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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再生缘之侠隐-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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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华咬牙道:“那刘燕玉看起来倒是温柔知礼,怎地骨子里这般无耻?”
  明堂叹道:“我初知此事,也说她无耻。后来仔细想想,她也是不得已的。女孩儿家,原就什么事也由不得自己心意,何况她生母早亡,无人作主。私订终身又是偷来锣鼓打不得响的,敢不依父母之命么?再说她毕竟是蒙古人,原不像汉人那么讲究一诺千金,言出无悔。这等口头誓约原作不得准,倒是不能苛求她。”
  “哼,你倒会替她着想。我担心的只是东平王,不知他回去后还会不会生气呢?”
  明堂笑道:“他生气自有爹娘排解,何用担心。我倒是担心你呢。”
  “我!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明堂点头叹道:“你心心念念苦守梦盟,如今枉担虚名,当着这一品夫人,又是他的师母,要偿心愿,难于登天!我担心你郁出病来哩。”
  素华红了脸:“好端端的又拉到我身上来了!我说过一辈子只守着你的。你不成婚,我决不嫁人。还有什么抑郁?”
  明堂笑道:“嘴上说得再硬也不管用。你敢说你心里不曾惦记他?那根线头儿啊,可是牢牢拴在心坎儿上的呢!”
  素华啐道:“你就会取笑我。我就不信你心里就真的一丝儿也不牵记他。”
  “哈哈,我日理万机,哪有闲情去牵记他人。早先有个刘燕玉等着嫁他,犯不着替他着急。如今刘郡主姓了崔,英奇伯早嫁了熊浩,功成名就的青年将领一个个都完了婚娶大事,只有芝田眼睁睁瞧着,孤单单空帏独守,真个难为他。我如今倒想挖空脑袋,设个妙法儿,让你嫁过去……”
  素华听他绕来绕去又绕到自己头上,忙一口吹灭了灯道:“睡罢,睡罢,别再说那些闲话啦!”明堂一笑,果然再不说话,闭目睡去。
  且说少华辞了老师,回家到上房请安。尹良贞看着儿子笑道:“去了这大半日,在郦老师那里听了些什么新鲜稀罕儿哪?”
  少华不由面色一沉:“果然有件稀罕新闻。刘燕玉已经嫁与昆明崔家啦!”
  太妃惊道:“真的?是郦老师告诉你的么?”
  “孩儿在老师那里见到这姓崔的考卷,上面写着‘妻,元城侯刘氏次女’。”
  太妃使劲啐道:“奸臣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人!你这小奴才偏生犟性,迷恋着她。皇上赐勇娥与你为妻,有什么不好?偏要辞了,故意忤逆娘。如今好啵,那女子另嫁他人了,你就孤单单去守一世罢。”唠唠叨叨,不住口的埋怨。
  皇甫敬乍听燕玉出嫁,也是大觉意外,随即想到两家已结死仇,这女子倒是不娶的好。听太妃不住埋怨,儿子脸色十分难看,忙拦住太妃叫儿子回房休息去。少华被娘这一顿劈头盖脑数落唠叨,早把平下的怒气兜挑起来,回到自己房里,取出那张珍藏的燕玉所赠罗帕,掷于地上,怒骂:“什么好东西么,白占我箱笼,倒是丢了干净!”狠狠踹了几脚,啐口唾沫,闷着头睡了。
  不想新买的两个书童锄云、扫叶,见王爷归来,忙去泡了新茶送进。却见王爷睡了,不敢惊动,正要悄悄退出,忽见罗帕在地,拾起看看,以为是王爷遗失的,忙抖去灰土,折叠好了顺手掖在少华袍袖之中。
  次日,少华起床披袍,觉到袖中有物,拉出来正是昨日抛弃的罗巾,不由纳罕:“这物事怎地钻到我袖中来了?可见人是脸皮厚,连她的东西也是厚脸皮,摔也摔不掉!”赌气揉成一团,扔进一只旧箱中,加了锁,恨恨的道:“看你还有本事钻出来缠人么?从今再不见这物事啦。”
  转眼十月将近,一日御史台差人求见忠孝王,说道刘捷父子在堂上矢口不招,刘奎璧更公然翻供,所他那亲笔招状是吹台山非刑逼供下胡乱写的,作不得准。刘捷更是嚣张,居然说那封致乌必凯的密信是有人模仿他笔迹伪造来陷害他的,逼着御史台拿出其他人证物证来,否则他父子要到御前喊冤反控那陷害他的主谋。现今御史台无法定案,只得呈请皇上批准,会合中书省、枢密院三部会审。届时请王爷亲临御史台听审,和他父子当面质证,驳倒奸贼,量刑定罪。
  少华点头答允,待差官辞出便去寻父亲商议。皇甫敬浓眉紧锁:“刘贼这一招好生厉害。他明知罪应族诛,是以拼命熬刑,仗着乌必凯、济格已死,神武真人和霍显不知去向,不但想赖掉叛国通敌大罪,还反咬一口说我父子因孟小姐之死挟仇害他!咱们是汉官,伪造书信陷害蒙古元勋,就是反攻倒算搞复辟,这还了得么!纵然皇上英明,手无实证也难驳他。我父子倒会被他弄个灰头土脸!”

  第二十回 红鸾高照 昭阳春暖双栖凤 法网难逃 天道循环孽

  少华顿足道:“破白翎岛时,孩儿也曾留心搜寻刘捷叛国罪证,无奈林衍矫诏杀了乌必凯,把他手中文书档卷都毁掉了,一时之间竟成了死无对证。别说他要反控我们,就是让他赖掉卖国通敌大罪,孩儿也决不甘心。何况他家还有个手握兵符,坐镇雄关的刘奎光,若放过了他,死灰复燃后患无穷哪!”
  皇甫敬沉吟半日道:“此事真真棘手!啊,有了。你何不去向郦丞相讨教个主意。此人智计过人,几次和刘捷斗智,那老奸都不是对手,看他能否有办法定这个案。”
  少华喜道:“爹爹说得是,孩儿也正想去向老师讨教。”立即带了铮儿、剑儿上马往梁相府来。偏偏明堂在阁内未回,少华只得到听槐轩中坐候。看看午刻已过,梁鉴早已归来,明堂却还无消息。少华独坐无聊,正自发闷,忽有两个垂髫小童捧进两个托盘,盘中放着几色精致点心和一壶新泡的云雾茶。放在桌上摆好,垂手禀道:“夫人知道王爷在这里等候我们相爷,恐久坐饥饿,命小的送这些点心来,请王爷随意吃些。我们相爷大概不久就会回来了。”
  少华正觉饿了,心里好生感激这位师母,忙躬身道谢,举箸品尝。一时吃罢,小童收拾好托盘,一径去了。又过半个时辰,明堂才回来了。听报忠孝王坐候多时,不及更衣,忙到书房相见。连连致歉道:“下官今日归迟,累君侯久候了。”吩咐:“快备点心来,东平王只怕饿了。”
  少华忙拦住道:“刚才师母已差人赏茶点吃过了。”
  明堂不禁微笑,暗道:“好个体贴的师母!”
  荣发捧来便服服侍明堂更衣。明堂问起忠孝王来意,少华把刘捷父子翻供狡赖,反咬一口的事说了。“若不能取得实供,定不了案,任奸人逍遥法外,替国家留下隐患,实实不妥。而门生报不得父母之仇,杀妻之恨,也是心有不甘。因此特来向老师讨教求计,务要伸张正义,将奸贼绳之以法,才能罢休。”
  明堂道:“我今日正为此事在阁中耽搁住了,所以迟迟未归。刘捷父子翻供,无非仗着‘死无对证’,认定御史台奈何他不得,可以侥幸逃刑,真要反控,料他也不敢。他又有什么证据足以证明那封书信是伪造的?年兄只管放心,今日中书省已推下官出庭会审,到时候我自有方法叫那奸贼认罪招供,再也无法抵赖。”
  少华见恩师一副胸有成竹,笃定模样,知他从来言出必践,必有绝对把握才这么说,不禁大喜,连连称谢。明堂留下他闲谈,晚饭后才放他回去。
  少华高高兴兴一阵风般快马奔回外廊营,进去说与父亲。皇甫敬却不敢全信,沉吟道:“反控的事,刘捷可能是虚张声势;但眼前所有人证线索几乎全已掐断,以刘捷的老谋深算,和那朝中亲贵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他必不肯轻易吐口招供。郦丞相纵然多智,他抵死不招,无凭无证,又能奈得他何!总不能把他立毙杖下罢。郦大人也是汉官啊,就毫无顾忌么?”父子两个猜测多时,到底想不出更有何策。少华对恩师的本领笃信无疑,尽管猜不出,却信恩师必有出人意料的妙着。
  到了会审之期,方交卯刻,御史台大堂之上已排开三部官员执事人役,伺候升堂。不多时三部主审官员先后到了,枢密院使普洛兹升了左首公座,御史大夫萨都满升了右边公座,中书省保和大学士郦君玉升了正中公座,旁边客座上坐着东平忠孝亲王皇甫少华。萨都满惊堂木一拍,喝令:“带犯官刘捷、刘奎璧上堂!”
  众差役一递一声直传出去,押着犯人在二门廊下伺候的人役忙把披枷戴锁的刘氏父子一步步拉上公堂。站堂差役立即暴雷也似吼起堂威来。任你刁顽不法奸狡之徒,在这堂威声中也不由得胆战心惊,不敢仰视。
  这些时刘捷拼死熬刑,咬定牙关不招,见御史台定不了案,暗暗高兴。背地教训儿子道:“你见识了么?只要再熬过三部会审,我父子便得豁免超生。你这蠢材,在吹台山不识机变,吃不住刑杖,写下那些招状,到而今翻供,多费许多周折!”
  刘奎璧口里唯唯喏喏应付父亲,心里兀自不服:“你倒说得容易。那吹台山可是强盗窝儿,不服王法,不讲道理的。你当是三部官儿,对元勋国戚要关顾三分,不敢胡来么。那时我若不写供状,早被活活虐杀了,还能活到今天!”虽如此想,但见老父白发苍苍,为自己获罪,熬刑受苦,心里也觉难受,不愿惹他生气,只得依着他主意翻供熬刑。仗着年轻体壮,尽可苦挨过去。今天三部会审正是最后一关,能否逃出生天就在这一审了。心中难免顾虑重重,到得堂口,早被这份异于往常的威严慑住,不禁心生怯意:“今天这一关只怕难闯!”父子二人不敢仰视,被拉进公堂跪下。
  萨都满吩咐去了刑具,把惊堂木一拍道:“刘捷,你三番两次狡辩赖供,企图蒙混过关。须知王法无情,岂容狡赖。今日三部会审,还不从实招认么?”
  刘捷辩道:“大人,常言道捉奸要双,捉贼要脏。治罪定案讲的是三证六合,确凿无误,岂能仅凭口头之言和一封伪造密信,便定人叛国大罪的!犯官跟随先皇,大小数百战,打下这座江山;且女为皇后,子拜将军,堂堂椒房贵戚,荣宠已极,岂会无端叛逆,去勾结一个小邦元帅。请大人详情,天下能有这个道理么?”
  萨都满道:“犯官彭彰阿已交出你给他的密信,供认不讳。你还妄想狡辩!”
  “密书是有的。叫彭彰阿夸大皇甫敬罪过上奏,以泄争婚之恨,也是有的。若说我不该报复同僚,我服罪。本来我就讨厌这些汉人、南人,但你们不能冤枉我叛国通敌哪!”
  听他如此狡辩,萨都满不由大怒,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刘捷,你避重就轻,藐视公堂!我且问你,你给彭彰阿的信中,叫他待皇甫元帅兵败之后,立即捏词诳奏朝廷,务要扳他个灭门之罪,还要他认真筹给粮草军需,不要落人把柄,凭什么你预知皇甫元帅必败?再则,你命博多尔把你义子济格安插到前敌,指定要派个能知军事机密,又要行动自由的职位。这不明明白白是让济格充当内奸,勾结敌人,出卖军事机密么?事实俱在,能容你狡赖!”
  刘捷猛一抬头看定萨都满:“萨大人,你还要问多少遍?你是患了健忘症么?”
  堂上人役齐声呼喝:“大胆,快快低头,不得放肆!”
  刘捷低下头,满带委屈的道:“我已向堂上多次陈述,济格之父原是我麾下勇将,为国捐躯。我怜他母子无依,把他收为义子,抚养长大,盼望他能继父志,才让他去前敌历练,积累实战经验,学习军事韬略,也好由此图个出身,这才求了兵部博多尔把他派往前敌。若堂上以为我是要他去当内奸什么的,有何证据?不妨调他来当面对质。说到什么预知胜败,不过是你们瞎猜。我那时只是听说乌必凯十分厉害,才想到若他兵败,正好报复他。倘若他打了胜仗,那是他福星高照,我只索罢休。若你们就凭这几句话上纲上线,硬派我卖国通敌,未免太也把国法视作儿戏了罢!”
  枢密院使普洛兹是个性烈如火的直性汉子,最看不得刘捷这等狡狯卑劣手段。听刘捷口口声声要挟堂上要人证,气得连拍惊堂木,大喝道:“好个刁滑鼠辈,敢做却不敢当,一味避重就轻混赖。你明知济格一家暴死,故意要求对质,刁难问官!我且问你,你儿子刘奎璧在吹台山上亲笔写下的招供也是假的不成?”
  刘捷抗声道:“非刑之下,何求不得。那样的供状能作得准么?何况我儿子的供状上也没有什么内奸通敌话头,可见这些话都是无中生有,恶意诬陷我父子的。”
  皇甫少华听他狡赖反咬,居然振振有词,不禁气冲两肋,举手道:“请堂上允许本爵问那奸贼父子几个问题。”
  普、萨二人都欠身道:“但凭千岁勘问。”
  少华戟指刘奎璧道:“刘奎璧,你那供状,本爵倒也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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