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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再生缘之侠隐-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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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华笑着坐到桌前,剑儿盛上饭来,少华一口气吃了三碗,把一盒乳鸽汤也喝了个干净。
  尹良贞笑道:“这才像话。哪有饿着肚子赶工的。”叫人收拾碗筷自去。
  少华转回书房誊写。几个僮仆悄悄去添香拢火,铺床展衾。铮儿、剑儿只在书房门外守候。一时抄写完了,少华仔细检查一遍无误,这才收好,举烛到起坐间来。看看时刻,已是亥初。自觉意犹未尽,走到画前去看那亭亭倩影,想着明日这道本章一上,皇上必会加恩赐婚,恩师再难推托,便可同日娶回双美,了却数载相思。
  想到得意之处,不由豪兴大发,从壁间拔出青冥剑,迈步院中舞了起来。一面配合剑招节拍,应吭高歌。唱的是张子野名词《千秋岁》“……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极尽缠绵哀怨之作。他却照原韵改了词儿,只听他唱道:“天不老,情深切,双开并蒂花,喜绾同心结。夜过也,晨鸡一唱东方白。”歌声充满欢乐,把原词的情调彻底翻了过来。
  铮儿、剑儿跟了他两三年,从没听他弄过乐器唱过曲,都听得出神,暗忖:“原来小王爷通晓音律,还有一副好嗓子!”今晚他真个喜翻了心,才忘情高唱,也不禁替他高兴。
  直到三更过后,少华才尽兴归寝,抱着画轴做了一夜花烛成亲的喜梦。
  却说刘燕玉装病回转金雀宫,□桃、秋桂两个各自下去,自己和衣躺在床上,闷闷不乐,心中又酸又苦:“天哪,我这是什么命啊!只说孟小姐已死,正室有望,谁知灵凤宫仍尊孟氏。这也罢了,原是我自己情愿的,偏偏凭空又钻出个乳娘的女儿占了碧鸾宫去,还想着她是死去的人,就让她占个虚名儿也罢。如今全不是这回事!早知如此,还该依着江妈争一争才是。”正在胡思乱想,听得江妈推门进来,她懒怠动弹,只闭着眼装睡。江妈不敢惊动,给她盖好被子,蹑手蹑足退出去了。
  燕玉这一睡,直睡到晚饭时才起,懒懒的勉强到舞彩宫请晚安。太妃因儿子出言冒失,当面给她没脸,对她格外亲切,叫她早早回去歇着,叫玉箫装了一大盘点心小吃,给她送到金雀宫去。燕玉不见少华,心中怏怏,无情无绪的回到自己宫中。卸了晚装,闷坐在薰笼边等候忠孝王。
  少华虽不与她同房,闲时也来走走,或顺便送她几步,无暇来时也会叫人传话关门。因此她不敢睡下,江妈也便坐在一旁陪她。心里也为瑞柳带回来的消息极不快活,恨瑞柳多嘴,妒苏娘子好运,更怕苏映雪来后,她的郡主更加失势,那时苏娘子准要报仇。单单瑞柳那张嘴,她就招架不住,越想心里越是七上八下,顿觉金雀宫已失去了往日光彩。主仆两个谁也无心说话,冷清清直坐到烛融光暗,听外面更鼓已过了三更,还不见小王爷踪影。
  江妈起身换了残烛,叹口气道:“小王爷是不会来啦,咱们睡罢。”见燕玉不动,又道:“我去关了院门,打发丫头们都睡了罢。”
  燕玉默默点头。江妈出去收拾停当了进来,见燕玉仍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因道:“我说小王爷不会来了啵,到处都黑灯瞎火的了。”凑近燕玉耳边,悄声儿把偷听到的言语,嘁嘁嚓嚓的都告诉了她。
  “你看小王爷刚得了个孟小姐认亲的信儿,就把你撇到脑后去了。将来那两个过了门儿,还了得么!早先我就要闹一场,争一争的,你却要去图那贤良名儿。如今可好啦,姓苏的没死哩,这不就硬踩了你一头。老王爷、太娘娘说起孟小姐都把他夸上了天,小王爷率性当面嗔怪说不该娶你,都是姓刘的害人。将来那两个联成一党欺负你,有谁会出头替你说话?我劝你别再这么软面团似的任人□,也要拿些刚性、手段出来才是。常言说‘先进山门为大’,你是他家明媒正娶,大锣大鼓抬进门来的,可不是低三下四之辈,就是姓孟的也该尊你为先,不能压过你去。你只须刚硬些,施展威风大闹一场,堂堂蒙古郡主不比那两个汉女尊贵值重得多?什么正室王妃,碧鸾宫主,也只能在你面前低头服软求生活哩!”江妈心里只害怕苏娘子主仆报复她,极力教唆燕玉出头争胜占强,巴望能以蒙古人身份,又是先娶进门的优势压倒正室王妃。
  刘燕玉被她说得心乱如麻。她到底不似江妈愚鲁,哪敢造次,只慢慢摇头。江妈把她扶到床沿,给她换上睡鞋睡下,靠在她耳边,切切的道:“你看看瑞柳那副轻狂样儿,当着满屋人便向小王爷拉拉扯扯的。小王爷后来还夸她忠心,要重重赏她,又要给她配好丈夫。那妮子只怕顺着竿儿就会爬上来。你不拿出才情手段把小王爷管得紧些,镇住那些丫头,闲花野草的不弄满一屋才怪。你只想想咱们侯爷,单是弄进门有名分的,就有多少?外面养的更数也数不清了。我说这些是为你好,你别自己糊涂!”说罢各自睡去。
  刘燕玉原就满腹心事,听了江妈这些挑拨,更是辗转难安,免不得自怜自怨,把一腔幽恨都怪到少华头上,又嗔又恼,又不敢发作。暗忖:“那孟小姐能做到当朝首相,生杀由心,才华是极好的了,性情更不知如何刁蛮骄傲。公婆感他提拔之恩,小王爷爱这恩师王妃更是到了痴迷境况,他原是皇上御封的正室王妃,论才论貌论权势,我没一件比得过他,我敢冒犯他么?那苏映雪虽是乳娘的女儿,现有丞相义父替她撑腰,她和孟小姐不但从小相伴,还做了这几年假夫妻,又且有替嫁殉死之情,两人之间情分非浅,她有正妃庇护,我又敢生事惹她么?可笑江妈不知天高地厚,竟还说什么‘先进山门为大’,叫我和她们争高论低,还要放出才情手段管紧小王爷。做梦罢,小王爷是好管的!他平日虽温和谦逊,却不是没主意的窝囊废。花烛之夜,他说要守义,我略答应得慢了些,他立刻就脸色不善,那大帅脾气发作起来,不知有多厉害!我敢去轻捋虎须,自讨没趣?况我孤身在此,无依无靠,父母都是罪人,有谁会来替我说话?为今之计,只有乖乖巧巧,温顺忍让,尽力去讨王妃欢心,她能对我善待,不受欺凌,就是上上大吉了,还敢不知自量,去施展什么才情手段,惹火烧身么?”
  再想到生母早死,从小儿孤苦无依,嫡母的冷淡,父亲的难得一见,出嫁王府才过得这几天顺心日子,眼看又要打回原样,去过那做小伏低,看人脸色的生活,终年忍气吞声,避猫鼠儿一般,难道这真是命么?猛地一个念头蹦上心头:“若当年不逃婚,依母亲安排就做了崔二少奶,却又如何?江妈母子都说口头盟约未经文定下聘是作不得数的,那至少我是正室,哪有如今这些烦恼。”再一转念:“咳!若真作了崔二少奶,爹娘性命必然难保,我自己又哪来这节孝夫人的皇封花诰?若被崔家母子知道了小春亭之事,追究起来却不是羞死了人!这种不守闺门之训的媳妇,已是犯了七出之条,就不把我休了,还能善待我么?归根结底还是二哥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家性命,连累我这无辜妹子,也是我命该如此罢了。”
  含着泪,直到四更才慢慢睡去。
  正是:各怀心事各怀愿一边欢喜一边愁

  第二十八回 险中险 危机四伏 错嗔错 强词夺理

  却说忠孝王皇甫少华要抢在郦相出闱之前上陈情表,求恩赐配,当晚睡下时,心中惦着早朝,不到五鼓便从花烛梦中惊醒过来。不敢再睡,起身换好冠带,秉烛待旦。候到父亲起来,父子两人一同上朝。
  成宗御殿后,少华出班奏道:“臣皇甫少华有密本上呈,求圣恩处断。”
  成宗微觉诧异,内侍接过本章,呈于御案,成宗亲自拆阅。只见首行开头赫然写道:“为保和殿大学士郦君玉实系臣原配忠孝王妃孟丽君事,上奏陈情,祈天恩赐配完婚由。”不由大吃一惊,急忙忙展开折本,一口气从头到尾读罢,把本章往袖中一笼,看定少华道:“国舅,此事非同小可,他乃是朕的社稷重臣,若没有真凭实据,是不能造次猜疑,冒渎大臣的啊!”
  少华毫无惧色,顿首道:“皇上,微臣所奏,句句属实。本月初五,他确曾亲口认了双亲,现有龙图阁大学士孟士元,翰林侍读孟嘉龄为证。并且微臣家中有他离家时自绘真容,手题诗句,容貌笔迹都与郦相一模一样。若不是他认亲在前,微臣纵有天胆,也不敢胡乱猜疑自己的恩师呐!”
  成宗半信半疑,本想压下本章,仔细酌量,见少华一副急不可待的迫切模样,怕是压不下来。自己也好奇心大起,急欲弄个明白。当下眼望文班道:“孟先生,忠孝王道二月初五,令爱千金已在尊府认了双亲。此事到底如何,可从实奏来,不得有半句虚诳。”
  孟士元领旨出班,把夫人病危求医,郦相情急认母等事细奏了一遍。成宗点点头,叫两人归班,朕自有主意。回头叫权昌、乐庆,随忠孝王回府,取敏妃真容来殿。一面心下踌躇,他两人说得有根有梢,难道此事果然是真?郦保和确是生得清俊,无人能及,但他刚毅果决,铁面无私,哪有半分女子的柔懦纤弱,还是不宜轻信,且待看过真容、诗句,便知真假。
  忽然想起一事:“他若是女子,怎骗得过梁小姐和他琴瑟和谐的?”眼望文班寻找梁鉴。梁鉴却不在班中,猛省是自己命他去工部公干,尚未回来,无法查问。却好忠孝王和权昌等取来画轴上殿复旨,成宗立命在座侧用叉杆挂起。
  画轴展开,成宗才一注目便吃了一惊!那画中人眉目神情,正是郦相,只不过换了女装,多了一份清纯灵秀,少了台阁首相那一份逼人官威。忍不住站了起来,细看那画上题诗,小楷端秀,正是日常见惯的郦相手笔。保和学士正是忠孝王妃,再无疑义。成宗心中剧震:“果然是他!这才是千古一人的奇女子!可惜朕枉为山河之主,论起闺房艳福,终究落在忠孝王之下了!”不由涌起两分酸意,呆呆望着真容不语。
  少华久候无声,抬头看时,皇帝正望着那幅画发痴,竟似神不守舍一般,心里泛上几分不快,上前一步道:“皇上,可是不差么?”
  成宗毫无动静,像是听而不闻,忍不住大声叫道:“皇上,像是不像啊?”
  成宗一惊:“像,像极了!”
  少华忙俯伏奏道:“求皇上开恩,赦免他乔装欺君之罪,成全臣射柳姻缘罢。”
  成宗激动之下,一时忘情,大声道:“好一个志节高尚,才貌双绝的奇女子!此乃圣朝佳话,朕焉会降罪于他,待他……”刚说到这里,忽觉一缕犀利怨毒的目光直向自己射来,不禁在心中打了个冷战。猛一回头,正和安西王阿难塔利剑般阴冷目光相遇。阿难塔慌忙低头,避开成宗目光。成宗迅速转了话头:“待等他出闱之后,朕当认真查询,秉公处理。在事情真相未明之前,休得宣扬传播,以免贻笑于人。”亲把画轴取下卷好,还了少华。
  皇甫敬父子和孟士元父子都放下心来,欢喜谢恩。
  退朝之后,众大臣纷纷退出殿外。这件奇事哪里还用宣扬,就只这道陈情表一上,便已轰动百官,个个称奇道异,都围着老国丈父子和孟士元父子探听详情。有君命在先,皇甫敬等都只说:“眼前无可奉告,日后自然明白。”众人各自猜测,有的信,有的不信,纷纷扰扰一番,各自散去。
  单说皇甫敬回王府把上表经过说与太妃:“皇上并无怪罪之意,看来结果不会坏的。”
  太妃宽心大放,向苏娘子道:“我说不妨事的么,你看,小王爷一本奏上,皇上就说‘焉会降罪于他’,这秉公处理,自然就是命他改装完婚啦。孟亲翁和亲母总是胆小,怕这怕那的,白担这许多天心事,却是何苦。”
  苏娘子不住点头应是。她心里最盼望的,还是小姐出闱回家,孟太太要问清楚梁小姐究竟是不是女儿映雪。她自己翻来覆去,想了又想,总觉太过离奇,不敢相信。但是内心深处又切盼着女儿真的遇救,无论如何,总是有了一丝指望。
  最高兴的自然是忠孝王,眼看梦想即将成真,乐得他坐不稳,站不宁,掩不住那满面春风,一脸笑意。忽然想起刚在舞彩宫中,不见燕玉,昨天自己说话太直,果是伤了她脸面,高兴之下便去金雀宫看看她。见她恹恹闷坐,少不得抚慰一番,说自己昨日太忙,忘了叫人传话关门,抱歉之至。又问她病情如何,是否大好了?刘燕玉原本一腔幽怨,听了这几句温存话儿,也便消了怨气,少不得忍住酸意,问了问上本情况,顺口道喜,装出一副贤良面孔。再说了两句闲话,少华便回灵凤宫去了。
  却说成宗散朝之后,也不进后宫,独自坐到御书房,取出少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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