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重生之毒女神医-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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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初,你不要担心,长锦只是暂时失踪,有一天肯定会回来的!”最擅长甜言蜜语,哄骗女人的祁长锦,此时只能说着干巴巴的安慰话语。
映初没有去接乔殊彦手中的玉佩,她平静的向乔殊彦告辞,仿佛什么都没生一样,转身离开了这里。
乔殊彦追了几步,最终没有去拦她,担心的看着映初登上马车远去。
乔殊彦在呈交的阵亡名单里没有写上祁长锦的名字,只说他失踪,可是关于祁长锦战死的流言还是很快传遍大街小巷。
人们惋惜祁家长房父子二人的悲壮遭遇,同时对祁国公府的归属议论纷纷。
长房现在只剩下遗孀花氏和三小姐,还有一个不足半岁的女娃娃。二房的父子二人还被关在牢里,但是大部分人都觉得,祁老国公只剩下这一脉子嗣,最后肯定会恳求皇上,把他们救出来。
另外令人议论纷纷的就是平叛立下大功的督军乔殊彦,据说接风宴上,皇上透露口风要给乔殊彦和姽婳公主赐婚,乔殊彦却以不要任何赏赐为代价,谢绝了皇上。
乔殊彦为了避嫌,没有单独见过花映初,可是却派人每天往祁国公府去。有些人觉得他是照顾好兄弟的遗孀,却也有人传出风言风语,说乔殊彦也被花映初迷惑了,所以才不肯娶倾国倾城的姽婳公主。
关于外面的风言风语,映初一概不理,只每天专心的照顾小思宁,看起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有与她亲近的人才知道,映初现在的状态一点都不正常。
乔殊彦带回来已经半疯的沐暖晴,所有人都知道映初对沐暖晴多痛恨,可是她听到后,却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只道随便乔殊彦处置。
花彧是被捆着回京的,一路上他就像是只野兽,只要睁开眼就会暴起伤人。映初治好他后,他就失去了一段记忆。若是以前,她肯定会追究到底,对那些害了花彧的人以牙还牙。可是现在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府里一些下人开始不安分,或是想法设法讨好祁安琳,或是偷偷盗卖府里的东西、贪墨钱财,连祁安茹都现不对劲,抓住好几次,映初却像什么都没现一样。
她看似什么都没变,可是却封闭了感觉,对周围的一切都表现的冷漠至极。
十五元宵节,祁安茹磨了半天,才终于说服映初答应陪她出去看花灯。
莲风、杏雨她们都微微松了口气,小姐已经很久没出门了,就连皇上派人传她入宫,她都称病不去。她们都希望小姐这次出门,能散散心,别把一切都憋在心里。
去年大燕度过最危急的一年,新年后的上元佳节,很多人都愿意出门游玩庆祝,祈求新的一年和和顺顺。
大街上张灯结彩,行人摩肩擦踵,一眼望去,视野里全是各式各样的花灯,到处一片欢笑热闹的情景。
映初走在人群中,神情有些恍惚,长锦出征前,也是这样喧嚣的人流中,他们并肩而行,有离愁和不舍,也有幸福和温馨。
那时候的人群大都忐忑不安,对家人的未来充满担忧和不确定,而她对长锦充满信心,笃定他一定会平安归来。
而现在,人群欢快笑闹、愉悦幸福,而她迷茫彷徨,心里像破了一个大洞,呼呼的漏风,不管再怎么用力呼吸,都喘不过气来。
“姐姐,你看那边聚集了好多人,我们也去看看。”祁安茹挽着映初的胳膊,指着一个搭起的高台。
曾经一点痛苦挫折都承受不起的祁安茹,如今就像换了一个人。当坚强无敌的映初几乎被压垮时,她仿佛一夜之间就强大了起来,奋力撑起风雨飘摇的长房,让她的映初姐姐能有个喘息的机会。
映初被她拉着,无所谓的跟着她走,满街的灯火映在她瞳孔里,却照不亮她沉黑的眼眸。
周围都是嘈杂声,映初不知为何,一下就听到路边几道吆喝声:“算命!铁口神断,算不准不要钱!”
映初转头看去,路边的巷道口,摆着一溜儿的地摊,一群道士都在卖力的招揽客人。
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在摊位后面盘腿打坐,似乎在闭目养神。
一段几乎被她忘记的记忆突然涌现出来,映初猛然甩开祁安茹的手,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那边跑去。
“姐姐!”祁安茹诧异的看着映初几乎是扑的,双手按在桌子上,目光死死盯着桌子后的老道。
老道睁开眼,就像早料到她会来一样,笑眯眯的道:“祁夫人可是想问祁将军?”
“将军此次出征有一劫难,虽然过程惊险,但是挺过去便是另一番境地!”映初把老道曾经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念出来,急切的道,“你说过,只要忍过去,便是海阔天空!所以将军现在虽然处境艰难,但是并没有死,对不对?!”
挤过来的祁安茹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由睁圆了眼睛,紧张的看着老道。
“信则灵,不信则泯,”老道笑着说,“夫人应当问的是自己,而不是贫道。”
映初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道:“多谢道长指点。”然后掏出银子放在桌子上。
她前脚刚走,老道士又像上次一样吆喝起来:“祁夫人都找贫道算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测一卦只要五个铜板!”
祁安茹险些一个趔趄,她回头看了一眼老道,对映初道:“姐姐,这个道士看起来就像是个江湖骗子,他说的话能信吗?”
而且他说的那句话,说了等于没说啊,姐姐那锭银子根本是白给了。
映初眼中光芒炽烈,坚定的道:“我信!”
映初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老道的话对她而言就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既然能算到长锦有一个大劫,那她为什么不信他说的,长锦会有惊无险,安然脱逃?
祁安茹不说话了,她也愿意相信哥哥还活着。即使那个老道说的是假的,能让姐姐振作起来,那也是好的。
正文 343 寿宴,祁国公回京
春去夏来,小思宁已经能蹒跚学步,嘴里偶尔蹦出几声娘,虽然发音不准,但是也能让大人很欢喜了。
祁长锦仍然音讯全无,不过让所有人松了口气的是,映初自从元宵节后,就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即使派出去寻找祁长锦的人,送回来的一直都不是好消息,她也能很平静的面对。
很快就到了明帝的寿诞,往年明帝都办的简单,今年恰逢三十而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在朝臣的建议下,明帝便决定热闹的操办一场寿宴。
明帝派人去西疆传旨,招祁国公回京。
消息传到祁国公府,所有人都很高兴,祁国公已经十载没回京城,如今祁国公府没有男主人,虽然大少夫人持家有道,但到底是女人,众人一听老国公将归,就顿时有了主心骨。
映初并不觉得高兴,祁家如今处境微妙,老国公在西疆坐镇,他们一家才能安然无事,老国公一旦回到京城,皇上大可以像留着长锦一样,让老国公一直滞留在京城。
祁家在西疆是无冕之王,以前皇帝指望祁家抵御西域,不得已只能容忍着,而今西域大乱,短则五年,长则数十年都不会平息,皇帝不趁着这个机会收回祁家手中的兵权,更待何时?
飞鸟尽良弓藏,这一直是每个皇帝都擅长的把戏,当今明帝更是不止一次做过这种事。
然而皇上圣旨已下,不得不从。收到圣旨的第二天,祁国公就领着一支亲兵,带着献给明帝的贺礼,立刻北上了。
祁国公到京城的这一天,映初和祁安茹、祁安琳一起到城门口迎接。
祁国公的亲兵离京城二十里的地方就不能靠近了,祁国公只带了几十个随从,押送着贺礼进京。
映初有十几年没有见过这位外公了,祁国公的头发已经斑白,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深刻的皱纹,也许是长时间的赶路,脸上显出几分疲惫,腰却挺得笔直,一双威严的眼睛也非常有神,但仔细看的话,能从里面看出明显的沧桑。
祁安茹对祁国公的记忆更是淡薄,仅有的印象中祖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对哥哥非常严厉,对自己则十分宠爱。
等映初迎上前去,喊了声国公爷时,祁安茹才不确定的跟上前,试探的也叫了声祖父。
祁国公翻身下马,目光在两人身上来扫过,最后定在祁安茹身上,声音威严中透出几分温和:“是安茹吧,已经长这么大了,长的很像你娘。”
祁安茹顿时鼻子一酸,刚才的惶惑怀疑立刻都消失了,孺慕的看着自己唯一的血亲:“祖父,安茹好想你!”
祁国公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柔和了许多。
祁安茹把眼泪忍回去,介绍映初道:“祖父,这是映初姐姐,是哥哥的妻子。”
映初恭敬的行了个礼:“映初见过祖父。”
祁国公点点头,审视的看了会儿映初,他远在西疆,也听过这个孙媳妇的事迹,单看外表,完全看不出她会是手腕厉害的女子。
祁安茹又让奶娘把思宁抱过来,略带心虚的道:“这是哥哥和嫂子的孩子,小名叫思宁。”
祁国公看着思宁,微微怔了一下,疑惑又惊讶。
“祖父你看,”祁安茹笑道,“思宁长得很像姑母和暖言表姐,眼睛鼻子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所以他才觉得惊讶疑惑,长锦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像祁家人……
映初道:“祖父赶路辛苦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待晚上吃过饭后,我们再说话。”
“对,我们先回家,”祁安茹一点都不畏生的拉住老国公的袖子,“祖父,晚上我亲自下厨,做一桌好菜,让祖父尝尝我的手艺!”
看着热情欢迎自己回家的孙女和孙媳妇,祁国公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化开了,嘴角也有了一丝笑:“好,回家!”
京城的一切对祁国公来说都熟悉又陌生,唯有祁国公府里变化不大,老太君念旧,长房这边每年修缮维护,但是格局并未变过,一切都是祁国公熟悉的样子。
祁国公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祠堂里看望亡妻,映初和安茹等在外面没有进去,她们隐约能听到里面传出老国公的说话声,像是在对老太君述说着近些年的经历。
她们在外面静静的站了一会,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晚上,一家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老国公很喜欢咿咿呀呀的小思宁,一辈子没抱过儿子孙子的老人,把重孙女小心的抱在怀里,尽量放轻手脚的喂她吃东西。
“哎呀,祖母,那个不能给她吃!”祁安茹连忙阻止老国公,他正准备把一小块牛肉往思宁嘴里喂。
老国公放弃了牛肉,又夹了块狮子头,祁安茹连忙又说:“这个也不能给她吃!”
从来没带过孩子的老国公见孙女尽跟自己唱反调,立刻恼了:“你没看见她就盯着这几个菜吗,她想吃为什么不给她吃!”
祁安茹于是耐心的跟他讲,小孩子肠胃弱,吃不了这样的东西,让他喂思宁喝汤。
结果老国公三勺子总有两勺子喂到思宁脸上,小思宁非常给曾祖父面子,不但不哭,反而咯咯笑,弄得老国公更稀罕这个宝贝疙瘩了。
映初在一边看着,笑容一直没断过。老国公对儿子孙子很严厉,现在却轻易的被一个重孙女化成了绕指柔。
温馨的日子没过两天,老国公就忙着接待上门拜访的同僚,然后就到了明帝寿诞这天。
寿宴在太和殿举办,许多外放的官员都赶回来为皇上祝寿,席位从太和殿内一路摆到太和门,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员及命妇都有幸能参加宴会。
此时宴会还没开始,太和殿外已经到满了人,朝臣、命妇正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说话,欢笑声不绝于耳。
祁国公一到场,几个同僚立刻热情的迎上来,将他包围在中间。
映初看到荀老太君,正要走过去打招呼,旁边一个人迅速朝她走过来。
“映初!”乔殊彦唤道。
“乔公子,”映初看到他,对他笑了笑,“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乔殊彦与映初确实很久不见,比祁长锦在的时候,见面次数还少,半年下来,只偶尔在外面碰到过几次,乔殊彦并没有刻意去找过她。
乔殊彦心里始终留有愧疚,就算祁长锦留有遗言,让他照顾映初,他也只是暗中关注,给予帮助,朋友妻不可戏,他严守界限,不越雷池一步。
然而不代表他就真的忘得了映初。此时见映初明朗的笑容,乔殊彦心中立刻就欢喜不少,语气也轻松起来:“谁说无恙,你没看我头发都愁白了,这半年过的可苦死了。”
他当时一回京,就在洗尘宴上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