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在下-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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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能够听到的,就只有外面越来越少的兵器交接声。很明显,有一方输掉了。而桑蝶与罗丝的这场战争,也因为临洛的到来,快速的反转了局势。
把罗丝救下来以后,临洛的神经也紧跟着松弛了。扫视了房间周围一圈后,看到床上一长相极美的男子此刻正半坦着上身竭尽全力的想要坐起身来,可是根据他唇角的血迹来看应该是中了什么毒想要强行将毒逼出来的结果。不过,在视线落在刚才想要对罗丝痛下杀手的女人,衣衫同样不整后,临洛就猜出了那床上的男子是中了什么毒。
“啧啧……”临洛咂着嘴,把身后的罗丝扯出来,一把揽住她的肩膀不怀好意道:“小四,你跟哥说实话,是不是你小子坏了人家的好事,人家才想要宰了你的啊。哎,哥跟你说啊,咱们平时什么坏事都能做,就是不要做这种破坏人家好事的缺德事。你自己说,你缺德不缺的?”
“你才缺德,你们全村都缺德!”罗丝一把甩下了临洛搭在她肩膀上的胳膊,没好气的对丝毫不靠谱的临洛回道。
“呵呵……”这个时候,桑蝶却在旁边娇笑了起来,双手抱臂对罗丝不屑道:“看来我以前还真小瞧了你啊,没想到从那东院里出来以后,你还能身价不减的继续勾搭上别的男人呢。”
神经大条的临洛,听了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根本就不是去想这话里的意思,而是直觉的开始为罗丝打抱不平,直接冲桑蝶吼道:“哎,我说你这个女人把嘴巴放干净点!”
刚才差点就能杀了罗丝,却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坏了好事的桑蝶,尽管知道自己与这个男人实力相差很多,但她还是决定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先把他解决掉。就算是死,她也要拉着罗丝给她垫底。
打定了主意的桑蝶,脚尖瞬时勾起之前滑落在地的匕首,半空中接住了以后,没有停动分毫,直接毫不含糊的朝临洛冲了过来。
反应迅速的临洛,手掌运力把罗丝轻推至安全的角落后,弯腰灵敏的躲过了桑蝶的飞来一刀。可是因为临洛刚刚估计了罗丝的缘故,躲过了第一刀之后,第二次就没那么轻松了。喉咙险险的贴着匕首锋利的刀尖闪过,一条细细的血线从临洛的脖颈上迸射而出。
在墙角站定的罗丝,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尖叫道:“临洛!”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分明看到了桑蝶划破了临洛的喉咙。特别是看到那条飞起的血线,罗丝更是吓得脸都白了。
堪堪躲过了危险,临洛身体后仰单膝跪地往后一滑,整个人瞬间远离了桑蝶半丈多。回头冲罗丝轻松的一笑:“小四,你就尽管放心吧。”说完用食指沾了下脖颈上被划破的伤口,看着点点猩红的血迹,转眼就变了脸色。
临洛面容冰冷的抬头冲桑蝶道:“想不到你这个女人下手居然如此狠毒!”上来就冲他下死招。本来还本着不欺负女人原则的临洛,这一刻连带着桑蝶伤害罗丝的愤怒一起爆发了。二话不说的抽出腰刀,眼神一冷,压刀就上!
虽然临洛的伸手比桑蝶要好很多,但现在的情况对临洛并不利。
桑蝶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练出来的拿手本事就是近身格斗。而临洛本身是马贼出身,再加上他从小生在草原上,虽然刀法气势恢宏,可现在根本就发挥不了多大作用。一时间,战在一起的两人根本就分不出胜负。
不懂武功的罗丝完全是外行看热闹,还要时不时的谨防着从中间战场上不断飞出来的什么桌子凳子花瓶之类的。当然,都是已经被砍成碎片了的。
趁着两人打得不休不止的时候,罗丝贴着墙壁,尽量缩小自己的体积不被敌人发现。然后,偷偷爬到了床前,快速的帮桑梓衣套上衣服。轻轻拍着桑梓衣滚烫的脸颊,试探着叫道:“桑梓衣,你醒着的没?”
双眸半阖半开的桑梓衣,努力的睁开双眼,冲罗丝艰难的点了点头。接连几次运功让真气倒流的他,此刻还能够有残存的意识,已经是奇迹了。
罗丝抓耳挠腮的冲桑梓衣比划道:“刚才那个女人不是给你点穴了吗,你告诉我应该点哪里,我帮你解回来。”她想当然的以为,知道解穴的穴道在哪里就可以成功解穴了。
如果不是此刻浑身无力,连睁眼都很困难,桑梓衣真想开心的笑一下。可现在他只能几不可见的对罗丝轻微的摇了下头。不管是点穴还是解穴,都是需要有内力的人才能完成的。罗丝想的有些太简单了。
这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突然踹了开来。迎着摇曳的烛光,罗丝虽然看不清了站在门口那个男人的面貌,但是单看个他修长挺拔的身材和一身的黑色,她就能猜得出来此人是谁。
不可否认,当罗丝看到赫哲南钦的那一刹那,她的心里确实是吓了一跳。她以为只有临洛一个人带人找过来的,没想到赫哲南钦也亲自找来了。
“怎么还没解决?!”紧接着从赫哲南钦身后出来的临烈,皱眉看着房间里此刻正战在一起的两人。然后,话音刚落之时,比他弟弟临洛动作更迅速,“刷”的一下抽出腰刀,下一刻就扑了上去。
第九十四章:问伊何时还
罗丝本来以为临烈会跟临洛一样受到房间的限制而无法施展身手,但罗丝这次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强者的战斗,往往胜负就在一瞬之间。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抽刀而上的临烈“刷刷刷”几刀格上去就把桑蝶给制服了,罗丝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反正战斗圈里的三个人都静止下来了以后,就看到桑蝶被打压在地。临洛一只脚正踩在她手腕的筋脉上,临烈锋利的腰刀则是贴紧了她的大动脉。这两个人,无论是哪一个再进一步,桑蝶毫无疑问会立马命丧黄泉。
“住手!”在临烈和临洛兄弟二人即将动手的前一刻,桑梓衣忍不住喊道。守在桑梓衣床前的罗丝和房间里的其他人全都将目光投向了桑梓衣。
桑梓衣面色愧疚的问罗丝:“你可不可以让他们放了她?”桑梓衣知道他们这几个接二连三出现的人,应该都是与罗丝相熟的。此刻,身体动弹不得的他,只能迫不得已的对罗丝开口。
“桑梓衣,你这个傻子,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妹妹!”罗丝实在不明白,都这种时候了,桑梓衣为什么还要为那个女人求情。
那个女人可是害死了他妹妹真正的凶手啊。莫不是桑梓衣因为连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所以脑子坏掉了?罗丝现在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原因。
“我知道。”桑梓衣垂下长长的睫毛,声音苦涩而沙哑的苦笑道:“可她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小蝶……。”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被他当做妹妹一样照顾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死在他的面前。
就算这个女人再令人痛恨,做了再多十恶不赦的事情,可他终究是不忍看着她去死。在桑梓衣的心里,真正的小蝶早就已经模糊,他现在甚至都记不清她的模样了。在桑梓衣的记忆力,所有关于小蝶的印象,就只有这个女人的。
小时候的,少女时的,还有现在长大成人的样子。桑梓衣能够想起来的,都只是这个女人的模样。或者说,这个女人已经成功的替代了真正的小蝶。所以说,他真的不忍心。
罗丝抿了抿唇,别有深意的看了桑梓衣一眼,应了声:“我知道了。”然后便看向门口的赫哲南钦。
结果,还没等到赫哲南钦发话,临洛就叫住了罗丝:“行了小四,只要你说怎样就怎样。反正我们本来也就是来救你的,只要你没事,其他一切跟我们都无关。”说罢,吊儿郎当的对罗丝耸了耸肩,退回了踩在桑蝶手腕上的脚。
临烈在得到赫哲南钦的点头默许后,也要收回腰刀。但罗丝却在他刚要收刀的时候开口叫道:“等一下!”
“丝丝……”桑梓衣有些紧张的看着已经朝桑蝶走去的罗丝。他知道,罗丝对那个女人肯定是痛恨至极,就算是杀了她也不为过。
罗丝回给了桑梓衣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走至桑蝶的面前蹲下了身,开始在桑蝶的身上四处翻找。
“哎哎哎!我说小四啊,你用不着这么心急吧,屋里面还有这么多人呢,你不能当我们不存在啊!”一看罗丝在那个衣衫半裸的女人身上四处乱摸,临洛夸张的捂住了眼睛,直冲罗丝嚷嚷。
罗丝连对临洛翻白眼都懒得翻了,在桑蝶的身上搜寻了半天之后,终于在她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了一个白瓷小瓶。“这个是不是解药?”罗丝单膝蹲在桑蝶的面前,举着手中的小药瓶问道。
桑蝶一声不吭的扭过了头没回话。不过,罗丝却从她的这个反应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收回药瓶,站起身重新来到桑梓衣的床前,拔开药塞对准桑梓衣的嘴就要倒下去。
“等等。”就在罗丝刚要把药倒下去的时候,依旧被临烈用刀抹在脖子上的桑蝶及时的叫住了罗丝。看到罗丝手中的动作停下了以后,偏过头看都不看罗丝的回道:“是闻的。”就算现在得不到桑梓衣,她也不想看到桑梓衣被药毒死。更何况,凶手还是那个蠢女人。
“哈哈哈……”最先反应过来的临洛,忍不住捂着腰大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用手指着罗丝糗道:“小四,你真牛!”被他这么一说,惹得赫哲南钦和临烈也都忍不住看着罗丝弯起了嘴角。
罗丝红着脸把药瓶移到桑梓衣的鼻息下,在桑梓衣面上的潮红渐渐退去了以后,便放下了药瓶。解开了媚毒的桑梓衣,没一会就自己冲开了穴道。
确定了桑梓衣的安全后,罗丝来到赫哲南钦的面前轻声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赫哲南钦挑了挑眉:“当然。”说完冲临烈和临洛偏了偏头示意要走了。
“丝丝!”一看罗丝马上就要跟着那三名外族男子走了,桑梓衣急忙喊着罗丝的名字。
已经走到门口的罗丝,顿了顿脚步,低声说了句:“桑梓衣,再见。”然后头都不回的跟在赫哲南钦的身后迈过了门槛。她和桑梓衣是早就该说再见的,她终究不能自私的误了他。
“大哥,二哥,不如我们跟来的时候一样,再走房顶吧?”
“咚!”
“呜呜,小四你干嘛打我啊!”
“看着门不走偏要走房顶,不打你打谁!”
“扑哧!我看是三弟你活该,难道你不知道小四不会武功的吗。我们走房顶了,她怎么办?”
“呃……”思考中,片刻之后。“大不了我辛苦一下背着他嘛!”
“勉了!小的承受不起!”
“哎呀,小四,你就让我背一下嘛!”(……你是有多想背人啊)
院子里传来几人渐行渐远的声音,没多大一会就消失在了寒冷而静谧的黑夜之中。
桑梓衣眼神暗了暗,片刻之后,平复了心绪的他面无表情的对房间内的女人,冷冷的说道:“你走吧,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手骨咔嚓了两声之后,狠狠的放下话:“下次再见面,我必会取你的性命!”
女人(炫书:。。)整 理好身上的衣服,沉默的走出了房间。只是在她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回头冲桑梓衣神色不明的一笑:“下次再见面,我不会再喊你哥哥了。”
大宣皇宫的书房里,烛光一夜亮到了天亮。
黎明前的黑暗退去的那一刹那,一个黑影闪进了书房。
批改了一整夜奏折的殷连尘,一扫整夜没睡的疲惫追问着来人:“可是有她的消息了?”
单膝跪地的黑衣人摇了摇头。殷连尘复又轻轻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丝丝你现在究竟在哪里,你可知道每一次看到派出去寻你的人回来的那一刻,我的整颗心都会激动的狂跳起来。可每一次,我等来的却都是没有消息的消息。你可知,这一次次的失望会折磨我整夜整夜的难以入眠。你可知没有你的这些日子里,我的脸上很难再浮起笑容。丝丝,我究竟还要多久才能等到你。
大殿里诡异的安静了半晌后,黑衣人还是选择了开口道:“但是我们留在岑州的人传来消息,赫真族的人重新潜进了岑州。”
殷连尘快速的收回了思绪。而后一掌拍在面前的书桌上,咬牙切齿道:“既然他们不肯死心,那他们就要做好为这一切付出惨痛代价的准备!”
薄雾散去,曙光照在琉璃瓦上的时候,尚书房的殿门再次被人敲起。
手肘撑在龙椅上闭目片刻的殷连尘睁开了眼,回了声:“进来。”
香菱推门而入,接着便开始伺候着殷连尘漱洗更衣。
漱洗过后,换上了龙袍的殷连尘捏了捏鼻梁,随口对香菱问道:“几个孩子最近怎么样了?”自从她走了以后,那几个顽劣不堪的孩子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全都焉了。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