵你说是不是元大哥看不起我们的出身,才说出那种古怪的功法?”
寇仲对徐子陵道。
“我看不是,我刚刚仔细看了一下,他的眼神里没有一点轻蔑的意思。而且我总是可以莫名地感受到元大哥体内的真气,的确是天地间浩然之气的气息!”
徐子陵脸色古怪地答道。
他此时根本还不懂武功,可以感觉到元越泽体内的气息说起来的确很玄异。
“而且你注意到没有,元大哥似乎认识我们!”
徐子陵接着道。
“我也觉得很奇怪,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理想呢?”
寇仲也奇怪地道。
“你有没有发现,他的背影有些熟悉的感觉?”
徐子陵道。
“好像是的!在江岸上我们站在他身后时,我也发现有些熟悉的感觉,不过当时他们打得太激烈,我也就没注意。”
寇仲沉思道。
“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双龙默然地沉思一会儿后,寇仲敲着自己的脑袋大叫。
“嘿,我说小陵,我见你起初好像很讨厌元大哥似的?是因为娘的缘故?”
寇仲一脸揶揄地道。
“恩,我起初觉得他只是个小白脸,人确实是长得挺俊,但是他已经是宋阀的姑爷了,还和娘那么亲近,我怕娘被骗了!”
徐子陵干脆地答道。
“后来你亲眼见他本事高强,便不再敌对于他了?”
寇仲接口道。
徐子陵默默点头。
“总之别想那么多,娘又不是傻子,能分得清是非黑白的,看人也比我们看得准。我们还是先研究研究这鬼画符的破书吧,该从哪开始练呢?”
寇仲直接躺到地上,从怀里掏出《长生诀》乱翻起来。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瀍、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
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
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
杨广即位后,于洛阳另选都址,建立新都。
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汉魏故城之间,东逾瀍水、南跨洛河、西临涧河,北依邙山,城周超过五十里,宏伟壮观。
杨广又以洛阳为中心,开凿出一条南达杭州,北抵涿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接起来,洛阳更成天下交通商业的中心枢纽。
洛阳城西,一处豪华的府邸内,装修考究的书房中。
“混账!一群废物!”
案几后一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拍案大怒地骂道。
只见这男子,形象威武,不怒自威,显然是长期习惯发号施令之人。双目之中更始精光炯炯,神态冷酷,颇有不可一世,舍我其谁的霸气。
几前跪着的三人垂头不语;脸上却有些委屈的神色。
“尔等可知犯下了多大错?”
座上男子稍平静下来,声音仍然冷冷地道。
跪着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中间那个壮汉开口了:“回圣使,属下明白,但这错属下绝不认!”
“哦!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们了?”
座上男子怒气似乎又上来了。
“属下不敢!属下与岭南细作都是按照圣使命令去做的,圣使也知,我们的计划刚刚开始,那姓元就不见了踪影,而且其后我们也打探过东溟单系一族人,那人说亲眼目睹姓元的驭剑飞天而去。再者,不光是我们,就是其他各大势力,也在那之后再无姓元的消息。”
“放屁!‘圣尊’修为天人,天下无敌,都没有成仙而去,那姓元的毛头小子凭的是什么?”
座上人怒骂道。
“圣使当日应该也听到了姓元的那一声怒吼,属下以为……”
“那是妖法!本圣使今朝接到江都传来的消息,姓元的在丹阳江边与宇文化及大战一场,结果宇文化及只是受了一些伤而已,而且还是在姓元的与‘罗刹女’联合攻击下才会迫得宇文化及战败。宇文化及是什么东西?假如姓元的真的本领通天,为何会与‘罗刹女’联手?又为何会让宇文化及逃掉?”
“可是属下真的是……”
地上跪着的人还要狡辩。
“尔等失职,任务没有顺利完成,下去准备准备吧,黄昏时分接受‘教规’处置!”
跪着的三人一听次话,冷汗直流,瑟瑟发抖起来,右边的那壮汉竟然当场失禁!可以推之,这‘教规’似是异常的恐怖!
随着座上男子一声令下,门外闪进三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将屋内跪着的三人押走。
“唉……”
座上男子长叹了一口气。
“圣使大人不必如此长吁短叹,水主持那边不是还有布置任务的吗?”
一声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声音从屋内的屏风后传来,光听这声音就让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荣轩,你不必安慰我了。我觉得似乎这次一切都出乎我们的意料了!以前还觉得一切都在把握之中似的。”
座上男子眼角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屏风道。
“圣使可是怕‘圣尊’出关后会惩罚于你?”
屏风后的声音再次响起。
“惩罚只是一方面,我任务失职,也甘心受罚。只是怕我们密谋了这么多年的宏图大业在即将成功前被人给破坏掉!”
“圣使也不必如此,那姓元的之前失踪,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虽然我也并不信那什么‘成仙’的说法,但是天下人谁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这也是个事实。所以‘岭南’计划出了点差错,也没有什么大关系,只要水主持那边把事情办妥。再加上‘圣尊’出关后亲临,和氏璧必是我‘圣教’的掌中之物,到那时,什么姓元的,姓宋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一直有一事不明,为何‘圣尊’明明知道和氏璧在慈航静斋,我们直接用强也可以早些抢到!为何有要等到它被送到洛阳再下手呢?”
座上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开口道。
“荣轩也不大清楚,只是听‘圣尊’隐约说起似乎峨眉山上有一个修习功法专门克制我‘圣教’绝学的人存在。所以打算先让和氏璧面世,让其他各势力先下手,其后我等在伺机出手。”
座上男子默默地点点头,目光转向窗外,不知道脑子里再想些什么。
这晚,傅君婥独自一人躺在房间之内,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元越泽的身影。她也想偷偷离开,可是总在最后时刻舍不得。
她更不清楚元越泽对她是怎样的一种心态:说无情吧?却对她异常关心,甚至还指导自己突破了多年未曾突破的“九玄大法”第六层,更是每日都让她进入手镯中去过那神仙般的日子。
说有情吧?他却对自己一直很守礼,两人之间关系根本再无什么大的进展。
傅君婥倒有些恨了起来:“他如果再主动一些多好!人家又不会拒绝!也好让人家知道他的心思!”
今晚,元越泽又要陪着那群娇妻了,傅君婥在手镯里被那“魔音”骚扰了几次,见此情景只好率先告辞,到手镯外的船上休息。可是各种情感一上头,根本睡不着,傅君婥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起身到岸上吹吹凉风,让自己清醒一下。
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走在江岸,傅君婥觉得自己突然好累,这种累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人而已。却要背负民族的大义,独自来中原惹起中原大乱。这几天里,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怀疑:自己所做的这些是不是自己所想做的?这种生活是不是自己所憧憬的?
傅君婥心乱如麻,突然觉得右侧有一强猛阴寒的气劲直刺过来。马上以’御虚宝剑‘迎了上去。
“嗡!”
一声巨响后,傅君婥连退数步,被刚刚偷袭的那一箭震得手臂发麻,气血翻腾。不禁暗骂自己大意,想事情想得出神,连有人接近都没注意道。
“什么人!藏头露尾的鼠辈!还不现身?”
傅君婥冷声道。
“嘿嘿,罗刹女,乖乖束手就擒,带小爷亲自去一趟‘杨公宝库’,小爷一高兴,不单不杀你,可能还纳你为妾呢!”
一个浑厚无比的男子声音响起,随即只见走出树林的九个蒙面人。
月色下,那为首的男子,也就是刚刚开口说话的男子的面貌因蒙着脸而不得见,但傅君婥仍然深吃一惊,因为为首这人的修为显然不在傅君婥之下,只见其身材高大魁梧,双目中更是泛着一股似是能勾魂夺魄的邪光。而其身后的几人也都是一个样子,似是修炼某种邪功所致。
“你们这些鼠辈,看似本事不凡,居然是只会偷袭!你可知如惊动岸边宋阀船上之人,你们可还有何胜算?”
傅君婥虽然心惊,却仍然镇定地道。
“宋阀?哈哈哈,罗刹女,你是否魂儿都丢了,你且看你现在身在何处?”
那为首的男子大笑道。
傅君婥左右一看,心头更冷。原来刚刚在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的已离岸边很远了,现在即便大声喊叫,岸边宋阀船上的人恐怕都不一定能听得到。
“小爷自你上了宋阀船后,足足等了三天!待会儿擒下你,你可要好好补偿补偿小爷!”
那为首男子看似英雄,口中所言之语却句句下…流。
“尔等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