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士-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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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只要能够证明他所说的一切完全是真的,毫无疑问,系密特将超越所有的人,成为最接近诸神的人物,他的地位,只可能在国王陛下和我们的朋友教宗之上。
“而此刻所发生的这无比糟糕的事情,恐怕已然证明系密特所说的并非是谎言,他确实拥有超越一切的神力。
“事实上,最令我担忧的是,这或许并非仅仅只是发泄怒火,而是为了让教廷和教宗彻底妥协的示威。
“单单只是怒火,以我们俩对于他的影响,再加上低姿态,或许能够令他回心转意,但是如果系密特是冷静地做出这样的选择,他恐怕不会有丝毫动摇。”
波索鲁大魔法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是我最担忧的一点,实在没有什么比宗教争斗更加恐怖可怕的东西,宗教争斗的结果很少能够看到和局,而对于失败者往往意味着十字架和柴火堆。
“不过那或许已然是最好的结局,我更加担心的是,万一教廷不肯妥协,恐怕毁灭的将不仅仅只是丹摩尔的教会,而是整个人类。”
听到老朋友这样一说,大长老只能够无比沉重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大长老的脑子里面非常清楚,此刻最有效的并非是劝服系密特,而是让另外一个人屈服。
窄小的洞口隐藏在一块石板底下,精致的滑轨,令石板能够被一个没有任何力气的女子轻易推开,但是里面一旦锁上,想要从外面强行打开却显得异常困难。
看到四周还有许多人聚拢在一起,在草坪上悠闲地散步和聊天,但是这裹却已然紧紧关闭了大门,两位身分高贵的老者立刻知道,情况正在往他们所预料的最为糟糕的方向发展。
当大长老接触到那异常冷漠的目光,并且看到隐藏在冷漠背后的那一丝敌意,他立刻知道此行十有八九以失败告终。
回想起当初和眼前这个小孩第一次见面,回想起一直以来看着他迅速成长,回想起离别之前的那场对决,大长老突然问感到一丝哀伤。
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为了那个傲慢而又愚蠢的主教,这实在不值得。
大长老绞尽脑汁想要找到某种办法来表达歉意,但是令他感到遗憾的是,系密特已然将友好的大门彻底封闭。
“两位的来意我非常清楚,我可以告诉两位,确实是我将神力彻底封闭,这是至高无上的父神赋予我的权力。
“事实上,至高无上的父神也同样清楚,教廷已然被彻底腐蚀,成为了私心和肮脏聚集的所在,神职人员在神圣的名义下做着追名逐利的勾当。
“更加糟糕的是,原本充满宽仁温和的教义,被居心叵测的人,篡改得面目全非,教廷肆意以父神的名义,进行着狭隘的统治。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至高无上的父神让我指点降神者的同时,对教廷进行一番整肃,让真正的教义得以推广,而不是让那狭隘的、被扭曲的谎言继续流传。”
系密特用一种异常冷漠的语调说着这一切,他丝毫没有提到打算什么时候结束对神力的封锁。
“亲爱的系密特,我知道你所经历的艰辛和受到的委屈,但是你应该知道,此刻诸神的力量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重要,特别是数十支隐形小队,已然被派往森林的深处,难道,你想要看着他们眼睁睁送死?”
波索鲁大魔法师只能够动之以情,他非常清楚,如果仅仅只是安慰和道歉,将于事无补。
“您好像忘记了,我同样也曾经冒着生命危险,潜伏在魔族基地的近侧,暂时的潜伏,只会让结果变得更好。”
系密特淡然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肚子里面充满了一股怨气,当初孤身一人潜入魔族基地,在他的心目中是最感到值得骄傲,但是此刻所感觉到的,却是一种深深的孤独感,和被当作实验品的愤怒。
不过,系密特也并不打算将话彻底说死。
稍微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并不打算窃取父神的权威太过长久,就请你们两位转告教宗陛下,就说我希望尽快将父神的权威归还给真正虔诚的信徒,让他做好准备,挑选出二十四位高级祭司,当然必须是侍奉特定神灵的高级祭司。
“我相信,十二主神就用不着我再来多嘴,另外,十二位侍神,分别是魔力之祖罗伦、锻造之神米雷斯、幸运之神高得、治愈之神安芮佴、破坏之神邦斯、战斗之神里昂、寒风之神列萨洛、冰雪之神瓦内、闪电之神卡朗、山岳神西恩科、森林神崔里、河川神维尔特。”
对于系密特所说的那些神灵,波索鲁大魔法师和大长老,连忙牢牢地记在脑子里面。
这些神灵的身分绝对不能够搞错,虽然不是神职人员,不过他们俩非常清楚,降神者拥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更清楚一位降神者能够对眼前这无比糟糕的局面,产生何等重要的影响。
第五章
在漆黑宁静的京城拜尔克的大街之上,两位老者缓缓地走着,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跟随着一辆轻便马车。
两位老者的神情之中充满了忧郁。
“小家伙让我感到非常陌生。”大长老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这恐怕是因为他开始懂得从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事情,平心而论,一直以来,你我都把他看作是一个小孩,你想要让他知道些什么就告诉他些什么,虽然小孩也会自己思考,不过大致的方向,却总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但是现在,小家伙突然间稍微长大了一些,他开始明自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像你我所说的那样,他甚至发现以往我们曾经做过的事情,实际上是在利用他。
“无法否认,当初我们让他孤身一人前往魔族基地实在太过冒险,你或许可以命令另外一个圣堂武士去做这件事情,不过我却绝对不可能这样去指挥一个魔法师。
“就拿现在的隐形小队,经历过多少次的证明,他们才敢于进入森林,靠近魔族的基地。
“不过我们做得最为错误的一件事情,恐怕就是一直以来,希望小家伙单方面对教廷表现出信任。你我都非常清楚,我们的朋友教宗,从来就没有放松过对小家伙的警惕,事实上,我们甚至从来未曾对此进行规劝,因为我们非常清楚,那是自费力气。”波索鲁大魔法师垂头丧气地说道。
“如果,时问能够倒退的话,你是否会做出另外的选择?”大长老抬头仰望着夜空,问道。
“我想不会,对补这件事情,我们确实无能为力,你应该非常清楚,就算能够劝服我们那位朋友,也没有丝毫用处。
“教廷在这种事情上特别敏感,特别是自从征服者收拢权力,令世俗的权威超越信仰的光辉之后,教廷对于有可能削弱其影响力的任何事情,都变得更加警惕。”波索鲁大魔法师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难道这一次,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大长老满怀忧虑地问道。
“不是什么都做不了,而是做还不如不做,我绝对不认为你会看不出来,既然在系密特的身后站立着的是父神,既然他的手里掌握着二十四位神灵,既然他控制着对于教廷来说最为根本的神力。
“我们的朋友教宗陛下,已然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即便他和小家伙之间不存在任何敌对和仇视,当教廷突然间拥有二十四位降神者,并且这些降神者全都由小家伙任命,头上顶着父神在人间的代理人的小家伙,用不着任何确认和证明,他将毫无疑问地,被世人乃至教廷,当作是最高的领导者。
“当高高在上的天使,从天定的座位上掉落下来之后,他们就被称为魔鬼,宗教斗争绝对不会存在失意者,光辉难以照耀到的地方就是黑暗。
“你我都非常清楚,失败者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更可怕的是,对于失败者的处决根本就用不着罗织罪名。
“现在我唯一担心的是,我们的朋友同样已然知道了所有这一切,在个人的生死荣辱和整个人类的存亡之间进行选择,恐怕是最为围难的事情。”说到这里,波索鲁大魔法师沉默不语。
大长老也低着头缓缓而行,他非常清楚,波索鲁大魔法师并没有将话彻底说完。
对于这一切,他并非一无所知,只是他并不打算将系密特看成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物,同样也不想把教宗,看作是不惜一切,为了自己活命而做出垂死挣扎之徒。
同样,这位大长老也知道,波索鲁未曾完全说出来的一层意思。
在眼前的局势下,教宗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无法改变他的命运,但是却有可能大大影响到整个人类的命运。
这时候,圣堂和魔法协会的立场就显得至关紧要,不过这同样也意味着他必须对老朋友落井下石。
只要一想到这些,大长老便感到满嘴发苦,事情就是这样令人感到讽刺,当初,教宗曾经怀疑过系密特所拥有的魔族力量,更因为他的精神意志同魔族创造者的联系,而倍加警惕。
虽然最终这种令人担忧的情况得以解除,不过却又引出了系密特以及他的家族同自由之神的联系。
在这一连串的事情上,虽然自己和波索鲁始终都对小家伙充满信任,但是仍旧不得不顺从教宗的意思,对小家伙加强控制。
但是此刻,一切都反了过来,曾经被怀疑和压制的对象,此刻手里握着神圣无比的正义之剑,而当初高高在上的神圣化身,虽然还什么都没有做,却已然背上了人类背叛者的罪名。
当初系密特受到压制的时候,他确实替小家伙感到委屈,但是他却仍旧得为了局势考一考高高在上的天使,从天庭的座位上掉落下来之后,他们就被称为魔鬼,宗教斗争绝对不会存在失意者,光辉难以照耀到的地方就是黑暗。
“你我都非常清楚,失败者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更可怕的是,对于失败者的处决根本就用不着罗织罪名。
“现在我唯一担心的是,我们的朋友同样已然知道了所有这一切,在个人的生死荣辱和整个人类的存亡之间进行选择,恐怕是最为困难的事情。”说到这里,波索鲁大魔法师沉默不语。
大长老也低着头缓缓而行,他非常清楚,波索鲁大魔法师并没有将话彻底说完。
对于这一切,他并非一无所知,只是他并不打算将系密特看成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物,同样也不想把教宗,看作是不惜一切,为了自己活命而做出垂死挣扎之徒。
同样,这位大长老也知道,波索鲁未曾完全说出来的一层意思。
在眼前的局势下,教宗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无法改变他的命运,但是却有可能大大影响到整个人类的命运。
这时候,圣堂和魔法协会的立场就显得至关紧要,不过这同样也意味着他必须对老朋友落井下石。
只要一想到这些,大长老便感到满嘴发苦,事情就是这样令人感到讽刺,当初,教宗曾经怀疑过系密特所拥有的魔族力量,更因为他的精神意志同魔族创造者的联系,而倍加警惕。
虽然最终这种令人担忧的情况得以解除,不过却又引出了系密特以及他的家族同自由之神的联系。
在这一连串的事情上,虽然自己和波索鲁始终都对小家伙充满信任,但是仍旧不得不顺从教宗的意思,对小家伙加强控制。
但是此刻,一切都反了过来,曾经被怀疑和压制的对象,此刻手里握着神圣无比的正义之剑,而当初高高在上的神圣化身,虽然还什么都没有做,却已然背上了人类背叛者的罪名。
当初系密特受到压制的时候,他确实替小家伙感到委屈,但是他却仍旧得为了局势考虑而不得不探取压制的手段。
而此刻,系密特的冷漠和报复心,令大长老感到好像根本就不认得这个小家伙一般,但是偏偏面对此刻这令人鄙薄的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他却必须顺着其意思对老朋友施加压力。
同样,这也令大长老对补自己的行为感到鄙视,在教宗和系密特这件事情上,他从来就没有做对过,每一次他都不得不做出错误的选择,而这种错误的选择,不仅仅无按化解两者之间的仇视,只会令敌对变得更为加深。
一想到这些,圣堂大长老就感到无奈,此时此刻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先辈们会选择这种自我禁锢的做法,或许这并非仅仅只是让世人感觉到安全和放心,更是为了避免世俗之中那些重重困惑和无奈。
而此刻在拜尔克的另一头,在原本是宫廷花园的大草坪底下,一座极为隐蔽的地下室里面,那位越发显得老迈的国王陛下此刻正听着心腹大臣们的报告。
报告的那个大臣,正是刚才在圣殿会议厅里面,系密特所感到陌生,不认识的几个人之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