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重生之毒女神医-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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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初道:“这么冷的天,祁公子无需来接我的。”
“左右无事,”祁长锦道,“外面风大,先上车再说吧。”
映初与他一先一后登上马车,刚坐下,一只暖焐就塞到了她手里。
映初有内功护身,其实并不觉得冷,手心里骤然多了这一捧温暖,她怔了一怔,而后微笑:“谢谢。”
映初将整双手都埋进长长的绒毛里,暖意透过手心,直通到心底。
马车缓缓的开动,车厢中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颠簸,祁长锦倒了一杯茶,推到映初面前。
映初又道了声谢,端起茶盏慢慢的喝,一杯热茶下肚,身上更觉得暖烘烘的。
“刚才在宫里,可还顺利?”祁长锦问。
映初笑道:“嗯,太皇太后和太后的注意力都在荀飞星身上,太后也没机会为难我。”
祁长锦眼神一凝:“太皇太后要封荀飞星为妃?”
“荀飞星拒绝了,”映初说道,“荀老太君的意思,应该也不希望她入宫,今天之后,荀老太君应该会早做准备。”
“我们这个皇上,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祁长锦道,“皇上登基这几年,一直致力于收拢权力,荀元帅已经半隐退,手中已经没剩多少兵权,但是他门生众多,许多大将都算是他的学生,就连我父亲,都受过他的点拨。荀元帅在许多军队中也拥有极高的威信,若是能获得荀元帅的鼎力支持,皇上就能更快更顺利的收服那些兵将。”
映初前生被囚禁五年,对朝廷的事情了解有些断层,不过这一年半来多多少少也收集了些消息。
先帝驾崩的有些突然,明帝登基的名正言顺,但是别的皇子的党羽都没来得及铲除,因而登基初始,皇位坐的并不稳当。朝廷中经历了一年的腥风血雨,明帝着实杀了很大一批人,这两年手段温和了些,不过对权势依旧抓的很紧。
“此事荀元帅和老太君自当有主意,”映初道,“我们就不用担心了。”
祁长锦点头,镇国元帅府地位稳固,家族内部也还算平和,即便是拒绝皇上,皇上轻易也撼动不得。
“那只嗅息虫,真的是通过气息找到我的吗?”祁长锦突兀的发问。
映初眸光闪了一下:“为何这么问?”
祁长锦看着她:“我当时感觉到,握着你手的时候,有一瞬间,觉得有些异样。”
映初回视着他,慢慢的笑了:“那只嗅息虫能分辨不同人的气息,但是没经过驯化,它不会主动去找人。所以,我的确做了一点手脚。”
正文 172 案件了结
映初帮何老喂养过一段时间嗅息虫,知道灵泉水对嗅息虫的吸引力很大。事实上,几乎所有的奇虫异兽都会喜欢灵泉水,它们比人五感更强,知道灵泉水是好东西,本能的就会追逐。
祁长锦抓住映初手的时候,映初悄悄在他袖子上沾了一丁点儿灵泉水,祁长锦只感觉有点异样,并没有发现究竟是什么。
嗅息虫感应到灵泉水的气息,所以爬到了祁长锦脚下,还想往他身上爬。
等祁长锦袖子上那一点儿灵泉水散发完之后,嗅息虫就退而求其次,爬向同样带着一丝丝灵泉气息的李沧泽。
李沧泽一直有随身带着药丸的习惯,以防万一拿来保命的。那药丸是用沐暖言的鲜血炼制的,自然带着灵泉水的气息,虽然装在瓷瓶里,但是却瞒不住触感极其敏锐的嗅息虫。
所以,嗅息虫根本不是根据气息分辨他们,只是被灵泉气息引诱了而已。
这是映初设计出的巧合,连何老都被唬住了,还真以为自己宝贝的嗅息虫,不知何时被小徒弟驯化了呢。
不过事实当然是不能告诉祁长锦的,映初笑着一笔带过:“我在你身上放了一点诱饵,没想到竟被你发现了。”
祁长锦子夜般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她:“那宸亲王呢?你何时在他身上放的诱饵?”
映初笑意一顿。
祁长锦目光在她左耳上滑过,清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的耳环,是被宸亲王拿去了?”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映初敛了笑容,道:“不错,我和荀飞星分开之后,偶然遇到了宸亲王。”
在他第一次问她耳朵上的伤口时,她却没告诉他实话。
祁长锦心中笼上一层阴影,映初对他没有儿女私情,他们的婚约只是交易,所以有些事情,映初不愿告诉他也是应该的。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生出些许焦躁愤懑。
祁长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饮下,缓解内心的情绪。
“以后遇到这种事,要跟我说,”祁长锦道,他心里固然不舒服,但是更关心的是映初的安全,“宸亲王对你无礼,这已经不是小事了。”
李沧泽今天的表现,的确是耐心用尽了。映初知道他以后的手段只会越来越狠,但这是她的仇怨,她并不打算让祁长锦插手。
“你要试着多信赖和依靠我,”祁长锦道,“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夫妻休戚与共,我不会干扰你做任何事的自由,但是遇到危险,也要记得向我求助。”
映初眼神暖了暖,道:“遇到宸亲王的事,我只是觉得没什么值得说的,所以才没告诉你。至于后面的命案,也是我始料未及。”而且,遇都遇到过了,说与不说,也不能改变什么。
似是看出了她未尽的话,祁长锦道:“若是你早告诉我,程玫之死,我就会立刻推断出凶手是谁,也好随机应变,而不是只能在一旁看着,让你一个人想办法应对。”
“你已经帮助我了,”映初道,“若是别人发现我做手脚,当场揭发我,我就在劫难逃了。”
祁长锦显然没被她安慰到,神情清淡却很执着的看着映初。
映初妥协的笑道:“祁公子放心,若是遇到不可控的危险,不用你说,我也会毫不客气的向你求助的。”她顿了顿,玩笑似的说,“就像我的亲事,我不是厚着脸皮向你逼婚了么。”
祁长锦常年表情不变的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笑意,算是接受了映初的说辞。
映初被祁长锦的笑容晃了下眼,觉得今日见到的满园绚丽梅花,也不及眼前这人此刻的冰雪初融。
映初低下眼,掩饰性的望向窗外,这才发现已经到了花府门口了。只是他们一直在说话,马车行驶的又很稳,她竟没注意到马车已经停了。
“我到了,多谢祁公子相送。”映初有点羞赧,也不知道马车在门口停了多久了。
“下个月初七,是我母亲的忌日,”祁长锦道,“我想带你去拜祭母亲。”
映初想也不想就点头:“好!”自小舅母就很疼她,她至今却还没给舅母上过一炷香。
映初向他道别,下车之后,站在门口目送马车走远,才转身进府。
老夫人很关心今天的宴会,所以映初一到后院,就直奔荣欣苑去。
映初将程玫之死说了一遍,略去宸亲王是凶手的事,把其中凶险夸大的说了说。
老夫人听得一惊一乍,险些没晕过去,连声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凶手也忒是歹毒,居然杀人嫁祸!亏得映初你机灵,否则我们都要大祸临头了!”
映初也是一脸后怕的表情,说:“祖母,我单单以为,上次长姐去宫里,被太皇太后罚了一顿,已经是够凶险的了,没想到还有今天这种更凶险的事。我这次能逃脱,实属侥幸,若再有下一次,说不定就要折在宫里了。”
“别胡说,绝没有下次了!”老夫人忙道,“映初福大命大,大难之后,必有后福!”
她默默在心里朝各路神佛祷告了几声,心里对皇宫的危险有了更深刻的认知,彻底打消了让映初攀龙附凤的念头。皇宫里实在太危险了,还是让映初老老实实的嫁给祁将军,方是正理。
见老夫人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念头,映初在心中微微一笑,与老夫人又说了几句话后,就推托累了,回漪清苑去了。
过了几日,程玫之死的案件了结了。
认罪的是个大内侍卫,据说是垂涎程玫的美色,偷偷溜进梅园,趁着程玫落单时,对其下手,然后被宸亲王撞破,落荒而逃。程玫手中的耳环,是他捡到的,觉得很漂亮,就拿去讨好程玫。而程玫则因为名节被毁,羞愤难堪,所以跳井自尽了。
这番说辞虽然看起来合理,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个大内侍卫是顶罪。
程阁老不服,但是他知道不可能让宸亲王偿命,所以就在其他事情上面找茬,联合不少大臣参奏宸亲王,明帝选其中几个严重的处罚了宸亲王,着实让他损失不小。
正文 173 阴魂不散的乔姌月
“听说宸亲王和卢氏盐商勾结,贩卖私盐,被程阁老捅了出来,皇上震怒,将宸亲王软禁在府里,抓了相关人等,严查此案!”花彧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在映初面前卖弄消息。
“这消息你从哪听来的?”映初问道,这种消息就算不是秘密,也不是花彧一个无门无路的小秀才能打听到的。
花彧表情一垮,然后哼哼着道:“是清和哥打听到的。”
映初看他不服气的神情,莞尔一笑,花彧对外是个有点严肃的小大人,在她面前却常常表现出稚气的一面。
花彧羡慕嫉妒的说道:“姐,你别看哥哥经常绷着个脸,他收买那些眼高于顶的公子哥们,不知道多厉害,三言两语,就能把想知道的事问出来。我怎么就没这个本事,没几个人肯买我的账。”
映初也知道清和的这一点,自从认他做弟弟之后,清和不再装傻充愣,渐渐开始崭露头角。
花彧的性子算是比较直的类型,清和则不同,他能屈能伸,又颇具心计,会收买人心。有映初给的钱财开路,他很快就和一些世家公子打成一片,手底下也聚集了一些可用的人。
清和若不是自小学习过用人之道,那么就天生是个会驭人处事的人才。
清和没什么诚意的安慰花彧:“没关系,你练武比我厉害。”
花彧得意起来:“那当然,祁大哥都夸我有练武的天赋!”
清和给花彧一颗甜枣,安抚了他之后,就对映初说:“姐,程阁老因为孙女之死,咬着宸亲王不放,太后连连向程家施压,程家也有不少损失,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实在不算明智。程阁老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孙女,赔上整个家族的利益,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窍?”
映初淡淡一笑:“自然是有更大的利益摆在前面,程阁老才会不惜代价,宁愿得罪太后。”
清和心里瞬间明了,嘴角露出嘲讽的笑。这更大的利益,也只有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才给得起,传闻中皇上和宸亲王兄弟情深,原来也不过是表面而已。
所谓皇家。清和眼底露出不屑和憎恶。
映初则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程阁老就算想抓李沧泽的把柄,也不太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很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推了一把。
想到这个人,映初心里立刻就跳出了祁长锦的名字。没有任何证据,映初却直觉就是他。
到了初七这天,祁长锦一大早就来接映初。
因是要去祭拜舅母,映初穿了一件月白色对襟琵琶扣缎袄,下面系一条淡青色绣整株梨花树襦裙,鸦羽似的墨发用一根两色丝带绾成元宝髻,粉黛不施,亦不见任何金银珠玉的装饰。
祁长锦看着她朝自己走过来,眼神迷离了片刻,映初的相貌虽不是绝色,但是皮肤极好,这般素净的装扮,非但没有让她有丝毫失色,反而净极雅极,比之盛装华服时,更有不同的韵味。
祁安茹也看呆了一瞬,觉得花映初也是很漂亮的,但一想到她强占了自己嫂子的位置,这个念头就立刻消失,看她各种不顺眼。
“真是好大的架子,让我和哥哥等这么久!”祁安茹道,“你要是没有诚心去拜祭我娘,直说就是了!”
“安茹!”祁长锦斥道,“休得胡说!”
祁安茹刚才是下意识的讽刺,这时才反应过来她们已经是“好姐妹”了,连忙又换成愧疚的表情:“映初姐姐,你别生气,我是因为想到我娘,心里有些难过,不是故意迁怒你的。”
映初笑了笑:“没关系,的确是我晚了,让你们久等了。”
祁长锦道:“没有,我们也才刚到。”
祁安茹上前挽住映初的胳膊:“映初姐姐,我们上马车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快点出发,不然错过吉时就不好了!”
话里话外,还是在暗指映初耽误了他们的时间。
映初只当听不出她的意思,踩着脚榻上了马车。
三人乘着一辆马车,后面跟着一辆装满祭拜物什的货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