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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再生缘之侠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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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起,把昨晚剩下野味吃了,就去寻路下谷。只见岩壁陡削,平滑如镜,连个落脚点也难寻,哪有路径下谷。两人为难了半天,熊浩游目四顾,向那旁岩畔一指道:“有了,你看那里许多古藤老蔓,咱们去割些来编条绳索缒下去。”少华道:“那么粗的藤,只怕一条就经得住一个人的重量。”“还是牢实些好,别教半中腰断了把咱们摔下去。”少华应是。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岩边,熊浩选中一条粗藤,拔出匕首,俯身去割。不料脚下泥沙松动,踏脚那块石头忽地崩塌,向岩下滚落。熊浩猝不及防,跌了下去!少华大惊,扑到岩边,见熊浩双手抓着那条藤,悬在岩边半空中晃荡。少华大叫:“大哥抓紧!小弟便来救你。”伸出左臂一揽,挽住一大把藤条稳住身子,右手探出,一把抓住熊浩腰带,往上便提。熊浩身子下跌时,本能地丢了匕首,双手抓紧那根粗藤,今得少华提住腰带,拖近岩边,借劲往岩石上一贴,便想攀回岩上。手足刚一用劲,手中那藤竟咔咔作响,似要断裂,塌石处泥沙簌簌滚落。熊浩不禁心里发慌,贴不稳石壁,身子往下一沉,把少华也带得滑下岩来。少华慌忙挽紧藤蔓,扑身岩壁,紧紧贴住,右手五指如钩,死命抓住熊浩腰带不放。两人两百多斤重量,仅悬在这一束藤蔓上,一个承受不住跌落深谷,便是粉身碎骨!
  少华一手挽着藤条,一手提着熊浩,虽危不乱。斜眼向两旁望去,忽见左侧岩壁有一处凹进颇深,似是一个山洞,暗叫侥幸。只须贴紧岩壁,移动过去,到那凹处,只要能容一脚,便可借力缓气,拉上大哥逃出生天了。这时已不敢开口说话,只用眼盯着熊浩,向那凹洞方向努嘴。熊浩也看见了,顿时明白少华心意,微一颔首。两人提着一口气,少华紧贴岩壁,一寸寸移动过去,挨近尺许,看得分明,正是一个山洞。少华大喜:“天可怜见,咱们有救啦!”再移近些,手中藤葛已渐绷紧,少华默默计算还有多远可以到达洞口,伸长脖颈向洞中张望。猛地一股腥膻之气从洞中喷出,迎面扑向两人。少华只觉右手一沉,却是熊浩触着腥气,一阵恶心晕了过去。少华大惊,死死扣住他腰带,带着他向洞口移去,危急之间也顾不得去考虑洞中有什么恶物怪兽。离洞口更近了些,瞥见绿光闪烁,游向洞口,从那洞中缓缓伸出一颗蟒头来!足有面盆大小,头顶高耸一支独角,乌黑闪亮,一对凶睛绿光灼灼,血红的蛇舌不住伸缩。少华全身猛震,冒出一头冷汗,惊得几乎松手摔下深谷。忙定定神,紧贴石壁向右移动,想离得蛇头远些。偏偏右手提着熊浩,哪里推动得分毫。眼见蟒头已伸出洞口,鳞片在阳光下熠熠闪着乌光,那蟒头在洞口左右晃动,倏地向少华兄弟悬挂处伸了过来。蛇舌一伸一缩,不住撩探,愈伸愈近,眼见得再有六、七寸便舔到少华颊边!蟒口一张,又是一口腥气喷来。少华只叫得苦:“今番难逃蛇吻!”眼前一黑,失去知觉,左臂仍紧揽藤蔓,右手兀自紧紧抓住熊浩腰带寂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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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少华觉到有一阵凉沁沁的水珠洒在脸上,流进口边。猛一激灵,睁开眼来,耳边听得有人豪笑道:“哈哈,好两个不要命的小子!都醒来了么?”少华略一侧头,见熊浩就躺在自己身边,口目微动,也待醒来。举目上望,天空一片湛蓝,红日当顶,已是午刻时分。两手一撑要坐起来,却是双臂酸麻僵直,胸前剧痛,哎哟一声,又倒了下去。模模糊糊记起大蟒喷毒,身悬岩畔,暗忖:“莫非我被它咬伤了,是谁救了我们呢?”刚才那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傻小子,别忙着动弹,再歇歇罢。你的同伴也才刚刚醒来呢。”少华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人也正在低头看他。这人浓眉大眼,粗豪威猛,四十来岁年纪,穿着一身蓝布裤褂,一副庄户人打扮,手里捏着一块湿手巾,想必是用这手巾浸饱了水来洒在自己脸上的。忙道:“多谢大叔救了我兄弟二人性命。这里是什么地方哪?”那汉子笑道:“别忙着问,先歇歇,待我把那毒物收拾了再来细告诉你们罢。”
  少华哪里躺得住,挣扎着坐了起来。他刚才紧贴石岩移动,被磨破衣衫伤了皮肉,胸前一片血肉模糊,当时精神紧张,并不觉痛,这时牵动伤口,痛得钻心。幸而熊浩扶他一把,才站了起来。熊浩倒没他狼狈,只是惊吓过度,醒来就没事了。两人走向那汉子,只见他正蹲在那边乱石滩里摆弄那条大蟒,用把短剑划开蟒头,剖下那支独角放在石上,又割断蛇颈取出一颗乌亮大珠,剖开蟒腹把整张蟒皮撕了下来。那蟒长有数丈,汉字足踏蟒身,双手交替,不多时就剥完了。把蟒皮卷起,和蟒角、短剑一并放入旁边一个背篓里,扎煞着一双脏手,奔去溪边洗净了,才走过来向二人笑道:“咱们到那边去坐坐罢。”三人走到刚才少华熊浩躺卧之处,这里绿草成茵,踏上去软软的厚厚的,好似铺着一块翠绿的大地毯。那汉子指着几块平整的石头道:“坐吧。”三人都坐下来。少华嗅到阵阵花香,却是岩畔开着一丛丛不知名的野花,粉白淡紫,十分鲜艳。这里正是谷底,从岩上看来黑沉沉的,岂知下到谷底却是别有洞天,竟是这么个芳草如茵山花烂漫的好所在。
  那汉子道:“这里原是条荒僻深谷,有人叫它隐逸谷,却是并无人烟,也从来没有什么毒虫猛兽出没。今年新出了这条毒蟒,喷毒雾伤人畜,为害不浅。我奉命杀它,追了三天三夜,才找到它的巢穴,就是上面那个山洞。在这里守候了半个月啦。无奈这孽畜狡狯通灵,它那一身鳞甲坚逾精钢,刀剑难伤,只有双睛和喉上七寸是致命之处。这畜生守护得极好,轻易伤它不得,今天幸亏你两个胆大包天的愣小子悬身洞口,引得它露出要害,我才能得手。只是适才也实在险到极处!若我时刻、部位稍有拿捏不准,你们便已伤在它口里啦。你两人到这荒山野岭来则甚?这支铁镞可是你们的?”从怀中摸出一支铁镞,正是昨日少华射兔,被鹰连兔攫去的那支。少华忙道:“大叔,这暗器是我的。我兄弟二人为寻访鹤仙老前辈而来,大叔想必知晓他老人家住所,可肯替我们引见么?”那人点头笑道:“他老人家也正想见见你们呢,跟我来罢。”站起身背起背篓,向谷里走去。两人大喜,方欲举步,熊浩叫声啊也!“我们的包裹还在岩上哪。”那人拍拍背篓:“你们的包裹我已取来放在这里面了。”少华道:“这蟒尸不挖坑埋掉么?”那人笑道:“我只管杀它、剥皮,别的事另有人做的。走罢,别管这些了。”
  三人相跟着向前走去。出了草地是一片乱石滩,寸草不生,连两边岩石也是光秃秃的。少华、熊浩一面走一面默记路径。约莫四、五里远近,已到尽头,却又是一片断岩。岩下云缭雾绕,水声轰轰,似有瀑布激流。那人转而向南,到了一处杂草丛生的山壁,那人用足拨开乱草,露出一条仅可容脚的小路。三人排成单行,紧靠石壁小心走着,不多时到了一条石缝前。那人身子一侧挤进石缝去了,少华回头看看,小路已被杂草遮没了,无暇思索,也侧身挤进石缝。这条石缝有丈许高下,外边看来极窄,里面却并不狭窄,就是胖子滑进去也绰有余裕。只是暗不见光。两人摸索前行,脚下坑坑洼洼,且喜渐走渐平。邹了约莫五、七丈,前面没路了,一只手伸过来拉着少华顺石棱转了个弯,少华忙伸手去拉熊浩,带他一同转过来。这里略有微光,灰蒙蒙的。再走五、七十步,进了一个洞穴,一线朦胧光晕在前方透出。三人朝着那光走,洞穴越走越是狭窄低矮,最后只能伏地爬行,爬了二十来丈到了洞口。那汉子拨开遮住洞口的野花藤萝,带两人爬出洞口,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平整的石径洒满阳光,再行里许,现出大片农田,阡陌相连,桑麻繁茂,田中稻谷一片金黄,已到收割时候。再走片刻迎面一带果林,桃、李、杏、梨、枣、柿、核桃应有尽有,长长的延伸远去。穿出果林,现出一座大庄院,怕不有好几百间房屋,榆柳成行,围绕庄院。少华忍不住悄向熊浩道:“大哥,这不是世外桃源么?”熊浩也是满脸惊异,默默点头作答。
  两人跟着那汉子走到庄院门首,几个庄丁打扮的人迎了出来:“二爷,你带了客人回来?”那汉子点头应道:“这两个人是老祖宗要见的。你们好好招呼,先让他们吃饱喝足,睡个好觉。明天我来带他们去见老祖宗。”众人应喏,便有两人过来招呼客人。二爷取下背篓,拿出少华兄弟的包裹递与庄丁。庄丁把两人带进客房,让座献茶,把包裹放在床头几上。两人早就口干唇裂,接过就喝,茶色深碧,喝下去清芬满口。喝过茶又有人来请沐浴更衣,引两人进了一间大屋。屋中隔开一个个单间,都挂着竹帘。庄丁道:“两位请在这两间洗罢。”又指指内间:“从这里进去是衣帽间,大橱里有干净衣衫。桌上有伤药,请两位官人自家选用。”说罢告退走了。
  二人掀开竹帘进去,一阵药香扑鼻,大浴桶里热气腾腾的水是药草熬成的。两人这许多时只在深山老林里钻,哪有热水沐浴,这一跳进浴桶,只觉暖融融舒适无比。浴汤浸着伤口毫不觉痛,反倒痒酥酥极是惬意,浸得人倦意袭来,只想睡去。一时洗罢,进里间敷了伤药,大橱里选两套合身的里衣、外衫穿好,一身轻松,回转客房。便有小厮托来四盘菜肴,一大碗汤和一盆米饭。两人许多时没沾盐,没吃一餐正经饭菜,只觉这些饭菜鲜美无比,吃了个盆干碗净。饭后小厮收拾碗筷,点上了灯。两人都是倦眼慵睁,倒头便睡,一枕黑甜,直到天明方醒。
  才吃罢早点,二爷就进来了。换了件熟罗长衫,包巾扎袖,已不是昨日农夫模样。向二人点点头,开口就说:“快,见爷爷去。”带着两人走向内院。过了两重院落,到得上房门首,示意二人暂候,自己躬身禀报:“爷爷,客人已请来了。”
  一个清朗柔和的声音应道:“带他们进来罢。”有人打起门上竹帘,三人迈步进屋。少华留神打量,这间屋子是个中堂规模,正中一把紫檀木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鬓发花白,俊逸清癯的老人,两边各有四把靠椅。左边一列空着,右边依次坐着一个书生、一个胖胖的商人模样汉子、一个瘦高道士,第二把椅子却是空着。少华暗忖:“这空椅该是二爷的座位。”那二爷给老人行过礼,果然去第二把空椅上坐了。熊浩、少华并肩站在老人面前,纳头便拜。老人摆手道:“免礼,免礼。坐下说话。”指着左边椅子让客。两人把后边两椅向下再移了移,告罪坐了。老人含笑打量了两人几眼,问道:“哪位是使铁镞暗器的?”少华恭恭敬敬欠身答道:“便是晚辈。”老人点头:“你和柳盼盼是什么称呼?”少华愕然道:“晚辈不认识柳盼盼。”老人微微一怔:“她便是九娘子哪!”少华道:“晚辈不认识柳盼盼,也不知九娘子是谁。”心中惴惴望向老人。老人面色微变:“那么你的暗器功夫是何人传授?你使用的铁镞又是谁给你的?”“铁镞一匣二十四支,还有一柄白虹剑和拳经剑谱,都是姐姐传给晚辈的。我的暗器功夫就是照拳经所载,自己领悟修习的。”
  老人急问:“令姐师承何人?”“家姐师尊乃是九天玄女娘娘。由一位法号悟玄的老师太代神传功,并授与她剑、镞、剑谱。”老人微微一笑:“这悟玄现在何处?令姐传给你这些物事时,说过什么话么?”
  “老师太传功之后便圆寂了。家姐传剑之时,要晚辈立誓:‘勿忘国耻,忠于汉室,行侠仗义,保护黎民。’”老人沉吟道:“令姐因甚把神赐之物传你,也是玄女娘娘的指示么?你们又为什么要来寻访鹤仙呢?”少华哭拜于地,把自己家遭横祸,沉冤莫白,姐姐在临难之时赠剑、赠谱,以及结识熊浩,慕名求师之事从头诉说了一遍。
  老人笑道:“原来你两个一个是济困扶危的侠义之士,一个负屈衔冤,又是老夫故人之后。快快起来,老夫便是你们要寻的鹤仙,你们已寻到了。”叫两人重新归座,向他们道:“其实我哪里当得起这个仙字,世间又哪里真有神仙。只不过山野之人,清心寡欲,淡泊名利,能多活些年岁罢了。老夫姓萧名逸字秀峰,少年时和皇甫炯、柳行恭等七人同师学艺。我师父胸罗万象,学究天人,七个师兄弟有五人各学了师父一门绝技,出师走了。我排行居长,三师弟从师时年龄最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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