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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将军请在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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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完全忽视掉别人目光的桑梓衣微微皱眉,点了点头。但愿是吧。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找不到罗丝,他的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很少会出现过的不安和恐惧。想了想,他还是边往柜台处走去,边对桑蝶说道:“还是先问问掌柜的吧。”进出门的客人应该都会在掌柜的眼皮底下,罗丝应该挺招人注意的,如果真的从这茶楼里出去了,掌柜的应该注意到了才是。
  “客官说的那小子,是不是还抱着个雪白的兔子?”听到来到柜台前的桑梓衣和桑蝶的询问,掌柜的首先同样被两人漂亮而相似的长相给震了一下,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的掌柜根据桑蝶和桑梓衣的描述,回想起了那个瘦瘦的抱着个白兔子的小子。
  与桑梓衣疑惑的表情相反,桑蝶面露兴奋的猛的点了下头连声应道:“对对对,她是还抱着一个白兔子。”这么多天以来,罗丝可是与她那玉兔同吃同睡,看来这掌柜的所说的铁定是罗丝无疑。“就是她,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她去哪了呢?”确定了那人就是罗丝以后,桑蝶急忙对掌柜的追问罗丝的去向。
  掌柜的指了指被小二关在厨房门口鸡笼子里面的玉兔,对桑蝶回道:“那小子起先还在我们这里听曲儿来着,可是后来又来了一姑娘,他就跟人家走了。”在这位掌柜的眼里,罗丝完全化身成了一个见着姑娘就走不动了的小色狼。
  这回,没等桑蝶再问,桑梓衣就忍不住撑住柜台对掌柜的急问道:“那女人大概长得什么样子,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此刻,他心里的不安开始慢慢地扩大,同时他又在心里努力的说服自己,一定是他想多了,那个女人怎么会又找过来了呢。
  想起那个扔了一枚大大的银锭子给自己的阔绰女子,掌柜的眉开眼笑的开始描述道:“虽然看着挺冷的一姑娘,但人还是挺热心的。穿的嘛,倒是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衣。你说好好的一姑娘为嘛要穿……。”
  没等掌柜的念叨完,桑梓衣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恐惧的冲出了茶楼。一看桑梓衣这样,桑蝶心知大事不好了,也立马跟在桑梓衣的身后,跑出了茶楼。客栈门口和街上的人,连看都没看清旋即而去的两人,他们只觉得有两阵一青一白的风从眼前飘过。
  虽然桑梓衣的武功很高,脚下生风一般的朝着一个方向奔去,但轻功同样不弱的桑蝶及时的追了上去,询问道:“哥,怎么了?”那个带走了罗丝的女人,桑梓衣好像很是害怕,莫非是会伤害到罗丝的人?
  “你记不记得我刚刚跟你说过的那个冒充了你十几年的女人?”桑梓衣脚下的速度没有半丝停歇,抽空对桑蝶说道。
  “就是那个害得丝丝孩子没了的那个恶毒的女人?”想起桑梓衣跟她说过的那个冒充了她这么多年的女人所有的事情,桑蝶忍不住目露凶光的气愤道。
  虽然想起了那件事,桑梓衣的心里很是沉痛,但他还是点点头继续告诉桑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带走了丝丝的那个黑衣女人就是她!”
  得知了罗丝落入了那个狠毒女人的手中,桑梓衣和桑蝶两人全都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赶到罗丝的身旁,将她救出虎口。但两人终究还是没有翅膀,待他们根据桑梓衣的手下所找出的地址马不停蹄赶到的时候,就见罗丝已经满脸是血的头歪到了一边。而那个心如蛇蝎般的女人也已经昏迷不醒的倒在了地上。
  桑蝶站在原地看着闭上眼睛的罗丝,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哭泣的声音。
  桑梓衣则是过了好长的一会,才鼓起了勇气脚步无比沉重的移到罗丝身边,轻轻地把罗丝搂进了自己的怀里,颤抖着唇翕嗓音哽咽而沙哑的念道:“丝丝……。”我终究还是来晚了吗?
  “哎,你们俩终于来啦?!”就在桑梓衣和桑蝶全都沉浸无限哀痛里的时候,只听罗丝清亮的嗓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题外话------
  其实,暮本来是想把这一章的结尾停在桑梓衣和桑蝶赶到时以为罗丝已经死掉的时候戛然而止的,but,暮真的木有那个勇气的~暮怕自己要真停在这了,会被各位亲给骂死啊啊~所以,就又多加了罗丝醒来的那一句。~
  
   




第一百二十五章:抹不去的伤

  “宴会上怎么了?”宣瑾祯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过别人的事。一看他这样,殷连尘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放下的拳头又对宣瑾祯举起来了,吓得宣瑾祯立马改口道:“我当时确实是什么都没说啊!”他这话倒是真的,可是,就算他没说,当时的场景下,他说的那些话已经足够让人产生遐想了。反倒是没说比说了起到的作用更大,就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指不定别人会想到哪里去呢。
  罗丝现在简直就快被宣瑾祯这个白眼儿狼给气得吐血了,她好心好意的对待这家伙,没想到他三番五次的老做些推她入火坑的缺德事,气得罗丝扭头就走。
  看到罗丝被气走了,殷连尘对宫渡云使了使眼色,让他先跟过去看看。他还要好好教训一下宣瑾祯这个做事没分寸的家伙。
  宫渡云点了点头,回了殷连尘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就出门追罗丝去了,惹得宣瑾祯在后面不乐意的哇哇大叫起来,不过殷连尘一个冷冷的眼神甩过去,他立马就没声儿了。
  宫渡云找到罗丝的时候,罗丝正在一处人造的池塘边坐着。轻轻地走到罗丝身边坐下,宫渡云满含歉意的对罗丝说道:“丝丝,不好意思,瑾祯他……”没等宫渡云把话说完,罗丝收回看着池塘的视线对宫渡云淡淡的笑了一下,“用不着你替他道歉,我欠你的东西远比这些要多得多。”然后玩笑道:“再说了,他就那德行,我要是跟他怄气还不早就得吐血了。”就好像她跟临烈一样,总是互相看不顺眼,大概是磁场不对吧。
  经罗丝这么一说,气氛顿时就融洽了许多,宫渡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说什么欠不欠的,我所做的都只是我应该做的。”宫渡云知道罗丝所指的是什么,可是身为医者,本就应该以治病救人为天职,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他不可能见死不救。而且,换句话说,如果赫真族没了赫哲南钦,也许很快就会消亡,不只是赫真族,就连那些小族少了赫哲南钦在中间的凝聚作用,面对现在恶劣的环境恐怕也会支撑不了多久。到时,将会有无数的人面临着流离失所,骨肉分离。大草原上不能没有赫哲南钦就好像大宣少不了殷连尘一样,他们两人是天生的王者,他们拥有的治国之才是他人所不能比拟的。
  听到宫渡云这样说,罗丝也就不再多话。只是在看到宫渡云此时所露出的笑容时,不自觉的惊艳了一下,同时在心里暗骂宫渡云这么标致的一美人儿被宣瑾祯那个白眼儿狼给拐到真是被他大大的赚到了。
  “我娘亲生前也特别喜(…提供下载)欢坐在池塘边看着从上面印下来的月光。”看到罗丝一直看着眼前池塘里的粼粼波光,宫渡云对罗丝指了指从山洞顶端极小的通风口处透进来的月光,声音极其柔和的说道。特别是说到娘亲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目光柔和的仿佛能融化僵硬冰冷的一切。
  难得听宫渡云主动说起自己的事情,罗丝托着腮声音同样放轻的对宫渡云说:“跟我说说你的娘亲吧。”
  宫渡云微微怔了一下,他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有去缅怀他的娘亲了,恐怕连他自己都已经忘了。但听罗丝这么说,他还是点了下头,缓缓地开始说起了有关他娘亲的事情。
  毫无疑问,宫渡云的娘亲是一位长相极美的女子。当年他的娘亲与他父亲的结合,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在整个雪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被传为一段佳话。生下了宫渡云以后,两人的关系更是好的如胶似漆。可是这平和安详的生活,一切都被一行中原人的到来而打破。
  宫渡云的父亲那时年轻气盛,跟现在的宫渡云一样也是不服从族里的不准让外人踏进雪域的族规,不顾长老们的相劝执拗的将那一行中原人迎进了雪域,并且热情的款待。但是,哪曾知他父亲的这一举动完全是引狼入室。这行中原人,运用各种手段在雪域里大力搜寻着各种奇珍异宝,最后,还贪婪的把视线投到了宫渡云家里作为历代族长的位置所要看护的圣药—血莲。
  宫渡云的父亲极力阻拦下,这伙人不得不先转移视线对他下手。寡不敌众的情况下,宫渡云的父亲惨败,就在那些人即将用手中的利剑刺向他的时候,宫渡云的娘亲突然从半途冲了上来,替宫渡云的父亲生生挨了一剑。随后,虽然族人们及时赶来救下了宫渡云一家,但宫渡云的母亲却因那致命的一剑而伤及了心脉,自此落下了严重的心疾,可以说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她去世的那一天,她每日都是生活在被病痛折磨的痛苦当中。
  后来,那伙如恶狼一般的中原人当然被雪族的族人们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处死,而宫渡云的父亲也变得无比憎恶雪域之外的人。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有外人踏进雪域,他总要亲自看着那些外人遭受到以死为代价的惩罚才肯罢休。渐渐地,他的心开始变得麻木和疯狂了起来,只要是外人踏进雪域一步,不管来者是善是恶,都必定会难逃一死。
  宫渡云的娘亲病重的那一天,也是雪族的族人将踏入雪域的外人行刑的那一天。宫渡云当时曾多次遣人去催正在祭坛执行祭神的父亲,但他的父亲却固执的非要看到亲眼看到那些人死去的那一刻才肯离开。等到宫渡云的父亲从祭坛匆匆忙忙赶回家里的时候,等待他的就只剩下了宫渡云娘亲已经变凉的尸体了。宫渡云到现在都还能清楚地记得,他娘亲当时死不瞑目的样子。
  “他不知道的是,娘亲从来都没有后悔为他挡了那致命的一剑。即使日后的岁月里,她需要每日忍受着非人的痛苦和折磨,她都没有后悔。其实娘亲要的并不多,她只是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样每日与她相伴左右,那样,即使是死,也不会有半点恐惧。可直到娘亲死的那一天,他都不明白这些。”说到这里,宫渡云凄然的笑了。他不是不明白他父亲心中的伤痛,和对他娘亲那份永远都无法弥补的愧疚。可是他终是不能原谅他父亲为了疯狂的报复那些闯进雪域的人,而连他娘亲想要见他最后一面的愿望都没能实现。
  罗丝一直都在静静地听着宫渡云的诉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父亲和娘亲过去的故事居然会是这般。她以为宫渡云的父亲从来都是那副威严而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呢,他会这样也难怪,试想论谁掏心掏肺的对别人,最后还差点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估计是个人都会想要整死对方吧。
  可能是因为积压在心里太久的东西得到了释放,宫渡云缓缓地舒了口气,站起身对罗丝说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看到罗丝另一半脸颊上的伤口时,宫渡云突然想要这半天他还没给罗丝上药呢,利落的拿出生肌化伤的药膏就要帮罗丝上药。
  “还是我自己来吧。”罗丝接过宫渡云手中的药膏,对他笑道。
  “也好。”宫渡云笑笑,把药膏递给了罗丝,并且打趣道:“否则,估计有些人又会来找我麻烦了。”他可不想看到吃醋的殷连尘脸色臭臭的看着他,然后再明里暗里的给他使绊子。
  与宫渡云分开以后,罗丝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打了点热水洗过脸之后,便拿出宫渡云给她的药膏准备上药。咬着牙撕下了伤口上已经凝固的血痂,一边暗骂着抽她鞭子的那家伙一边急着找干净的纱布擦流出来的血。
  “我说你干嘛呢?!”正在罗丝翻箱倒柜都找不到布正要用手捂住脸颊的时候,刚进门的桑蝶看着半边脸全是血的罗丝,给生生吓了一跳。疾步走上前,掏出干净的帕子替罗丝一点一点把脸上的血都擦干净,上好了药之后,忍不住对成了花脸猫的罗丝笑道:“你多大一姑娘了,怎么也不知道随身带块小手绢呢。”
  还带手绢儿呢?那种玩意只存在于她童年里的记忆力好不好,现在大家谁不是最多随身带包手帕纸啊,罗丝心里默默的念叨着。边借着桑蝶给她擦脸的手绢放在脸盆里打湿擦了擦脸上的污渍,边问桑蝶:“这么晚来有事吗?”
  桑蝶往罗丝的床上一躺,抻了抻累了一天的身体,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对罗丝笑道:“我刚刚去问过族长了,他同意让我出去一段时间。”
  “真的假的?”罗丝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走到床前看着一脸轻松的桑蝶,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她怎么没看的出来那宫渡云的老爹是个好说话的人?
  “我还能骗你不成?”桑蝶忽的一下坐起身,拍了拍罗丝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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