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有毒-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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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网上一些攻击我的人说的原话,并不是我胡乱臆测。
老人家不说话,低着头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拍着我的手。我猜想她是否还在消化我所说的那些话,谁料想她突然抬起头,问我道:“这些年,你有没有找过你的父母呢?”
我惊讶地看着她,随后想到可能是周孟泽的经历让她有感而发。便也不多想,摇摇头道:“我的养母是在大街上把我捡回来的,并没有人知道我到底从哪儿来,无从打听。不过我的亲生父母既然能这么轻易就把我抛弃了,我觉得我也并没有去找他们的必要。”
老人家落下泪来,握着我的手越发颤抖:“要是他们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你不去找,又怎么会知道?”
我以为她又是在可怜我年纪轻轻,因为家庭变故就变得这般冷漠的心肠,赶紧抽~出纸巾为她擦眼泪。
“不是我不去找,是我没有办法找。而且,如果我的父母他们是因为有苦衷才不要我,他们总会想办法来找我的。”
老人家不说话了,只是哭。我没了办…法,大声把周孟泽叫了进来,自己无助地退出房间去,把地方让给他们两母子。
我在客厅如坐针毡,唯恐周孟泽误会了什么,等他出来房门我赶紧上前解释,周孟泽抱住我拍拍我的背安慰我道:“妈妈只是想起了她自己丢了的女儿才这么难过,和你没关系的。”
我愕然道:“她的女儿也丢了?”
周孟泽垂下眼眸,拉着我等我坐好以后,才在我旁边坐下为我解疑:“妈妈年轻的时候爱错了人,未婚生子之后受不了旁人的指指点点,就把自己的女儿扔了。后来后悔了回去找,找了两年也没找到。那时候我的母亲生病去世,她是我的邻居,见我一小孩子活不下去,就可怜我把我带在身边当做自己的女儿养大。她应该是听你说自己的身世的时候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这才伤心的,你不要介意。”
原来是这样——我在心里嗤笑。
她是周孟泽尊敬的养母,我不能在明面上表示什么。但是在内心里,我却是无法对她同情起来:现在找不到女儿觉得可怜,当初丢女儿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的女儿更可怜呢?那么小的孩子,被母亲抛弃,连活不活的下来都不一定吧?这样的情况就算以后再怎么努力去找还有用吗?
不过她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情绪失控,我这才踏实下来,转问道:“那你~妈妈的女儿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吗?”
周孟泽目光闪烁,顿了顿才道:“前些年是有些消息,不过……还是没有找到,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原来的人都不在了……”
我想到自己,只觉得那个素未谋面的姑娘比我更可怜,“如果她的女儿还在的话,现在应该多大了?”
“三十了吧。”
我惊讶:“那不是和我一样?”
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不会就是我吧!”
周孟泽揉了揉我的头发:“不是,她应该比你小一岁。”
周孟泽在我脸上落下轻轻的一吻道:“妈在里面折衣服,你先别进去,让她自己静静就好。”
我点头,待在客厅里指挥督促等等搞卫生。打扫卫生实在是一件繁琐而又繁杂的工作,我意向不大喜欢弄这些,但是看着等等在弄,又忍不住在旁边唠唠叨叨的。
等等被念叨得生气,洗拖把的时候把水开到最大,弄出“哗哗”的声响。周孟泽对着我摇摇头,我扁了扁嘴,等等等拿着拖把回来拖地的时候我闭紧了嘴巴,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
等等的动作轻了许多,我看向周孟泽,他悄无声息地给我竖了个大拇指,我得意地笑笑,拿起沙发上的靠枕拍灰尘。
“抱枕不要这样除尘,这样灰尘容易被吸进鼻子,会咳嗽的。”
我抬头,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出来了,她的眼睛还有些红,不过情绪倒是稳定了不少。她拿过我手里的抱枕,拿到阳台上去伸长手用晾衣杆去拍打抱枕。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她的脚步不像年轻人那么利索,她的背也有些佝偻了。
今天的太阳不错,抱枕里被拍打出来的灰尘漂浮在空气当中,带着一种朦胧的美,我呆呆着看着老人的背,突然觉得,其实她也可怜。
☆、新年烟花
第二天就是除夕,周孟泽傍晚之前出了趟门,八点不到就回来了。他的养母在这儿住下以后就利索地包下了所有的家务,把我给臊的。
S市近几年已经禁止在市区燃放烟花爆竹了,外面没有了鞭炮的响动,一下子似乎连过年的气氛也不似小时候那样浓郁了。
周孟泽拖了几箱烟花回来,说是晚点儿去郊区放。他妈妈说太累了不想出去,我们便商量陪老人家看会儿春晚再出去。
出门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正是万家灯火辉煌的时刻。路上的车辆很少,周孟泽踩油门的劲头都更足一些。很快就到了郊区,和我们一样打算的人还有很多,我们选了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做好了准备,旁边突然跑过来一个小男孩说要向我们借火。周孟泽很大方地给了,留下我们三个坐在空地上干等着,等等的耐性不是很足,同我们招呼了一声,就跑去刚才那个小男孩那里去看热闹了。
没有烟花可以放,但是有别人的烟花可以看。大家买的烟花形状都不一样,有的是圆圆的小可爱,有的则像是天女散花,颜色也各不一样,交相辉映间,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一道又一道的色彩。
我的目光跟随天上的烟花落下,不自觉地落在了周孟泽的脸上。天上的光印在在他的脸上,一会儿一个颜色,印在他挺直的鼻梁上,他的目光炯炯,眼角似有笑意,我不禁感叹起“内在加成”给我眼光带来的巨大影响,深深感叹老祖宗说的话可真对——情人的眼里,确实是出的西施啊!
我的周孟泽,可真是好看到要爆炸了!
我们两个在僻静的地方看得开心,一下子忽略了等等那头。我余光无意中扫过那边,就见等等去玩的方向反常地拥挤了人群,我生怕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拉周孟泽的衣袖让他往那边看,他的神色一凌,背着我飞快向那边跑了过去。
到了地方才发现是我们太多心了。
《好好学习》这一档综艺节目之前S台一直在周播,收视率不错,节目组里面的各个成员的曝光率都明显增加。等等在里面和我的出镜率不低,加上等等一副生人勿进的冷酷模样,在节目里算得上是个性担当,不知不觉中竟也积累了一些小粉丝。
而这些粉丝正好也在这里放烟花,他被认了出来,要求要和他合照。
等等外表虽然酷酷的,对其他人善意的要求还是会答应的。和几个小粉丝合照完之后,旁边有人虽然不认识等等,也图热闹要过来一起照。然后旁边的人继续看热闹,吸引更多的人来围观,不多时,那些看烟花的人就少了一大半,一些不管认不认识等等的人都要过来合照,一下子场面就拥挤起来。
看等等的脸色还算不错,周孟泽把我放下来,艰难地走进人群要把等等带走。不知是谁认出了周孟泽来:“他不就是网上向文今瑶求婚的那个男人么?文今瑶肯定也在这里吧!”
我一下子被机智的人民群众从扎堆的人群当中揪出来,然后纷纷要求合照。
我有点儿懵——难道我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对我的声讨都是假的么?怎么这么多人都只有找我要合照的?
我的脚伤没好,有细心的群众发现了帮我拦着点前面有些控制不住的人群。我真诚地同她道谢,然后开始皮笑肉不笑地充当蜡像供人拍照。
好在围观的人多,最终还是有尽头的。终于照完了最后一张合照,帮我拦着前面人的小姑娘也累了,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我再次用语言真情意切地感谢了她,她羞涩地笑了笑,然后有些羞涩道:“我有个朋友看到你们网上的视频很受感动,非常喜欢……周总,能麻烦周总给我签个名吗?”
我感恩的微笑就此僵硬在脸上——什么朋友啊!不就是你自己吗?!看看你脸上那羞涩腼腆的笑,谁看不出来啊!
不过该有的风度还是要有的,这些小请求不算什么。
拿了签名的小姑娘欢天喜地地跑走了,等等拿回了借出去的火,问道:“还放不放?”
我瞪了一眼在旁边偷笑的周孟泽,咬牙道:“放!使劲儿放!不够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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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好久没有像今年这样过年了。守岁、收红包、贺岁、迎新,这些普通的新年礼数对于我来说,都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了。
初一的一大早,周孟泽带着我正式地给他妈妈叩了头。他妈妈给了压岁红包,周孟泽把拿给他的红包塞给我,口口声声说这是“改口”的红包,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的心意既然已经确定,就不会反悔。我大大方方地改了口,喊得老太太又是泪眼婆娑的,等等上前叩拜的时候乐得老太太又是哭又是笑的,就像是电视里演的家庭剧一样。
接下来几天的小日子过得温馨而又简单,妈妈带我和周孟泽楼上楼下都去拜了年,都在这栋楼里住了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串门。这种陌生而又新鲜的感觉,仿佛回到很小的时候,我带着弟弟挨家挨户串门讨糖吃,打开门说话的邻居很是温和,除了初见面时略微的惊讶,一切都是正常的样子。
我们还去了海边,冬天太冷了,沙滩上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我脱下羽绒服露出里面单薄的长裙让周孟泽帮我照相,结果不作就不会死,一回来就感冒了,连着喝了几天姜汤才算是把感冒给压下来。
年前的风~波好像就此过去,时间的推进让众人逐渐开始遗忘,然后,顺势展望新的东西。
一眨眼就到了初七,社会因为新年而暂停的秩序在一夜之间就复苏了。周孟泽回去上班,妈妈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电视上重播着春节联欢晚会,网络上还溜着过年时疯狂激增的段子。
一切都很让人开心,直到网络上有人晒出文锦程母子被迫留宿街头的照片,演员宁成言发出谴责声明,整个娱乐圈好像才瞬间苏醒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一次将“文今瑶”这三个字牢牢锁定在头条首页当中。
何德何能啊我!
虽说之前怕的就是文锦程母子过年后没有动作。但是一看他们流落街头的照片,匆忙赶回来的乔乐差点被气笑了,她把网上文锦程母子流落街头的照片打印出来贴在飞镖盘上以泄愤怒,终于消了些气后转身投身于调查背后上传照片的人到底是谁。
我觉得乔乐这项举动有些多余:“人家顺道在路上看见了就拍下来发到网上不是很正常嘛?你找人家的身份有什么用?”
一个飞镖飞上文锦程的脸,乔乐拍拍手,用她一贯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我:“说你蠢你还真蠢,你们没事就上报的明星还不见得一上街就有人认出来呢?文锦程他们两个是什么人?长得是惊天的帅呢还是惊天的丑?两者都不是,凭什么才在网络上就露过一两次面,就能够让人在大街上认出他们来?
咱们再往回看,文锦程他们两母子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怎么你这里刚有点起色就被他们找上门?你脑袋上写了你家的住址吗?他们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又怎么会那么巧,刚好在你做直播的时候找上门来,闹出这一场闹剧?文今瑶,你在被人整你知不知道?还有空嫌我做的事情多余?”
我非常同意乔乐的说法,之前我也像她这样想过去调查来着。不过来没开始行动念头就被打消:首先,网络上最先曝光这张照片的人是个高中生,她的个人简历和信息明明白白在网络上挂着,想要找到她根本不需要多大的麻烦,只要好好研究一下她以前的微博就能找到她。如果想要整我,找个这么容易就被找到的人来发布,实在是太没脑子了点。
另外就是文锦程母子,顺藤摸瓜肯定是能找到线索的。不过这需要时间,也需要人手,乔乐除了能联系记者寻找人脉尽力帮我减轻新闻给我带来的负面影响之外,她能做的事情也是有限。与其眼巴巴地跟在他们后面寻找蛛丝马迹,不如坐以待毙,等他们以为成功了以后翘~起狐狸尾巴。
我总有一种感觉,这次前前后后的这些事情,明面上是冲着我来的,背地里想要放倒的终极的目标却不是我。
我把这些想法告诉乔乐,乔乐垂眸沉思,倒也没有反驳。只是没过多久,她又问我道:“那宁成言呢?”
我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文锦程母子的动作我尚且能理解,我就是不能明白,宁成言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冒出头来?
他在微博上说我为了和周孟泽在一起,找来富家千金演戏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