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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再生缘之侠隐-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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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娥看看皇上,见成宗点头,便接下去述说,直说到押来四个叛将,也讲了姓项女子的要求和太后吩咐。
  成宗命押进来,殿下轰雷应喏,把上了镣铐的四个叛将推了进来。这里虽是行宫,却也巍峨壮丽,御林军、带刀侍卫层层排列,严刑之下,四人打熬不住,从实招了。成宗大怒,从狱中提出刘奎光、乔戈二,当面对质,乔戈二知无法抵赖,只得招认。刘奎光却辩称并无反意,只为忠孝王父子和孟丽君排蒙重汉,密谋害他,才被迫抗争,欲以兵谏,劝皇上黜远汉臣,休受奸人蒙蔽。献出金雀夫人那封密信为证。
  成宗怒道:“一派胡言!死到临头,还敢诬攀自己妹子,妄图免罪么?刘夫人深居闺阁,不问外事,能知我军政布署?你献计杀丞相,掳太后,私放叛军入关,奔袭京城,这是兵谏么?保和丞相当年主持合议,饶放你爹娘性命,并及许多眷口,他能有害你之心?这次会猎,朕与忠孝王父子都把你视为忠诚可靠,才把会猎地址定在你辖区之内,何曾有过排斥害你之心?且乔戈二来关游说你在前,你若果是忠良,为何不将他拿下,密奏朝廷?你隐匿不报,反为之出谋献策,明明是故意让两方交战,你好坐山观虎斗,左右逢源,捞取私利。还敢在朕面前文过饰非,巧言狡辩么?”命左右:“将刘、乔等贼众,立刻推出辕门,枭首示众!”
  正是:任君施尽千般狡,
  揭破阴谋万事休。

  第四十二回 绝尘缘 天涯求故剑 访仙侣 惆怅听琴箫

  却说成宗暴怒,要立斩刘奎光等。忠孝王慌忙拦住道:“皇上且慢,这几个人咱们还有用处,且暂不杀他们如何?”
  成宗愕然道:“留下则甚?”
  少华低声道:“会猎在即,杀一儆百!”
  成宗恍然,见少华虽在极度悲痛之中,仍以国事为重,正与保和学士一样,想到保和仙去,从此不能相见,眼泪再也忍不住,掩面道:“依卿所奏。”
  少华命武士把这六人押回大牢,严加看守,将燕玉那封密信,收进自己囊中。
  成宗洗过脸,叫把项姓女子带上来。项南金袅袅婷婷扭了进来,媚眼横飞,向忠孝王施展攻势。成宗一眼认出她是云南送来过的假孟小姐,看她那副怪样,只想作呕,无奈母后有令,只得对忠孝王道:“请国舅发落罢。”
  忠孝王也认出项南金,他原是强忍悲伤,绷着一张冷面,此时见项南金身后跟着青萍、紫剑,猜是卫勇娥体贴,使这两人来方便他细问详情,更没心思理睬姓项女子,立即叫道:“喀力桑何在?”
  阶下喀力桑应声而入。少华道:“听说你已连丧两妻,就把这个女子赏你做老婆罢。”
  项南金还没反应过来,喀力桑已谢了赏,嘻开笑口,捉小鸡般把项南金提了就走。成宗哭笑不得,心中暗道:“这两个倒是一对儿绝配!”当晚君臣赶回馒头山行营。
  次日平明时分,大军在山下平阳之处,列成阵势。成宗黄金甲,绣龙袍,骑铁脚骅骝,立马阵前,左有忠孝王,右有小阳王近身护卫。身后排开数十员蒙汉将领,两万赤云都,戈矛映日,旌旗迎风,肃立伺候。
  贺伊与各部落酋长,各统骑队同时到达。贺伊眼见元军盔铠鲜明,军容整肃,人强马壮,全不似安西王说的“武备不修,兵无斗志”,心中不禁发毛,只恐上当,被阿难塔骗了。却自恃奇兵已进雁门关,自己这边又都是精选武士,争执起来,未必便输。当下和众酋长并马而出,那阿难塔以黑巾蒙面,跟在贺伊马后。
  两下拱手致礼,互相问候一番。成宗切入正题,向贺伊道:“草原会猎,增进友谊原是美事。只贺伊王兄,何以与我大元叛臣阿难塔勾结,偷进雁门关,兵围玉屏岭,惊了太后圣驾,逼死保和公主。如此行为乖张,是何道理?”
  有如排炮般一阵诘责,轰得贺伊无言可对。元军阵门开处,推出几辆囚车,正是刘奎光、兀赤等六人。这一着,使贺伊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忙不迭把安西王的阴谋和盘托出,最后又为自家开脱道:“小王不合听信了安西王,以为大元军政大权尽入汉人之手。为了咱们蒙古本族利益,只想出手帮忙,替皇上赶走汉、南权臣,并无恶意呀!”
  成宗道:“你的话说得不对。咱们虽然同是成吉思汗的子孙,但当年分封汗国,各主一方。你只该谨守自家疆土,就便听到什么谰言诽语,也不能纵兵犯界,深入我大元内地来干坏事,干预我国内政。这叫‘并无恶意’么?如今已造成的后果该怎么办?”
  贺伊被质问得哑口无言,眼望众酋长求救,嘴里呐呐道:“好歹是兄弟之……”一个邦字还没出口,成宗已截断他道:“我大元自来与邻邦和睦相处,视各族都如兄弟,我从不生事挑衅,却也不容任何人犯我疆土!”
  一个酋长鼓起勇气道:“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加捐加税,向我们苦苦勒索?”
  又有酋长接口:“你为什么派出骑兵抢劫商队?”
  “你为何掳掠我们牲口、粮食?”
  “对待兄弟该是这样么?”
  “……”
  七嘴八舌,越说越是愤激。
  成宗满脸惊诧,双手一摊道:“且住!你们说的这些,朕怎地毫不知情?你们能拿出什么凭证,有通知加税的文书么,有骑兵掳掠的人证么?”
  一个酋长叫道:“安西王就是凭证!他是科布多安抚使,差人来说加了税、捐,立逼缴纳,我们谁敢不信?”
  “我们也曾多次捉住劫掠商队的马贼,也是安西王来讨了去,说这些人都是大元骑兵,劝我们别把事情闹大了!”
  “着啊!我们都是被捐、税逼得没法,被盗匪抢得精穷,才听从安西王来和你大皇帝讲道理呀!”
  成宗怒道:“原来都是阿难塔这贼臣作祟!朕已差人捉拿。少时当面对质,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
  有人叫道:“他目今躲在钦察汗军中,叫他出来便是。”
  几个声音同声大叫:“阿难塔,你出来!把你说的那些话,当面向皇上讲讲。”
  钦察汗王贺伊也回头要叫安西王出来对答。背后空空哪还有安西王影踪!不由脸色大变,叫声啊也!僵在那里。
  成宗倒似胸有成竹,看着这群发愣的人,脸上竟露出一丝笑意。耳边銮铃声震,三骑马飞驰而来。元军大将况燕平,赫连汉押着背剪双臂的阿难塔疾驰而来。却是忠孝王早有布署,差人守住四方要道,果然捉住了这个奸贼。
  二将来得切近,就马上行军礼见驾,将阿难塔脑揪下马,掼在皇帝马前,喝令跪下。阿难塔自知难以幸免,横下心来,大叫大喊,数说成宗不该立汉女为后,宠信汉臣,纵容郦君玉抬汉压蒙,迫害他世爵功勋子弟。大言不惭的道:“捐是本王加的,税是本王征的,马贼是本王派的,咱为的是筹措军饷物资,好向你这欺宗灭祖的帖木儿算账!你敢动我?我死也要拉你垫背,向祖宗灵前投诉去!”
  众将大怒,纷纷喝斥。成宗摆手道:“由他说去,待他倒尽脏污谬论,咱们再逐条驳斥,也好让不明真相者明辨是非。”
  当阿难塔叫得力竭声嘶,再无新词时,成宗断喝道:“够了!该轮到朕来问你了。先皇祖登基,你父拥阿里不哥叛变称帝,被天兵殄灭之后,皇祖法外施仁,饶你性命,照旧任用,让你与众将一样,论功行赏,授爵封王,你才有今日显贵。先皇祖逝世,朕奉遗诏入承大宝,你却在大漠提兵调将,要赶回京师,争夺龙位。中途为风沙所困,未能如愿。此等行为,你敢说不是辜负皇恩么?
  “朕继位之后,对宗室兄弟,宽大为怀,对你不轨行为,不予计较,仍旧恩礼有加。你仍不知自省,反而纠结朋党,散布流言,说什么‘皇帝轮流做,凭力夺江山’!这是什么言论?那时郦君玉还没中状元,皇甫后也未入宫。你这言论也是维护本族利益么?
  “郦君玉连中三元,出仕翰院,起太后沉疴,献平东妙策,攘外安内积功拜相,他有何罪?是你阿难塔纵子横行,撕榜闹事,荼毒良民,郦君玉依法判处。这就是压蒙抬汉么?皇甫后曾祖,佐先皇有定鼎大功,祖父为国捐躯,战死沙场,其父受屈衔冤,忠贞不二。皇后姐弟,跨海平东,功封王、侯。如此世代忠良,英雄巾帼,为何不能立为皇后?这就是欺宗灭祖么?
  “你身为王爵,领科布多安抚使之职,却私加捐税,狂征暴敛,甚而纵兵掳掠,苦害大漠部落牧民;散播流言,诬蔑朕躬,攻击台阁重臣,挑动纷争,引外兵入侵。你那什么本族利益,不就是你的一己之私么?为窃夺大位,遂你野心,如此不择手段残害各部落之后,还骗人家替你挑动战争,流血拼命!
  “论国法你累犯王章,论族规你卖族肥己,卑鄙无耻,实为害群之马,怙恶不悛之徒,不杀不足以平众愤!”令武士:“将这批乱臣贼子斩讫报来!”
  身后轰雷也似一声答应,从囚车中抓出刘奎光、乔戈二、苏托、黎拔多,连同安西王绑上法标,号炮响处,当众枭首,血淋淋献上五颗人头。成宗命悬竿示众!
  众酋长尽皆股栗,兀赤、柯隼在囚车中只吓得面无人色,抖个不住。
  成宗向众酋长和贺伊道:“适才阿难塔当众招认罪行,现已伏法,还了大家公道。只是兀赤、柯隼,不合统兵侵入大元疆界,贺伊王兄,对此有何话说?”
  贺伊眼看大势已去,哪敢倔强,苍白着脸,连连拱手:“听凭皇上处置,无有不依。”
  成宗道:“兀赤年少无知,受人蒙蔽,本想将他两个送交贺伊王兄自家究办。无奈他两人兵围玉屏岭,惊了太后圣驾,逼死保和公主,人情可恕,国法难容!”命:“立斩柯隼,将兀赤重责八十棍后,送交贺伊王兄严加管教。”
  一时斩了柯隼,将人头示众;兀赤八十棍打得动弹不得,元军士兵把他抬到钦察汗王面前交割。贺伊又喜又恼,却还要向成宗谢不杀之恩。肚里把安西王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是同宗,祖宗八代也要遭殃。
  成宗见天已过午,命军士抬出牛酒犒军待客,说道:“今日被阿难塔这贼囚败兴,从明日起开始会猎罢。”
  一连三天,馒头山摆开围场,各显身手,飞鹰逐兽,猎获了许多野味。接下来便是演武竞技,忠孝王有意显威,派出喀力桑角力,买乞烈较射,小阳王、萨仁多与各部落武士比武,熊浩、卫勇娥表演了沼泽追踪,深潭杀鳄等轻功、水战绝技。元军众将连连得彩,技压群豪。最后是忠孝王指挥赤云都演练阵法,指挥如意,变化玄妙。贺伊与各部族见所未见,无不宾服。七日后会猎结束,成宗与贺伊等歃血为盟,永结兄弟之好,尽欢而散。贺伊等各率本族武士,归回领地。
  此一役,忠孝王筹措得宜,成宗恩威并用,化解了一场战祸,终成宗之世,北方安谧和平,再无边患,都是此役之功。
  成宗等回转雁门关,命赫连汉镇守雁门,代刘奎光之职,卓泽甫报警有功,升参将。刘奎光家眷顾仪仙等,押送昆明,交地方官看管,准其依靠刘苟益墓田为生。
  诸事处理完毕,大军拔营回京。小阳王随军归省。到了五台行宫,成宗和太后母子相见,悲喜交集。细说别来诸事,说到保和公主舍身护驾,服毒自尽,少不得上下悲悼。成宗遵太后口谕,替灵鹫仙翁上尊号,自己也要吊祭保和公主,便带了忠孝王和熊浩夫妻,亲赴玉屏岭。
  来到岭下,见草木焦枯,满地乱石杂树,四望狼藉,拟想当晚险况,尚觉心惊。上到玉屏之前,遥望灵鹫峰,依仪加了尊号,命人在屏前刻石竖碑。成宗和忠孝王等都换了白衣素服,遥祭保和公主和苏夫人。卫勇娥指点着玉屏、岩、涧,把当日亲目所见,又细说了一遍。荒山寂寂,野草萋萋,一行人满怀悲悼离去。
  大军于九月中旬回到京师。长华率留守百官出廓三十里郊迎。卫勇娥告便,先行一步去王府报讯。少华护驾至东华门,处理完各项事务回府时,已是未末申初时分。才到舞彩宫,已听得内殿哭声一片,太妃、苏娘子等正为保和公主和苏夫人哀恸。只有刘燕玉原是高高兴兴来接忠孝君侯的,见众人痛哭,也只有陪着抹泪。
  尹良贞见儿子进来,泪流得更急,数数落落的道:“天啊天!怎地不睁眼!日盼夜盼,盼到团圆娶了媳妇,碧鸾夫人又有了喜信儿,却一下子把两个媳妇都丢了!”
  勇娥忙不迭的劝干娘住哭。刘燕玉忙起身迎着少华见礼。少华理也不理,走到太妃面前,只叫出一声娘!便伏地大哭起来。这才是“英雄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他憋了这几个月的悲伤眼泪一下子宣泄出来,有如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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